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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一垮,整個人無精打采地陷進沙發里。 在看到岑墨眼里的猶豫時,她就已經失望了。 如果連親吻女朋友都要猶豫,那還是喜歡嗎? 上一次直接問他喜歡不喜歡,他干脆就沉默了。 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心里是不是有一個過不去的坎? 那又為什么答應她的告白???還不愿意分手呢? 問他也不說,這是要把她逼瘋。 柳溪郁悶道:“情侶間就不能相互坦誠嘛,非得讓我猜來猜去,可我猜不到啊……” 室友說道:“直來直去也不見得好,實話也會傷人?!?/br> 柳溪垂頭喪氣了。 不說也傷人,說了也傷人,好像怎么樣都不好。 室友:“你怎么打算?” 柳溪搖搖頭,“我不知道?!?/br> 室友見她還沒放棄的意思,感慨道:“這么冷漠的男人,你男友該不是天蝎座的吧?” 柳溪:“11月,好像是?” 室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你可有的受了,天蝎男是出了名的冷漠無情,嗐,我有個朋友,她前男友就是天蝎座的……” 柳溪不太關注星座,聽著她baba吐槽了一堆,她忽然想起什么,“誒,這個點怎么你沒和男友打電話?” 室友眼神閃爍了下,“哦,他忙著呢?!?/br> 柳溪:“好幾天沒聽到你打電話了?!?/br> 之前一直在認真學習沒太注意,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哪里不對。 室友:“嗯……他年底比較忙?!?/br> 柳溪想起她男友在一家電商公司上班,年底都是什么雙十一雙十二年貨節大促,忙是應該真的忙,也就沒多想,喝完牛奶回自己房間去了。 她打開電腦做了一會題目,不由自主地打開了瀏覽器,搜了一個“天蝎座男生”,下拉框里出現了一堆相關搜索,她點了幾個。 【天蝎座男生的性格】 【天蝎座男生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天蝎座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 看著看著,她就點到了星座匹配。 白羊女速配天蝎男。 匹配指數僅僅兩顆星。 【你們的角度不吉,距離也太遠,在一起需要奇跡】柳溪默念了一句“封建迷信害死人”,就面無表情地關掉了網頁。 研究生招生初試結束后,柳溪一邊等著成績,一邊準備復試。 復試分為筆試、機試、面試。 初試過的,筆試一般不會有太大問題,面試在了解幾位老師的情況后,問題也不大,難的是機試,大多考生都在這翻車。 A大計算機系招生,除了要求極高的初試成績外,更看重的是復試,往年難度都不低,至少能刷掉50%的考生,競爭極其慘烈。 而復試中,老師注重考生編程能力與自學能力,本科期間任何關于編程的項目、競賽都能加分,包括機考也是ACM的難度。 也是岑墨提議讓她去參加ACM,他自己本科期間就拿了ACM世界冠軍,而在他之前,已經舉辦了四十多屆的ACM,只有一年世界冠軍是中國的。 這個比賽在計算機專業里含金量極高,岑墨因此破例本科就被招進了現在的實驗室,后來主要搞人工智能研究去了,就沒再參加競賽。 得益于他這樣的大神領路,柳溪轉專業之路才少走了許多彎路,在別的考生大三才開始準備考研的時候,柳溪大二就自學多種語言編程,進實驗室做項目發Paper,參加ACM拿獎,不斷為自己增加籌碼。 要知道排在她前面的可能還有手握SIPS、GPA4.2的大佬們,所以能在這些人中勝出的,必然是人上人。 她知道自己GPA不高,又沒有岑墨的天賦,只能用勤奮來得到老師的青睞,她相信,機會總是留給準備充足的人。 這段時間柳溪都在做岑墨給的機考復習課件,全都是ACM競賽的難度,好在有參賽經驗鋪墊,她做出來會比別人更輕松點,但也很難,請教岑墨的問題變多了。 岑墨最近在寫大論文,忙到沒空搭理,直接推了一個名片給她。 【你問裴佳】 【……】 柳溪噎了一下。 她就是死,也不會去問裴佳! 她前陣子忙于準備考試,沒怎么關注岑墨,他反正一貫很忙,她也沒多想,但這名片推送過來后,她就感覺不對味了。 岑墨微信好友非常少,只加了家人與特別要好的哥們,實驗室里的人沒加幾個,她以前偷偷看過他微信聊天記錄,最近的最頻繁聯系的,只有她一人。 說微信只用來聯絡她一人一點也不為過。 而裴佳就在他微信好友里。 她再一回憶,好像七夕那次,裴佳說什么他們聊了很晚,讓他去翻微信聊天記錄。 那時候他們才認識,就已經加上微信了! 現在又這么隨意地推名片給她加好友。 岑墨不是一個輕易開口找人幫忙的人,他們的關系比她想象中還要好。 她已經好久沒怎么和岑墨接觸過,根本不知道他與裴佳的情況。 這一晚,柳溪心亂如麻,輾轉難眠。 她的狀態好像又回到了復合前那段時間。 喜歡胡思亂想,總是患得患失。 更可怕的是,一旦信任口子被撕開,就會越來越脆弱。 柳溪發現岑墨不僅把她推出去給別人,就連固定聊天時間里,他回復的速度也變得特別慢。 柳溪問了兩回他在做什么,回答不是在寫代碼,就是在分析數據,要么就是改論文。 她覺得很委屈,為什么連這唯一可以占有他的半小時,他都要一心二用。 這一點點時間都不愿意分出來給她么? 雖然她知道他近期在發論文,但是……但是……也不差這半小時吧?她也忙著考研啊,難道就她很閑每天巴巴等著他嗎? 對方越是冷漠,她越是想從他身上找安全感,即便知道他事出有因,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他。 找他,被冷落,再找他,再被冷落,她和他說自己很難過,他說等他忙完。 后來有一晚岑墨直接不回復了,柳溪失去了耐性,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發現在通話中,又煩躁不安地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一個也沒打通,最后一問,才知道是裴佳找他。 一聽這名字,柳溪就爆了,劈頭蓋臉地質問他:“她是不是覺得你們關系好,才認為打擾你休息不要緊嗎?” 岑墨:“真有事?!?/br> 柳溪怒道:“可以前沒人半夜找你??!” 岑墨沉聲道:“柳溪?!?/br> 此時的她就像一只乖順的奶貓突然變得張牙舞爪,想要撓人,岑墨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變化,而她自己還渾然不知。 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