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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下了,不過……既然你不愿嫁,咱們就給他退回去得了,諒他也不敢對咱們如何?!?/br> 六鳳忙在一旁附和,“對呀對呀,那卷毛賊若敢有意見,咱們打得他滿地找牙!不過大當家……你能不能先把你那張臉皮給揭了?丑成這樣,看著難受?!?/br> “大人說話,你小子滾一邊去!”步云夕沒理會六鳳,冷眼看向二步,“步二叔,方才退聘禮的話,是步步金說的,還是步二叔你自己說的?” 步二支吾著道:“呃……那啥……自然是……” “自然是你自己說的?!辈皆葡Π言捊恿诉^去,“你方才都不敢拿正眼看我。入了口袋的銀子,就步步金那德性,他愿意再掏出來?別說我,步二叔你自己也不信吧?你們走吧,我是不會回去的?!?/br> 步二咬咬牙,無奈道:“大當家,得罪了?!?/br> 莊主已收下突厥富商三千兩黃金的聘禮,八月十五就是婚期,臨時悔婚,凌霄山莊要賠五千兩黃金,莊主說了,他就是綁也得把人綁回去。 步二朝六鳳和順子等人看了一眼,大伙會意,正準備動手,卻見步云夕忽然攏起手,高聲大喊:“找到步云夕啦!找到步云夕啦!找到步云夕啦!” 第2章 洞房?你想得倒美?!?/br> 步二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大、大、大當家,你這是要干啥?” 話音剛落,便有十多名青壯男子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再遠點的地方,墻頭上、屋頂上,陸續有人朝這邊靠過來。 “步云夕呢?步云夕在哪兒?” 步二看著步云夕那張易了容的臉嘴角掀起,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頭皮頓時一麻,果不其然,步云夕的手朝他一指,大聲道:“他就是步云夕!易了容的步云夕!” 這一聲喊,在那些江湖人士耳中,等同于“他就是黃金一千兩!易了容的黃金一千兩”,他們仿佛看到步二渾身上下金光閃閃,如同一坨行走的黃金。 半個時辰后,長安城如同一口燒開了的大鍋,沸沸騰騰。 sao動從平康坊開始,呈傘狀向周邊蔓延,宜陽、崇義、務本、崇仁、東市,周邊數個挨著的坊市全不能幸免,形形色色的江湖中人在大街上叫囂追逐,為了搶先抓住“步云夕”,飛檐走壁各展神通,十八般武藝全部使上。 人雖多,卻是烏合之眾,許多人連步云夕在哪都沒搞清楚,互相之間已打了起來,以致無數小商販的貨架被打散,兩邊店鋪的屋頂被踩塌,馬車被撞翻,受驚的馬掙脫韁繩在街上橫沖直撞,路人驚恐失色,尖叫著躲避。 這忽如其來的變故,讓駐守各坊市的金吾衛們措手不及,這幾個坊市可是靠近皇城的,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出了幺蛾子沒人擔待得起,于是一聲令下,紛紛舉起障刀四處捉人,整個東北片區一陣混亂。 肇事者步云夕此刻并不輕松,步二在被人揪掉兩撇胡子、一道眉毛、一撮胸口毛后,終于趁亂逃脫,領著六鳳他們緊追不不舍。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那個穿青衣、豆子眼的人才是步云夕!”她身后霎時多了一群人,有想抓她領賞的江湖中人,也有想抓江湖中人平亂的官兵。 一路狂奔,步云夕根本不知自己究竟跑到了什么地方。忽聽前頭鎖吶聲聲,一支長長的迎親隊伍正敲鑼打鼓徐徐行進,兩邊百姓夾道而迎,她忽然想起,今天正是那個什么勞什子王爺娶親的大日子。 混亂中,早上那個叫趙七的人也沖進了人群,離步云夕只幾步距離。趙七眼尖,認出步云夕就是剛才那個“穿青衣、豆子眼”的人,頓時兩眼冒光,朝她直撲過來。 此時迎親的隊伍恰好經過,中間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彩帛裹身,頭戴金抹額,馬脖子上還掛了朵大紅花,馬背上端坐一年輕男子,頭戴黑纓冠,青袍緋裳,腳蹬紅靴,應是新郎無疑。在他身后數丈遠,是一頂八人抬的寬敞大花轎,數十名衣著靚麗的貌美侍女舉著羽扇隨行。兩旁看熱鬧的人里有不少年輕女子,一見那新郎官,紛紛尖叫起來。 步云夕靈機一動,從懷中掏出一把銅子往空中一拋,“撒喜錢啦!” 人群頓時一陣sao動,嬉笑著去搶喜錢,不少人甚至擠到了迎親隊伍里,護衛們不得不用刀鞘和盾牌攔住,試圖隔開人群。 步云夕腳尖一點,身子平地拔起。緋衣男子是新郎,步云夕無意冒犯,畢竟今天是人家的大喜日子,她在緊跟新郎之后的另一男子肩上一踩,借力躍起,輕盈地落到對面的人群中。 “我日!哪個不長眼的潑皮,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給我剁了他!”那男子原本趾高氣揚地騎著馬,忽然肩膀被人踩了一腳,差點墜落馬下,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有亂黨!” “緝拿亂黨!” 步云夕才落地,便聽身后一陣兵刃相交,隱約還夾著箭羽破空之聲,回頭一看,剛沖出人群朝她追來的趙七已身中數箭,瞪著眼倒下了,看熱鬧的百姓頓時如炸了鍋一般,驚恐四散。 步云夕倒抽一口涼氣,天子腳下,果然戒備森嚴。 “大當家,您別跑??!” 步二和六鳳他們也追到了,奈何被驚恐的人群沖散,正奮力向她靠近,還有一些江湖中人已和迎親的護衛們交上了手。 混亂中,步云夕被人一撞,咕咚滾了幾滾,一抬頭,赫然發現那頂大紅花轎子就在自己面前,數名侍女倒在血泊之中,羽扇彩帛散了一地,耳邊驚叫聲不絕。 步云夕想也不想,一貓腰閃進花轎里。 轎子里,兩名年輕女子一聲驚呼,其中一女子穿著紅綠相間的新娘喜服,另一女子應是她的婢女,兩人花容失色,相互抱著縮在角落里,驚恐地看著步云夕。 “別、別怕……”步云夕忙朝她們擺手,“我不是歹人,只是上來躲一躲?!?/br> 可惜她的話沒人相信,那婢女顫著聲朝外叫道:“來人??!亂黨……” 步云夕嚇了一跳,一把將她扯過來,用力捂住她的嘴巴,“閉嘴,不許喊!” 恰在此時,嗖的一聲,一根利箭射穿簾子飛進轎內。 花轎子內有瞬間的死寂,步云夕和婢女呆呆望著對面的新娘子,那根利箭自左而右,穿透她的喉嚨,她腦袋一歪,連哼都沒哼一聲便死透了。 步云夕腦子一炸,咋就……死了呢? 好半晌,步云夕手掌一痛,那個被她捂著嘴巴的婢女狠狠咬了她一口,甩開她撲到新娘子面前,驚惶地搖著新娘子,“你怎么了?醒醒,你快醒醒啊……” 搖了片刻,她終于意識到新娘子不會再有任何回應,一時淚流滿面,緩緩回過頭來,看向步云夕的眼中滿是憤恨,“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步云夕下意識搖頭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