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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不緊不慢開口:“我只有十分鐘,別耽誤?!?/br>沒有辦法,岳嘉佑只能選擇掩耳盜鈴。他轉過去,自己背對著鐘珩,緊張到忘了之前心心念念的護身符還沒問。還好健身從沒斷過,這幅身板還是能看的。鐘珩盯著少年。他伸手脫掉毛衣外套,一顆顆扣子解開,將襯衣放在旁邊。背部線條流暢干凈,只有兩三道顏色不一致的疤痕破壞了整體的一致性,卻帶來不一樣的殘破美感。岳嘉佑左手已經套進了風衣里,衣服垂在身后,另一只手正背過來抓右手的袖子。蝴蝶骨隨著動作聳起,脊柱兩側的肌rou向下伸展,在腰上勾勒出兩枚腰窩。大概是想打破越發粘稠的空氣,岳嘉佑沒話找話:“那彩排……我還是得和別人配合了?”“所以我要怎么懲罰你的言而無信呢?”鐘珩在他背后,道貌岸然地口出虎狼之詞。“這不能怪我……”岳嘉佑試圖辯解。“岳嘉佑?!鄙砗蟮娜送蝗黄凵砩锨?,一只手環住岳嘉佑的腰,另一只手繞過去,覆在岳嘉佑眼前。突然被覆蓋視線,岳嘉佑嘴唇翕動,輕顫著問:“……您在做什么?”“不是說了嗎,懲罰?!边@種時候還要說您,鐘珩被他那副逆來順受的乖樣戳中心口。不知道鐘珩要做什么,岳嘉佑只能順著他:“那您輕點……”休息室的空調足夠暖,岳嘉佑聲音卻顫得不行,讓人越發心猿意馬。鐘珩忍不住嘴上欺負他:“你打算就這么穿?”就這么,把自己穿過的衣服,直接貼著每一寸皮膚?岳嘉佑終于想明白這個穿法包含了多少暗示,多像癡漢行為。他腦袋轟得熱了起來,喉結微動,含糊著聲音辯解:“對不起!我沒想過這么多,你覺得惡心的話,我……”不惡心,一點都不,就是露得有點多了。“那你想過沒有……”小孩兒乖得惹人疼,鐘珩得寸進尺:“這么上臺,這里會露出來吧?”他按了按岳嘉佑蝴蝶骨下一小塊皮膚。那是一個很難察覺的圓形煙疤。被微涼指尖觸碰,岳嘉佑本能地戰栗:“不放大的話……看不到的……”那是岳宗城一次喝醉后燙出來的。鐘珩沒理他。溫熱的唇落在那塊煙疤上。不同于上次轉瞬即逝的溫柔舔舐,熱度停留了很久,直到皮膚開始微微刺痛。視線被剝奪的同時,每一個神經末梢都被充分調動,溫度從肩下開始蔓延,直到爬滿每一寸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再多扣一顆扣子?!辩婄癫蝗菥芙^地離開岳嘉佑。不同于那塊煙疤,刺目的吻痕不需要放大,只要露出就一定會被看見。這如果在鏡頭前暴露,那就是軒然大波。扣上第二顆扣子后,不管怎么跳,都最多只能露出鎖骨。然而岳嘉佑顧不上這些。“第四次……”他依舊有些戰栗,被放開后也沒有轉身,而是攥緊衣袖輕聲呢喃。“什么第四次?”鐘珩替他將另一只衣袖套上,整理好衣領。岳嘉佑的反應和他想的惱羞成怒不同。“那個疤,是岳宗城留下的?!?/br>現在,它被鐘珩的吻痕覆蓋了。岳宗城在他生命里留下的所有痛苦痕跡,都在一點點被鐘珩覆蓋。鐘珩楞了一下,意識到岳嘉佑在說什么,心頓時軟了下去,所有戲弄的心情都蕩然無存,將岳嘉佑拉回懷里:“那現在,它是你的護身符了?!?/br>正文讀心術鐘珩沒有打算在景城呆很久。換個衣服的功夫,說好的十分鐘已經過了一半。岳嘉佑還被他錮在懷里,雖然看不見自己背上的吻痕,但被吻過的地方灼燒般強調著自己的存在感。他看了看墻上的電子鐘,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老師,只剩五分鐘了?!?/br>鐘珩沒有松手,目光落在少年光滑的頸上:“想告訴你一件事?!?/br>“嗯?”聲音的來源離自己太近,在耳邊炸開,岳嘉佑忍住下意識的戰栗。“要收購的公司隱瞞了一些財務問題,談判還要繼續第二輪?!?/br>確切來說,星影隱瞞了一部分債務問題,同時還隱瞞了大量尚在訴訟期的糾紛。岳嘉佑靜靜聽著,并不知道鐘珩在說什么,只是察覺出鐘珩從一開始就帶著nongnong的疲憊。他想給鐘珩一些安慰,但沒人教過他如何表達。明明就很心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顯得不那么尷尬。猶豫片刻,他在鐘珩懷里轉過來,伸出手抱了抱鐘珩:“老師,我看雜志上說,柑橘的氣味可以鎮定安神?!?/br>“所以呢?”鐘珩視線掃過面前的少年,把所有期待壓住,帶了點漫不經心。岳嘉佑從鐘珩懷里鉆出來,坐到沙發上,拍了拍自己的膝蓋:“我……今天也是佛手柑味的……借你睡會?”鐘珩看著他有些羞澀的動作,險些被岳嘉佑的大膽發言噎住。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所以說得坦坦蕩蕩。但落進鐘珩耳朵里,那句話簡直像是邀請。他走到岳嘉佑面前,身高優勢讓居高臨下的俯視帶上了nongnong壓迫感:“睡?在這里?”“不是!”岳嘉佑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突然生出羊入虎口的危機感:“我說!膝蓋借你躺一會!”如果此時面前的是別人,他大概會覺得格外不安。密閉且獨處的空間,令人產生逃跑欲望的對話。前兩年,是真的發生過練習生在休息室被侵犯的事件,關天華的事情之后,岳嘉佑對密閉的、需要獨處的空間充滿警惕。然而說這話的是鐘珩。岳嘉佑相信他只是說說而已。鐘珩絕對不會做出違背自己意愿的事。岳嘉佑強忍住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