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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放松身體:“真的,雖然就五分鐘?!?/br>少年明明緊張到眼角通紅,手指藏到腰后,但依舊給了鐘珩完全的信任。這份小心翼翼的信任讓鐘珩無比受用,靠著岳嘉佑坐下,按照他所說的,將頭枕下。腿上一沉,微癢的感覺傳來,岳嘉佑不敢去看,干脆也閉著眼,跟著鐘珩一起閉目養神。“我不需要托運行李,再多待一會也行?!?/br>他的小男孩太乖了,舍不得走。聽見鐘珩的話,岳嘉佑為難地開口:“但……我要去彩排了?!?/br>“那我叫車來接我?!辩婄裾Z氣淡定,心里很涼。失策。鐘珩閉著眼睛,并沒有睡意,只是順著岳嘉佑的意思閉目假寐。用余光確認膝蓋上的人閉上了眼睛,岳嘉佑才放心大膽地將視線移回來,拉過自己的外套替鐘珩蓋上。他看起來真的累了。岳嘉佑試探著伸出手,按了按鐘珩的太陽xue,手指沒入發間,輕輕替他放松。如果以后可以一直這樣下去,那好像也不錯。鐘珩就躺在自己膝蓋上,薄唇微微抿著。岳嘉佑忍不住喉結滑動,輕輕吞咽下躁動,強迫自己不去想些有的沒的。在拿下那輪太陽之前,就這樣就好,不能再進一步了。他沒辦法忽略那些私生的威脅……還有網上的評論……如果現在向鐘珩袒露心跡,那接下來的路,哪怕走錯一步,都會毀掉鐘珩二十多年積累的一切。就這樣,在極為短暫的私密時間里,飲鴆止渴一樣度過十分鐘就夠了。再往下走,就再難回頭。岳嘉佑一邊靜靜替鐘珩按摩放松,一邊悄悄打量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乃至發梢的顏色、睫毛的陰影。不知道鐘珩這次出差延長會延長多久,先多看幾眼再說。少年在此刻像是突然成長,喜歡這件事,成了向頂點去的動力,也成了在鐘珩面前望而卻步的軟肋。五分鐘后,岳嘉佑輕輕搖了搖鐘珩。枕在膝上的人沒有動,岳嘉佑遲疑了一下,將手墊在鐘珩的頭和自己的腿之間,試圖一點點把自己抽出去。一只手抓住了他。岳嘉佑繃著聲音:“鐘老師,醒了就起來吧,我該去彩排了?!?/br>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圓潤平滑的指甲帶來不輕不重的觸感。岳嘉佑挪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神經末梢卻不經過大腦,將輕微觸覺傳遞到四肢百骸。“咳?!弊鳛檠陲?,岳嘉佑輕咳一聲:“鐘老師,真的得起來了?!?/br>像是把玩夠了,撫遍手心的指尖輕輕一勾,鐘珩猛然坐起。岳嘉佑保持著低頭的姿勢沒有動,猝不及防間,鐘珩與他之間的距離被拉得極近。耳尖被溫熱的唇擦過,似是漫不經心,又像是刻意為之。“不和我告別嗎?”近在咫尺的人注視著他。“明天就會見了,快走吧,別留在這里打擾我工作!”岳嘉佑極力克制,生怕自己說出“別走了,工作耽誤一天而已”之類的話。覬覦他的鐘老師已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又怎么敢貪得無厭,影響鐘珩的工作。他嘴上說著快走,滿眼卻都是戀戀不舍,鐘珩看著他,嘴角掛著笑意。“只要你說一句,老師,別走,留在我身邊?!辩婄褫p輕瞥他,目光看不出是玩笑還是認真:“我就不走了,哪也不去?!?/br>岳嘉佑動了動唇,還沒說出口,從鐘珩的眼角看見了笑起來才有的褶皺。果然是開玩笑。如果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鐘珩的喜歡,那么或許還會順著他的玩笑接下去。但恰恰是因為喜歡,才不想接。鐘珩以為岳嘉佑是在猶豫,隔著外衣點了點岳嘉佑背上的吻痕。皮膚傳來微微刺痛,鐘珩慢條斯理地按著少年嶙峋的蝴蝶骨:“知道你不經逗,我走了?!?/br>小東西骨頭硬得很,估計還在擔心影響自己工作,也不愿意先開口示弱。總之想從他嘴里聽見句挽留的話,比登天還難。算了,不逼他了。他該回去了,去把星影拿下,把屬于岳嘉佑的東西拿回來。岳嘉佑聽見那句“不經逗”,突然陷入了沉默。如果是以前,他的確不會說出口。但現在不同。如果鐘珩真的想聽,他就真的會說。可鐘珩那個藏在眼睛里的笑意,像是舉重若輕地和自己開了個玩笑。岳嘉佑一瞬間覺得憋悶起來。之前那五分鐘的兜兜轉轉,都變成了滿腹委屈。他是喜歡鐘珩的,為了配得上自己這份微不足道的喜歡,他得拼盡一切讓自己站到最頂端去。就算想趁著他睡著偷親一下也不敢。就算想開誠布公吐露心機,也害怕一切失控。可鐘珩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撥自己,末了居然來了句“不經逗”。偏偏鐘珩還沒意識到自己哪里踩了岳嘉佑的雷區,以為是逼得緊了,自以為是地安撫道:“去去就回來了,你就算不說,明天也就回來了?!?/br>岳嘉佑不看他,起身就走。鐘珩不明所以地在背后追問:“不和我告別嗎?”告什么別,岳嘉佑頭也不回,越想越氣。現在想想,自己總在跟著鐘珩的節奏走,從沒意識到自己完全被拿捏得死死的。鐘珩還想再說什么,樓下停車場里的方曉偉發信息來催了。“岳嘉佑……”鐘珩跟著走出門,下樓的路和岳嘉佑截然相反,只來得及對著岳嘉佑的背影說一句:“明天見?!?/br>看見岳嘉佑換好衣服回來,卓一澤直著眼睛問:“你怎么把扣子扣上去了?”岳嘉佑還在生氣:“背上被蟲咬了個包?!?/br>卓一澤瞪著眼睛:“現在是十一月,你清醒一點,哪來的蟲,該不會是過敏吧,要不要去看看?”“哦,那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