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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畫忽而想到了自己第一眼看見的康泊——他親吻蝴蝶的樣子就和現在他親吻自己的紋身一樣。“嗯……上次我就想說……”伸手溫柔地觸摸起對方的臉,他的眼眸半開半閉,懶洋洋地低吟說著,“我曾見過一張你親吻蝴蝶的照片,或許那就是冥冥之中……”康泊沉沉笑出一聲,“為什么會來找我?”“我看見一對打算野合的情侶,他們看來都急不可耐卻偏偏還要裝模作樣,當時我差點對他們大吼,無拘無束地去做吧,想愛的時候永遠不需猶豫!后來我意識到自己也是如此,再后來我就出現在了這里?!?/br>盡管胡扯得沒有紕漏,還是猜出了對方前來的原因,他問,“去過那個地方了?”“恩,你告訴我的那個療養院,我去過了?!?/br>“見到梅了?”“你是說梅夫人?是的,她告訴了我很多?!?/br>“什么?”“別的我都將信將疑,但只有一件事我十分確定,”頓了頓,年輕警探自己笑出一聲說,“你他媽一定愛死了我!”兩個男人都笑了,大笑中的褚畫隱隱約約聽見那個迷人而古怪的聲音在說:謝謝……他溫柔地、反復地述說著謝意,以致他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謝什么。作者有話要說:麥比烏斯環,簡單說就是將一長條紙扭轉一圈后首尾相連,形成正面連結反面的曲面51、麥比烏斯回廊(4)一家酒店的咖啡廳里,一對男女對面而坐。地方僻靜,周遭只有零零散散幾個客人,或談或笑于昏黃燈光。“……那個褚畫一直在咄咄逼人地追查那個案子,任何丑聞都會讓競選陷入困境。我想收買他,但他實在不像是會被收買的樣子。我今天來還想告訴你一聲,他和你的丈夫走得很近,他們之間似乎有某種特殊又親密的關系……”男人想靠這個討好眼前的美人,豈料卻觸發了她崩潰的神經。“為了打理他的生意,我不倦地學習,甚至出賣rou體……可他仍然隨時準備丟棄我,就像丟棄一只舊鞋……”低俗粗野的搖滾明星,被什裘而藏的陶制面具……那一刻她感到一切豁然開朗,卻又無比憤怒絕望,女人突然抬手捂住了淚水奪眶而出的眼睛,“我太蠢了,我居然相信他去找他是為了破案……我居然會引狼入室,把這個男人帶往了他的身邊……”“你想怎么做?殺了他?”對著這個美麗似無瑕的法國模特,范唐生露出諂媚的笑容,語聲討好地說,“他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警察,要把他從這個世界上抹掉簡直再容易不過?!睍阏搲?/br>“不,還不可以。一旦康泊發現是我做的,他會殺了我?!碧趾鷣y拭了一把淚水,女人再次顫抖著兩手點燃一支煙,姿態迫切地吸上一口,“讓我想一想……讓我想一想……怎么才能折磨他、殺了他,又不至于引火燒身……”兩個人陷于一片沉默,全然沒有注意到一個已注視了他們好些時間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自說自話地拉開了椅子,坐在他們中間。抬眸看見來人,范唐生的臉色立馬變得很不好看,沖不請自來的韓驍說,“你居然跟蹤我!”“你能找人偷拍我,我當然也能跟蹤你?!泵鎸ι纤镜呐曔硢?,韓驍神態輕蔑地勾了勾嘴角。這個向來衣著體面、形容英朗的警界精英而今看上去非常糟糕。像是幾宿未曾闔眼,臉頰削瘦微凹,眼眶烏黑深陷,一種陰郁可怖的神色如陰森灌木覆蓋山崗般覆蓋了他整張臉,鑲往日里的英姿勃發蕩然無存。他只對身前的法國女人說了一句話,“我有法子讓你如愿,讓你可以親手殺了你丈夫的這個情人,讓他痛不欲生?!?/br>※※※天花板在震顫,床在顛簸。褚畫覺得自己重又置身于大西洋上,化身為一條海浪上的船。他的情人正掌著他的身體之舵,在他體內帶動了一股股拍擊礁石的海浪,讓他在極致愉悅的沖撞中縱情呻吟。最初那一點點羞澀像被卸去的鐵錨,警探先生完全臣服于人類最原始的狀態與欲望,與外部斷絕一切聯系,愈來愈熱烈地回應起對方愈來愈不可思議的性愛要求——這幾天他們裸露著的時間遠比穿著衣服的多,即使停止交歡的時候也一樣一絲不掛。不時熱吻纏綿,不時凝目而視,不時互相吐露親昵至極的yin詞穢語。他們變換著各種花哨的體位,在窗簾緊闔的房間里不問時間流淌幾何,日夜顛倒著擁眠或者性交。一陣低低的、急促的喘息之后,康泊再一次在褚畫的體內射精了。隨即他滑下身子,再一次把臉埋向了他的小腹。“我今天就得回去,回警局……”褚畫閉著眼睛,輕輕哼吟,習慣性地享受對方在每次射精之后對自己yinjing的愛撫。“你前天就是這么說的?!笨挡吹偷托α?,手指滑過疲軟的花莖,又探入那道隱秘的谷峰間隙,在泌著乳白色蜜液的嫩蕊處反復摩挲。“可我這次是認真的,”胸膛起伏得仍很劇烈,褚畫微微張著嘴喘氣,“我必須得走了……”眼眸輕闔,康泊仍舊微笑,“你昨天也是這么說的?!?/br>“好吧,我承認,你馴服了我,我離不開你了。我的身體,我的心?!边@種認輸似的語句讓他不太滿意,褚畫撇了撇嘴,“可我再留下來就會像上次那樣捅出大簍子,如果電腦數據組里都沒有了我的位置,我就只能去掃廁所了?!鳖D了頓,又說,“說到這個,我想求你件事?!?/br>“你無需用‘求’這個字?!?/br>“向萊姐弟,因為我的調查讓他們得罪了一個不容得罪的人。我擔心他們的生命安全,想請你借個地方讓他們躲避,在適當時候送他們出國。我想反正向笛和你也很……很熟……”想起那個舉止文雅、面目清秀的牛郎也是這個男人的床伴之一,年輕警探自己也未察覺到自己的口氣已滿捻酸意,模樣很不開心地撅翹著薄薄嘴唇,“沒準兒對你來說,我和他是一樣的?!?/br>“不,不一樣,”離開對方的□,康泊將臉移向褚畫,俯下目光注視他的眼睛,“如果他一身污泥地出現在我眼前,我會落荒而逃。我會讓人帶他去清洗換衣,而不是給他一個擁抱?!彼麅A下臉,以鼻尖逗弄般地擦碰著褚畫的鼻尖,揶揄地笑了笑,“要知道你那時真是臭死了?!?/br>警探先生自己也笑了,為這娘們似的毫無理智的醋意。抬了抬尖俏的下巴,便與伏于自己身上的男人咫尺相視——這個男人的確擁有非常懾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