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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麗,擁有冰裝雪裹猶不及的蒼白肌膚和仿佛來自神靈賦予的俊美臉龐。淡棕色的發絲為彼此的汗水粘結,些許垂下肩頭。因為一直都在親吻對方的身體,他的嘴唇微微有些充血,雙唇的輪廓變得更為rou感,顏色也更鮮紅,仿佛隨時會滴下血來。兩個男人如相吸的磁極般彼此靠近,深深接了一個吻。※※※康泊起身去沖澡,褚畫懶得每一次zuoai后都要清洗,便繼續大咧咧地賴在床上。他一面品嘗酒店服務生送來的甜點,一面觀賞電視節目。百無聊賴地換了幾個頻道后,忽然被一則社會新聞吸附住了目光,一下驚坐起身——一個被報案失蹤近兩個月的黑人男孩在一個深夜重又出現在家里,并發瘋似的殺死了全家,他的父親,母親,甚至剛剛蹣跚學步的小meimei全都身中數十刀,腸破血流,慘不忍睹。被可怕叫喊聲驚醒的鄰居馬上報了警,發了狂的男孩被聞訊趕來的警方當場擊斃。鏡頭里反復播放著男孩被警察亂槍打死前的畫面:他手握尖刀滿身是血,神情絕望又悲愴,似對自己犯下的惡行根本無法相信。沖著指著他的數把格洛克手槍,他淚流滿面,不斷搖頭辯解,喃喃自語,“我怎么會殺死我的家人,我怎么會這么做……我應該聽從他的建議,我應該切斷自己的手臂……”卻在聽見一段音樂中的一個刺耳音符時突然狂性大發,舉刀嘶叫著朝警方撲去……小型收錄機就放在現場,上面沾滿了血跡。那首循環播放的音樂是維瓦爾第的,明媚歡快的曲調與兇案現場捍格不入,聽來反倒格外教人毛骨悚然。警方證實了兇手正是其家人報案失蹤近兩個月的杰羅姆韋德,他的身上除了家人的鮮血,還有凌亂的咬傷痕跡,初步判定是來自犬科動物。男孩居住的地方是黑人聚集的下等街區,搶劫、販毒、兇殺的重案層出不窮,警察對黑人犯罪者們的懲戒向來嚴厲。旁觀者們眾說紛紜,說這個男孩身上的咬傷是因為加入了某種邪教,說這個男孩素行不端吸毒成癮,說這個男孩不是失蹤而是外出鬼混,回家偷錢的時候被聽見異聲的父親誤以為是賊,故而引發了打斗……瞧見康泊走出浴室,褚畫指著屏幕對他說,“他并不想殺人,我從他的眼睛就能看出來。一個殘忍殺害自己親人的兇徒不該有這樣悲痛欲絕的眼神?!眱傻榔恋拿减镜脴O緊,那雙清澈眼睛此刻亦為怒火燒灼,“該死的警方又要因為死者和兇手都是窮困的黑人而草草結案了嗎!那段音樂是怎么回事,那些咬傷是怎么回事,還有他說的‘切斷手臂’又是——唔……”走至床邊的康泊扔掉了拄著的手杖,也扯掉了自己裹著下體的浴巾,傾下身子就吻住了褚畫的唇。一個口舌癡纏的深吻之后兩人暫且分離,結果褚畫仍舊大睜眼睛忿忿地嚷:“這案子有蹊蹺,我得回去查——唔……”不得已,男人再次捏住那尖俏的下巴,以嘴唇封堵了對方的話語。靈巧的舌葉侵入得更深,他以牙齒輕柔啃嚙他的唇瓣,貪食起那對甜蜜的唇。警探先生終究對此有所回應,他用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同樣狂熱地噬咬對方的唇舌,吮吸對方口中的甘液。這樣的吻簡直是熙攘的陽光,是引吭的風,喚得這對情人又滿含愛意地想要投身彼此。長吻過后,康泊將褚畫推抵在床上,注視著他的眼睛說,“人性的背光處讓我們熟稔于傷害他人而非自己,殺人的理由永遠不會高尚?!?/br>“可是……”褚畫仍舊皺著眉,不解地說,“這個可憐的小子看上去非常后悔,非常絕望……”“我想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把自己交付給一個看似容易卻錯誤的選擇,接著一敗涂地,后悔莫及?!笨挡瓷焓治兆●耶嬆怯钟擦撕眯┑膟injing,貼身上去吻著他的耳朵,笑著說,“你的鈴蘭又開了,看來我們得再來一次?!?/br>52、耶利哥之墻(1)黑色的豪華車停在離警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車門打開,一個年輕人從后座上下了車。他沒急于離開,扶著車門對仍坐在后座的男人說話。“今晚上隨我回家,你會見到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瘪耶媰A著臉,一本正經地說,“她是我的小meimei。我得遺憾地告訴你,如果她不喜歡你,你從此都不能再登我的門?!?/br>“是嗎?”康泊仰臉朝對方靠得近了些,笑了,“即使我能讓你在床上那么開心,也不行嗎?”“她有些……小小的心理問題,當然這不怪她,她才八歲,被繼父性侵,又險些被母親殺害……”沒有回擊對方的揶揄,年輕警探難得露出了一臉擔憂的表情,筆直注視對方的眼睛地說,“我想要你答應我,無論她做錯什么,都不要傷害她,可以嗎?”男人一笑應允,“只要她不傷害你?!?/br>“她不會的?!瘪耶嫕M意地瞇眼一笑,便湊過臉去吻住了康泊的嘴唇。他們已對彼此的身體十分熟悉,親吻、擁抱做來都自然無比。還沒走出幾步,褚畫聽見身后傳來一個女人尖喳喳的聲音,“你這家伙,終于被我逮住了!”回頭一瞧,是個戴眼鏡的胖丫頭,手里摞著一疊文件,幾乎比她人還高。“你這家伙請假兩天,卻又無緣無故失蹤了一個星期,終于被我在這兒逮住了!如果不是我替你上下瞞著,你連電腦數據組的位置都保不住?!瘪耶媱倓傆醭鲆豢跉?,那胖丫頭便將手中的文件一股腦塞在了他的手上,擠出個甜膩的笑說,“你落下很多活兒,這周我們得一起努力?!?/br>警探先生的薄薄唇角諂媚又好看地勾了起來,彎成月牙似的眼睛亮晶晶的。但待頂頭上司一轉身,他就苦哈哈地跟在她的身后,沖她的背影怪模怪樣咧起嘴,一臉“老子紆尊降貴了”的不滿意。這些全被車內的男人看了見。司機詢問是否回家,康泊搖了搖頭,隨即報出了一個地址。※※※羅塞勒正在酒店的房間里整理行李,他即將啟程飛往芝加哥。此行并不算順利,這位犯罪心理學家出發前從未料到,自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他曾百般嘲弄的年輕警員駁得啞口無言,因此離開時分也拒絕了一切來自警界高層的歡送儀式。酒店的人員打來電話,告訴他有位客人來訪。老人微微蹙了蹙眉,隨后說,請他上來。喝了水,服了藥,又將視線投向身旁的圓木桌。桌上擺著一封還未蓋上郵戳的信件。一再用手梳理本就紋絲不亂的一頭白發,將一張被歲月挫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