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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受,誰愛難受誰難受……我也不心疼,誰愛心疼誰心疼……靠……”我邊說邊氣鼓鼓地叉起了腰。韓暮雨再次抬手,又被我擋開,“邊兒去,跟你不熟……”給人看完冷臉,我偏過頭,心里居然覺得委屈。也不知道他是犯了哪門子牛脾氣了,似乎要是今兒不摸一把我的頭發他就不甘心,于是他一次次地伸手過來,一次次被我打開,就在我快要爆炸的時候,他抓住了我那只胡亂揮舞著的爪子用力地往懷里一帶,我踉蹌著撞在他胸口,然后身體便被兩只胳膊結結實實地鎖住,他靠近我耳邊,用一把惑人的嗓音低聲地勸:安然,別生氣……我一動也不能動,一動也不想動,連示意性的掙扎都懶得費力氣,閉上眼睛,沉溺之前我得說清楚,一字一句都得讓他聽見,我說:“韓暮雨,你不能這樣你知道嗎?要是心里不舒服,你得跟我說,你別像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別把那些苦都壓在心底,別對自己這么冷漠,就算我幫不上你什么,至少讓我知道,咱一塊罵街一塊抱怨一塊喝酒耍酒瘋……你不能這樣,不能老是一個人……”不要這么獨立,不要這么孤單,不要總是讓我心疼到死去活來。他靜靜聽我說完,長久地沉默后,用臉頰蹭了蹭我的頭發,氣息軟軟落在我耳朵后面:“安然,我們明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知道你怎么就跑到我的世界里來了,我們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居然可以做朋友,很奇怪不是嗎?”“我吃錯藥了唄!”我嘀咕一句。“哪有,我覺得你很好,又活潑又溫暖,活潑的時候像小孩子,溫暖的時候像……”“像什么?”“……我也說不清……”“你也吃錯藥了!”我下巴輕輕磕在他肩膀上,心里卻不禁在想,若是我們都吃錯藥了,會不會患上同一種???☆、三十六那天我沒在韓暮雨那里久留,他為了盡快回L市或者說盡快離開家,直接去車站買了最早的一趟火車,慢車,沒座兒,人拿著行李在過道兒站了十個鐘頭回來的,我幫他收拾完了就回我自己宿舍了。剛開機,吳越電話過來,唾沫星子恨不得隔著信號都能濺我臉上,他說,安然你特么死哪去了?一轉身的功夫人就沒了,打你電話關機,我在廣場上找了你一個多鐘頭……丫的不知道自己長了張被拐賣的臉么……我這都快報警了……等等等等,他發泄完了,我僅存的良心總算是泛起一絲愧疚,心虛地解釋說我對象有急事找我,我手機正好沒電了怎么怎么,最后心甘情愿地被他敲了一頓海底撈才算了事。重色輕友,人的通病。接下來的一個月韓暮雨又回到了我們單位旁邊的洗車行。日子一如既往平淡地繼續,只是從那個‘寶馬香車拾墜鈿’上元之夜起,似乎我和我的‘佳人’之間有什么不一樣了,一種很微妙的變化,存在于低眉抬眼間的深深淺淺,一字一句外的溫溫軟軟,存在于有心無心之間、朦朧又真切的感覺。“五塊的一百?!?/br>“木有!”“十塊的一百?!?/br>“木有!”“二十的兩百?!?/br>“木有!”“安然……”“叫安然也沒用……”“安然……”“……”“安然……”“……等等……”喜歡跟他開玩笑,不失時機地跟他犯貧;喜歡聽他一遍一遍喊我的名字,在他清朗的聲音里美得冒泡兒;他很默契地配合我的惡趣味,耐心地由著我折騰,那種縱容讓我有些飄飄然。不過,在別人看來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兒。某日,我正跟暮雨逗得很開心,小李突然從后面站起來說道:“安然,你怎么老難為韓暮雨?”說完打開擴音器,對著外面說,“喂,帥哥,我這里有零錢!”居然跟我搶生意?我回頭瞪了小李一眼,我什么時候難為他了?你見過我這么一臉歡笑地難為人嗎?“去去,人客戶都沒說啥,有你什么事兒???”韓暮雨站起來,我以為他要過去小李那邊,誰知道他沖小李擺了擺手,然后目光環視過整個大廳,在某個方向稍作停留后,回過頭來用極輕淡地口吻報了兩串數字:“96XX6……0070327……”我臉色一僵,前面那串數字是我們行投訴電話,后面那個我的工號。好你個韓暮雨,敢威脅我,老子可不是嚇大的,我鼓起腮幫子不屈不撓地看著他。他嘴角有一絲壓抑不住的笑意。小李先是忍不住笑出來。大家都這么熟了,誰都知道他不可能投訴我的。事情的最后,當然是我在他的‘威脅’下乖乖地把錢給人換了。在換零錢這件事兒上,韓暮雨不再暗地里跟他家老板對著干。于是,他一個人基本承攬了這塊兒的所有業務。某日,他問我柜臺外那個評價器有什么用,我說如果客戶給的好評很多的話,我們單位會有獎勵。于是,只要他過來,必然會抱著我外面的評價器給按很多的好評,當然,也會幫小李按。后來曹姐發現最近統計數據里,我倆人的好評率直線上升,詢問之下知道都是韓暮雨的功勞。這絕對是好事,對我們支行每個人的年底獎金都有正面的影響,于是她決定對此大加鼓勵,翻騰出我們以前做活動剩下的水杯、雨傘,讓我送給韓暮雨表示感謝,我看著這些東西一撇嘴,“我不送,這破破爛爛沒人用的東西我送不出手?!?/br>曹姐說,“哪有好的???好的都在做活動的時候送完了?!?/br>我賊兮兮地沖她一笑,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姐,我記得上次行里組織的VIP客戶茶話會有個人沒到,禮品里還剩了一臺8G內存的MP3……”曹姐想了半天,最后咬咬牙,“好吧!反正也是送人,不如送給用得著的人!”這是實話,就連我對這小小的MP3都談不上稀罕,更別說那些身家百萬、千萬甚至更多的老板和闊太太們,給他們也是浪費。沒拆包裝的MP3盒子塞我手里我又給曹姐推回去了。“姐,這東西必須是你給才合適,代表咱們支行表示感謝。我就一小員工,我可沒這個資格……”笑話,我再記吃不記打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韓暮雨的忌諱。于是那天我看見曹姐在營業室鄭重地把MP3送給韓暮雨,那家伙居然還推辭了兩下。白給的東西還不要,傻不傻???我心里想。韓暮雨拿著東西離開的時候回頭瞄了我一眼,我像個被看穿陰謀的小人般迅速低下了腦袋。等曹姐回來,三十幾歲的人笑得跟十八的小姑娘似的,站我旁邊感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