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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他送到醫館去了。去了醫館才知道,那個男人好像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有多了不起,杜玉芳不知道,只知道好多人都對那個男人恭恭敬敬的。杜玉芳這時候才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余望。怪好聽的,她想。余望醒了后謝了她一番,問了她的情況,然后建議她去紡織廠試一試,杜玉芳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招工并不需要會彈琴作詩的。杜玉芳見了紡織廠之后,經常能聽見余望的名字,對他的崇拜和好感,也一點點地累加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步。她想和余望再見一次,哪怕只是一眼就好。于是杜玉芳每天都會不經意地路過zf的辦公樓,一個月總是有那么幾次幸運的機會能讓她看見余望的身影。杜玉芳很滿足,但人的心總是不知足的,滿滿的,杜玉芳從希望能看他一眼,到希望能和他說上話,又到了想要跟多的陪在他的身邊。余望是軍人,但他的脾氣一點也不像是軍人,他溫和、儒雅、風度翩翩,即便是板著臉,也像是帶著三分和煦的笑。杜玉芳借著送東西找他找得多了,余望有一次就對她說:“每次都麻煩你了,下次可以不用送這么多東西的?!?/br>其實余望對她的照顧才多,幫她找工作、找房子、修灶臺、趕流氓……幫她的事情多了去了,她只是給他做點吃的做點衣服,又算得了什么呢?“不、不麻煩的?!倍庞穹嫉椭^,紅了眼眶。余望見她這副樣子便有些慌了:“我不是嫌棄你的意思!那、那什么,你是個姑娘嘛,雖然說是男女平等,但你對我這么好,以后不好嫁人的?!?/br>“我不在乎!”杜玉芳只覺得腦子里有一股什么東西在推著她,讓她變得格外地大膽,“如果你不嫌棄的,給你當通房丫頭我都是不介意的!”余望急了:“哪有這么說自己的!怎么半點都不愛惜自己呢!還通房丫頭!通房丫頭那是形容人的嗎?!”杜玉芳剛想哭,就被余望帶著去領了證,看著紅通通的本本,杜玉芳是徹底哭傻了。杜玉芳和余望領了證后,因為余望一直都很忙,一直到了過年,余望才把杜玉芳帶燕京給父母過眼。余家二老對杜玉芳沒什么不滿意的,雖說杜玉芳是從妓院里出來,但只要是個好姑娘就行了,人出生的時候哪里又能隨著自己的意愿選擇呢。余家老太太憐惜杜玉芳出身可憐,于是便把她帶在身邊但閨女看,只是余望忙,一年也回不來幾次燕京,杜玉芳自然是跟著余望的,等余望調回來了,杜宇飛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余望和余焚佩年紀差得大,余焚佩作為兩老的老來女,自然是被放在心尖兒上疼的,加上余望常年不在家,二老更是把余望那份也給寄托到了余焚佩身上。杜玉芳思想傳統,她和余望剛結婚的時候有了個孩子,一開始當心尖兒疼,生下來是個女孩,她就有些失望,帶孩子的時候不怎么在意。這時候的醫療條件差,小姑娘滿月就沒了。余老太太這邊才高高興興帶著余焚佩去看孫女,人才到,這才知道孫女已經沒了。老太太心里難受,杜玉芳便反過來安慰她,女兒嘛,沒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再生個男孩就是了。反正女兒生下來養大了也是別人家的,現在沒了就沒了,也不打緊,反倒省了精力省了錢。余老太太當時聽了心里就不太舒服,但也沒有當場說杜玉芳的不是。女人生產就是走鬼門關,杜玉芳雖然好好地把孩子生下來了,但身體到底是虧了。余老太太這次來本就是打算幫著帶帶孫女,沒孫女帶了,那她就準備給杜玉芳好好補補身子。但兩人不住一起好說,住到了一起,觀念上的摩擦好不了。其他的都不說,單一點吃,余老太太就受不了。杜玉芳覺得女人是賠錢貨,是打心底里這么認為的,所以不管是對自己已經沒了的閨女也好,對余焚佩也好,還是對自己也好,都是比較苛求苛待的。除非余望回來吃飯,不然家里連點油腥都見不到。余老太太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但家里又不是吃不起又不是沒有,干什么就要餓著肚子呢?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余焚佩受不了,小姑娘餓得人都蔫巴了,回回婆媳倆都要因為吃的這方面鬧不愉快。余老太太住了半個月就住不下去了,收拾收拾東西就帶著余焚佩準備回去,臨走的時候把兒子叫來母子倆說了一些話,有委婉地讓余望多關心關心杜玉芳。余老太太對兒媳沒什么不滿意的,人勤快,也孝順,但在某些方面,她是不敢恭維的。她雖然是當人婆婆的,但她心里是認為孩子大了就不能管太多不太把自己當回事的,所以杜玉芳的觀念問題,她覺得余望是做丈夫的,由他來是最合適的。余望平時忙,是真的很忙,雖然已經盡量地把空閑的時間給了杜玉芳,但兩人相處的時間還是少,而且也不會去討論什么女孩是不是賠錢貨的問題。他雖然沒有明確的地說女兒比兒子好,但知道孩子是女兒后,他也是很高興很寵愛的,女兒剛出生的時候,他還破天荒地向單位請了好幾天假,就是為了回來照顧母女兩個。女兒沒了,他這心里比誰都不好受,一想到這么軟軟小小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旅途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他這心一揪一揪地疼!所以聽到余老太太的話,他第一個反應是震驚。杜玉芳的保守他是知道的,但不知道這樣厲害。震驚之余,他就是心疼了。一個人都不把自己看得重要,她以前是該過得多苦??!余老太太走后,余望陪杜玉芳的時間更多了,他想盡量地讓杜玉芳對自己好一點,想慢慢地改變她的想法。杜玉芳把余望當自己的天看,對他能多回來自然是高興地,但慢慢的,她也發現了不對,余望拉著她對她說教的次數越來越多,哪怕這種說教比較委婉,但太頻繁太密集,再遲鈍也該發現了。杜玉芳有些不舒服,但她的不舒服不是對余望,而是對余老太太。一切都是從余老太太來了之后才變的,杜玉芳覺得,一定是余老太太對余望說了自己什么才變成這樣的。杜玉芳的思想保守,在她看來,兒媳婦受婆婆的磋磨是應該的,所以她從未對余老太太表達過什么不滿,只是不表達,并不代表沒有。她將所有的不滿和難受都壓下心底,乖巧地不再說那些會惹余望不高興的話。幾年后,余望調回燕京,杜玉芳跟著余望住進了四合院,主屋是余老爺子和余老太太的屋子,右廂房是余焚佩的屋子,左廂房是余望和杜玉芳的屋子。各自雖然住著各自的屋子,但幾人就在一個院里住著,白天出門能看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