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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前能瞧見,接觸是少不了的。杜玉芳為了討婆婆的歡心,將“忍”字和“逆來順受”做得很好,婆婆不滿意,她就該,婆婆夸獎了,她也不敢驕傲,戰戰兢兢地做著余家的兒媳婦。回到燕京之后,余望更忙了,出差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杜玉芳對他的思念也越來越深,危機感也越來越重。余老太太和余老爺子都是文化人,家里連最小的余焚佩也讀著書上著學,說話是慢條斯理的,說的內容是無所不包的,好像只有她一個融不進去一樣。講工作,她沒什么好講的,跟著余望回燕京后,杜玉芳覺得自己是做兒媳婦的,在家好好侍奉公婆把家打理好就行了,于是也沒去工作。家里的事情,來來回回地也就是那些,掃地整理洗碗煮飯賣菜做衣服。談物價,杜玉芳只會說一句:今天的青菜供應又少了,價格還漲了一分錢,以后可這么辦??!余老爺子會說上幾句,但說的都是什么供求、生產、運輸、調控之類她連聽都聽不懂的東西,連話都接不上。杜玉芳感到了深深的自卑,因為余焚佩那么小的孩子,也能對著那個政策說上一通侃侃而談的模樣讓她羨慕極了,她甚至要開始害怕他們談話。不說話,她覺得自己像個外人,說話吧,她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尤其害怕公公問他,那些書啊字啊她一個都不認識,真要叫她看叫她學,她的腿肚子都要哆嗦起來了。杜玉芳懷過兩次孕,一次生的是女兒,還不到滿月就沒了。第二次懷的不知道是男是女,月份還小就沒了,沒得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杜玉芳開始害怕,害怕自己生不出兒子。公公婆婆和丈夫雖然都沒怪過她都沒罵過她,但杜玉芳很害怕。那個當公公婆婆當丈夫的不想要孩子的?他們明面上不說,背地里又是怎么看她的呢?她沒有顯赫的娘家,甚至連娘家都沒有,被舍棄掉的話,只要很簡單的一句話。沒有工作,被趕出去的話甚至連自己都養不活。而且、而且……杜玉芳被自己的想象給嚇到了,瘋狂地想要孩子。終于,杜玉芳的努力是有效果的,在吃了好多偏方后,杜玉芳在余焚佩嫁出去的前兩年有了兒子。兒子很可愛,是從她身上掉下的一塊rou,是她后半輩子的依靠!杜玉芳開始為兒子謀算,讓她看不順眼的,首當其沖就是余焚佩。余焚佩很受寵,她既是老來女,又是在余家小孫子出生前十多年來家里唯一的孩子,從小就是被愛澆灌大的。杜玉芳一直都覺得二老偏心,在兒子出生后,這種想法就變得更加明顯了,余老爺子很早就說過他的遺囑已經立好了,二老死后家產是余望和余焚佩平分的,誰也不虧待。余望不在乎這個,他自己有熱愛并為之奮斗的事業,這種滿足的充實感,是其他什么也給不了的,再多的錢都給不了。所以余老爺子給不給他、給他多少,他都無所謂,因為他早就能靠自己給妻子兒女足夠的生活了。余焚佩也不在乎,她自小沒受過什么哭,錢對她來說沒有太大的概念,而且她自認為以后不會比爸爸mama和哥哥差,即便不用老兩口給錢,她照樣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兄妹倆見面相處的時間很少,但思想卻是出奇的一致。余家未來的財產分割,就在一兩句話的隨意中過去了,還沒比余焚佩向余老太太撒嬌著想做套新衣服來得重要。但杜玉芳的心底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在她看來,東西哪能平分??!這都是要給以后兒子的!公公婆婆這樣,難免太過偏心!但是她又不敢提。錢這東西是個敏感字眼,親兄弟都能未這字打得眼紅流血,更別說她一個“外人”提了。哪怕是余家二老平時待她寬和慈愛,但這又有什么呢,代表不了什么的。杜玉芳心里惶惶不安,內心的懷疑也越來越深。她說想自己帶孩子,二老就放心把孩子交給她帶了,二老繼續圍著余焚佩轉,要吃的給吃的,要穿的就給買,每天也不知道干什么,三人能在書房待上一整天。這讓杜玉芳心里很不舒服。當公公婆婆的,對待孫子的態度怎么還不如對待閨女的!杜玉芳心里慪得要死,懷疑也越來越重。雖然是遺囑上是寫了,遺產平分,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她可是聽說了余家以前有錢著呢!金陵那地方,三條大街都是余家的!沿海那邊哪里沒有余家的產業?!說是在建國初期,余老爺子就把東西全上交給國家了,但人真能那么無私?真能什么也不給自己留?!就算不給自己留,也得給子孫后代留一點吧???瞧著余家平時的天天又rou月月有新衣服的用度,杜玉芳認定了余老爺子背地里不知道藏著多少東西呢。人總是更相信自己想到的,杜玉芳認定了之后,對余焚佩也越發的不滿了起來,覺得二老肯定在背后偷偷給她補貼!尤其是路遠之出生后,這種憤怒、自卑、嫉妒和不滿的心情到達了一個頂峰。余焚佩嫁出去之后,余家二老給添了一些嫁妝,而后把小洋樓給了余望夫妻。杜玉芳不用和二老住一起了,但她每天依然往四合院這邊跑,因為路遠之是二老帶著的。杜玉芳感到了深深的偏心,明明那時候孫子都不怎么帶的,對外孫倒是好!什么都一手包攬了。越看,杜玉芳越覺得路遠之討厭,溫順的外表下,不知道是每天怎樣的詛咒。但她對路遠之的詛咒沒能靈驗,反而是余望出事了。余望的工作保密性很高,跟誰都不能說,哪怕是枕邊人。杜玉芳不知道余望的工作具體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的工資很高,一個月的工資到手,省著點用,高得能讓她和兒子用一年。但她也沒多想,只覺得自己丈夫能干。余望是她的天,她的希望,她下半輩子的依靠,她能忍受一切的動力。她并不相信這個事實,只是一個勁兒地鬧,要討一個說法,要讓人說明白余望是怎么回事,一個勁兒地吵著要去見余望。余老爺子和余老太太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很多,但大概是經歷的事情多了,還能經得住。余老爺子先讓人把杜玉芳帶回房間,不準她出來,又把孫子帶走讓老太太看著,然后便開始處理余望的后事。杜玉芳恨上了余老爺子,恨上了路老太太,更恨上了余焚佩,覺得都怪她!肯定都是她搞了什么鬼!給自己給自己兒子謀錢謀利益還不算,非得把余望也給鏟除了才罷休!怪她怪她都怪她!余家沒一個好東西!沒一個好東西。石逢春便是這時候找上杜玉芳的,他對杜玉芳說,余望是余老爺子害死的,是他以前害了別人全家,所以余望被那家人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