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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寬大的懷中,清冽冷淡的氣息鉆入她的鼻腔,很是好聞,她有些貪婪的嗅了一口,想,這個人,這么清冷,懷中卻是溫暖的呢。 此刻電閃雷鳴,震的她用耳朵都不知道沈陵說了什么,他說的是“抱歉”還是“別怕”? 直到被沈陵捂入懷中,那人將她視如珍寶,小心翼翼的摟住,生怕別人覬覦一二分。 她卻沒有在意,有些擔憂,她是金丹修為,此刻都這樣了,何況剛剛晉級的沈陵呢? 怕是也好不到哪去,卻選擇將她擁入懷中,她想,沈陵倒是有幾分良心,知道該自己承受自己的劫雷。 她在沈陵懷中,沈陵一只手覆在她的耳朵上,為她蔽去外面的風雷呼嘯,讓她安心。 她乖乖低頭,垂眸,以免給沈陵添麻煩,目光卻落到他腹部上綻開的一朵血花,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了空中。 這是剛才她猝不及防被劈了時,吐出的一大口血。 沈陵似乎還未發現,但她有些愧疚,內門弟子本就只有兩套道袍,沈陵一件外袍在她那里,她還沒歸還,另一件又被她噴了血,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她眼中充滿歉意,暗想:等你被劫雷劈完以后,我肯定為你重新買兩件衣裳。 不知過了多久,劫雷終于劈完了,沈陵此刻面色蒼白,連口中都全是血腥味,他維持著擁住阮羨鸞的姿勢不變,竟是貪戀她的溫度,竟不舍得放開。 他輕嗅了一口她發間的氣味,不舍,猶豫之下還是決定放開,卻不想此刻連放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聲音沙?。骸傲w……師姐,好了?!?/br> 阮羨鸞此刻抬起頭來,對上他那雙眸,他的眼眸,像是黑夜里最亮的星子,長睫如羽。他烏發如瀑,三千青絲盡數泄下,此刻臉上都有些脆弱,顯出幾分羸弱。 他流暢的下頜線近在咫尺,如上好的白玉一般,直直的想讓人去輕啃一口。眼前的沈陵眉目清冷,容色昳麗,淺淺一眼,便快要將阮羨鸞的魂勾如其中。 “多謝師姐,助我抗下劫雷?!彼曇舳加袔追痔撊?,此刻說句話都有些費力,卻擠出來一個淡淡的笑,如雪蓮綻開,好似寒風一吹就會凋零。 “無妨?!比盍w鸞察覺到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受自己控制,連忙抽身,卻不想,撞上了沈陵的下巴。 沈陵放大的臉闖入眼前,接著,她感到唇上有一陣微涼溫軟,只是輕輕擦過,如羽毛輕輕劃過一般,她卻感覺到了那人清冽的氣息和他口中的血腥味,一瞬而逝,她回過神來,只覺得腦中理智如山傾一般,轟然塌下,心中更是驚起萬丈巨浪。 ! 她耳根一下都變得guntang,自下而上蔓延上了一陣緋紅,此刻連她的臉頰都浮上一層紅霞,像是熟透的大蝦。此刻阮羨鸞宛如被方才的劫雷又劈了一遍,心下慌亂,如亂麻萬千纏住了她的心緒。 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 只是上次,她剛剛穿來,那時她滿腦子都在感嘆這個翻車現場,完全沒有將心思落在沈陵身上,何況那時候沈陵動作生硬,更是弄疼了她。 如今二人皆是神志清醒,她心房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她抬眼看向沈陵,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期待他也一樣心慌意亂的臉嗎? 她心亂如麻,回過神來,卻沒想到,沈陵已經倒在了地上。 她連忙手腳并用的爬過去,將側翻在地上的沈陵翻了個面。他被劫雷劈了那么久,剛才她下意識的伸手一推,對沈陵來說不止措不及防,更像是無妄之災,他早已脫力,一口氣吊著自己,再也堅持不住,已然暈了過去。 阮羨鸞看著此刻倒在地上的沈陵,還有他腹部的自己噴出的一大片血,一下子所有旖旎心思都消散了,愧疚取而代之。 守山人以為怒風崖陡生變故,連忙通知了各位長老,陸宴安和懷玉長老帶著一幫門中弟子匆匆趕到此地。 眾人見到阮羨鸞衣裳凌亂,面有灰塵,而內門弟子沈陵倒在地上。 二人一個比一個狼狽,眾人見此,眼神都多了幾分探究。 阮羨鸞看向烏泱泱的人群,覺得她好像一個登徒子,對沈陵輕薄在先,又翻臉棄之不顧,任人倒在地上。 她看著一幫人中為首的那個人,自己的師傅懷玉長老,連忙開口,嗓子都有些沙?。骸胺A告師父,今日沈師弟覺得快要突破,疑難重重,聽聞怒風崖最是磨練心志,便前來修煉,誰知方才似有所感,已然突破筑基,開始結丹,誰料竟引來劫雷,沈師弟便被劈暈了過去……” 聽著前因后果,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心下掀起萬丈波瀾,沈陵此時只有十六七歲,竟然已結丹!更引來劫雷?! 修士結丹,甚少有人會引發劫雷,大多是步入元嬰時才會引來劫雷,即使金丹引來劫雷的,也只有那位幾十年的第一劍修無憾。 最震驚的不過陸宴安,沈陵天生天靈根、承了無憾劍、十六七歲突破金丹、引來劫雷。 樁樁件件,都代表眼前這個初入問仙宗的內門弟子前途無量,很可能成為第二個無憾。 一瞬間,他又悲又喜。 喜的是,問仙宗終于又有一個出類拔萃的劍修了。 悲的是,那人竟然是自己看不順眼的沈陵。 不止陸宴安,眾人更是心情復雜。 連懷玉長老亦是如此,他走到沈陵身側,有些不敢相信,這竟然是那個多年前自己四處游歷收來的弟子嗎? 但他又似乎覺得,就該如此,他一早便知道此子非池中物,昨日看到一行人歸來至問心堂時,他元嬰修為更是發現了門外有一只百年狐妖。 十六七歲降伏百年狐妖,已是驚才艷絕,這一波年輕人,真是太讓他驚喜了。 “還不把這內門弟子抬回去?”懷玉長老發出指令,眾人此刻如夢初醒。 “小心點,別弄傷沈師弟了!” “金丹之身,已是可以重新鍛造自己的身體,天道都干預不了的修士,怎么會被我輕輕就弄傷了?” “仙道渺渺,沈師弟的資質真是太讓人羨慕了?!?/br> “是啊,我此生死前若有金丹修為便已知足了,想都不敢想啊……” “是啊,沈師弟才修煉了多久,陸師兄從小修煉也才金丹呢…” “噓——小聲點,不然陸師兄聽到該不高興了……” “才不會呢,陸師兄那么好相處?!?/br> …… 眾人七嘴八舌,看向沈陵的目光殷切而又羨慕,修仙講究仙緣、資質,更是有冥冥之中的定數,這份機緣、運氣,他們求也求不來。 唯有羨慕。 此刻所有人都簇擁著沈陵,想要看看這個平日里寡言少語的內門弟子究竟長什么樣子,又是何等人物。 只有陸宴安前來攙扶被擠出人群外的阮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