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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桌牌桌。大屏幕上有氣球擺出“HAPPYBIRTHDAY”的字樣,沙發圍坐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占著正中位置的是一個大蛋糕。 原來,他不是不過生日。突然一個想法閃過安拙的腦海,這應該才是婆婆在正日子的前一兩天叫他回去的真正原因吧。 安拙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控制不住地火燒火燎著,記憶中上一次有過這種體驗是在小學上體育課時,她的球鞋在跳完立定跳遠后破了個洞,被全班同學以及老師哄笑。 拜自己的莽撞及閆圳所賜,成年后的她又體會了一把這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走或留,好像都不對,她像是沒有變裝的灰姑娘,被直接扔進了正在舉行宴會的城堡中。 安拙握了握拳,她決定像個大人一樣處事。目光找到閆圳,同時看到了他身后的仝玲。閆圳在打牌,根本沒有看到她,而他身后的仝玲卻跟安拙的視線對上了。 安拙看到她時,仝玲就已經在看著她了,應該是早就看到了她。兩人對視了幾秒,仝玲露出一抹譏諷的淺笑,用胳膊肘碰了碰閆圳,閆圳看她不明所以,仝玲朝安拙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第8章 終于,閆圳看到了安拙,也只是一眼,接著他垂下眼皮,繼續摸牌。那會兒她道行不夠,給了仝玲眼色,果不其然,仝玲一臉得意。 安拙頂住這份羞臊,朝閆圳那桌走去。這桌上的幾位與安拙都打過照面,互相也就算認個臉,這還得說是因為安拙長相出眾,有一張令人過目難忘的漂亮臉蛋,否則以他們閱女無數的經歷,可不是隨隨便便是個女的都能記得。 坐閆圳下家與上家的兩位同時看到了走過來的安拙,兩人對了個眼神,而后看了閆圳與仝玲一眼,不動聲以地繼續打牌。倒是背對著安拙坐,最后才發現她的賈帥主動跟安拙打了個招呼,“喲,嫂子來了?!痹捯魟偮?,就收獲了仝玲的一記白眼。這個賈帥從小就跟她不對付,長大了還是一樣的討人厭。 安拙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稱呼,她很少見閆圳的這些發小,偶然見到了,對方也只是跟她點一下頭算打招呼了。她不知該怎么回應,剛想微笑,就聽賈帥語氣隨意道:“這怎么還帶著飯盒,給我圳哥帶的什么好吃的呀?” 啊,她都忘了左手還提著飯盒呢,安拙下意識地把飯盒把身后藏。仝玲又是一聲輕嘲,這次更露骨,都出音兒了。安拙慌了,她磕磕巴巴地:“閆,閆圳,我,我,你……”她后悔了,她不該跟來,真是自取其辱。 閆圳眉頭蹙了起來,語氣淡淡:“送東西過來了,放那邊吧?!卑沧敬竽X當機了幾秒,然后她決定了,盡最大的努力不讓自己失態,走過去把東西放下,然后離開。 剛一扭身,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的王璐一邊接過她手里的飯盒一邊說道:“好可愛的飯盒啊,讓我看看是什么好吃的?!?/br> 滿屋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賈帥也是因為有事沒事氣仝玲的習慣使然才主動跟她說話的,只有王璐對她釋放了善意。安拙感激的一笑,輕聲道:“都是我自己做的,順不順口的,你吃吃看。我先走了?!?/br> 王璐也沒留她,點點頭拿著飯盒朝餐桌走去。 剛一邁出房門,安拙的腳步就亂了,出了會所,她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怎么回去的她都不記得了,回到家里,才想起趙姨回了老宅,屋里黑漆漆一片,只有幾許月光從窗戶照進來。 手摸上開關,安拙沒有按下去,一向怕黑的她,忽然覺得這樣的環境挺好的。有一種把自己藏起來的感覺,藏起來,不被人看到,像鴕鳥一樣,就讓她自己騙自己一會兒吧。 那晚閆圳很晚才回來,安拙想了一宿,才從極度負|面的情緒里解脫出來,她決定積極面對生活里的不如意,明天她要找機會跟閆圳好好談一談,兩個人既然結婚了,有什么事情還是應該及時溝通,她如果憋著什么都不說,那閆圳又怎么會知道她的喜惡?;乜串敃r,那時的自己真的好傻。 安拙沒怎么睡,閆圳卻是睡得很好,不知他是不是休假,他沒在往常工作日的時間醒來,睡了個懶覺。 安拙為他準備好要穿的衣服,豐盛的早餐,等到快中午他才起來。起來后就叫著要吃東西,安拙說馬上給他做,閆圳說等不及了,拿起早已涼了的早餐吃了起來。 看他吃飽,安拙打探他今天的安排,得知他今天確實休息。填飽肚子后,閆圳去了書房,安拙沖了他喜歡喝的咖啡,打算送進去并跟他開誠布公地聊一聊。 她放咖啡在他手邊,他說謝謝。安拙把在心里整理了八百多遍的話語說了出來:“閆圳,我想跟你談談?!?/br> 閆圳抬眼看她,他在書房一向戴眼鏡,透過鏡片安拙看到他眼里的暗芒,她忽然有點打悚,也許今天不是個談心的好時機。閆圳把書一合,擦下眼鏡把桌上一扔,金邊鏡框與鏡鏈發出不小的動靜,安拙心里一激靈。 第9章 “確定要談?”閆圳問 安拙克服心理壓力,點頭:“嗯?!?/br> 閆圳:“那就談?!?/br> 安拙:“你昨天過生日,為什么是仝……” 閆圳打斷她:“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跟蹤我?找人監視我的行蹤?”他目光變得不善:“安拙,我需要提醒你,任何人打探我的行蹤,于公于私都是禁忌。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你現在根本沒法全身全影地站在這里跟我說話?!?/br> 他不找興她,她就該燒高香了,還敢跟他談。 安拙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她辯解:“我沒有,我是給你送飯時看到的?!?/br> 閆圳瞇了眼:“哦?然后你就跟蹤我,我哪里冤枉你了?!?/br> 安拙在嫁給閆圳的這三個月里,他忙,在家時間本來就不多,即使在家也跟她沒那么多話,多是她說他聽。安拙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閆圳這么能說會道。話薦子硬,語帶鋒利。 安拙性格挺好的,從小到大,團結同學朋友不斷,她不是那種膽小怯弱的性子。而此時在閆圳面前,在她的家里,被壓制得說不出話,像個受氣包。 她試圖把話題拉回她的頻道,“我不認為這是跟蹤,像你說的,我是你的妻子,在看到自己丈夫跟別的女人出去,有權利知道他們去干了什么,尤其還是在特殊日子里?!卑沧驹陂Z圳的目光下,越說聲音越小。 閆圳看她的目光帶了探究,“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挺能頂嘴?!?/br> “你得講道理,我不是在頂嘴?!?/br> 閆圳揉了揉眉心,語速快了些:“沒完了是吧,我沒工夫陪你作?!?/br> 安拙還在爭?。骸澳憔筒荒苈犅犖业摹?/br> “出去!馬上!給我去外面反醒?!遍Z圳指著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