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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遮為陪襯。紀輕冉站在顧承執身后,哪怕男人的身影遮擋了他大部分的視線,然而他還是能夠感覺到,無論是臺上還是臺下,所有關注的視線似乎都集中在顧承執的身上。顧承執是如此地優秀而讓人矚目,如果不是顧家的人,男人或許早已經站在了比這更高也更讓人矚目的地方,哪怕變成了厲鬼,顧承執除了他以外,也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然而前世的顧承執還是拋下了一切,跟著他回到了一切的原點上。紀輕冉眼底微微黯然,在聚光燈的匯聚之下,他強撐起笑容,然而目光卻是難以回避地落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直到走下頒獎臺的時候,紀輕冉緩緩攥緊手中的獎狀,他前所未有地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讓任何人再傷害顧承執了,哪怕那個人,是男人自己。走下頒獎臺之后,紀輕冉沒有回到班級里,他站在不遠處教學樓的走廊邊緣,等著還在頒獎臺上合影的顧承執。沒有讓他等多久,很快紀輕冉就看到熟悉的一雙鞋停留在了他的眼前。顧承執望著他,似乎知道了他要說些什么,男人輕輕拉住他的手,微微粗栃的指腹在他的手腕上輕柔摩挙著,然后緩緩握緊。“冉冉想和我說什么?”感覺到外界越發強烈的光線,紀輕冉拉了拉顧承執的手,他輕聲說道。“你的魂體還沒有恢復完全,還是先回療傷的地方吧?!?/br>顧承執拉著他的手腕,男人漆黑的瞳眸如同幽深的海底,顧承執臉上帶著笑意,然而男人的眼分明是冷的。“冉冉,只想和我說這個?”走廊似乎有人經過,紀輕冉的精神緊繃著,忍不住拉著顧承執躲進了身后的一間空體育室里,反鎖著門,紀輕冉微微松了一口氣,才有空轉頭望向眼前的男人。“那你還想聽什么?”莫名地,紀輕冉有些不敢對上顧承執的瞳眸。顧承執逼近一步,將他逼到了男人胸膛前和大門之間的狹窄空間里。顧承執冰冷的唇瓣似乎從他的耳邊劃過,然而男人冰冷的指尖,卻是以著蜻蜓點水般的力道緩緩按了按他脖頸上的紅痕。“比如說,冉冉難道不想向我解釋一下你身上的痕跡?”先前的謊已經撒下了,紀輕冉硬著頭皮只能說道,“真的是蚊……”然而顧承執的指尖抵到了他的唇上,男人的面孔壓得他很近,然而顧承執的瞳眸就如同兩顆毫無表情的冷黑玉石,男人低聲說道。“冉冉,我不想再聽見你說謊了?!?/br>紀輕冉囁嚅了唇,他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也不想聽這個,”顧承執的指尖惡意地在少年的唇上碾了碾,直到少年微微蒼白的唇色微微顯出潤紅之后,男人才緩緩低下頭,然后毫不留情地在紀輕冉脖頸上咬了一口。紀輕冉分明能感覺到顧承執刻意放緩放慢的吮咬動作中,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意,一股恐懼遲疑地涌上他的脊背,然而顧承執不給他分毫擺脫的機會。過了許久,男人才抬起頭,顧承執用著一種堪稱平靜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在少年脖頸上留下的印記,忽的唇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冉冉知道嗎?我每次吻你,恨不得真的咬下去,吮吸完你的所有血rou,又實在不忍心這么欺負你的時候,在你脖頸上留下的印記,就是這樣的?!?/br>顧承執的指尖緩緩碰了碰紀輕冉的脖頸,引起少年瑟縮似的微微顫栗。“他回來了是嗎?”顧承執的語氣已經近乎篤定,男人的眸底浮現出猩紅的微微憐惜而與冰冷殺意參雜的神色。“為什么要讓我離開呢?不肯讓他殺了我,也不愿意我殺了他,冉冉總是這么心軟?!?/br>說不出的恐慌如同水草縛住紀輕冉的心臟,他用力地攥住了顧承執的手。“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另一個你已經答應我了,他會找到你們融合的辦法的。你留下來,和他好好解釋,你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一定能找到坐下來好好談談的辦法的?!?/br>顧承執眼底的平靜就如同被風吹開的漣漪,男人的手用力地按在他的腦后,唇瓣緩緩覆下已經消淡開的紅印的位置,重新將那道紅印吮得仿佛能滴出血來。“如果真的有融合的辦法,我比他多出了幾年時間,怎么會找不到呢?”然而顧承執僅僅是一句話,就將紀輕冉心中的最后一點美好想象擊得粉碎。望著少年眼底的光芒從明亮到徹底黯淡,顧承執控制不住地握緊少年的腰間,幾乎想要從紀輕冉的絕望中汲取到滅頂的巔峰與快樂。他的冉冉竟然會為他露出這種絕望而悲傷的神情,就好像……少年真的已經愛上了他,而且和他同樣地沉浸在深淵里,無法自拔了一樣。心底不斷擴大的空洞仿佛因此而感到微微填滿的甘甜,顧承執控制著自己想要弄壞身下人的力道,以著極力壓抑的溫柔輕吻著少年的眉眼。掃到少年脖頸后一顆淺淡近無的印記,顧承執的動作頓了頓,感覺到少年身上還殘留的一絲熟悉氣息,從本能里升起的滅頂的毀滅和破壞的執念幾乎讓他恨不得將少年身上所有的被另一個他而印上的印記,以另一種殘虐而徹底至極的方式撕裂消散開來。然而一股已經消淡壓抑的神智在這時又奇異地浮現出來,顧承執也只能克制著,再三克制著將牙齒吮咬刺入紀輕冉肌膚里的力道,只是重新將自己留下的痕跡覆蓋掉舊的紅痕。然而這種親吻對于紀輕冉來說也并不好受,紀輕冉隱忍的嘶鳴逐漸變成了小聲的啜泣。“顧承執,顧承執……疼,我好疼……”不再是上一世時的奮力掙扎,少年乖乖呆在他懷中,柔軟的身體微微顫栗著,以著一種輕柔而磨人的嗓音含著他名字的痛呼,更讓顧承執從心中泛起一種難以壓抑的狂躁感。顧承執停下了動作,然而還沒等紀輕冉松下一口氣,男人在他耳旁帶著低低笑意地說道。“這一世的我,只要聽冉冉哀求,就會停下來嗎?”似乎是為了刻意與這一世的自己徹底區分開來,紀輕冉聽見顧承執以著一種格外漠然的聲音說道。“抱歉,冉冉,我不是他,我不會停下來的?!?/br>既然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向無理智的厲鬼狀態滑落,不如就讓懷中的少年用一種更深刻的方式記得他吧。顧承執的瞳眸已經變成了完全的猩紅,體育室里的溫度下降到了極點,顧承執用著以冰冷而暴戾外表截然不同的語氣溫和說道。“冉冉,你要記住,現在在你面前的我——是你最憎惡的厲鬼……”伴隨著一道厲風劃過,顧承執抱緊著紀輕冉的腰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