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7
域的科技最低也是三級文明的程度,甚至可能比他前世所在世界的科技都要發達。但這正是讓他疑惑的地方。從他接觸到的圣域科技來看還不到二級文明的程度,介于一級文明和二級文明之間。正??萍嫉陌l展不該倒退,除非有什么事情造成了科技的斷層。“可惜早期黃金一代因為理念不合而分裂,導致不少術士離開圣域不知所蹤,很多知識因此失去了傳承。如鐵力士的制造使用方法,便早已在圣域失傳了。所以隨著荒州最后一臺鐵力士陷入沉睡,那邊的鐵礦便逐漸廢棄了。概因那里離著圣域太遠,若是從別處調用奴隸開采委實不便。加之不僅僅是鐵力士,用于載人來往的鐵玄鳥也大都陷入沉睡,圣域放棄荒州也是不得已為之?!?/br>說到此處程彥中話題一轉,“不過舅舅聽聞,圣域內部最近又有重新開采荒州鐵礦的傳言。據說是極北那一處的鐵礦已開采到極限,現已挖不出多少鐵石了。再加上飛空艇技術日益成熟,雖然比不上鐵玄鳥那般神異,但運載一些奴隸去挖礦還是綽綽有余的。所以小七你明白安北發現鐵礦意味著什么了嗎?”李流光眉頭微微皺起,顧不得去想圣域早期分裂是怎么回事,干脆道:“舅舅是說圣域……”“何止是圣域?!背虖┲袊@道:“小七以為只有圣域缺鐵嗎?協會和圣人難道就不缺?”舅舅話中的意思李流光明白,他若有所思地同沈傾墨對視一眼,心思轉念起來。☆、第134章選擇圣域、協會、圣人……李流光心思轉念間,程彥中帶在身邊的一名弟子——名為程奇的年輕人輕手輕腳走到屋內。和面對于懷恩時的冷漠不同,此時的程奇神色恭敬,偶爾看向李流光的目光透著好奇和友善。他在程彥中身后站定,俯身小聲道:“老師,您該休息了?!?/br>越是高階術士的生活越是規律,這種規律更像是一種自律。除去趕研究進度昏天暗地的研究時,每一個在協會也好、圣域也罷略有名頭的術士都已經過了肆無忌憚揮霍精力的時候。他們清楚地知道,人的精力就像是池子里的水,無論是研究還是享受都是需要不斷減少水分儲存的。而良好的休息便如往池子里加水,使池子里的水始終保持在一定的高度,是術士這條路走的比旁人更遠一些的訣竅。哪怕這些精力不用來研究呢,單論享受也是精神充沛下帶來的愉悅更多一些。程彥中雖然正值壯年,但畢竟舟車勞頓,長期飛空艇乏味的生活帶來的疲倦并不容易消散。更何況強大自律影響下的規律生活是他年紀輕輕便成為高階術士的原因之一。因此程奇提醒后,他便壓下因著鐵礦而涌上心頭的憂慮,擺手示意李流光同沈傾墨先去忙自己的事,其它待他恢復精神再說。安頓好舅舅,李流光二人回了自個住的小院。雖然程彥中不是外人又態度和藹可親,但兩人各有各的心虛,難免精神緊張。如今回到舒適而熟悉的環境,兩人相視一笑才真正放松下來。簡單凈面洗漱之后,李流光揮退了伺候的下人。他換了外面的衣服,松松套了件天青色錦袍,斜靠在軟榻上,懶洋洋地看著沈傾墨沒忘記一本正經地執行沈夫子的權利——批改他昨天練的字。“七郎昨天這篇字臨摹的不錯?!?/br>沈夫子毫不臉紅地明著贊李流光,暗里贊了自個一句,提筆圈出紙上幾處略有遲澀的地方,便將沾滿墨汁的竹筆投入擺放于桌幾右側的玻璃筆洗內,沖著李流光點點頭。竹筆同筆洗的側壁相觸,發出“咚”的一聲。李流光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視線落在筆洗上,認出這是工坊前段時間特意燒制給他和沈傾墨的,勾畫著十二種花卉搭配十二節氣的非賣品。因造型精美而別致,很受沈傾墨喜歡。他看著飽滿濃郁的墨汁在水中很快散開,蔓延出絲絲縷縷的波紋,思緒如水紋般擴散,不免又想到鐵礦的事。“舅舅說的事五郎你怎么看?”李流光問的沒頭沒尾,沈傾墨卻是心有靈犀,立時便明白了話中的意思。他沒有馬上回答,凝神想了想才反問道:“現在知道安北有鐵礦一事的除了杜晉卿等人,便只有固昆的族人了吧?”“應該是?!?/br>固昆獻上鐵石的消息,李流光并沒有特意隱瞞,估計杜晉卿小隊的人都知道了。但他也并未大肆宣揚,想必消息還能控制在一定范圍內。只是五郎這么問是什么意思?他略帶不解地看向沈傾墨:“怎么?”沈傾墨微微欠了欠身,隔著桌幾握住了他的手,垂眸輕聲道:“程彥中術士擔心安北有鐵礦的消息傳出,這里將成為圣域、協會和那個人的必爭之地。到時我們不僅無法分享鐵礦收益,反而容易被牽扯到漩渦中惹上麻煩??扇羰前脖辫F礦的消息無人得知呢?”他低頭收攏手掌,小心翼翼像是握著心愛的珍寶,語氣卻云淡風輕:“固昆的族人不算什么,讓蔡伸帶人去解決。至于知情的安北軍略有些麻煩,也不知里面有沒有于懷恩的人?再者他們若是告知郭鳳虜,萬一郭鳳虜起了什么心思,難保對七郎不利。好在固昆來霍林河時日尚短,即便這些人有旁的心思也未必能這么快傳出消息。不若找個由頭把人制住,先把鐵礦的消息掩下來。這樣七郎便可以從容謀劃,待回鶻和那個人的戰事了結再說?!?/br>依著沈傾墨想,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要想掩住鐵礦的消息,最好把知情人全部滅了口,這樣才是萬全之策。然固昆的族人好說,天高皇帝遠,如何處理都是蔡伸說了算??啥艜x卿等一幫安北軍也算是入了七郎的眼,真要滅口,怕是七郎不會同意,只能退一步制住再說。至于制住之后,沈傾墨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七郎的安危自然是最重要的。這幫人若是識時務還好,若是不識時務……濃郁的殺氣泛起,很快又被他壓下。沈傾墨若無其事抬頭,神色如常地看著李流光,仿佛剛剛說的不過是吃飯喝水一樣。李流光有些頭疼,他總覺得五郎殺意太重。保守秘密的方法不是只有殺人一種,雖然這種方法確實簡單有效。不過源于自幼豎立的三觀,他還是無法做到為了自個的利益殺掉不相關的人。當然這也不能怪五郎。就像是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個長得丑,無論怎樣都可以從不同角度挑出足以稱得上可愛或有趣的優點一樣。李流光也不覺得沈傾墨的冷漠性格是他自己的問題,而是圣人的教育出了偏差。“唔……”他微微沉吟,“壓下鐵礦的消息倒也是個辦法,反正我們現在也鞭長莫及。不過首先得確定固昆的族人有沒有把消息傳給回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