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初荀若白的話在莫不是后面就斷了,只怕荀若白的原話是想問:莫不是鎮北王世子……蕭元景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了,覺得他這兄弟不夠仗義。瞞著他自己真實身份不說,甚至此刻還裝作不認識自己,實在是客氣。蕭元景偷偷摸摸的摘下了腰間的腰佩藏進了懷里,此刻他瞧著衛長恭眼角都是氣,自然也不再將視線投向他了。這皇帝與衛長恭一番寒暄過后,這皇后就開口了,只是她問詢的卻不是衛長恭,而是方才去問蕭元景認不認識他的青年。荀皇后一臉慈愛,溫柔的笑著道:“我聽玉瑤說過,流年在鎮北王的軍中效力,你告訴姨母,辛不辛苦?”臥槽!蕭元景心里一聲驚呼,視線朝著那神經兮兮的青年望去,只見著他起身朝著皇后一禮道:“回稟皇后姨母,不辛苦,流年堂堂八尺男兒漢,就該保家衛國嘛,也是母親她舍得下,才有了外甥這一展抱負的機會,鎮北王及小王爺待外甥也好,姨母也就不必擔心了?!?/br>蕭元景腦子里在不停的在盤算著這個青年的身份,他叫流年,喚著皇后姨母,皇后又只有一個meimei,就是惠云縣主,那這位神經兮兮的青年就是惠云縣主的兒子,謝流年?皇帝聽后也不由笑著道:“這隋郡謝氏一門大多從文,唯有這流年一個孩子從了軍,流年小的時候身子孱弱,鎮北王在訓練長恭的時候,惠云便將流年一并送去了練武,而后沒多久,這晉陽李氏也將長亭送進了軍中,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幫孩子都長大了,朕也老了?!?/br>聽得皇帝如此說,李長亭倒是起身笑著道:“陛下不老,正當壯年呢,不是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嘛,陛下還是如花一般的年紀,哪里就老了?!?/br>蕭元景忍著沒有笑出聲,倒是衛長恭連忙朝著望了一眼,李長亭一臉懵懂:“我……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衛長恭連忙解釋道:“還請陛下恕罪,長亭他擅長武功兵法,就是嘴笨,還請陛下不要怪罪他?!?/br>被李長亭這么一夸,皇帝并沒有生氣,反而是哈哈笑著:“無妨無妨,這長亭夸朕如花一般的年紀,朕怎么會怪他呢?!?/br>得了皇帝的這么一句話,李長亭還要再說什么,可瞧著衛長恭的臉色,也就再次行禮坐下,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因為想著衛長恭是傷還未愈,一場接風的筵席也就很快的散了,不過皇帝也特地下旨,特許他們在宮中過一夜,由太醫為他們請過平安脈以后,明日再行離宮。散了筵席后,蕭元昌與蕭元齊與衛長恭走在一處,蕭元景瞧著衛長恭那副謙遜的模樣,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快走了兩步,完全不理會那幾個人。唯有謝流年快步追上了蕭元景的步伐:“小表弟怎么走這么快,你的兄長們雖然沒有明說,可對小王爺殷勤的很呢,小表弟怎么沒什么表示,宴席上一杯酒都不曾與小王爺喝過?!?/br>蕭元景癟癟嘴:“他們樂意對誰殷勤對誰殷勤,關我屁事?!?/br>謝流年回頭看了看與兩位王爺下臺階的衛長恭,走在蕭元景身邊,拐了拐他的肩頭:“你這小表弟怎么不明白呢,小王爺他可是代表的鎮北王府,你就不明白你那倆哥哥對他獻殷勤的意思?”蕭元景駐足側眸看著神情歡快的謝流年:“表兄你怎么都不避諱一下呢,這會兒是在宮里,你說那話的意思也太明顯了?!?/br>謝流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如果說他倆沒有爭儲的心思你信嗎?”蕭元景搖搖頭。謝流年笑了笑:“這就對了嘛,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兒說說怎么了,況且我是跟小表弟你說,你又不是外人?!?/br>蕭元景看著謝流年這副放浪不羈的笑臉,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表兄這么信任我,那我就放心了,小王爺那邊我沒興趣,不如我對表兄你獻殷勤吧,反正你也在軍中,對吧?!?/br>謝流年斂起笑意,指了指自己,又回頭看了看衛長恭,連忙點頭:“可以的小表弟,我后頭還有隋郡謝氏一門呢,保準讓你滿意?!?/br>蕭元景象征性的笑了笑,連忙招呼過來身后跟著的蕭元辰,快步朝承乾殿走去,將鎮北王府那群神經兮兮的人甩的老遠。鎮北王府上下感覺沒一個正常人,衛長恭是一個說一套做一套,轉頭就不認人的家伙,李長亭跟他一樣!現在出現個謝流年,比另外兩個還不靠譜,嘴上都沒個把門兒的。雖然他是自己的表兄,可到底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鎮北王府的人沒一個正常的!回到承乾殿后,蕭元景便將那塊刻鷹的腰佩丟在了床上,站在床邊看著床頭的那口鍋,登時氣上心頭,忙道:“明書,明書!把這鍋給我扔回廚房去,別讓我再看見他!”這應聲進來的明書瞧著蕭元景那氣急敗壞的模樣,這心登時就提到了嗓子眼兒里,朝著他行禮后才道:“殿下這是怎么了?”蕭元景冷哼一聲:“沒什么,瞧不慣他,去去去去,趕緊把他給我拿出去丟了!”見著明書不敢動手,蕭元景自己便上前一把將銅鍋抓起來就給了明書,嚇得明書連忙接住,生怕把銅鍋摔了。他是知道蕭元景是有多在乎那口銅鍋的,如今能說出扔掉的話,想必也是氣急了,并不是真的要扔,所以明書生怕把銅鍋摔壞了,等蕭元景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心疼。明書也不再打擾蕭元景,抱著銅鍋就出來寢殿,去了小廚房。這負責小廚房膳食的小太監瞧著明書將銅鍋抱來,一臉的疑惑:“明書,你怎么把殿下的寶貝給抱出來了?!?/br>明書嘆息一聲:“殿下好像生這銅鍋的氣了,非要給他扔了?!?/br>那小太監驚詫的看著他將銅鍋擱在了灶上,這剛走進,就瞧見門口蕭元景風風火火的闖進來,抱著那口銅鍋轉身又走了出去。明書與那小太監相視一眼,只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各自又忙各自的去了。而從小廚房里抱著銅鍋出來的蕭元景再一次回到了寢殿,盤腿坐在床上后,將銅鍋放到了對面,難掩怒意:“你什么意思啊你!我拿你當朋友,什么事都告訴你,可你呢,什么事都瞞著我!說什么是來京城找人的,你就哄我是吧!嘁,虧得我還自我感動,以為你是來找我的,我沒給你認出來,還害怕你生氣不理我,呸!沒良心的!我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沒數嘛!”蕭元景指著那口銅鍋宣泄著心中的不滿,可等他說完許久,那口銅鍋依舊沒有給他任何回應,氣的蕭元景一腳就給他踢倒了:“現在你還裝不認識我,你以為我沒有你活不了啊,不就是親你一下嘛,都是男人有什么啊,你又不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