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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是嗎?”那一剎那,秦離的腦中閃過千萬種思緒。他唯一能抓住的那條是明玦根本就知道那天阿隆索都和他說了什么。他卻偏裝不知道,裝不在意!秦離忽然覺得腺體上的那個標記火辣辣的。他微瞇起眼睛,對著Alpha沉聲說道:“你在試探我?”作者有話要說:前半章基本上交代的是的劇情啦3那么問題來了,008章里塞巴說自己沒有見過秦離,到底算不算說謊(?°???°)047善惡秦離的神經緊繃,仿佛又變回了最開始那個帶著極強戒備的失憶Beta。他自己并不清楚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傷人,就好像他先前夢里的明玦那般,他的眼神不是在看自己的知心愛人,而是在看一個隨時可能置他于不利之地的仇敵。明玦的身子又壓下來幾分。他不顧秦離緊抿的嘴唇所昭示的戒心,反而用空著的另一只手去觸碰自己在對方脖頸上留下的標記。他的拇指摩挲著那塊嬌嫩的肌膚,剩下的四指逐漸在后頸上合攏。明玦的眼眸黯了黯,狂躁在他的心中、腦中四處闖蕩。只要稍稍用力,眼前的人便會成為他的待宰獵物。他忽然想起某一年他小叔送到他床上的那個Omega,和眼前這人有雙差不多的眉眼。不過那眼眸溫順得很,不會做任何忤逆他的事,只會一味地順從他、順從他。那段時間,明玦寵那個Omega寵得厲害,不管去什么場合都得帶著他。不過......再相像,也不是他。明玦要的從來不是那份順從,而是原原本本的眼前這人。他既怕他的機警、聰明,和桀驁,愛的亦是他的機警、聰明,和桀驁。他在這愛和怕的矛盾之中漸漸發狂,唯一的良藥也是將他推向深淵的毒藥。然而此時的秦離不會懂他的情緒。他沒有絲毫作為獵物的覺悟,清楚明玦不會傷害他,便任由他擒住自己的命門。“明玦,你覺得什么算愛?又或者說,你覺得我們是彼此的愛人嗎?”明玦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就是我的愛人?!?/br>明玦是如此的不愿意放過秦離臉上的任何一抹微表情。他捕捉到對方嘴角一閃而過的輕笑,帶幾分輕蔑,可能是笑明玦斬釘截鐵的回答,又有可能是笑他自己。就在明玦已經做好對方要攤牌的心理準備時,秦離臉上的笑突然擴散到他兩頰的肌rou上,眼尾處的細紋隨著他這一笑局促地擠在一塊兒,“你說的不錯,阿隆索的話確實讓我不安,但不是對你和塞巴斯蒂安,至少不是對你,起了猜忌?!彼砬檎\摯,沒有絲毫謊言的蹤影。明玦突然站直了身子,右手兩指扯松了胸前的領帶。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扶手椅里的秦離,等著他繼續說下去。Alpha迫人的氣場終于消散,秦離挑了個自己舒服的姿勢,懶懶地掀起眼皮睇了明玦一眼,繼續道:“人總會對親近之人藏有包庇心。你和塞巴斯蒂安交好,而我長期在你身邊耳濡目染,總會下意識地覺得他是我們的盟友,盟友的敵人亦即我的敵人,我和盟友始終站在同一名為‘正義’的陣線上。但事實上,這種思路是錯的。費爾南德斯的惡并不能抵消巴蒙德的殘忍,事事不僅有好壞之間的紛爭,好和更好、壞和更壞,諸如此類的一個領域下也有高低比較。這種領域下的爾虞我詐,不是說你比我更壞,你就是好人了?!?/br>“離哥是在暗示什么?”秦離笑著搖頭,“你清楚我在說什么?!?/br>明玦知道,和秦離沒有裝傻的必要。他緩緩地蹲**,單膝跪在扶手椅邊,方便去捉獲秦離的目光——他對他眼下的每一個反應、表情都充滿執念。他回道:“離哥,你既然清楚這個道理,就更該明白這世上并不存在一個明確的界限能將人類分類。你又何必對‘好’和‘正義’那么執著,若真要按那界限去劃分,恐怕這世上沒有一個至善的人?!?/br>“不能至善,也要避免在天秤上靠向至惡?!?/br>“那誰來定義善惡上的砝碼?是法律,還是道德?”明玦低頭落下一吻在秦離的膝蓋上,“離哥,你做了二十年的法外之徒,難道期望在這里用善行抵消至惡那頭的砝碼,以此博得平衡嗎?可你忘了,種下的惡不是在當時就生根發芽,至惡那頭的砝碼不斷在往上累積增加,不管日后積多少善行,永遠無法達到善惡持平的狀態?!?/br>“難道我就不能及時止損嗎?”在明玦說完那段話的時候,秦離內心深處對佩拉島的渴望突然似退潮,離開時卷走了一切情感,“明玦,阿隆索的話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該去趟渾水。秦爺若真和阿隆索有牽扯,那便讓他們來殺我。倘若我話已至此,你還是想往里摻進去一腳,就別再打一切都是為了我的旗號。如果你真覺得我們是愛人,起碼該明白,有犧牲和歉疚的愛,遲早得滅亡?!?/br>明玦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他,良久才輕笑出聲,重新站了起來,“離哥,你果真是頭養不熟的狼?!?/br>他這話是在責怪他的不識好人心,他的自私,以及他的薄情。秦離不但沒有性別特征的本能,在被標記以后對Alpha產生狂熱的愛意,甚至已經跳出了普通Beta的范疇,感情反復無常得讓人咬牙切齒。離佩拉島的美好時光不過過去了幾天,離那些床笫間的耳鬢廝磨不過過去了幾個小時,他竟能在此刻說出不要打著愛的名義綁架他的無情話。是了,是了,這副薄情的嘴臉才是真的他。不管是遮蔽了他的雙眼還是將他的世界搞得一塌糊涂,鐫刻在他骨子里的薄情卻不會變,滿嘴虛偽的仁義道德也不會變。晚餐的時候,卡洛斯能明顯察覺到秦離和明玦間的緊張氛圍。這個可憐的傭人搞不明白,明明離先生的腺體上還打著主人的標記,怎么卻還能和對方置氣。他倆冷戰也和一般情侶冷戰不一樣,彼此偶有幾句交流,面上都是一副克制理智的模樣。卡洛斯給明玦斟酒的時候,呼吸幾乎要停滯了。然而酒液剛順著杯沿淌進杯子里,明玦突然叫他的名字。卡洛斯一怔,放下酒瓶,“主人請吩咐?!?/br>坐在桌子另一邊的秦離抬眸掃了兩人一眼,爾后又繼續專心用餐。明玦的目光就落在秦離的身上,不過接下來的話卻是對卡洛斯說的,“賽琳娜我已經找到了,明天她會搬過來,就住在你隔壁的房間?!?/br>“??!”卡洛斯的突然驚呼讓狀況外的秦離嚇了一跳。秦離不知道誰是賽琳娜,但當他去看卡洛斯時,卻發現這個五十來歲的拉丁裔Beta突然眼眶里噙滿了熱淚。秦離想起了卡洛斯傷心的往事,意識到這個賽琳娜可能就是卡洛斯的親屬。卡洛斯不斷地向明玦彎腰致謝,用手指揩去了眼角的淚,激動得全然顧不得自己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