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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玦的字跡恣意瀟灑——“致我的心之所向?!?/br>落款是他自己的名字。秦離不知道明玦在寫下這幾個字時是否期望得到他的回應,不過他能想象明玦握筆站在鏡子前時的模樣,仿佛那一撇一捺都傾注了Alpha骨子里的占有欲。小孩兒心性十足。樓下,卡洛斯掐著點兒正候著秦離下樓吃早餐。塞爾瑪給他做了一段時間的飯,已經能摸清楚他的口味,知道他早餐不愛吃得太油膩,只準備了清粥和幾道簡單的小菜兒,外配一杯脫脂牛奶和一碗當季水果。秦離吃早餐時也不閑著,點開一個全息屏便開始瀏覽朝聞。看新聞是一個能很快了解并融入當地的好習慣,再加上卡洛斯就在一旁待著,遇到無法理解的新聞時也能請教他這個當地人一二。秦離打開的全息屏上顯示的新聞并不是某一家特定媒體的報道,而是程序根據過去一小時的熱點精心篩選出且糅合各類媒體機構的新聞排行榜。他掃了眼前十榜單,無非就是同一個話題在不斷重復——洛佩斯?伍德總統在B區發表演說時突遇意外,嫌疑犯已遭警方擊斃。秦離眼皮一跳,點開報道全內容來看。好在洛佩斯?伍德無礙,只是那名嫌疑人朝人群中開了三槍,導致人群作鳥獸四散,發生了踩踏事件,致使五人受傷。秦離不禁想,這世上恐怕少有比當南美總統,尤其是當一個一心想要改寫南美歷史的總統,更危險的職業了。也不知上回洛佩斯被爆出的與五星上將蓋爾拉多的拉鋸進展如何了。明玦當時說的不錯,洛佩斯唯有盡早把軍權握在手中,才有日后和強大敵人——不管是各大家族也好,武裝軍也罷,作戰勝利的可能性。秦離繼續向下滑屏,瀏覽其它新聞。就在他以為這天沒有別的什么大事發生的時候,另一條新聞吸引住了他的目光。標題赫然寫道:費爾南德斯家族正式向巴蒙德家族宣戰。上回巴蒙德的死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若非塞巴斯蒂安在背后推波助瀾,普通網友哪兒敢議論這兩大家族的事。這回也不例外,新聞報道既然能放出來,便說明是得了其中一家亦或兩家的默認。這下,這兩大家族是真的撕破臉皮了。換句話說,塞巴斯蒂安所謂的那個清洗計劃也結束了。內患既已消除干凈,便到了對外的時刻。“卡洛斯,”秦離無心再吃早餐,他擱下手中的湯匙,問卡洛斯道,“明玦在家嗎?”卡洛斯上前一步,湊到他身邊回道:“先生,主人一早就出去了,說是去種植園了?!?/br>秦離肯定明玦已經知道了費爾南德斯家向巴蒙德家宣戰一事,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和塞巴斯蒂安碰過頭。若是碰頭,兩人一定又會密謀什么新的計劃。秦離又去看那篇報道,尋找宣戰的導火線究竟是什么??上瞧獔蟮蓝痰暮?,他費了一番功夫才從其它的平臺挖出了點線索。據說昨夜海上出了事,一艘商用船在公海附近遭劫持。按航線來看,那條商用船該是從費爾南德斯家下的船運公司所承包的碼頭出發。如果腦洞開得足夠大,可以猜測為這艘商用船是費爾南德斯家的。至于是誰劫持了這艘船,又喪心病狂地殺干凈了所有船員,并將貨物劫走,除了這片海域上活在傳說中的神勇海盜,便只有費爾南德斯家的仇敵。秦離的耳邊突然又響起阿隆索的那句話。“秦先生,你真的欣賞巴蒙德的行事作風嗎?”這一瞬,他恍惚覺得寒風刺骨。塞巴斯蒂安和阿隆索相比,竟沒有一個算得上是干干凈凈的人,反倒雙手全沾滿鮮血,眼眸似沒有開智的野獸,除了野和冷血之外,什么都沒有。可再一轉念,他想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從前跟在秦爺身邊時,不也是這般的行事作風?不過,真的是這樣嗎?在他模糊的記憶中,秦爺的殺伐決斷似乎像縹緲的云,他無法輕易下定論,自己之前究竟有沒有那么嗜血。秦離關掉了全息屏,和卡洛斯說了一句自己覺得不怎么舒服以后,就上樓去了。那些腦海中溢出的過于血腥的畫面讓他沒有想要健身的念頭,他隨意在臥室角落里的小書架上取了本書,想要驅散那些幻象,然而沒看幾頁他卻迷迷糊糊地坐在扶手椅里睡著了。這個回籠覺睡得并不安穩。他對外界的感知仍在,半夢半醒間他好像看見明玦站在自己面前,前一秒Alpha的眼中還是濃情蜜意,后一秒他便流露出一種秦離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憎惡。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死掉了的發臭的貓。果不其然,秦離一睜開眼就對上小棠那雙清澈的貓瞳。見他醒了,小棠又在他身上轉著踩了幾下,直到秦離順著它頸下的毛,它這才安分許多。倦意仍在攻擊秦離的意識。沒一會兒,他又睡了過去。這一次他睡得更熟了,夢里沒有了明玦,黑暗的盡頭只有一扇小門。他緩緩地朝那扇小門走過去,剛要握住門把手,卻覺得胸口忽然一輕,一股溫熱向他襲來。秦離睜開眼,小門不見了,這回是現實里的明玦出現在他眼前。明玦拎走了小棠,抽過了他另一只手拿著的書,見他醒了,才微微蹙眉道:“卡洛斯說你覺得不舒服,哪里不舒服?”秦離擺擺手,“就是給困找借口?!?/br>說完他就坐直了身子,這才發現睡時把自己的脖子睡僵了。他去按摩那附近的xue位,正好觸到上回明玦標記他時留下的疤,于是借此找了個話題,隨意道:“今天不知道為什么特別困,也許是腺體出了毛病,適應不了你的信息素?!?/br>“離哥,被標記的Beta,腺體不會出現任何異常反應?!泵鳙i的身影就罩在他的上方,顯得特別有壓迫感,“你很介意我的標記嗎?”秦離剛想回他一句一個Alpha怎么可能了解Beta的生理結構,但在意識到這人手握一家制藥集團,最起碼的相關生理知識還是清楚的時候,他就訕訕地轉了話題,“幾點了?卡洛斯說你去種植園了,我以為你會天黑才回來?!?/br>明玦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好像就是在這短暫的幾秒鐘里作了一番艱苦的心理掙扎,最后決定放過了他。他答:“只是例行巡視?!?/br>“那下午還出去嗎?”“不,就留在家里陪你?!?/br>秦離順勢就要脫口而出“不去見塞巴斯蒂安嗎”,但還是在最后關頭剎住了自己的舌頭,改道:“今天看了新聞,說是費爾南德斯家向巴蒙德家宣戰了?!?/br>“我知道?!闭媸且稽c兒也不意外的回答。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都沒再說話。直到明玦突然一手握住扶手椅扶手,傾身向椅子里的秦離壓來。仍是那種恨不得要將對方的靈魂收納進自己靈魂里的對視,只是這一回對視時,明玦開口了。“離哥,阿隆索的話讓你動搖了。你在猜忌我和塞巴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