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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明玦已然淡定得很,他道:“不管是你和塞爾瑪,都缺個幫手。我讓人問過賽琳娜的意思了,在她成功申請上大學以前,會在這兒做幫傭,以抵住宿費和伙食費?!?/br>卡洛斯一聽,抽噎得更厲害了。秦離簡直懷疑下一秒他就要跪下,大喊明玦是上帝轉世。不過,明玦的行為確實出乎了秦離的意外。他怔怔地看著明玦一臉的云淡風輕,無意對上對方的目光,那目光里頭寫滿了意味深長。秦離不自在地清嗽一聲,瞥開了視線。*是夜,一樓書房的燈光亮著。除了明玦外,房里只有一個全息影像。影像里的人便是白天秦離口中不會比阿隆索正義善良多少的塞巴斯蒂安?巴蒙德。阿隆索來拜訪的事情,明玦并沒有告知塞巴斯蒂安。白天秦離說的那番話,明玦怎么會不清楚。在利益爭奪的漩渦當中,最忌諱地便是看不清不斷變化的陣線,擺不正敵我的位置。塞巴斯蒂安這時候找明玦,為的是談論萬合制藥集團的新藥即將在南美市場推行一事。塞巴擬定了個名單,上面的人都是本地醫院或藥房的高層,以及各市的市政府官員。倘若明玦拿下他們,簽訂協議,那新藥的市場便算打開了。事情談完的時候差不多十點了。在掛斷通話以前,全息影像里的塞巴雙**疊坐在自家的真皮沙發上,淡淡道:“還有一件事需要告知你?!?/br>明玦挑眉。“隋昂這個名字,我想你不會陌生。他近來找我打探那人的下落?!?/br>盡管全息影像并不是巨細無遺地能反應人的微表情,但塞巴斯蒂安可以看出明玦在聽到“隋昂”這個名字時,神情微變。塞巴斯蒂安又趕緊道:“你大可放心,我告訴他,這里沒有那人的消息?!?/br>明玦應了聲,神色又恢復到原樣,“我以為你不會欺騙你的老朋友?!?/br>“明,我很清楚我現在在和誰結盟。若隋請我幫他做其它事,我還是很樂意真誠地幫助他的?!比退沟侔草p笑一聲,“對了,Dr.誒文讓我轉告你,下周有時間可以帶他去復診。Dr.誒文之前從未做過那么大的項目,無法保證萬無一失?!?/br>明玦聽了沉思幾秒,爾后擺擺手,“替我向Dr.誒文表達我的謝意,不過我想,不需要再復診了?!?/br>塞巴斯蒂安正想問明玦是否下定了決心,只見明玦突然露出一個含義不明的笑。“這場游戲有更好的玩法,不是嗎?”048賽琳娜秦離夢到了福利院,那個地方是他兩段截然不同的人生的轉捩點。在進福利院以前,他生在一個充滿暴力、滿是淚和血的家庭;在從福利院逃出以后,那些血淋淋更像是黑夜中尾行的夢魘。他跟了秦爺,為了報恩,成了自己不太想成為的那種人。然而,夢和現實終歸是有區別的。夢里的他好像從未有過那前半段的人生,從未有過那樣不幸的家庭。他從出生的第一天起便被親生母親拋棄,長在一個規模不大的福利院里。從一歲到五歲,年幼的他感知不到外界的善惡,因為他連對世界的基本認知也沒有,反倒是那段時間的經歷塑造了他懵懵懂懂的心靈。和現實一心想要逃出福利院不同,那五年里他唯一的任務似乎就是等待,等待有人大發慈悲地將他從那個單調的世界里領出去。他看見自己坐在小板凳上望著福利院外的藍天。門口的鐵門在他思考“天為什么是藍的”的時候哐一聲開了。他晃蕩著自己的雙腿,看著一個男人緩緩朝他走來。那不是記憶中的秦爺,盡管兩人身后都跟著同樣魁梧的Alpha,盡管他并看不清楚男人的臉,但他就是敢肯定那不是秦爺。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讓人不禁聯想起書案一角上擱的花瓶里插著一支剛別下來的桂花,在折**來的陽光下散發著幽香。畫面一轉,他看著男人牽著自己離開了福利院。鐵門在他的身后哐一聲又關上了,他單調了五年的世界被外面的世界渲染上色彩。他那份等待的任務也至此結束,新一段的人生中沒有兇神惡煞的黑衣保鏢,沒有瞇瞇眼白紙扇將他領到秦爺的跟前宣誓忠心,沒有暗無天日的與殺戮為伴。跟著男人的日子甚至可以稱得上平靜溫馨。每晚他的床頭必定擱著一杯溫熱的加了蜂蜜的牛奶。一到周末,男人就會帶他去郊外踏青。男人喜歡席地而坐,背倚粗壯的大樹,看那些他看不懂的書。有時候男人會念書給他聽,柔柔的聲線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美德生成的東西,嚴格來說,是某種特定的行為,不僅僅自身是某種樣子,而且也包括行動者自身的狀態。首先,他要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其次,他是否有所選擇,并且要由于事物自身的原因而選擇;第三,他必須保證堅定而不動搖。[注]”陽光下,他怔怔地看著男人。男人憐愛地替他撩起額前的碎發,笑著問他:“......,你懂了嗎?”他聽不清楚男人喊他什么,只是木訥地搖搖頭。男人仍是笑,“沒關系。你還小,總有一天會明白的?!?/br>也許他明白了,又或許他沒明白。不管怎樣,這不過是一個無厘頭、脫離現實的怪夢。當他醒來時,夢里的男人就像隨時會飄散逝去的云煙。唯有他溫柔的嗓音留在耳畔,一遍遍地復述那位西方圣賢的話。“他必須保證堅定而不動搖?!?/br>漸漸地,這話與另一句鏗鏘有力的口號重復交疊著。“為了亞盟的繁榮昌盛!”“為了亞盟!”好似萬人異口同聲在他耳邊嘶吼,每一個音節在他的心房不斷回蕩。秦離徹底醒了,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如今身在南美。他乜斜著眼,瞧見床尾立著個背影,蜂腰猿背,脊柱溝從肩胛骨的中間直延伸至下裝的邊沿。對方并未發現他已經醒了,一面扣著襯衫的紐扣,一面壓低聲音朝耳機里的人道了一句:“讓她在客廳等著?!?/br>說完,他又從立柜的抽屜里取出一塊鉑金機械表,就佩戴在左手腕的通訊器上方。秦離鮮少這么仔細地去觀察明玦早上起來穿衣的動作,但一看這畫面,仿佛他已欣賞過了成千上萬次似的并不覺得陌生。下一秒,明玦便轉過身來。兩人的目光正正地對上,明玦微愣,爾后朝床邊走來,俯身在秦離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問他:“還生我的氣嗎?”指的是昨天兩人的不歡而散。秦離勾了勾嘴角。其實那算不得上是生氣。他該和明玦說這里的一切已經觸到自己的底線了,但事實上他沒什么底線,他的過去就已注定了他沒資格說他想明哲保身,做個好人。秦離覺得自己很矛盾,不愿再講這個話題。他又成為了一個貼心體己的情人,略開了那些惹人不快的事,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問明玦道:“剛才在和卡洛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