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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沉硯在他面前晃,他突然就開始慫起來了。他有把握騙過那些連直視他都不敢的宮人,卻對沉硯一籌莫展。這大概就是主角和炮灰天生不合的氣場吧。謝容滄桑地想。他將手里的小竹簽隨意扔到案幾上,將落在他衣襟上的半片甜瓜撣落在地,慢慢地深呼吸,冷靜下來。然后決定尋求個同盟:“宛兒,過來給朕揉揉肩?!?/br>小宛兒笑容軟媚,毫不猶豫地告辭:“奴新學了一首曲子,不如趁此機會獻與陛下?!?/br>旋即便如翩躚的蝶,腳步輕盈地下了涼亭,和少年們混在了一起。頓時變得孤立無援的謝容:“……”他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渣男找小情人被正宮當場抓獲的錯覺。這錯覺太可怕了,謝容一個哆嗦,趕緊把腦海里的想法拍散。猶豫再三,他還是若無其事地找了個話題來試探:“丞相今日進宮又是來給朕送折子的?”沉硯道:“折子已送去書房,陛下晚些便可去批閱?!?/br>謝容小聲嘀咕:“朕不是說了一切由丞相決斷,不必再送進……”“陛下?!背脸幝朴拼驍嗨?,“臣今日進宮,不是為了說這些的?!?/br>他笑容清淺,像寒冬臘月里穿過云層落下來的和煦陽光,溫暖又輕柔。謝容與他對望著,有霎時間迷失于他唇邊的笑意里。京城里無人不知丞相大人容貌出眾,風采折人。甚至私下里許多小姑娘家都臉紅紅地悄悄稱他為玉人。溫潤如玉的玉,天人之姿的人。謝容想起那天第一次見沉硯的時候,他也有失神過。沉硯的容貌不是很精致昳麗的那種,論漂亮,在場的少年們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比他漂亮。但是謝容就很喜歡他這樣的。確切而言,是喜歡沉硯的笑。小謝容是被拋棄在福利院的小嬰兒,他小時候身子很差,雖然長得可愛,但小病不斷,沒人愿意帶他回家。每次有人來領養別的小朋友,他都會躲在樹后,眼巴巴地看著。院里最后被領養走的是一個四歲的女孩兒。小女孩膽子小,大概是畏懼分離,臨別前嗚嗚地哭著,抱著謝爺爺的腿不肯松開,來領養她的年輕女人怎么哄她都不行。陪年輕女人來的是她侄子,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見狀走了過去,摸了摸女孩兒的頭,半蹲下來哄她。少年眸光燦若星辰,笑容溫柔,女孩兒被他哄了一會,終于松開了抱著謝爺爺的手,抽抽搭搭地撲進了少年懷里。不遠處,小謝容看著少年哄女孩兒,眼底難掩歆羨。等來人走后,小謝容也吧嗒吧嗒地跑了出來,抱住了謝爺爺的腿,仰著頭看他。謝爺爺當然知道小謝容在想什么,可他也沒辦法。年過六十的老人彎腰抱住小謝容,無聲地嘆氣:“小容容以后和爺爺一起過日子好不好?”小謝容依偎在謝爺爺懷里,乖乖地奶聲奶氣說好。可他心里卻壓制不住地渴望著,要是他也能有個哥哥就好了。他也想被哥哥溫柔地摸摸頭,想被哥哥抱著小聲地哄。時過境遷,謝容已經不太記得少年的容貌了,只偶爾會想起那天傍晚夕陽下少年溫柔的輕笑。他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再見到這樣好看又令人心動的笑容,可現在他在沉硯身上看到了。“陛下?”“臣好看么?”一張俊臉在面前驟然放大,謝容從遙遠的回憶里抽身,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抬頭向后仰。沉硯飛快抬手,在他后腦勺處墊了墊,避免了他后腦磕出個大包的下場。謝容一腦袋撞沉硯手心里,安然無恙,只是他方才條件反射沒省著力氣,這軟榻又是硬木靠背……謝容心虛地趕緊坐直身來,輕咳一聲:“丞相還好吧?”沉硯瞥他一眼,收回手來,動作慢吞吞的,將微紅的手背露在了謝容眼前。謝容盯著那只骨節分明的手,肅然。這什么意思?要算賬嗎?謝容突然想起來原書里對沉硯的形容。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也是寒劍鑄于世,出鞘便見血,鐵腕無情斬盡宵小。謝反應過來自己是宵小的容:“……”求生不易,謝容嘆氣。作者有話要說: 風雨不動送折(作)子(業)的沉老師。☆、第6章沉硯手背上那淡淡的紅痕,無聲昭示著謝容犯下的滔天大罪。謝容張口就想喊太醫。沉硯拒絕:“倒也不必?!?/br>謝容堅持:“丞相乃我朝棟梁,萬不可忽視。不讓太醫看看,朕心不安?!?/br>沉硯似笑非笑:“那也可,正好讓太醫也給陛下瞧瞧,安一安臣的心?!?/br>謝容立刻閉嘴。他看著涼亭外信手撥琵琶、已經忘記皇帝是誰的小宛兒,凄涼地想,一個小宛兒已經拋棄了他,等下要是太醫也向著沉硯,轉頭就把他賣了……他哭都沒地兒哭。歌樂聲不停,悠揚輕快。謝容正襟危坐了片刻,還是按捺不住,偷偷去瞧沉硯。他本以為沉硯在看少年們,誰知悄悄摸摸轉過頭去,卻和對方的視線對了個正著。謝容:“……”謝容就跟趁人不備跑出來偷吃結果被當場抓獲的小貓兒一般,嗖的一下縮回了腦袋,呆滯了一瞬才想起來,明明是沉硯先偷看他的,他心虛個什么勁??!可再盯回去已失了先機沒了氣勢。謝容虛張聲勢地兇巴巴質問:“丞相看著朕做什么?朕是臉上長花了還是頭上長葉子了?”沉硯定定看他片刻,莞爾:“陛下臉上沒長花,頭上也沒長葉,只是眉心里點了這一點紅印很好看?!?/br>謝容神情一滯,下意識就摸了摸眉心。指尖觸碰到的肌膚光滑細膩,不過謝容知道,他眉心正中有個小小的疤。是穿書前原身暈倒,腦袋磕在軟榻扶手上,受了傷留下來的疤。謝容也不知道這具身體怎么能矜貴成這個樣子,明明他都有乖乖按太醫叮囑,用了特制的消痕藥膏的。可不知為什么,那傷口好了以后,還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跡。就跟眉間點了朱砂沒擦干凈似的。不太顯眼,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朕被嘲笑了!聽見沉硯的輕笑聲,謝容有點郁悶,但他又不敢和沉硯頂嘴,剛想偏過頭去不理沉硯,就看見對方忽然站起身來。謝容不知他要做什么,沒由來的緊張:“丞相要做什么?”沉硯不回答,他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又悠然地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