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顏值天下第一、放開那個小世界(快穿)、一不小心成了他的白月光、穿成反派的炮灰弟弟、結婚后影帝總想給我留遺產、重生后我成了病弱反派、渴情晝夜、擼大貓嗎,超兇超猛的那種!、這題超綱了、介紹下,我對象職業天師
羅場來了。[吃瓜jpg]☆、第5章少年們為了討皇帝歡心,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有的甚至還小心機地撲了淡淡的胭脂,笑鬧間拋個媚眼,端的是無比勾人。謝容忍不住想,原來原身喜歡這種柔柔弱弱的小美人,又或許這些小美人更容易激起上位者的憐愛之情吧。他也挺喜歡看少年們熱熱鬧鬧的,不過他只是單純的欣賞美色,沒有別的念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少年們平時大概沒少互相走動,彼此都熟悉,鬧了一會,發現陛下好像都不為所動,他們對望一眼,就有了新主意。“宛兒,上回陛下留你過夜,想來是喜歡你的,不如……”小宛兒今天穿了一身緋色衣衫,姿容艷麗,眉心還點了點朱砂。要不是胸前一馬平川,乍一眼還以為是哪家柔柔媚媚的小姑娘。他睨了同伴一眼,自然知道對方言下未盡之意。不就是想去陛下跟前討好,又怕陛下發怒,于是想讓他先去探探路,看看陛下反應如何么。其實那天他被陛下召去擦了一夜地板回來后,就直覺陛下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哪兒不同他具體也說不出來,在今天之前……他統共也就只見過陛下兩次。不過這些不必同別人說。小宛兒一撩衣擺:“等著?!?/br>他旋身就朝涼亭里走去,緋色衣擺揚成一朵花。富貴險中求么,他從來都很喜歡冒險。少年眉眼精致,眼尾綴著一抹胭脂紅,剛走近涼亭前就被守在一旁的小太監給攔了。他也不惱,只歪了歪頭,沖謝容哀哀憐憐拋了個媚眼:“陛下?!?/br>謝容認出了這少年,這少年上次替他打了掩護,使他免于早朝,還得了這許多日的悠閑。他對小宛兒印象不錯,心說既然要演戲就干脆演全一些,一念之差,便道:“讓他過來?!?/br>小太監依命放了行。小宛兒朝他盈盈一笑,走到他面前不遠處,便行了個禮:“奴來伺候陛下?!?/br>謝容對合作過的小伙伴很寬容,甚至他還打算如果以后有需要,就繼續找這小少年合作。而這個“以后”近在眼前。謝容舒了舒眉眼,擺出昏君作派,下巴一抬,淡聲道:“去給朕剝葡萄?!?/br>軟榻前擺著一張案幾,案幾上甜點瓜果,應有盡有,還有一壺美酒,搭著兩只精致玉杯。原身酒量極好,平日里總愛拿酒當水喝。不過自謝容穿書而來后,這具身體就再沒碰過一滴酒。謝容不愛喝酒,一是不習慣酒味,二是怕喝傷了胃。好在有太醫的“醫囑”,他就算是不喝酒別人也抓不住他的把柄。涼亭外少年們見小宛兒過去了,也沒在外頭干等著,很快分工合作,讓旁邊站著的內侍取了樂器來,彈著小曲兒,唱著小調子。總之極盡所能地吸引陛下的注意。陛下雖納了他們入后宮,卻從來不碰他們,也輕易不讓他們近身,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小宛兒這個例外,陛下還主動將他們召過來了……他們自然要好好把握這機會的。樂聲與歌聲交錯響起,御花園里熱鬧一片。沉硯過來時,恰好看見緋衣小少年親昵地湊過去,將手中一片又脆又香的甜瓜送到小暴君嘴邊。而小暴君毫不抵觸,偏頭就將那片甜瓜咬進了嘴里。沉硯漫不經心的神情頓時一收,微微瞇了瞇眼,隱約流露出危險的意味。他斂了腳步聲,從涼亭另一頭緩步而上。小太監瞧見了,上前一步欲攔他。嘴還沒張開,沉硯便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望來,如有巨石壓下,小太監渾身一沉,只覺得像是被連頭摁進了泥地里,無法呼吸。就這一瞬耽擱,沉硯已輕巧幾步踏上涼亭,繞到軟榻邊,溫聲詢問:“陛下,這瓜可香甜?”謝容正從小宛兒手里接過小竹簽。那咬了一口的半片甜瓜就戳在竹簽尖上,搖搖晃晃。最開始小宛兒只隔著案幾替他剝葡萄的。剝著剝著就不經意間挪到了他身邊,慢慢地又若無事地開始往他嘴邊送瓜果。小宛兒的分寸掐得很準,一舉一動都穩穩踩在謝容要開口拒絕的底線邊緣,白皙指尖捏著竹簽遞過去,連碰都沒有碰謝容一下——他是風月場所里受過□□的人,太懂怎么讓人接受而無法拒絕了。特別是對謝容這種在某些方面來說懵懂無知的人。于是才有了沉硯看到的這一幕。沉硯聲音在耳邊突然響起,謝容一個激靈手一抖,嚇得瓜都掉了。他偏頭看見人,下一瞬就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坐直身來,連背脊都繃緊了,才想起他現在可是皇帝啊,怎么能怕丞相。謝容頭皮發麻,故作鎮定道:“朕可沒記得有召丞相入宮?!?/br>上次沉硯能無召入宮,直到過宮門才被稟告上來,他就覺得奇怪了,后來若無其事地打探了一下,才知道原身竟是給了丞相一塊能隨意出入皇宮的令牌。原身這個小傻瓜??!這不是把命往別人身上送么!謝容想到這就腦殼疼,心想他是不是該找個理由將那令牌收回來。想了一瞬,他還是有些慫,抬手示意小太監在軟榻旁邊添了座椅。沉硯溫文從容地在座椅上坐下,不答反道:“陛下龍體可好些了?臣許久未見陛下,不知陛下近況,甚是擔憂,才忍不住進宮來?!?/br>沉硯眸光輕柔,但謝容被他望著,只覺得有無數利刃嗖嗖嗖地扎過來,透心涼。那明明是充滿關懷的問話,落在謝容耳中,也仿佛是冷酷無情的一句“陛下你怎么還沒死?臣都等不及了,才忍不住進宮來”。謝容還惦記著自己的身份,怕太緊張被看出不妥,慢慢地松了松繃緊的脊背,半靠在軟榻上,仿佛就有了點依靠。然后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丞相有心。朕尚……尚有些頭暈?!?/br>沉硯敏銳地察覺到謝容對他隱約的抗拒,眉梢輕動。宮里有他眼線,說不知陛下近況是假的。不過眼線也只簡略地告訴他,陛下約莫是沉溺美色導致腎虧,別的再沒探出來,那太醫嘴巴跟河蚌似的,問來問去就是cao勞過度氣血有虧,再扒拉不出什么來。但沉硯不信。就像他之前也一點都不信謝容說要退位。沉硯一沉默,謝容就開始慌張。他一直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在謝爺爺的教導下一直活得很樂觀。之前見不到沉硯的時候,他雖也擔心得要命,但還能快快樂樂地吃喝睡,有條不紊地收集消息,為逃離這個皇宮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