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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嘆:“送走了一屆又一屆,騙我說回來看我的太多,結果真回來的沒幾個?!?/br>恩師永遠是恩師,哪怕我今日沒身在這里,他也永遠在我心里,但他知我不擅長甜言蜜語,跟我寒暄過后問我在從事什么。我還像上學時一樣,涉及到正事就會在老師面前拘謹,整理好了思路后才緩緩開口道:“教授,我跟齊一一起創業了?!?/br>“齊一那小子還是去年國慶時去我家看我的,他可還好?”我笑著點頭:“好著呢,在忙學業?!?/br>任教授繼續道:“你說你們創業了?”“嗯,對,弄了個不起眼的服裝品牌?!?/br>任教授邊說邊摸著下巴,那是他的招牌動作,說明他在思考:“你們倆都是善于創新的人,創業是再好不過的了?!?/br>他定能猜到我親自過來是有事相托,我就也沒繞彎子。“教授,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讓您幫忙給個聯系方式的?!?/br>“誰的?”“陳左矣老師?!?/br>陳左矣是任遲令教授的第一屆學生,我們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他那人當真是個鬼才,讀大學時就聲響國內外,畢業后去國外發展,現在很多國際著名大品牌都有他的汗水,十多年后帶著妻兒回國在我們學院任了教。不論實戰還是理論,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們這屆在大二時曾有幸上過他一門課,只是還沒等到期末,他就辭了職,他也是從那年正式收山不再參與任何服裝設計的。他與任遲令教授亦師亦友,哪怕是在國外的那些年都未曾斷了聯系,所以我想,任教授這里可能會有他的聯系方式。老教授聽后很驚訝,問我向他要陳左矣的聯系方式是所為何事。既然有求于人,話里不得摻假半分,我如實相告,以示真誠。對于我想請陳左矣為我們的金牌設計師的事,任教授連連搖頭:“沒戲,他是鐵了心告別服設的?!?/br>我心里一沉,答案意料之中卻悲傷萬分。“況且我們也有兩年沒聯系了,我也沒有他現在的聯系方式了?!?/br>又是重重一擊,我也不得不對結果妥協,連任教授都找不到,那估計也就沒別人了。任教授又提起喬新迪有沒有找到我的事,這就真是個說來話長的故事了,唯有點頭能回答一切。“我跟你提她,是想讓你去問問她,她可能會知道陳左矣近況?!?/br>任教授話說的意味深長,其中好像蘊含了別的用意。我愚鈍,領悟不出,全然沉浸在還有一線希望的喜悅里。那天我又聽了任教授一堂課,等他下課我們一起去吃了頓飯。跟他這種人在一起,所聽皆是學識,恐怕一輩子都學不完。他的指點和他的鼓勵我都記在心里,分開前向他許諾有機會定會再來看他。看著他沒入人群里的背影,我并不是第一次覺得他像父親。問題轉移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是我跟dy不是說不上話的關系,壞的是,跟席卓進組的她,我聯系不上。我連席卓都聯系不上。是繼續在這城市等待隨時與dy取得聯系,還是果斷回去先忙經營工作室的事,成了矛盾。就在我不知如何選擇時,席卓那邊有了消息。網上關于他拍戲受傷住進緬甸當地醫院的字眼刺痛千千萬萬粉絲的眼睛。我很擔心他,可我卻聯系不上他。這種感覺很痛苦,我跟他之間斷了聯系就真的很難聯系。我一輩子站不到他身邊去,這種無法觸及的無能為力就不會停息。次日我回到了我的城市,一無所獲。整天眼睛不離手機,生怕錯過席卓的最新消息。他為什么不聯系我,說好的以后什么事都要親口跟我說呢。完全沒有他的消息,所有等他消息的人都沒有我焦急。我甚至無心忙工作室,還辦了緬甸簽證急著飛過去。我卻并不知道,我正要十分積極的走進一場噩夢里。第70章很多時候,有些事如果不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會以為那只是和電影里才會有的故事。我在天黑后落地內比都剛離開機場,隨身背著的錢包和手機就都不見了。查看時發現包的側面有個長長的口子,看樣子是被利器所劃的。立馬返回機場大廳。我還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很慌,要是在國內就好辦了,這里人生地不熟,我甚至連我求助的機場工作人員極其不標準的英語都聽不太懂。顯然他們也聽不懂我說的,哪怕我用了全世界通用的肢體語言將被劃壞的包呈現在他們面前,他們也還是搖頭連連。那個臃腫身材穿著制服的女工作人員應是了解到情況,比劃著讓我去不遠處的另一個窗口求助。我也想著若緬甸工作人員推來推去不能解決,我就只好找個中國的老鄉來解決。我就是在去那窗口的路上碰到了賀茹。二十多歲,她跟我問好并報上她的名字,用標準的中文,讓我備感親切。“經常有中國游客過來這邊丟東西,你不要找他們處理,東西想找回來基本沒戲,你得換個方式解決問題?!?/br>聽賀茹語氣,她確實是在這邊混了好久,我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懇請她借給我些錢。她笑了,審視的看我:“上來就借錢,像個騙子?!?/br>我尷尬解釋道:“其實丟東西無所謂,我是來找人的,我只要到達目的地就行?!?/br>她仍然一臉警惕。我急道:“你不借給我也行,你看看我身上東西有沒有可以換錢的?!?/br>當我摘下手表遞過去,賀茹卻擺手:“這樣吧,我也是要回城里的,你要去哪可以告訴我,我順便捎帶上你?!?/br>這句話讓我動了心,我就那么將醫院地址告知并跟著她離去。賀茹不是一個人,她說來接她的是她兩個朋友,我剛開始并沒起任何疑心。是在上車前鞋帶開了彎腰要系時,賀茹連忙來扶我,拿下我的包抓著我胳膊叫我快走,說這里不讓停車。我不至于連路標牌上那大大的反光的字母P都不認識,這就是停車的地方,她卻在催我上車,連個系鞋帶的時間都不給。我頓生警惕疑惑還沒等開口,車上就下來兩個人高馬大的當地青年。當危險真擺在面前,我才敢相信那些年我媽在我耳邊的碎碎念。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陌生人不由分說的要害我。他們強行拉著我上車,我下意識的后躲卻完全沒用,整個人幾乎是被拖進那個已拉開了的車門里的。我瘋了般的呼叫和大喊毫無作用,附近根本沒什么人。其中一個緬甸青年攔腰抱著我往車里塞,我緊緊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