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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琢磨了片刻,問林瑯玉道:“別是你們一塊兒到城郊去玩兒時撞見什么了吧?”“因大比當前,今年開春我們就沒去過城郊?!蔽那堑?。一聽倆孩子這么用功,賈母會心一笑,嘴上卻全倒:“用功是好的,可也得擔心身子。瞧瞧你倆,開了春兒來三天一大病、五日一小痛的性格這可怎么好?”說著,賈母又提醒巧荷等人道:“跟著伺候的人也得上心才是!”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別人碼字都是喝咖啡、可樂什么的,喝中藥的應該就我一個人了吧……第四十八章皇城闕陽宮:夜雨過后,雕著百獸的檐角尚且掛著瑩瑩的水珠,廊下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叫著。此處乃賢樞未出宮立府時的住處。自打前日忠順王府走水后,賢樞被接進了宮,又因其風寒纏身,就再次住回了這處。正殿外,幾個太監正低頭灑掃,他們原不是在此處當差,但因王爺近兩日都住在宮里,所以就將他們調了了過來。索性這幾日該落得花都落盡了,也沒什么可掃的,他們拿著掃帚倒也清閑。只是這闕陽宮進幾日的差實在不好當,王爺的病兩日不見好,太后每每發作他們都得跟著挨罵,且王爺不知為著什么事兒在同圣上鬧別扭。用皇后娘娘的話說:“這小子!出宮這么幾年,脾氣越發大了!”啪啦!瓷片破碎的聲音從正殿內響起,就見兩個身著桃粉色軟紗裙的宮女各自抱著一個雕花紅漆托盤灰溜溜的出來了。緊接著就聽陛下怒道:“你這是在威脅誰?!”兩個拿著掃帚的小太監默默對視了一眼,接著底下頭,默不作聲的繼續揮著掃帚。殿內,連翹、黃心師徒倆并皇后身邊兒的大宮女茹華以及一眾宮女、嬤嬤在外殿守著,幾人愁眉苦臉的聽著內殿一家人吵架。“咳……要你管!”“好!你能耐!朕如今是管不了你了?”“賢樞,你少說兩句!”皇后出聲勸道,“你同你皇兄鬧脾氣不要緊,藥也得喝,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殿外幾人聽在耳中,聽得事心驚rou跳!茹華無奈的問連翹道:“王爺這是因何事鬧脾氣呢?”連翹欲哭無淚:“我也不知道??!打那日林家二公子病了,王爺就喜怒無常的?!?/br>“林家二公子?可就是常說的賢妃那個帶著香玉而生的表弟?王爺還將太后的項圈送了他的那個?”茹華問道。“正是?!?/br>“這事兒可是同他有關?”“這我就不清楚了……哎呦!”“廢物!”黃心用手中的拂塵在連翹頭上輕敲了一記,低聲罵道,“同你講過多少次咱們做奴才的就得好好揣摩主子的心思,你跟了王爺這么多年了王爺因何事生氣你都不知道!你這些年盡吃干飯呢!”連翹心里憋屈急了,卻又不敢頂撞自己師父,只得默默低下頭。近幾日王爺陰晴不定的,他整日貼身伺候著挨罵最多的就是他。再說,他又不是王爺肚子里的蛔蟲,王爺因何與圣上鬧別扭,他怎么會知道?內殿:香爐里點著從月菱香,此香是從外頭供進來的,有驅寒、驅瘟之效。內殿中央擺著一張四柱雕花大床,床上掛著錦繡繪勁竹軟煙帳,一邊屏風后擺著臺上置著四周纏金枝琉璃鏡,另一邊擺著三張金絲楠木椅和兩個烏琴木案幾。賢樞半躺在床上,沉這一張臉,烏發披了一身,幾個宮女低眉順眼的站在長前等候吩咐。圣上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臉慍怒,一個頭戴嵌寶金鳳步搖、身著秋香色蜀錦攙金繡花洋縐裙,俊眼修眉、雍容華貴、令人見之忘俗的婦人端坐在圣上身邊兒——此人正是當今皇后。見兩兄弟正堵著氣,她心里是又氣又無奈。這倆兄弟關系向來好,怎么就鬧成這樣了?如今外有戎族來犯、內有朝臣貪污不作為,自己每日管理后宮都覺得分身乏術,陛下居然還有閑心和自己弟弟吵架?皇后扶額嘆了口氣,道:“為著你倆這么鬧,母后昨兒一共一碗飯都沒吃下,昨兒夜里就睡了一個更次,今早天剛亮就傳了太醫過去。你倆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兒,非得鬧騰成這樣?”一聽太后病了,兄弟倆臉上都露出了愧色,圣上恨鐵不成鋼道:“都是這小混賬!正道不走,成日里五迷三道的!”“胡說!”賢樞蹙眉反駁道,“這本是我私事,用不著皇兄cao心!皇兄執意干涉作甚?”“這是私事?”圣上拍案而起,怒道,“這是關乎朝臣國運的國事!”“這又同國運有何關系?也不知誰成日里五迷三道的,就喜歡將沒關系的兩件事扯到一塊兒!還國運!”“你這是什么口氣?!你再用這種口氣說一句試試?”“說了又如何!”“……”聽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陰陽怪氣的吵個沒完,皇后聽在耳中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不斷的提醒自己此刻這倆兄弟都在氣頭上,自己不能再發火,得溫柔得同他們將事情理明白了。只是見到兩人越吵越激動,說了半天自己一句話也沒聽明白,加之這幾日她也勞累,這火氣實在是憋不??!只聽皇后怒道:“夠了!”兄弟倆瞬間閉上了嘴,皇后瞪向圣上,斥道:“坐回來!”圣上輕咳了一聲,隨后坐回了椅子上。皇后深吸了一口氣,端起茶盞呷了一口,以壓壓心口的火氣,隨后再次溫和的開口道:“說說,你倆究竟在鬧什么?又是私事、又是國事的?我聽聽,替你們仲裁仲裁?!?/br>賢樞咬了咬唇,看了看床邊的幾個宮女,沒開口。見此,皇后會意,她放下手中的茶盞,對那幾個宮女道:“你們出去侯著吧?!?/br>“是?!?/br>幾個宮女行了禮,退出了內殿。這時,賢樞才開口道:“我……我有了心上之人?!?/br>聞言,皇后眼睛都亮了:“這是好事呀!母后近半年為著你的親事cao了不少心,你既有心怡之人,這就早些定下來才是?!?/br>“定個屁!”圣上沒忍住,吐了句臟話。皇后蹙眉:“怎么?難不成是什么罪臣、官犯之女?”“若是罪臣、官犯之女都還好說?!笔ド侠湫σ宦?,壓低聲音道,“這孽障偏偏看上了人林通判家的二兒子!”“什么?”皇后一臉不可思議,“可是那個帶著玉生的小子?賢樞還將母后的項圈送給他的那個?”圣上艱難的點了點頭。“這……”皇后此時不知道自己該是怎樣的表情,她知道賢樞和那孩子素來親熱,記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