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7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很開心你這么關心我?!?/br>結果就是因為這句話,再次觸怒了何似,他深藍色的眸子里已經翻起驚濤駭浪,從諾言手中拿走手機,下一秒,重重的砸向地面。“啪”,手機的屏幕摔得四分五裂。諾言看了看地上已經徹底粉碎的手機,抬頭看著何似,那表情就好像他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一樣,同樣用對待不聽話的孩子的口吻說道:“何似,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說結婚,好,我結,你天天派人看著我行我不反抗,我讓你那些人看著,我每天什么都不做除了睡就是看網上的那些留言,因為我不要在意,我不在意,今天你帶我來試禮服,我也來試了,這一切難道不是按照你的想法來的嗎?怎么你還是不滿意?”說著說著諾言突然笑了,問:“那你到底怎樣才滿意?”何似沒有立馬回答,他用深沉而令人窒息的眸子直視著諾言毫不退縮的眼睛,說道:“我怎么樣滿意,你真的不知道嗎?”“我知道,但我不想做?!?/br>諾言能看出來,這幾天他對何似的態度讓何似已經在忍耐的邊緣徘徊了,所以剛才僅僅是一個電話,何似的忍耐到達極限,頃刻崩塌。何似說:“諾言,你是故意的?!?/br>諾言一點都不否認,點頭,大大方方的樣子讓人看著只不過他玩了個幼稚的游戲而已。“我是故意的,因為我不想讓你滿意,我不想讓你開心,我想讓你跟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痛苦,煎熬,難受,讓你沒有辦法忍受我,我要讓你知道我們在一起是你做的一個多么愚蠢的決定?!?/br>何似猜到了,只是親耳聽到,永遠更加殘忍。他問:“那你覺得你成功了嗎?”何似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全部成功,你剛才的那番表現,難道不是最好的答案嗎?”何似被惹怒了,終于撕下了他虛偽的面具,把原本的自己徹徹底底的暴露出來。其實何似已經比他想象中要堅持的時間長,但就像再狡猾的狐貍也總會露出馬腳,一個人原來是什么樣子的,無論他多么刻意的掩蓋,掩蓋的有多么好,終究還是無法徹底變成另一個樣子。只不過需要一個臨界點,需要一點刺激,然后如同火山噴發。“你錯了?!?/br>何似的聲音又輕又緩,一字一句仿佛車輪慢慢碾壓過:“我寧愿跟你一起痛苦,也不會放你一個人去開心,所以無論你做什么,都是白費功夫?!?/br>諾言臉色一僵,隨即譏諷的笑道:“何似,難道這就是你口中的愛?”愛到要拉著他一起痛苦,哪怕前面是地獄的深淵,也要把他拽進去,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權利。這就是愛?狗屁的愛。諾言憤恨的瞪著何似,像極了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隨時想要跟他同歸于盡。“是啊,愛?!焙嗡频男呐K已經在作痛,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表現,反而在諾言的眼中,帶著一貫的殘忍。“諾言,你忘記我是個自私的人嗎?所以我的愛也是自私的,我要你待在我身邊,因為我愛你,我會對你好的,所以別想我能放你走?!?/br>這就是何似口中的愛,和他這個人一樣。諾言冷笑:“可我不愛你了,你不放過我,只會讓我痛苦。“但放你走我會痛苦?!焙嗡茻o比認真的說:“所以不如我們兩個一起痛苦,就這樣互相折磨一輩子,也挺好的?!?/br>諾言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盯著何似,在他眼里,此刻的何似和瘋子已經沒有區別了。他大聲說道:“你這不是愛,是你得不到的好勝心和占有欲,何似,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能一輩子困著我?!?/br>“我不是困著你,我只是不讓你離開我?!?/br>諾言冷笑一聲:“你只是想讓我死在你手里?!?/br>“死在我手里,也比你離開的好?!?/br>他可以忍受諾言的冷漠,忍受與諾言的爭吵,甚至忍受他的嘲諷與無視,因為只要他想道諾言想離開他,這些就顯得格外微不足道。只是剛才,他沒忍住,在看到諾言接起電話時笑容,以及聽到談話的內容后,一種名為嫉妒的東西開始作祟,他控制不住。諾言對他是那樣冷漠,每次在他熱情高漲的時候,潑下的那盆冷水,凍得他渾身僵硬,失去知覺,不知悲喜。即便那樣了,他也不敢發火,怕本就不能緩和的關系雪上加霜。“諾言?!惫硎股癫畹?,何似把手輕輕撫上了諾言的臉,眼里滿是哀求,態度卻是強硬:“對我笑一笑?!?/br>諾言在被何似觸碰到的一瞬間,如同看見鬼了的眼神刺痛了何似的眼睛,讓他從奢望中回過神,自嘲的笑了笑。何似放下手,并不是難過,更多的是密密麻麻,難以喘息的心痛。“我不可能放你走,無論你做什么,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焙嗡频恼Z氣就像他在下達一個不容拒絕的命令。他伸出手,想去理諾言的衣領,但諾言退了一步,讓他落了個空。何似也不尷尬,只是慢慢的收回了手,臉上難得的掛著淡淡的笑容:“沒關系,慢慢來?!?/br>這句話像是在說給諾言聽,更像是說給自己聽。但諾言永遠像大結局是突如其來的殘忍真相,讓每個期待美滿的觀眾歇斯底里。“慢慢來什么?你是覺得我會重新愛上你,還是覺得我們會好起來?何似,別做夢了好不好,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br>“所以我會彌補你?!焙嗡坡曇舳键c輕微的發抖,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你想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不論是事業上還是生活里,我會對你好,真的,諾言,不要讓過去的事耿耿于懷,人要向前看?!?/br>如同一場將醒的夢,諾言嘆了口氣:“何似,我做不到?!?/br>他做不到。何似說得太容易,太簡單了,好像只是丟下一個無關緊要的包袱一樣輕松,或許何似能做到,但他不行。他第一次愛一個人,就遭受這樣殘忍的事情,讓他連緩和的機會都沒有,一個一個,接踵而來。那些痛苦已經成了一根神經,原諒何似,放下過去,那根神經就會劇烈的疼痛起來,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清醒點,別再犯傻了。有些人值得你醉一場,無怨無悔,有些人不值得你跳進去,一而再再而三,一次又一次。何似是那個不值得。他對自己的“愛”,只是一個小孩得不到喜歡的玩具的執念,但當他得到了,玩膩了,丟在一邊,甚至踩兩腳,扔到泥地。最后,嶄新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