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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變得破爛不堪,被人扔進了垃圾桶里。諾言已經看到自己同玩具一樣的結局,并不是他預測,而是他曾經經歷過一次,只不過那是他還能堅強的挺過來。挺過來一次,不代表能挺過來第二次,挺過來每一次。兩個人沉默的對望,心中似乎都有許多話要說,但諾言的話,說與不說,沒有任何意義。“好,做不到?!焙嗡拼蚱屏顺聊骸澳俏乙哺嬖V你,我一樣做不到?!?/br>“做不到放你離開,既然你放不下過去,那就帶著那份過去跟我在一起,我總會讓你放下去的?!?/br>這并不是自信,如果諾言能將視線移到何似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上,讓他張開手心,就能看到何似已經出汗的手心。他不是自信,甚至是害怕的,但他不愿讓諾言看出來,寧愿裝出一副堅定自信的樣子,讓諾言覺得他是勢在必得。“衣服我已經選好了,穿在你身上會很好看,如果你現在不想試就走吧?!焙嗡普f完,下意識想去牽諾言的手,剛剛抬起一點,想到諾言一定會躲開,就又放了下去。“不想穿,回去吧,我累了?!?/br>諾言大步離開,何似默默撿起了地上摔得粉碎的手機,屏幕的玻璃碴子不小心扎進rou里。第115章報應么?我已經有了諾言跟諾妮見了一面。與其說是見,倒不如說是諾妮要走了來通知一聲,她知道諾言現在住哪,所以當他們回到老屋時,諾妮被管家放進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何似把碎裂的搶手機碰到了玄關處的柜子上,看手里點點的血跡,叫管家拿來了醫藥箱,自己默默的到別的地方去處理傷口。從始至終諾言都沒看他一眼,何似也故意不想讓諾言看見,于是一直沉默著。他用小鑷子弄出扎在rou里的碎片,而碎片太小,何似的動作又不夠小心,所以好幾次他沒有弄出碎片,反而用尖頭戳到了傷口,疼得他倒吸冷氣。本來不算嚴重的傷,被他這么一弄,快更嚴重了。何似煩躁得慌,那些扎進頭里的碎片,弄了一次兩次弄不出來,心里的難受勁兒又無處發泄,然后人就自暴自棄似的,故意對著傷口用力一戳。管家在一旁看得那叫一個觸目驚心,他頭次見人處理傷口是這么處理的,越弄越嚴重了可還行。“何先生,要不還是我來吧?!边@樣下去,管家真的怕何似非得把手給戳出個咕隆才會罷休。何似怒瞪了他一眼,直接撕開了一片酒精面前,往掌心一霸,下一秒立馬又疼得齜牙咧嘴起來。“何先生,你這樣......”管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何似不耐煩的打斷。“你去做你自己的事?!?/br>他只是心煩,從諾言那受到的挫折無處發現,只能發泄在自己身上。反正身體是自己的,是痛是疼只有自己感受。何似一點點習慣這種痛感,任由它在掌心肆無忌憚。他抬起頭,看到不遠處和諾妮面對面坐著說話的諾言,諾言剛好坐在落地窗流進的光里,明亮而耀眼的陽光照得他的發絲都帶著一種溫柔的卷意。只可惜,那抹溫柔不屬于他,甚至往后許多年,他不僅看不到,面對的可能都是諾言冰冷的一張臉。何似失落,卻又不是太失落。因為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咎由自取他也認了,人這輩子都要栽一次跟頭,無數人在他那里栽過跟頭,現在終于輪到他,栽到了諾言手里。所謂一報還一報,何似認了,他安慰自己,這樣互相折磨,總好過看著諾言離開,然后眼睜睜看著他,也許跟另一個人在一起,從此過上沒有他的生活。很自私的想法,何似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自私,諾言說的一點沒錯,他一直都不是一個好人,所以即便愛上了諾言,那份愛會指使他做出更瘋狂的事。但那又如何呢?只有握在手里的才使真實感受,弱者才會去抱怨和哀求,他堅信諾言的那份幸福,必須要有自己親手去給,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行。好久沒見諾妮,諾言面對著meimei難免心情有些激動,這幾天因為自己的那點破事兒,弄得他大概是人生第一次把諾妮給忘在腦后。兄妹兩面對面坐著,一時間拘束得不知怎么開口,畢竟上次分別時的爭吵還歷歷在目,實在不算什么愉快的回憶。但這到底是自己的親meimei,如果說諾言永遠不可能原諒何似的話,那么諾妮就是那個諾言永遠沒有底線去原諒的人。只要她不殺人放火,做違法犯罪的事,諾言就永遠愿意去保護她,沖在最前面。這是他無比珍視,世界上最后的一個親人。“哥?!敝Z妮先打破了沉默。她沒有再提喻景生,這些天的冷靜大概讓她徹底明白什么叫不是你的,無論怎么爭取都不是你的。想通了這個道理的諾妮,對喻景生的執念淡了不少。“我跟學校申請出國留學繼續學習三年通過了,過幾天我就要出國了?!?/br>諾言愣了一下,有點出神:“怎么這么突然?”“其實不突然,這個項目早就有了,我當時也就是被同學鼓動的隨便去試一試,沒想著自己能有這個名額,結果不知怎么就選上了,我也挺吃驚的?!?/br>諾妮頓了一下,繼續說:“哥你也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渾渾噩噩,總在追隨著喻景生的腳步,反而把自己的很多事情給耽擱下了,現在有這么一個機會擺在我眼前,我實在不想錯過。所以我想去試一試,自己去外面走一走,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離開了你什么都做不成?!?/br>她在諾言的羽翼下,實在活得太久,從前還沒覺得這有什么,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哥哥,于情于理都該對她好。可后來不管是喻景生,還是陸琦,或者是喻奶奶,他們一邊又一邊的告訴自己,如果沒有諾言,她根本一文不值。也許潛意識里是不甘心的,但這又是無可厚非的事實,讓她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偏偏又不想真的就這么接受。所以這次的機會,就是最好的證明。而諾言在想什么,他在想這一切是不是何似搞的鬼。一般來說,一個學校的出國留學交換生的名額是少之又少的,更是要求在學業上有一定的成績,還是拔尖兒的那種。但諾妮什么樣,何似雖然沒怎么關注過她的學業,但就按照對她的了解以及這幾年她對喻景生的癡迷,就能得出顯而易見的結論。也許成績不錯,但絕對不是那種能有資格出國的。所以當諾言聽到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會不會是何似搞的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