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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長嘆一聲:“下班了下班了,我家小姑娘還等著我回去。小段,要不你從這個案子里退出去得了,別惹得你家里不和諧?!?/br>“沒事兒,沒有不和諧?!?/br>這是句真話,段士淵和梁楨不約而同都不提這件事,甚至有些小心翼翼故意避開。梁楨搬回自己房間住,交集就更少了,甚至一天只來得及說一句話。他感覺自己和段士淵之間又遠了一步,大概是互相有所隱瞞,都想著對方知道的越少越安全。馬潤粼點點頭,剛想說話忽然電話響了,伸手接起來:“是,中央捕房,您是……真的嗎?你確定?好,謝謝!”他掛了電話抓起椅子背上的外衣,一邊朝外走一邊喊道:“都別下班!重要線報,有人要交易碼頭那批走私貨,咱們去抓現行!月底能不能吃上紅燒rou就看這一次了!”“什么線報?”梁楨跟上。“我勸你還是別去了,要是真跟你叔叔有關系,你不好辦,”馬潤粼整理著袖口,小聲回他,“是個女人提供的,她說自己是水鬼老大盧群家的仆人,聽盧群說水鬼昨天在江底撈上來一匹走私貨,今晚就跟人交易?!?/br>如果交易對象是段士淵……梁楨更要去:“我會秉公執法的?!?/br>馬潤粼拍拍他肩膀:“帶上槍?!?/br>水鬼的老大盧群,兩年前在他叔叔肺癆病死之后坐上了頭把交椅,是個見錢不認人的主,如果不是水下功夫真的好,早就被人放黑槍崩了。他撈上來東西都要自己看一眼,好東西就要坐地起價,然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女仆說的地點是一間無人問津的關公廟,梁楨他們趕到的時候只能看見廟中的一點點燭火。周圍是山林土路,梁楨是狙擊手,且天生在黑暗里看得比旁人清楚,他好像看到有一幾個人從后門繞了一圈,然后離開。出于對段士淵的保護,他沒吱聲,好在馬潤粼他們沒發現。等巡捕房包圍了整個關公廟,馬潤粼一聲令下,所有人沖進屋內,瞬間控制住了正在嗑瓜子的盧群和他的手下。盧群被按在桌上吱哇亂叫:“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老總都得給我面子知不知道!”“閉嘴吧,省點力氣?!瘪R潤粼從他的懷里抽出一個皮箱,大約一米長,打開來看是一盒盒擺放整齊的西藥,每一盒外面還纏了一層防水的油紙。這些特效西藥都是官府嚴令禁止的違禁品,馬潤粼數了數,這些放到黑市至少五根金條。梁楨在外面訓示一圈之后走進來,說道:“沒發現別人?!?/br>馬潤粼又在另兩個水鬼手里搶下兩個箱子,也是滿滿的西藥,有專治消炎退燒的,也有抑制慢性病的,還有救心丸,都是前方戰場緊缺。他問盧群:“誰要跟你們交易?”“什么交易,我自己用不行嗎!”盧群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馬潤粼將箱子砸在他眼前,問道:“你們水鬼一共幾十號人,幾輩子用得完這么多藥?而且,你們多少人吃都吃不飽,留著這么多西藥,不想換點錢買rou吃?咱們都是老朋友,知根知底,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人雇你們從江底撈上來的?”盧群還在掙扎:“不是,是我順手撿的,想拿到黑市賣。老子頭年不是交過保護費了?”記錄案情的梁楨頓了一下,問道:“保護費?”“你別管,”馬潤粼按住了盧群的腦袋,“你說不說都無所謂,這東西不能流到黑市,所以我們巡捕房要全部沒收。憑你跟張頭的關系,可能不會蹲監獄,但是你得好好想想,怎么跟你的客戶交代吧?!?/br>盧群臉色發白,眉毛跳了跳:“我不知道是誰下的單子?!?/br>“帶回去再說,”馬潤粼揮了揮手,阿毛帶著人把所有的水鬼都押了出去,然后坐到梁楨身邊的桌上,從懷里摸出一盒煙,“你知道嗎,這個人是個老油條,保準能放出來,放出來分分鐘能帶人在我們巡捕房門口喊冤?!?/br>梁楨想要問保護費的事情,但是沒開口。馬潤粼看出來他的想法,繼續道:“他們這些道上混的,基本都在黑市有盤口。政府禁止的東西多了,所有人都會需要一個地下市場,我也偶爾從那兒給我媳婦買進口藥,比醫院便宜一半?!?/br>“我們是他們的保護傘?”“利益關系吧,都是張一平和杜金城負責的。走吧,回去趕緊問問話,不然張一平就得放人了?!?/br>審訊進行了一天,果然,到了傍晚,張一平通知放人。段士淵在公司里整理文件準備下班,忽然聽盧九說小少爺來了。他抬頭一看,梁楨抱著一盒點心站在門口,躊躇著不知道要不要打擾他。段士淵笑了,走過去揉揉他的腦袋:“怎么,餓了?”“不是,是張一平讓我帶來的,說上次碼頭的事兒是一場誤會,要跟你道歉,”梁楨別扭地小聲說道,“我看了,都是食香齋最便宜的,只有那個麻團好吃點,其他的像是石灰!”段士淵被他逗笑了:“好好好,你想吃什么我再給你買。小崽子?!?/br>梁楨搖搖頭拒絕:“不用,浪費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br>段士淵問:“想吃什么?”梁楨一秒回答:“桂花酥!”段士淵捏捏他的耳朵:“盧九,你去買一盒桂花酥和桂花糕,再要些云片糕、山楂鍋盔什么的,送到家里。三千,咱回家吧?!彼Φ冒l自肺腑,根本不像是被人搶走了三箱子西藥,梁楨甚至開始懷疑,這件事段士淵并不知情。不知情是最好的。2.西藥梁楨把跟蹤英國公主瑪利亞的記錄一字不落告訴了趙妍:每天清晨上班、中午看場電影或者音樂會、下午喝個下午茶、晚上去趟酒吧。這酒吧都沒有固定的,有時候和男人跳舞,有時候和女人曖昧,總之是個生活得很滋潤的歐洲貴族。“我覺得沒有什么跟蹤的必要了,日常時間和動線都摸排清楚了,”梁楨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一陣不舒服,“我也不想去那種酒吧。每次總是遇上那個阿泰,用那種眼神看我?!?/br>趙妍磕了磕煙盒:“老高布置的任務,一定有他的道理。喏,這是最新的任務?!彼贸鲆桓鶡?,戳了戳桌上的文件。梁楨打開來,微微皺眉:“你要我去偷那批西藥?在巡捕房的倉庫里偷那么貴的東西,你怎么想的?”“你會有辦法的?!?/br>梁楨第二天一早趁著人少去了一趟庫房,和站崗的巡捕說來找一個老案子的證物,巡捕沒有懷疑讓他進去了。他打算先摸摸底,等到來還證物的時候下手,順便看看誰能當他的替死鬼。但是,萬萬沒想到,梁楨打開箱子的時候,里面竟然一盒西藥都沒有。他想問守倉庫的巡捕東西去哪了,但是不能問,擔心暴露自己人。梁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