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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但你別忘了,紀漸可容不得你。我們走,紀漸還會針對咱家,你要是滾了,紀漸心里的火也就消了……”砰——他要指責,顧令先一步拍桌,嚇了眾人一跳。“之前集團資金鏈出問題,如果不是我舔下臉皮去拉投資,去勾搭那些女人要消息要投資找人脈,明光集團早撐不住了?,F在紀漸找我算賬,你們過河拆橋,給誰臉面看呢!”原主的這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母親見錢眼開,私生子女一個個虎視眈眈。顧老爺子唯唯諾諾,想著過安穩日子,是株墻頭草。顧父……年過半百,還在拈花惹草。原主在這件事情的確可憐,但不算超級可憐。渣那也是真的渣,手機里的備注都是排號來的。顧令靠著餐桌,身子略微向前傾,給對面的人帶來壓迫感。“別忘記了,紀家還有個紀成簡?!?/br>顧大哥一張臉漲成了青色,嘴唇觸碰,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少拿紀成簡做文章,我都聽人說了,他是個陽痿,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和他關系不一般,哪句是真的?!?/br>顧令楞了一下,陽痿?誰陽痿?紀先生嗎??。?!顧令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自己之前怎么不知道這件事情?這是誰傳出去的?還是說眾所皆知?大腦飛快地想著,最后在腦海中留下了一句話。——他不上我,原來是真的不行。好事?。。。。?!顧令對紀先生深表同情的時候,腦袋中的小人還在歡蹦亂跳。這硬不起來,就不可能強上自己,也不用擔心過火那自己只要把紀成簡哄得開開心心,不就行了?反正他!不!行!怎么撩都不可能上了自己。顧令愣神的功夫,顧老爺子開口,咳嗽一聲:“都到這個程度了,小令啊,你當總裁這段時間,集團的確出了不少問題?!?/br>顧令回神,回答:“想要撤我?”顧老爺子又咳嗽一聲,說:“這樣吧,今晚的宴會之后,過幾天就舉辦董事長會議吧,到時候算票數?!?/br>此話一出,其他人的眼神瞬間亮起來。“好,太好了!”顧母也跟著吆喝,說:“對啊,能者為之?!?/br>顧令聳聳肩膀,這群人是打算把自己合力擠下臺。顧令抬手扯松了領帶,特地露出了脖子上的紅痕。沒敢露太多,怕被人看出這是過敏,而不是草莓。顧令抬手掐了一把大腿,隱隱約約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眼角發紅,抬眸看人時,顯得帶上幾分風情。顧令攏了攏衣領,故意裝出來,說:“哎呀,那沒辦法,我只能請紀成簡董事長來幫忙了?!?/br>顧令挑眉:“這董事會,不開也得開!”他大步走到門口,停下腳步,忽然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媽,到時候我會送你一分禮物的?!?/br>直到顧父摟著嬌滴滴的顏佩佩回家,做介紹。“這位是佩佩,她老公不要她了,我看她可憐,收了她做干meimei,這段時間就住咱家了?!?/br>顧母的臉色瞬間變青了。——那個小畜生?。?!*事情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顧令沉思,挽回個毛線。原著中,自己的這些家人,但凡能有一個出手相助,讓自己在逆境中也能撐下去,也不至于自殺了。畢竟男主只是想逼死自己,一步步擊潰自己的防線,而不是立馬弄死。可是家人的利用,紀漸的報復,前后都是絕路,別無其他了。他本來想回公司,但轉念一想,還是跑去紀家莊園,找金主爸爸撐腰。今晚的這場宴會,自己要是能帶著紀成簡一起去,豈不是把顧家人的臉面往地上踩啊。顧令開車有回了紀家莊園。輕車熟路地過去。紀漸又在花廳曬花,顧令順著找過去。天空烏云密布,顧令抬頭看了看一眼,嘴角抽抽,男人曬花就不能提前看看天氣預報嗎?紀漸大抵也察覺到天氣不好,正推著輪椅一趟一趟地搬花。怪誕而固執。顧令曾和紀管家悄悄打探過,這話是紀夫人生前種的,男人很看重,花廳周遭都不曾讓人靠近。都說紀家夫妻倆商業聯姻,沒有感情,可如今看來并非如此。對亡妻留下的遺物這么看重,不管男人是出于什么情感,這份情愫都是旁人不能取代的。說不定自己被紀先生看上,是因為和紀夫人有些像。顧令走進去,說:“紀先生,我幫你搬吧?!?/br>說著顧令彎腰,想要捧起那盆花,紀漸語氣冰冷地說:“放下?!?/br>隨后緩緩補了一句:“別臟了我的花?!?/br>上次自己是拿著西裝外套包裹著花搬的……想到這里,顧令看了看身上的襯衫,自己就穿了一件,脫了有損儀容儀表。而且以這個男人的性格,多半會說……——你的襯衫太薄了,不行,不足以阻止你的肌膚弄臟了我的花——你□□著上身,還會臟了花的眼睛。紀漸停下手,側頭看著他:“不是要去顧家處理事情?”“處理完了?!?/br>撕了一場逼回來,氣是把那些人氣得不輕,但實際cao作還是要等董事會議才能決定。所以這也是為什么顧家要舉辦這個宴會的原因。把自己摘出去,宴會上拉攏人脈,然后讓其他董事看到“顧令”不再適合管理明光集團。所以顧令打定主意要去參加這場宴會,回紀家,是死皮賴臉來找金主爸爸幫忙撐腰的。顧令點點鼻尖,眼神靈光一閃,往紀漸方向走了兩步,笑盈盈地說:“紀先生把這些花養的真好,我從來沒見過開得這般好的花了?!?/br>紀漸眉心一蹙,抬頭看著他。是嗎?紀漸看著手上蔫耷耷的花朵,指尖輕輕拂過,單挑眉,緊抿唇瓣。他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梁都冒出冷汗,唇色有些發白,下雨前大風嗖嗖的刮,夾雜著空氣中的水汽席卷而來。紀漸的腿隱隱作痛,這幾天濕度大,雙腿就像是泡在水中,骨頭里都透著涼意。顧令怔怔地看著紀漸額頭上的汗珠,眨了眨眼睛,這個男人脾氣真的……太犟了。一意孤行,獨權主義。明明身體不適,還在強撐著,嚴禁外人打破僵局前來插手。他那些溫柔的目光通過故人花卉,傳達給對方知曉。但如果紀夫人還活著,會忍心看到他這么折騰自己的身體嗎?滴答,滴答——不到一秒鐘的功夫,瞬間瓢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