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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不怎么舒服。紀先生永遠在早上喝咖啡,抽煙,看報紙。若不是那張臉過于年輕,行為舉止上,是真的像氣定神閑的中年人。當然,這個人起床氣估計很大。雖然沒第一時間見過紀先生從睡夢中醒過來的表情,但他每天早上就是板著一張臉。說沒起床氣,誰信?顧令聳聳鼻子,微微蹙眉,這個人身上的煙味好像重了一點。顧令看著這個人抽完了一支,還來一支時,忍不住開口說:“紀先生,大早上抽煙不好吧?!?/br>在這里吐霧造天宮呢。紀漸抬眸,神情冷淡地回答:“什么時候都不好?!?/br>那你還抽?顧令捏緊了自己手上的刀叉,不要和杠精說話,在氣死對方之前,自己一定會先魂歸故里的。紀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移了話題:“煙酒是交際場合的利器?!?/br>“你不抽煙?”紀漸想起了林家宴會上,這個人也不怎么喝酒。顧令抽過但不大喜歡。看紀先生這樣子,這是勸自己學喝酒抽煙?“紀先生酒量好,品味好,我不懂這些,嘗不出來就不糟蹋酒水了?!?/br>說到這個,顧令覺得自己身上的紅疹越來越癢了,原本打算吃過早餐去公司上班,只能取消上午的行程。和紀管家說過之后,對方拿來了藥膏。“看起來是過敏了,紅了很多?!?/br>“嗯,不敢撓了?!?/br>兩個人說話,紀漸坐在一邊,面不改色地聽著。眼神一瞥,忽然愣住,瞇起眼睛,略微有些惱怒地說:“你?!“顧令雙手交叉揪住衣角,向上撩起,到胸口,還沒脫下。露出纖細白皙的腰肢,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反而更像是病態的白,身體隨著動作向上伸展,那些紅痕在肌膚上異常明顯。果然很容易留下痕跡。此刻背部一道一道的紅痕,延綿到脖頸手臂上。聞言,顧令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有點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紀漸說:“今晚顧家主辦宴會?”他消息靈通,顧令也不隱瞞,點點頭,略帶期待地說:“紀先生也知道了?紀先生會去嗎?”“不去,你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奔o漸轉身上樓。顧令被紀漸這話氣得頓了好幾下,不是來幫忙的,那你說什么?就為了告知“我不幫”三個大字?*從紀家莊園出來后,顧令在回顧家的路上,聯系了許徐。“我昨天給紀先生買了禮物,他無動于衷啊?!?/br>那邊的許徐恨鐵不成鋼地說:“那你早上過敏涂藥,你應該讓紀董事長幫你?。。?!”顧令楞了下,沒……沒想那么多。而且對方怎么可能幫自己。許徐嘆了口氣,無語了,太為難直男了。讓顧令說說綠茶勾人言論還行,單獨摘出來,這人完全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大好機會。比如說,一大清早,穿著白襯衫不著下裝,敲了敲紀先生的門,一手捏著衣擺下拉以防走光,一手捏著藥膏,一身紅痕,雙眼淚汪汪地看著紀先生:“紀先生,你能幫我抹藥嗎?”然后就是大手從白襯衫下擺探進去,順著肌膚捏著混圓。紀董事長若是咬鉤,那天雷勾動地火!許徐越說越興奮。顧令汗顏,說:“他起床氣有點大?。。?!”什么襯衫py,估計那個男人能氣得立馬立腿好,一腳把自己踹出去。“不聊了,來綠燈了?!?/br>顧令掛斷了通訊,嘆了口氣,開車疾馳而去。*與此同時。顧家別墅大廳內。一家人正在吃著早餐,坐在上席的是顧老爺子。左右兩側位置空了,之前原本是顧令和顧父的。兩個人都沒在。顧母作為一介女流,又不是帶有顧家血脈的子嗣,坐在中間,并不突出。但餐桌上的話題都是由著她起的頭。她嬌滴滴地說:“老爺子,阿令太不懂事了,是我這個母親的沒做好,嗚嗚嗚嗚嗚~”“分家的事情,他說出來那也太不懂事了?!?/br>她開了頭,一時間餐桌上來往交談的聲音不絕于耳,目的只有一個。——指責顧令?!邦櫫罡绺缈赡苁窍胱粤㈤T戶了,他不是巴結上紀成簡了嗎?”“顧家富貴時他在,落魄了,他第一個想走的?!?/br>“人啊,怎么可能看得上咱們顧家現在?紀家多有錢啊?!?/br>顧母看差不多了,諂媚地笑著說:“那孩子心性不成熟,我看管公司還是稚嫩了點,要不要換個人?!?/br>此刻顧老爺子猛拍桌子:“你以為是那么容易換的?”公司總裁這類人,都是由公司高層推舉投票出來,顧家目前手上還不是絕對占股,顧父就做不到一手遮天。顧母被懟了一下,臉上有些尷尬。顧爺子不耐煩地說:“顧令什么時候回來?”“說是等會?!鳖櫮感÷暬卮?。顧爺子看向自己兒子位置,怒氣沖沖:“那你老公呢?昨晚上都沒回來?!?/br>顧母不敢開口,心中也委屈,自己丈夫風流成性,昨晚上不知道是住在哪個狐貍精家里了。此刻,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顧令從大門處大步流星走來,在他們面前停下,拉開椅子坐下,挑眉說:“想動我的掌權位置?你們問過紀家嗎?”第15章顧令拉開椅子,態度坦然,翹著腿蔑視眾人。對面依舊是空的,顧父此刻沉浸在溫柔鄉之中,抽身不能。此刻,坐在上席的顧老爺子臉上的溝壑皺紋越發明顯,手指曲起,敲敲桌子。“一家人呢,快吃飯,今晚要舉辦宴會,都好好收拾別丟人了?!?/br>既然說到宴會。顧令手指敲著膝蓋,語氣不善:“我正想問,宴會誰提的?有的人太心急了吧?!?/br>說著,斜眸掃了一眼顧母。這人畏畏縮縮地塌肩坐著,低著頭,神情隱蔽。坐在顧令下手位置的顧大哥不善地起身:“怎么,我提議的,有意見?”顧令看著顧海,這是自己的大哥,長子。論排位,他應該坐上自己如今的位置。但他母親早逝,沒人教他幫他,如今野心漸出,但為時已晚了。“有,”顧令挑眉,盯著他,反問,“你自己什么樣,心里沒點數的嗎?”開宴會慶祝是假。特地借著宴會增強人脈是真!晚上的這一場宴會,自己說什么也要來,讓林家和紀家的那些高層或者親戚知道,顧家還是自己做主的!“顧令,你說的要分家,無非就是要把我們這些哥哥jiejie趕出去,自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