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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吟到了初念身邊坐下,伸手拔去她頭上插著的一支銀釵,又打量她身上素服,略微皺眉,搖了下頭,道:“回了家,就做回司家女兒了。等過兩天,娘將兩家清解文書備好,著人送去他家,你從前那些嫁妝,他家要還便還,不還咱就不要,就此你也就和徐家再無干系了。往后再不要穿戴這些孝物,我看著就覺刺眼——你在那邊替女婿都守了快兩年,也不算對不住他了?!庇謵蹜z地輕撫了下她的臉頰,道:“幸好昨夜的火沒燒著你的臉,總算是萬幸。我一想到那個婦人的狠毒,我就……”她咬牙切齒起來,“昨夜這把火,十有□就是她叫人放的!不想讓你回來,寧可把你害了,讓你死也陪她兒子一塊!她也是有女兒的人,怎的就會下得了如此的毒手?”初念看著自己母親充滿憤恨的表情,陷入了微微的迷惘。昨夜那一場火,確實起的蹊蹺。照尺素的描述看,倒真像是有人計劃趁自己熟睡時下手燒死她。若非當時恰好自己去了觀音堂,有可能葬身火海了……想到這種可能,她禁不住微微戰栗了下。真的會是廖氏和沈婆子嗎?前一世,她最后知道了自己與徐若麟的事,對自己恨之入骨,她覺得她可以理解。畢竟,作為婆婆,誰會容忍加諸在身上的這種深刻恥辱?但是現在,僅僅因為自己不肯替她死去兒子守節,她便也恨自己恨到了如此的地步?可是若不是她,還會是誰?她細細回憶自己嫁入徐家后的慎獨慎微慎言,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誰會對自己有如此的怨懟,以致于要做出這樣的狠辣舉動。初念暗嘆口氣,終于望著王氏,低聲道:“娘,為了我,往后咱家恐怕要被人在背后說道。難為你了?!?/br>王氏不以為意地撇了下嘴,道,“這若是平日,咱們這么把你接回來,自然免不了要被人說道。只攤上如今這樣的時局,你放心,最多也就三兩日而已。前線幾天一個戰報,一天一種說法,自顧不暇,誰有心思管咱們兩家的這種私底事?況且,就是有人要拿這說事,你也放心,娘心里自有計較,斷不會叫人說你一個不好!”~~王氏在這一點上,倒真顯出了她作為一家主母的真知灼見和婦人天生的狡黠。確實如她預料的那樣,恩昌伯爵府讓守寡的女兒歸宗,甚至已經從魏國公府接了回來,這條消息沒傳幾日,很快便被淹沒在了來自北面的不絕戰報之中——都是不好的消息:說魏國公徐耀祖慘敗之后,河北一帶的戰事便徹底失去了控制,北軍繞過許多設防據點南下,五月里過了淮北,又不斷襲擊中央軍通往山東北的的運河供應線,搗毀從北直隸南到山東南的軍糧庫和運輸路線,而中央軍卻未能報復成功,北軍的糧草輜重供應線一直被保護得很好。京中甚至開始傳出有低級官吏私下叛逃到燕京去的消息。很快,這消息便被證明是真。五城兵馬司的人抓獲了一個叛逃路上的兵部正六品武庫清吏司,押解回金陵后,第二天便被下令斬首在午門外,家中男充軍,女悉數賣入教坊司。就在金陵人心惶惶之時,一直蹲守山東中部的青州福王忽然向朝廷伸出了橄欖枝,表示要為朝廷效力,匡扶正義。艱難之中的趙勘接受了福王的投誠,鼓動留在京中的剩余十數位藩王與福王一道,向天下發檄文譴責“逆臣賊子”的平王趙琚。借了福王的東風,終于在山東境內,對北軍進行了一次勝利的反擊,迫使北軍再次北撤——但是勝利的歡欣并沒持續多久,六月,徐若麟領大軍繞過德州渡黃河,一個月內便擊敗了福王的軍隊,拿下原本控制在福王之下的幾個咽喉據點,徹底切斷了朝廷通往北方的運輸路線,一直南下,在六月底的時候,攻占徐州。~~至此,初念回司家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她回家的第二天,肅王便派人送來了治燒傷的藥膏。據送藥來的王府下人說,這是湘地土人的秘制之藥,主復原功效。敷用之后,肌膚新陳更替,平滑如初,功效絕不亞于太醫院內造之物。仿佛怕司家人不信,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們王爺通藥理。特意問過替令愛診療的太醫,曉得傷情后才命我送這藥來的。叫等落疤后再抹?!?/br>肅王的好意,王氏自然感激地接了。許是年輕的緣故,初念手腳處的燒傷恢復得很快,四五天便拆了繃帶。半個月后,硬疤俱都掉了,皮膚平滑如昔,只是手背手腕處先前被火燎過的表面落有顏色深淺不一的花瘢,瞧著不大好看便是。試著用肅王送來的藥膏涂抹,月余后,肌膚新生,色素漸漸淡去,與周遭原來的皮膚接成一色,竟真的是恢復如昔了。初念窩在家里養傷的這段日子,不管外頭如何鬧騰,司家大門日日緊閉,連司彰化出入都經由側旁的一扇角門。但即便這樣,也無法阻擋某個人漸漸靠近、日益頻繁的腳步。此人便是王家的三公子,初念的表哥王默鳳。自前次山東相遇,他送初念回徐家,別后過去忽忽已經一年多了。北方雖一直戰亂,但長江以南的大楚境內,除了朝廷頻繁征兵加重賦稅之外,基本沒怎么受影響。去年的大部分時日,他便都在廣州一帶,年底才回的金陵。最近一兩個月,或許是因為初念歸家了的緣故,他便也如小時那樣,時常往司家走動。以王氏的一雙精明眼,初念在嫁到徐家前,她便早看出自己這個侄兒對女兒的那種青梅竹馬心意。只是那時候女兒早是有主之人,這個侄兒又從未過多表露,她自然便裝作一無所知。如今卻不一樣了。女兒歸宗在即,這個問題解決之后,作為母親,她最關心的自然便是她接下來的后路了。那日與廖氏吵架,廖氏一句“你以為你女兒歸宗了,往后便會有好人家再要?”的話,當時她雖駁了回去,但深心里,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被刺到。一個喪夫歸宗的女子,即便如自己女兒那樣,花容月貌,如今亦只不過十七的美妙年華,但在世人眼中,卻必定是要低人一等了。且以自家如今的家勢來看,更是沒有依仗可言。所以女兒回是回了,但對于她往后的姻緣,暗地里,她也難免輾轉難眠,嘆息不已。直到侄兒王默鳳進入她的視線,這才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王默鳳今年二十一歲,母親去世得早,王氏的哥哥王鄂拘不住他,所以婚事一拖再拖,到了如今還未成家。他雖然沒從父兄之路走官道,但一直在南方行商。王氏自己甚至也投了些私房錢在他那里入股。雖不算巨富,但生計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