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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宗族及四品以上大臣全程送殯。侯爵爵位以上的人家,年紀七十以上三歲以下可免,其余除非有恩典,否則男性亦全程,女眷孩童至次日中途的魏村才可返。所以這么一來,扳著指頭一算,徐家大房國公府的主子們都要替死了的皇帝送最后一程,連司國太也不例外。國太身子一向硬朗,倒不懼怕坐車,只有些替自己的二孫子擔心。好在貴妃jiejie關鍵時刻再次出手,臨行前的一天,宮里再次傳話,叫徐邦達送至西門外便可止步。闔府高興。前世的這時候,宮中也有恩典下來,但對象是司國太。因當時,徐邦達不幸過世還沒多久,痛失愛孫的司國太身子不妥。如今這樣,不止眾人高興,初念也一樣。發喪前的一晚,便主動提出讓翠釵隨自己。徐邦達笑了下,既沒點頭,也沒搖頭。次日一早,天還黑透透著,才五更時分,徐家女眷便帶了丫鬟仆婦在家人護送下分乘數輛車到了西門口等候。早有禮部之人與宮中的管事太監在那里照各府位次排定出行順序。國公府因地位尊貴,排得靠前,一陣亂哄哄之后,天微微明時,聽到遠處靈宮方向傳來震天的禮炮之聲,知道是梓宮大輿來了,立時肅靜下來。龐大的隊伍浩浩蕩蕩,蜿蜒十幾里路。由五城兵馬司做先鋒開道,禁衛軍及憲兵沿路警戒,六十四人的引幡隊與萬民旗萬民傘,再是一千多人的法駕鹵簿儀仗隊,青赤黃白黑五色龍纛中,便是大行皇帝的梓宮。杠夫一律身著紫色團花麻駕衣,共計七千九百二十名,都是從五城兵馬司和禁衛軍中挑出的。每日分六十班,每班一百二十八人,隨后是李氏太后、太妃的車,整個出殯車輛達一千多。四品以下官員及百姓俱在城門外關廂內結集,待梓宮經過時下跪。場面榮哀至極。司國太帶了果兒坐一車,廖氏與青鶯一道,初念單獨一車,剩下帶出去的丫頭仆婦們亦分坐數輛。隨了送殯隊伍出西城后,到了下午,趁隊伍因前頭擁堵暫時停頓時,果兒便溜到了初念的車上,說是太祖母準許了的。初念見她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自然不忍心拒絕,便抱了她上來坐自己身畔。果兒起初很安靜地坐著,只是不時朝她笑一下。過了一會兒,忽然扯了下初念的衣袖,小聲道:“二嬸嬸,我爹給我帶了個會發聲的鐵皮盒,可好玩了。你要不要看一下?”初念還驚訝著,卻見她變戲法般地從系了麻布的衣擺里掏出一個不過手掌心大的彩色四方盒子,獻寶一樣地小心捧到她面前,道:“就是這個。好看吧?二嬸嬸,你要不要聽聽它的聲?”馬車外一路都有人拋撒紙錢燃放炮仗,加上離前頭的儀仗隊也不是很遠,噪聲極大,倒不用擔心被人發現車里的異聲。初念見她一雙明凈的眼睛討好般地看著自己,不由自主地便點了下頭。果兒顯得很是高興,歡天喜地地蹲到了她的腳前,把盒子放在她大腿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擰了下上頭的一個翅,一陣叮叮咚咚如泉水般的樂聲便傳了出來。初念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重復聽了幾回,覺得很是新鮮有趣。“二嬸嬸,好玩吧?我只讓你一人看!”果兒見她喜歡,笑得很是開心,拉了她的手放到那翅上,道:“二嬸嬸你來試試看?!?/br>初念照著果兒方才的動作輕輕擰了一圈,手一放,樂聲便又流淌出來。一時童心大發,和果兒兩人輪流擰,正玩著,果兒笑嘻嘻道:“二嬸嬸,你膽子比我大。一開始我爹這么教我,我還不敢碰著翅膀,就怕里頭忽然跳出來一個小人呢!”初念一怔,這才想到了徐若麟。想象著他的手也碰過這鐵皮盒,擰過這翅,指尖忽然一陣不適,像被燙了般地縮回了手。“二嬸嬸,你怎么了?”果兒立刻發現了她的異樣,問道。初念有些尷尬地一笑,道;“果兒的這盒子果然好。只是咱們今天是替先皇送殯。再玩下去怕被人曉得不好,收起來好嗎?”果兒急忙趴到窗邊撩起簾子看出去,見近旁沒人,拍了拍胸口,嗯了一聲,藏回掛在腰間的那個錦囊里,便乖乖地坐著不動了。路上實在枯燥,果兒在馬車晃蕩中,眼皮漸漸垂了下來。初念將她抱躺在坐榻上,自己坐她腳邊,凝視她的睡顏,依稀在她眉眼間看出幾分徐若麟的樣子。忽然又想起她的親娘,自己那個早死的庶出堂姐,想象著她當年初嫁給徐若麟時的情景,一時發怔,呆呆坐著不動。正此時,外面前頭仿似傳來一陣異響,自己坐的馬車也漸漸停了下來。初念稍稍掀開窗簾子,從角落里看了出去。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哆啦笨熊扔了一個地雷嬌羞亂扭扔了一個地雷☆、第十九回前頭不遠處的路中停了輛馬車,一邊車轱轆的軸似乎壞了,地上立著個從車上下來的婦人,戴孝,年紀約莫三十四五,邊上是兩個隨行的仆婦,前頭那個車夫模樣的人面如土色,差點要跪在地上,口中不住自責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都怪小的一時疏忽……”這送殯隊伍中的車,排在越前頭,地位自然越高。比國公府還要尊貴的,便是皇族近支了。初念聽到那車夫喚這婦人為“王妃”——只不過趙氏藩王頗多,不知道是哪家的罷了。婦人看了下綿延見不到尾的后頭,略微皺了下眉,道:“叫人把車子先挪邊上吧,免得擋了道?!?/br>車夫見她不怪,如釋重負,忙喚立于路邊十來步一個的憲兵,道:“平王妃的車子壞了,快些來抬?!焙芸炫軄硭奈鍌€人,有趕馬的,有抬輪子的,七手八腳將馬車弄到了路邊。車夫焦急地前后看了下,道:“王妃稍等,小的去前頭找執事官問問,看有沒空的馬車?!闭f罷飛奔而去。路上先前被阻的車隊開始恢復緩行。一輛又一輛的車轆轆地從路邊這平王妃的身邊過,一道又一道目光亦透過馬車簾子從她身上過,卻沒一輛停下的。~~初念自聽到“平王妃”三字從先前那車夫的口中出來后,雖平日沒什么政治素養可言,卻也知道為什么沒一輛別家的車肯停下載她一段路了。這平王妃名蕭榮,出身將門。父親蕭振業從前在東北一帶的大寧衛戍邊,轄制著再北向的藩屬地赤麻,聲名遠揚,后竟不幸死于一場意外墮馬。六年前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