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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平靜。~~人若做錯事,往往不過在一念之間。而就是這一念,一旦錯了,再難回頭。這是初年在后來很長的一段時日里,時刻叮囑自己牢記的教訓。正是自己當初一念的軟弱,換來她這一生的萬劫不復。該來的,終究會來,來的還是那樣猝不及防。~~八月底的這日一早,國公府與往常一樣,各房各院的下人俱各早早起身各司其職。太陽爬到樹梢頭的時候,初念如常那樣往司國太的院里去。國太年紀畢竟大了,前些日不慎染了熱傷風,這些天都在看醫吃藥。她作為徐家嫡孫媳和司家姑孫女的雙重身份,伺候在側是理所當然。過去的時候,路上碰到了同去慎德院的徐家三爺徐邦瑞。徐家的男人都有一副好皮相。魏國公徐耀祖年輕時有玉面將軍的美稱,如今雖年過五十作道士打扮,卻正合了仙風道骨之意。徐若麟本就英俊,加上年少離家去了北方投軍的經歷,儀容偉岸,極具男子氣概。而大房剩下的這位三爺徐邦瑞,卻與他早沒了的二哥徐邦達一樣,唇紅齒白,素有陰柔俊俏之風。與初念同歲,比她大三兩個月而已。因頭兩年受嘉庚之亂的牽累,雖訂過婚事,卻并未完婚。這些時日,初念聽說廖氏正在準備,估摸著不久便要娶親。這徐邦瑞,自小雖也讀圣賢書長大,又長了一副好皮囊,卻因父親不大管事,母親溺愛,長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多情紈绔子。房里有兩三個通房外,也時常瞞著廖氏與一群狐朋狗黨去尋歡作樂。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是初念這樣絕色的美人。從前每每遇到她時,一雙眼睛總在她身上轉,有次趁了四下無人,甚至出言挑逗,被初念冷若冰霜斥后,總算收斂了些。徐邦瑞一早遇到難得見到的寡嫂。初升朝陽里,見她分花約柳而來,一身淺素夏衫,風致動人,容光遠勝那些庸脂俗粉,不禁看得發呆,心想自己那個短命的二哥無福消受美人恩,傳言因久病根本就無法人道。叫這樣的美人至今春田未耕空守獨房,真真是暴殄天物。倘若有日能叫自己摸上一指頭……胡思亂想著,見初念走近,急忙上前,作出樣子恭恭敬敬地見禮,叫了聲“嫂子”。初念對這個小叔極是不喜,淡淡應了聲,便與身后丫頭們過去了,徐邦瑞急忙跟著她入了司國太的屋子,里頭廖氏也在。初念一進老太太的屋子,便聞到nongnong的藥味,與前兩日一樣,覺著胸口發悶,陣陣欲嘔。只是今日這感覺更甚,又不敢表露出來,只能強忍著坐在老太太床榻邊,看著徐邦瑞滿口甜言蜜語地哄著祖母。好容易終于熬到末了,站起身要走時,眼前忽然一黑,耳朵里嗡嗡作響,整個人站立不住,身子搖搖欲墜,邊上一個婆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初念這才站定。司國太關切地問道:“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莫不是天天到我這里過了我的病氣兒?”初念剛要開口,胸中那種悶氣更甚,忍不住哇一聲竟吐了。屋里人都大吃一驚。廖氏道:“真病了?趕緊的叫太醫來瞧瞧?!?/br>“嫂子這樣子,倒像是我房里香鈿從前有了時的樣子?!?/br>一邊的徐邦瑞隨口道了一句。初念手微微一抖。“胡說什么!再口沒遮攔,我刮你耳光子!”廖氏罵道。徐邦瑞忙縮了回去。初念陡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心臟便似被一只鐵手猛地掐住,整個人差點沒暈厥過去,正發愣著,一邊的尺素已是接口道:“回老太太,太太,奶奶昨夜睡時,窗子開大了些,我一時疏忽也忘了關,吹了點風。早上又吃了幾口油膩,想來這才有些不調,等消食了便會好?!?/br>初念終于掙扎著回過神,也笑道:“我并無大礙?;厝ニ挥X便好了?!?/br>司國太想了下,點頭道:“我曉得你們怕吃苦藥。我這里不用你,你回去歇下,吃些我這里的活絡丹,若還難受,一定要看郎中?!闭f罷命玉箸去取自己平日當做調理的活絡丹。初念若無其事向國太和廖氏道別,便出了慎德院。她一直低頭,越走越快,等到了自己的濯錦院時,整個人已經臉色蠟白,仿佛連最后一絲生氣也已經被抽干了。一語驚醒夢中人,或許,小叔子徐邦瑞的話沒錯,她真的是懷了孽種了。向來規律的月事,這個月一直遲遲未到。她先前也擔憂過自己是否有了身孕,但每次生出這念頭時,便用當時他并未射在自己身子里頭來安慰自己——按理兒,真的不該會有事的。但是現在,她的這種信心瞬間被摧得片甲不留了。“尺素,我遭報應了……”她瑟瑟發抖,流淚道。尺素平日雖穩重,只畢竟是個年輕女孩兒,遇到這種事,并不比初念好多少。白著臉勸道:“不會的,奶奶放寬心……”話是這么說,卻連她自己也覺得這樣的安慰是如此蒼白無力,又補了一句:“不是三兩個月會就回嗎?”初念搖頭,淚流得更兇了,“我等不到他回來,肚子萬一大了呢……”“那怎么辦!”尺素也流淚了,哽咽道,“大爺又不在!”初念擦了淚,等情緒漸漸平息下來,終于道:“我必定是有了。這兩日你尋個借口回家,出去后替我抓副藥來?!?/br>尺素怔怔望著她。“這塊rou萬萬不能留?!?/br>她的臉白得像死人,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字地說了出來,聲音顫抖。~~只是,還沒等到尺素出去,第二天,廖氏的陪房沈婆子便親自帶了個面生郎中來,說是太太不放心二奶奶,特意請了郎中。尺素大驚失色,攔在了初念身前,嚷道:“奶奶已經好了,還瞧什么郎中!”沈婆子笑道:“你懂什么。二奶奶身子金貴。昨日那樣了,不請個郎中看看,太太怎么放心!”見尺素還要攔,一張老臉便冷了下來,道:“這唱的是哪一出?不過是搭個脈吐個舌,問幾句話而已,這樣攔著,莫非是有什么心虛?”最后的審判時刻終于還是到了,避無可避。初念覺得自己應該害怕,應該恐懼。但是這一刻,她卻忽然鎮定了下來。注定是這樣了,恐懼又有什么用?死,也要死得好看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