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耳語綿綿、呢喃[純百 1v1]、情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孕欲、惡毒皇后淪陷記(np)、重生后女主只想擺爛(1v1 甜寵追妻 H)、沈先生的花式調^教(sm調教)、七夫霸愛,快逃!、平淡而親密、獵食記(1v1 h)
從榻上站了起來,緩緩道:“我沒病,不必瞧郎中。老太太在哪里,我要見她?!?/br>~~初念跪在了自己的親姑奶奶面前,叩頭過后,長跪不起。座上的司國太恨聲道:“癡兒!事到如今,你還護著那男子,抵死不說是誰嗎?”初念凄然道:“姑奶奶,我說了,事情便能挽回了嗎?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死也不足贖罪。只求姑奶奶能憐惜我的丫頭,不要遷怒于她們。一切都是我的錯,與她們無干!”司國太伸手指著她,怒道:“你自身難保了,竟還替那幾個蹄子求情!若非她們暗中把你賣了,你好好一個千金小姐會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初念垂首,淚如雨下。司國太驟然像是蒼老許多,“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當年做主把你嫁到了這里,確實是斷送了你這一輩子。只你身為司家長房嫡女,你爹早沒了,你當為你的親弟弟考慮。倘若你安安分分替邦達守著,徐家能不照拂他?如今……這樣的事若傳了出去,你讓國公府和司家的人往后如何抬得起頭來?”初念俯伏于地,肩膀劇烈抽動。“罷了罷了,木已成舟……”司國太目中隱隱淚光閃爍,“你那個婆婆精明過人,恐怕了然于心了。事已至此,你斷不能在府中留著了,便說得了急癥,先便到清遠庵里去養著吧,也算是給兩家都留個臉面……”初念擦去面上淚水,磕頭道謝。當晚,一輛馬車載了初念往城外清遠庵去,身邊無人陪伴。第二天,面無表情的師太端了一晚熬得漆黑的藥來,看著初念喝了下去。~~半年之后,沈婆子來到清遠庵,對著已經病得沒有人樣的初念笑道:“奶奶,太太叫我來跟你說幾件好事,好叫你聽了歡喜,身子早些好起來。這一,老太太病重,怕是沒多久日子了。這二,尺素這蹄子早被打死了,云屏倒識相,說了你那個jian夫,留了條命。這三……”她頓了下,似咬牙切齒,“大爺再幾日便要回了?;貋韰s不是娶你?;噬舷轮?,賜婚長公主府的云和郡主。如今闔府都在忙呢。你倒是說說,這是不是好事?”初念怔怔望著狹仄窗子外沐浴在夕陽余暉的那片野木槿,已經聽不到旁人在說什么了。“我等了你這么久,你卻始終沒來。你負了我,我卻不愿你萬箭穿心。唯一心愿,便是人若有來生,甘愿為這沒有靈臺的舜華,縱然朝開暮落,亦是一片清華?!?/br>她在終于倦極,覺著自己該好好睡去的時候,模模糊糊地這樣想道。☆、第五回初念墮入了一個深夢。夢里,她嫁入魏國公府,新婚丈夫半月便死,她第一次遇到那個成為她一生夢魘的丈夫的兄長。這個狠霸的男人大她許多,溫柔哄著她的時候,竟會讓自小便失了父親的她生出一種尋到依靠的安全感,于是年少不更事的她終于被他誘惑了,一步步踏入深淵,直到萬劫不復。“我等了你這么久,你卻始終沒來。你負了我,我卻不愿你萬箭穿心……”初念聽到那個將死的女子在自己耳邊這樣喃喃,聲音里沒有恨,平靜而溫柔。她卻極度不愿聽,在夢魘中哭泣著掙扎,極力想要醒來。睡在外間的丫頭尺素被屋里發出的哭聲驚醒,慌慌張張點燈進來,把燈放在桌上后,撩開帳子道:“姑娘你這是怎么了?”話說著,一眼見枕上的初念雙目緊閉,手卻捏得成了拳頭,眼角處眼淚不住滾下,嚇了一跳,急忙伸手輕拍她臉,“姑娘魘著了,快醒醒!”初念終于被尺素喚醒,猛地睜開眼,仍是抽噎個不停。“快擦擦汗。明日就大婚了,這若著了涼,可就不好了?!?/br>尺素拿了塊干的帕子,利落地替初念擦去臉上的水痕,又擦拭后背的汗,很快取了件干凈的內衫,伺候著她換了,又扶她輕輕躺下,等幫她蓋好被,見她死死盯著自己,目光怪異,始終一語不發,以為她還沒從就要出閣的不甘中想明白,終于嘆了口氣,坐到她身側輕聲勸道:“姑娘,這都是命。老大人向來說一不二,我曉得姑娘你心里不愿,可又有什么法子?明日就是大婚,咱們要往好里想。說不定等你嫁去后,那徐二爺的病就好了呢……”尺素還在苦口婆心地勸,初念此刻的心卻跳得幾乎要蹦出喉嚨了。面前的這個丫頭,她自然認得,就是陪了她將近十八年的尺素??墒撬齾s又不是她熟悉的那個尺素了。圓圓的臉,剪了個平劉海,微微有些胖。這分明……就是十五六時的她!“尺素!你是尺素?你叫我姑娘?我真的不是在夢里?”初念終于打斷她的話,驚疑地開口問道。尺素嘆了口氣,對這個自己自小服侍的主子更增幾分同情。想來是這樁婚事確實太委屈她了。只是這一房里,老爺去得早,家里就個太太和比她還小的弟弟。她面上雖一向做出沉靜的懂事樣兒,只心里,想必是極不愿意,這才到了出閣前日,才在夜半時分發這樣的怔。忙順著她口風道:“我是尺素。姑娘已經被我叫醒,不在夢里了?!?/br>初念用力掐了下自己手心,一陣疼痛,這才相信了她的話。環顧四周,入目俱是似曾相識的擺設,卻不是她生活了三年的國公府濯錦院里的屋子,而是出閣前的娘家閨房。一陣發呆過后,忽地又想起一事,慌忙下榻,在尺素不解的注視之下奔到了梳妝臺,撲到了鏡前。鏡中,赫然是個瞧著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孩兒,此刻一雙眼睛睜得滾圓,這張臉,她既熟悉,又陌生。“尺素……如今可是德和三十四年?”她終于回頭,顫聲看向這個一齊和自己小了好幾歲的丫頭。尺素點了下頭:“是啊,三十四年六月初八,明日便是姑娘你的大喜之日。姑娘你這是怎么了?”初念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被嚇到了的尺素給扶回床上的。最后她打發她回去睡覺,熄燈之后,自己卻怎么也不敢入睡了。現如今,竟然還是德和三十四年?;噬线€是原來的老皇上,太子還不是元康帝,而遠在北方燕京的平王更還未造反,她,也仍是那個十五歲的司初念,恩昌伯爵府大房的嫡女,而不是那個與夫家大伯通-jian,最后屈辱而死的可悲女子。這一夜,在剩下的光陰里直到天明,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