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書迷正在閱讀:她乃深淵(骨科叔侄 1v1)、可惡老婆古代來、洋梨味的你、芭蕾鞋、My Queen Card/四王一后躲貓貓、【耽美】我要這巨rou有何用![系統、高H、NP]、短篇rou文集、難言、【娛樂圈】今月星光(np骨科竹馬)、姐夫,撩你上癮
將我拉回了現實:原來侯爵和他的坐騎已經插到了我和野豬中間。馬兒高抬雙蹄猛踏下來,而侯爵早已利劍在手。那頭狡猾的野豬自知敵不過烈馬的鐵蹄,便驟然停身向左猛轉,在馬兒的前蹄落下的瞬間,它竟然張開嘴猛啃過去。侯爵反應極快,就在野豬的利齒還差一點就要切到馬兒的右蹄時,他左側猛帶韁繩。他的大黑馬只靠后蹄支撐就躲開了野豬的襲擊。那負傷的畜牲還不甘心,不斷向侯爵襲來。侯爵此時無法用獵槍,手中的劍由于離太近也無法奈何野豬。后面的獵犬亂叫著,將野豬和侯爵包圍起來,其中幾只兇悍一些的已經開始從野豬后身偷襲??赡切笊恢獮槭裁淳驼J準了侯爵,發狂地沖向侯爵。哈斯也跳下馬從后面趕了過來,他瞄準好,準備一舉干掉野豬,但由它和侯爵糾纏在一起,所以無法開火。我拼住了呼吸,大腦一片空白,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這個駭人的場面。我的小騾子已經嚇得跟我差不多了,毛烘烘的身體抖個不停。多虧忠于職守的約翰一直牢牢地牽住它,不然它早魂飛魄散地將我甩在地上,獨自逃之夭夭了。突然,不幸的一幕發生了:大黑馬的一只后蹄被野豬咬住了,馬兒痛苦的嘶鳴響徹森林,它身體猛然一斜,竟將侯爵拋了下鞍去!侯爵摔下的一瞬間,腳已從馬鐙子上脫了開來。他人一下子摔出了好遠,野豬一看得到了機會,便撇開了馬兒,向侯爵沖過來。好在反應敏捷的侯爵就算掉下馬來仍劍不離手,在野豬撲向他的身體的當口,侯爵已經將利劍刺入了野豬的心臟,那畜牲一聲沒吭便倒了下去。哈斯第一個跑向侯爵,將他從野豬的身體下拽了出來。向前的幾個男仆也都到齊了,他們拽走了欲撕咬獵物的獵犬。約翰也跳下馬。將我攙扶下來,我一落地,便奔向侯爵。不知為什么,我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一下子就沖到侯爵身邊。他臉色蒼白,發結早已不知道掉在哪里,金黃色的長發上四散開來,上面沾滿了泥土和草葉。他的大腿內側被野豬的獠牙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殷紅的血液從馬褲下面汩汩冒出,將白色的馬褲染成紅色。出于現代人對急救和人體醫學的一知半解,我估計他傷的是腿部的動脈,如果不及時止血,那侯爵就會因為大出血而死亡。此時,哈斯正想挪動侯爵,讓他躺的平整一些。而一旁的另一個男仆則掏出一團看起來不太干凈的布,折成方塊,想壓在傷口上止血。我連忙攔住他,伸手將自己的領帶扯下,先在他的腹股溝下方緊緊纏了一圈,接著又用小刀割下一大片襯裙,厚厚地裹在了侯爵的大腿上,試圖阻止傷口繼續流血。侯爵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注視著我的臉,和手里的每一個動作。他一聲不吭,要不是額上不停滲出的汗水和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我幾乎要以為他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很快,我完成了包扎,滿頭是汗地望著他。“……這樣應該就可以了?!蔽易匝宰哉Z地說,伸手探向侯爵的額頭,想查看一下他的體溫狀況。他一手支撐著地,一手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手帕,顫顫悠悠地將我額頭的汗拭干。我看著他,一瞬間淚水竟汪在眼眶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但他卻刻意逃避了我的目光,不顧陣陣痛楚,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仆人們把野豬捆好。哈斯和約翰找來兩根很長但韌性極好的木頭,綁上結實的帆布做成一個簡易擔架。一個男仆依了侯爵的命令,拿來一瓶酒,用刀尖挑開瓶塞后遞給侯爵,他一連灌了好幾大口,臉上這才有了些許血色。我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傷者應不應該大量喝酒,不過外國電影里的男主角們似乎都是靠喝酒或在傷口上噴酒來止疼的。古代的醫療條件很落后,更何況還是在這荒郊野外?希望酒精可以麻痹他的神經,暫時緩解一下疼痛。我望向侯爵,雖然身負重傷,但感覺他了結了心頭一個大愿,所以興致仍舊很高。他對救了我的事情只字未提,看到那頭親手干掉的野豬,臉上洋溢出孩子般的笑容,仿佛他并非為了救我而主動沖向那頭狂暴的野獸的。侯爵跟我說,要把野豬的頭顱掛在城堡大廳上??梢钥闯?,他對此次狩獵的成果頗為滿意。男人都是貪玩的孩子,無論哪個歷史時期都一樣,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里想。他們永遠沉迷于讓自己心跳加速的驚險游戲之中,從不將自身的安危和親人的擔憂放在心上。說來奇怪,這次之后,我不自覺地將自己等同于了歐也妮,也開始把侯爵當作親人;但不同的是,我對他產生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超越親情的情感。很快,我們便收拾停當。侯爵躺在由并排的兩匹馬馱的擔架上,我也騎上騾子,而那匹負了傷的大黑馬則一瘸一拐地被約翰牽著,跟隨在隊伍后面。走出森林時,日已西斜。早已饑腸轆轆的我只能在騾子上草草吃點東西,本來準備好的野餐,也因為侯爵的意外負傷泡了湯。一路上侯爵談笑風生,不時地向我們說起起過去他參軍時的種種冒險經歷。我知道他的動脈沒事,血也已經止住了,盡管如此,那么重的傷口也是很痛的,不停地說話。只不過是用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罷了,估計這也是他在戰爭中學會的方法吧。沒過多久,他開始不說話了。我以為他是累了,也就沒太放在心上。然而,一段不正常的沉默過后,我發現他額頭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臉色也愈發蒼白了。我急忙到他身邊,發現他額頭燙得厲害。就在剛出樹林時,我們已經派了一個人先回去通知洛奈小姐。但由于侯爵的傷勢,我們無法走得太快,在傷口的撕痛和灼熱的體溫的雙重煎熬下,侯爵昏厥了。他必須臥床休息,等燒退后才能趕路。因此,我跟哈斯商量了一下,決定在來時經過的小村子中留宿一晚。我們走得很慢,一路上歇歇停停,直到月掛枝頭方看到村子升起的裊裊炊煙。接待我們的仍舊是那個“問號”老頭。哈斯告訴我,他是本村的村長,我們今晚要在他家留宿。一進院門,“問號”老頭便跪在擔架前,捧起侯爵的手不停地吻著,在一旁的我甚至聽得到老頭嘴里發出的“吧唧吧唧”親吻聲。侯爵皺著眉頭,將手抽了回來。然后,老頭開始向他的領主噓寒問暖說個不停,直到侯爵的仆人拽著領子將他拖走,方才住口。我看得出來他這些都是虛情假意的作戲,老頭剛見到我們時,瞬間露出驚訝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