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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當我們將一包包食物從馬上抱下來時,他又偷偷地長出了一口氣。我猜他開始是怕我們白吃白喝,當看到我們自帶食物時,又放了心。哈斯和約翰將侯爵抬進屋。“問號”老頭把一個看樣子是他老婆的胖婆娘從里面的一間屋子中趕了出來,胖婆娘用圍裙擦著由于日夜勞作而紅腫的雙手,口中不停地嘟囔著什么,一副極不情愿的樣子。老頭又開始罵罵咧咧,催促她去給灶里填些柴火。接著,他又換了張面孔似的對我說:“小姐,只能讓您屈尊住在我們這些鄉下人的破屋子里了,您需要什么,盡情吩咐?!彼呎f,邊不停撮弄著骨節粗大的雙手,一雙小而明亮的眼睛在我腰間不停地打著轉悠。“滾!你這貪得無厭的老狗!”哈斯突然出現在我身后,他揮舞著拳頭,擺出了一副要揍老頭的模樣。老頭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暗了下來,如喪家之犬般溜了出去。我不明白他對老頭為何那樣粗暴,但又不好多問,于是我只得轉身回到屋子里去看望侯爵。想不到哈斯不但是個好馬倌,還是個很不錯的廚師。沒過多久,一鍋香氣撲鼻的野豬rou燉土豆便給我和侯爵端了上來。我一直陪坐在侯爵身邊。侯爵的體溫仍然很高,不過他的身體一直都很強健,所以雖然不能起身,但看起來情況還不錯。香噴噴的飯菜一端上來,他靈敏的鼻子就將他從閉目養神中喚了出來。在美食面前,他渾然忘卻了一切病痛,竟吃下了一小盆,還喝了一瓶香檳。我在旁邊看著,不由得對他的胃口和恢復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對我說,一個戰士是對抗傷痛最好的辦法就是吃,古時的騎士貴族們在餐桌上得兇猛一點不亞于在戰場上??晌铱傆X得,一個高燒的病人是不可能有胃口大吃大喝的,他其實是在拿食物當藥,從軍的經驗告訴他,只有靠吃才能補充體力,戰勝病痛。說句題外話,侯爵都三十多歲了,天大吃大喝,可體型卻保持的那么好,一點也沒有中年男人的啤酒肚,真是不可思議。酒足飯飽之后,侯爵趁著酒興,給我講述起布里薩家族歷代祖先的故事來。布里薩是個戰士輩出的家族,祖先們光榮的業績在子孫后代中輩輩傳頌,為家族爭得無上榮耀,躋身于先賢前輩之列,成為每個布里薩男兒終身的夢想。侯爵講述著一個又一個古老的故事,他的思緒回到充滿了浪漫與冒險的時代。也許,就在同一輪月下,布里薩的男兒們在用鐵與血捍衛著家族的榮譽;布里薩的女人們在輕撫著琴弦,思念著在遠方征戰的心上人……我側坐在侯爵的床邊,靜靜聽著,直到他慷慨的講述化為喃喃的囈語,帶著對祖先的回憶遁入夢鄉。月華如練,輕柔地流進屋中,灑滿鋪著燈芯草的地上。月光照在侯爵清瘦的面龐上,本已略失血色的臉顯得更加蒼白。他睡時眉頭緊鎖,金色的眉毛在深凹的眼眶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直挺的鼻子有節奏地呼吸著初夏的芬芳,薄薄的嘴唇品味著夢境的甜蜜。一瞬間我有些迷茫,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愛上了他了?為什么不呢?他風流浪漫,也強悍狡詐;他是一個領主,卻也可以露出孩子般清朗的笑容;他可以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不擇手段,把世俗和道德踏在腳下;他有著貴族的一切特點,優雅,高傲,無情,yin蕩,它們的組合奇妙而又讓人畏懼,也使人著迷。從他身上,我看到了一個“文明社會”早已絕跡的真正男人的模樣,那種混雜著高雅的野蠻,使我不能自拔。此刻,我有些明白了夏娃為什么偷吃禁果,在這樣一個具有黑夜般魅力的男人面前,哪個女人能抵御住他的誘惑呢?想到此處,我不能自己,輕俯下身將自己的嘴唇貼到了侯爵的唇上。只是輕輕地一吻,我在心里對自己說,他不會覺察的,他不會……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半夢半醒之間,我模模糊糊地感到有人在撫弄著我的頭發。睜開眼,我發覺自己竟和侯爵躺在一張床上,我的頭緊靠在他的胸口,左手搭在他的身上,嘴唇甚至還貼在他淺棕色的毛發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然就這樣摟著侯爵睡了一夜?我睜大雙眼,腦子飛快地運轉,努力回憶我倆昨晚是否還發生過什么不該發生的事。晚餐我滴酒未沾,侯爵的高燒也一直未退,現在的臉色,只比昨晚好一點點。因此,所謂“不該發生的事”,最多也就是我那輕輕一吻和他在半睡半醒間對我不失溫存地愛撫罷了。侯爵像把玩著精美的瓷器一樣,撫摸著我的頭和我飄上緋紅的臉頰。“早上好,我的寶貝?!彼蟊蹟n著我的肩頭,整個身體向左傾著,空出的右手在我臉上輕輕一捏。“……早,早上好,父親?!蔽覞M臉通紅,掙扎著從他懷中坐起來。醒來后發現自己和父親相擁而眠,可不是什么沒所謂的事情,哪怕這是在古代的法國。“你的記憶快恢復了,我的小歐葉妮很快就要回來了?!焙罹袈龡l斯理地欣賞著我的窘迫,表情戲謔地說道。一開始我還不太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但將昨晚我情不自禁的舉動和那天那個曖昧奇怪的夢聯系起來一想,我心中也悟出個十之八九。“看樣子您的已經退燒了?!蔽矣檬衷诤罹舻念^上摸了摸,試圖轉移話題?!拔胰ゴ蛳茨標??!?/br>說完,我幾乎是跑著從他身邊逃離開。邊跑我邊罵自己,為什么一到關鍵時刻,虛偽的道德總是竄出來阻攔這手到擒來的幸福呢?外邊,“問號”老頭和老伴早就起來了,他們忙著給我們的馬匹喂草料。幾個小孩在院中打打鬧鬧,其中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突然摔了一跤,跌在泥濘的地上滿臉是泥。別的孩子拍手大笑,女孩則坐在地上號啕大哭。傍邊的大人們忙著手中的活,根本無暇去關心這個可憐的小姑娘。我急忙跑了過去,也不管裙邊是否沾滿了污泥,一把就將小女孩抱了起來。看到我出手,老頭的老伴這才趕忙走過來照看小女孩。我將小女孩交給了她,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些孩子都是他們老兩口的孫子孫女,他們的父親上了戰場,母親為了養活他們去了城里做工,原本三代同堂的家里,現在只剩下兩個老人和一大群孩子守著幾畝薄田過活。實在是太可憐了,我不禁在心里嘆道。于是我不加思索地從獵裝上衣的口袋掏出錢包,拿出一個金幣塞到了小姑娘沾滿污泥的小手中。“還不快去謝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