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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能吸引他視線的,讓他偶生憐惜的。但也是憐惜而已。他從未用心的對待她們中的誰,愛上過誰。女人只是他發泄**和排遣寂寞的玩物。玩物怎會讓他對她們產生愛戀?恐怕這輩子也難。愛,他不知道是什么……閻初認為自己的命運,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直到那個人突兀,卻姿態強悍,不容拒絕的參與。身體深處隱藏的那個人,他愛得那般熱烈,真摯,極端,執拗,瘋狂,疼痛,破碎。這般種種……閻初不能夠理解,也不能認同。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啊,一個女人……為什么可以令那個人如癡,魔怔?閻初并不知曉他叫什么,也從未開口問過他。覺得沒有知曉的必要,因為他不允許一個靈魂與自己共存在一個身體內。這個認知一直堅定。卻又沒有任何辦法來改變現狀,或者趕走他。這幾天他并未出現,只有濃烈的,破碎支離的氣息通過呼吸傳出來。間接影響閻初冰冷無情的內心。閻初能清晰的感知和體會,他的靈魂時刻在無聲哭泣和流血。“哎……”長長的嘆息在寂靜中回蕩開來,從閻初緊抿的薄唇溢出來,似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你不想去找她了么?”“……”他還是沉默,不回答閻初。自從屬下三天前來回報,得知那個女人的近況?;杳员凰腿脶t院,將不久于人世。這個噩耗,使他幾近崩潰。他當時的怒吼悲傷絕望,像一只受傷的猛獸呼嘯。那個夜晚,他們在沉默中抗衡,最終閻初勝出。雖只相處了短短一月,可閻初看清了他的本性。他是傲然內斂,從不表達內心真實的男子,生前一定是家事斐然的。即使只是一縷落魄孤魂,也不損那種融入靈魂的傲然。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情緒,更不會向人乞求。可那天,他語氣那般哀痛,哽咽的乞求他,“閻初,求求你,帶我去見她,她快死了……如果我不去,她真的會死啊……”自己當時態度冷漠地無視了他的悲痛,冷聲的嗤笑拒絕。之后,他便再也未開口說過一句話。不再求自己。也不曾再出現,擾亂自己的精神意識。難道他打算放棄?閻初看得非常清楚的,他愛那個女人那樣的深呢。他是那般迫切的想要與她見面的“就算我同意去看她,你又怎樣向守在醫院,她的親人解釋,我是誰?”意思很明白,你寄居在我的身體里,這樣的事實太詭異,匪夷所思。下一刻,身體深處傳來強烈的震顫……“這個不用你cao心!”他終于開口說話,聲音清冷,卻有劇烈的顫意。閻初笑笑,一臉無力,起身出門,開車趕往醫院。閻初出現在重癥監護室門外的時候,并未受到任何人的阻止。整個走廊沒有值班的護士與醫生,寂靜的可以聽見空氣的流動。透過偌大的玻璃窗,閻初看到病房里,鮮花圍繞的病床上躺著的女子?;杳灾械乃?,唇角微翹的弧度是那樣明顯。那是滿足的微笑?;ǘ湟粯涌菸男θ?。有驚艷悲涼的美。心中不由震顫,這個女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呢?生命接近終結,昏迷中還能擁有滿足笑顏?下一刻,閻初感覺到自己身體在僵硬,指尖開始顫抖。這是他的情緒與悲痛。女子的床邊守著一個非??∶?,面色憂郁憔悴的男子。男子的雙手緊緊握住女子的手,移到臉上輕輕磨挲,嘴唇開合著,在說些什么。表情非常依戀,疼痛。閻初聽見他輕聲的對自己說,“閻初,進去吧!”閻初輕輕點頭,轉身走到門口,扭動門把。門并未反鎖,閻初直接推開門進了病房。守在床前的男子聽到開門的聲音,猛的抬頭看著閻初,眼神陰沉,“你是誰?”閻初沒有回答男子的問話,只是在心底對他傳達說,“從現在起,我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你。希望你的到來,可以喚醒心愛的女人。這是我僅能做的?!?/br>他淺淺的笑聲響在閻初耳邊,寂靜的病房,聲音溫潤的說:“謝謝!我的殊曼一定會醒來,她也深愛著我呢,知曉我還在人世,是不會丟下我離開的。我們說好,會在一起,無論哪里?!?/br>此刻,閻初才知曉,他愛得女子喚作:殊曼!一個特別,有婉約與詩意的名字。“你到底是誰?”是斐然么?后半句劉斐玄不敢問,他不敢相信……心中在不可自制的震顫……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他居然說“我的殊曼”?還說“她一定會醒來,她也深愛著我呢,知曉我還在人世,是不會丟下我離開的。我們說好,會在一起,無論哪里?!?/br>他說話的語氣,表情,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像極了弟弟斐然,可他又是那樣陌生!“呵呵……”劉斐然輕笑,“哥,你有那么敏銳的感知,不是已經感覺到了么?我只是換了個身體,重活一次?!闭Z氣清淡得說出荒謬事實。劉斐玄驚愕的瞪大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陌生的男子……盯著—……盯著……看著他走到面前,走到病床前……劉斐然走到病床前,伸手撫摸殊曼的臉。指尖小心的在她臉上描摹,眼中有深情濃烈的愛戀。他低下頭,親吻人兒的眉眼,額頭,睫毛,鼻尖兒,唇角,唇。她臉上的每寸肌膚,吻得那樣細致,虔誠——臉上的表情癡醉,眼里蔓延沒有盡頭地沉迷。他伸手將她抱進懷中,臉貼過去輕柔磨挲她的臉,一遍又一遍——他的唇湊近她耳邊,聲音非常溫柔,卻含著明顯的破碎,哽咽呢喃:“殊曼,我的小孽障,你的斐然回來了,終于回來了呢,你還要睡么?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么?”懷中的人兒依然沉睡,沒有感覺到他的深情,沒有聽到他痛徹心扉的呢喃,唇角有不變的微笑……他只是緊緊的抱著她,不再說話。保持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仿佛要這樣到天荒地老……病房里只剩幾道呼吸交纏,空氣壓抑沉重,清冷死寂——良久死寂后,劉斐然轉頭看向一直僵硬的站在病床邊,看著她們的男人,他的哥哥。對他說:“你走吧,以后不必再來,我要陪著殊曼,不想被任何人打擾?!睉B度清淡,仿似對待陌生人。但表情依然溫潤,身上散發儒雅的氣質。劉斐玄心中的驚愕在剛才已經平息。是的,他已經感覺到了……他看著面前面目冷漠,非??∶?,身形修長挺拔的陌生男子,他不知道他是誰,叫什么。但已經相信他就是自己的弟弟……雖然荒謬的讓任何人都無法相信。但他相信,因為敏銳的直覺。因為這樣的溫潤語氣,即使冷漠依然溫潤如風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