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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雍容,那樣的表情,只有斐然擁有。還有他臉上的眷戀,深愛——一切的一切……劉斐玄嘴張開,他想對重生復活的弟弟說些什么。肚子里太多的話,可都堵在喉嚨,他無法發出聲音,說出一個字。只能默然轉身,在離開病房前再回頭,眷戀不舍得望望人兒的臉……他的傷害,令她成為如今摸樣。此刻,愧疚,后悔,心疼,心碎——已無濟于事了……可只要她能醒來,就好……就好……劉斐玄非常篤定的知道,殊曼一定會醒來,因為斐然的回歸。他想,也許從此刻起,我已經完全被隔離在她的生命之外,從此再無連接,只是陌路。在她的生命里,我成為了擦肩而過的過客,路人。☆、大結局(十三)完!劉斐然回到殊曼身邊已經一個月,但她依然沉睡,沒有清醒的跡象。“殊曼,醒來好么?你一個人在黑暗里沉睡,沒有我的陪伴,會很寂寞的。你是那么害怕寂寞呢……”男人的聲音沙啞,這樣的呼喚在每日纏綿重復,堅定持續。“我知道,我的小孽障不愿醒來,是在怪我,怪斐然離開你……”“是了,你一定在怪我,所以不愿再見我,不愿睜開眼,寧愿沉睡?!?/br>“你這是在懲罰斐然,對么?”“我該被你懲罰的!”他低下頭,無比依戀磨挲她瘦削的臉龐,眼睛被氤氳的霧氣遮蓋。他的下巴沒有胡茬,因為她喜歡他面容整潔,討厭長出粗糙的胡茬的下巴觸碰。這一個月中,閻初變得非常沉默,心中開始生出名叫動容的情緒。這種情緒難以自制,慢慢占領他的思緒。使閻初開始感到內心茫然,不知所措。閻初每日看著,這個叫劉斐然的男子,不知疲倦的擁抱他摯愛的女子。把她柔軟纖瘦的身體,小心地緊緊攬入胸膛,像擁抱一件易碎的瓷器。那個擁抱她的臂膀和胸膛,屬于閻初,但同時也是屬于劉斐然。那日,閻初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了劉斐然??蛇@樣的身體交接,只是一種空白的儀式。他依然有非常清晰的感知??!當劉斐然親吻那個叫殊曼的女子,擁抱她,用臉頰輕蹭她的臉……她柔軟的身體,她皮膚上清涼細膩的觸感,會透過他們身體接觸的皮膚傳達到屬于閻初的腦海與心底深處。這些接觸與連接,開始擾亂閻初冷漠無波的心。閻初有非常敏銳的直覺,自己和殊曼的牽連,因為劉斐然,在歲月流年中將會轉變,成為甘愿的羈絆,與愛戀!他會愛上殊曼,這個認定將成為注定的宿命——因為這輩子,只要他還與劉斐然共用一個身體。那么他就會和此刻病床上,這個喚殊曼的女子,一世糾纏,不分不離。這是一種不能改變的宿命,沒有轉圜,不能斬斷的糾纏和羈絆。等這個叫殊曼的女子醒來,他和她會生活在一起,還會和她生下一個孩子,孩子身上擁有他們各一半的基因,體內流著殊曼和閻初的血。但這個孩子的父親永遠不會是他閻初,只會是劉斐然。她還會擁有其他的孩子,這些孩子們的父親,都是優秀俊美,家事不凡的男子。在到醫院的第二日,他便與這些男子相見。這一個月的時間,與閻初來說,漫長也短暫。閻初時刻目睹,這些男人不知疲憊的守在她的身邊。聽著他們口中,一聲聲,一句句,發自肺腑的深情呢喃。他們對她的愛義無反顧,無視世俗。他們與她有那般艷麗,魔媚,瘋狂的糾纏過往!他們愛她,愛若生命。卻,她不愛他們,對他們無情薄涼,殘忍。但這些情緒絲毫不影響他們愛她,哪怕只是一廂情愿,沒有回應,態度毅然決絕。這樣的感情,閻初從未見過,也不曾心生向往??纱丝?,他卻以沒有退路的方式,被強行介入他們中間。“斐然,她會醒來的。醫生早已說過,現在也轉入普通病房。殊曼的身體機能恢復的很好,已經不會再繼續衰弱?!崩钋渥哌^去輕輕拍著劉斐然的肩膀,安慰他。“是啊,你在她耳邊說的每句話,殊曼都能聽見的?!辟x修輕聲應和,微笑走過去,低頭親吻殊曼的唇,“她的氣色也變好了呢,不是么?”每個男人都是滿臉愉悅的笑容。他們看著病床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他們的兄弟斐然。那時,沉浸在絕望破碎中的他們,于悲傷中,突兀接到他打來的電話,說:“我是斐然,我已回來,現在在醫院?!币蝗缤魷匮诺穆暰€通過生冷的電線傳入耳際,卻有春風和煦的味道。當他們知道他還活在這個世間的剎那,心為之震顫到幾乎破碎,那種滋味——冷暖酸甜,更多是不可言說的狂喜。人的生死只在一線間,而那一線間的感受卻如天堂與地獄之分,他活著,他還活著,這樣多好,多好??!斐然回來了,那我們的殊曼不會死了,我們以后還能愛著有呼吸的她,還能看到她的笑,她的任性。那一瞬間,他們是如此虔誠的感激上蒼——讓斐然死而復生,來喚醒他們的殊曼,他們的愛人……沉浸在思緒中的男人們并沒有發現,人兒的睫毛輕輕顫動,緊閉著的眼睛慢慢張開……在長久的沉睡中,殊曼陷在無邊的黑暗里,以為自己已經死去,到達地獄。在黑暗中張開眼睛,意識清明的那刻,殊曼心里的愉悅是那般真實,生動與鮮活。她不懼怕黑暗,不害怕死寂,因為即將與她的斐然團聚,此后再也不分離。她在看不到邊際的黑暗里瘋狂奔跑,吶喊呼喚他的名字,找尋著斐然的身影。黑暗慢慢,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時間流淌,仿若永恒。她的呼喚和找尋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力氣被抽干,她渾身冰冷,瑟縮在角落。從張開眼睛那刻起,內心的孽早已不知去向。她好冷,好孤獨,心底開始生出絕望。殊曼想:是老天不允許我與斐然相見了么?它想要讓我永遠孤獨的一個人,在無盡的黑暗里沉溺,找尋不到出路與斐然相聚。她在絕望中仰頭怒吼:“該死的老天,為何要如此對待我,難道已活的兩世,給我的折磨還不夠么?”她不要認命,她要抗爭……可在殘酷冰冷的命運面前,她的反抗只是蒼白的徒勞,等待她的只有絕望,眼淚心碎早已無用。在她已經認命,在黑暗寒冷中等待知覺退卻,靈魂潰散時,她聽到屬于斐然的深情呼喚。他說:“殊曼,我的小孽障,你的斐然回來了,終于回來了,你還要睡么?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么?”他的聲音那樣哀痛,無助,悲傷。原來,她并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