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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松開她的唇。這時,他的唇角,下巴,或者說下巴之下露出的皮膚,已被鮮血染得通紅一片。劉斐玄再次低頭,含住了殊曼的唇。這般含著那軟軟腥腥的上唇,猛地重重一咬,低低呢喃:“殊曼,我開始后悔,后悔那樣對你!”他這一咬,是如此用力,轉眼間,殊曼的上唇已是紅腫不堪,一道傷口被他強行撕裂,正向外溢著血珠。他伸出舌頭,把她唇上的血珠挑入口中。下一刻,他再次咬上殊曼唇上的傷口,重重廝磨,再次令血珠如水滴,不斷滲出,與她口中噴出的鮮血混在一起。“呵……”殊曼低笑,偏頭脫離他的唇,蒼白的幾乎透明的臉,滿是諷刺,譏誚的看向他,“此刻,后悔已無用,因為……”話未說完,意識已經遠離,身體陡然癱軟下去……劉斐玄看著在自己面前昏迷的女人,伸手把她柔軟,幾乎失去重量的身體抱進懷里,臉埋進她的頸項。唇含住殊曼的耳垂,再次呢喃,里面仿佛傾注了所有……“殊曼!后悔怎么無用呢?我已經決定不讓你死…已經決定要救活你……我不允許你死了……你會醒來,身體會慢慢恢復健康,即使你醒后,視我為陌生人?!?/br>他的聲音,很沙啞,很沙啞……心在慢慢墜落……劉斐玄慢慢的,慢慢地撫向她的臉,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他用食指沾上她唇角殘留的血跡,然后,低下頭,以唇代指,緩緩覆在她的唇,把那些艷紅,咽入腹中。他的動作是如此溫柔,身體卻難以自制的在顫抖……此刻,懷里這個女人,是最可怕的鴆毒??!讓他在報復中失去了心,他知道自己將會失去她,在她再次醒來后。她讓那么多男人無比地沉迷,他們如果失去了她,人生再無可戀。可是,她從來便不是他的,又談何失去?殊曼被送進醫院,一直陷入昏迷,沒有清醒的跡象。身體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弱,靠呼吸機維持。重癥監護室里,只有殊曼孤獨沉睡,瘦小的身體裹在純白的被褥下,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大半部分被呼吸機擋住。身體插滿管子連接很多儀器。病床邊圍繞新鮮的鳶尾花,它們干凈純粹,并不艷麗。被花匠割斷枝蔓,送進這里,等待既定的命運,枯萎凋零。空氣里有淡淡純凈的花香,參雜難以忽視的死亡氣息散發開來??臻g寂靜蒼白,仿若靈堂。沒有人來看望殊曼,她的男人們知道她被送進醫院,通過渠道知曉她的現狀。可他們不被允許去探望她,哪怕是隔著玻璃遠遠望她一眼也不被允許。只能一動不動,久久的站在湛藍的天空下,朝著她所在的方向,凝望,凝望……余生的無數個日夜,這些男人都將如此度過,不能扭轉,改變。身體好似化作石像,親人們的淚水早已無法打動他們鐵石般死寂的心腸。他們將自己的**和靈魂分開,靈魂飛到她的身邊,等待她的靈魂脫離**,一起飛向任何地方,地獄也好,天堂也罷,永遠跟隨陪伴。殊曼的靈堂早已布置妥當,周家人日日以淚洗面,悲傷絕望,準備,等待接回最愛的孩子沒有呼吸與溫度的身體。重新定做,純正蘇繡的衣裙,繡鞋已經送到家里。周巖海終日將它們抱在懷里,意圖使這些衣裳沾染他身上的氣味。等她回來,親手為她穿上,連同她的氣味和**一起被送進焚化爐,燒成灰。彥艏長久的盤腿靜坐在佛龕前的蒲團上,他微瞇著眼,透過香爐清淡裊裊煙霧,望著慈眉善目的佛祖,傾城的臉上帶著淺笑。點燃一根他的小劫數最愛的香煙,慢慢地一口口啜吸,他抽煙的樣子和殊曼相像。這樣抽煙的模樣,方式,已經成為他生活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這是他想念,惦記殊曼,他一生中唯一愛著的女人的方式。劉斐玄在殊曼入院當日乘坐專機飛往云南。找到在偏遠部落里研制出蠱毒的胡言,等待他調配出解藥,火速返回北京。當他趕回醫院,醫生說病人失去求生意識,拖延不了多少時日,并且向他下達病危通知。他憤怒的撕毀那張病危通知單,把碎屑灑在醫生的臉上,認為只是他們的危言聳聽。他已經拿回解藥,喂殊曼服下,寸步不離守在她身邊,雙手將她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的指尖握緊在掌心,想將自身的體溫過度給她,這樣她將不再寒冷。他相信她一定會醒來。他不愿接受這樣的事實,巨大的恐懼控制了他整個思維。守候在寂靜的病房里,他淚流滿面這樣哀慟。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將滿是淚痕,濕漉漉的臉埋進她的發絲。她的頭發散發出他熟悉的清香氣味,密密層層。這樣的氣味讓他痛不欲生。他其實早已明白,殊曼是那樣的愛著斐然。心中只有一個斐然,再無其他,愛的那么深,那么深——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悲痛里,此刻他們并不知曉,令他們悲絕的人兒并不會死。------題外話------結局還有一章,冰冷寫完之后抓緊傳上來。☆、大結局(十二)完!寂靜的房間里,空氣中充盈著煙草辛辣的氣味。男子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紅酒。透明的水晶高腳杯里,清醇的液體像被兌了水的鮮血。男人伸手端起酒杯,湊近唇邊輕抿一口。酒液進入口腔,滑過喉嚨留下酸澀的感覺。紅色的液體到達胃底,像一簇火焰在燃燒。恍然間,男子覺得自己有點醉。他一再把臉側過去,看著落地窗外地夜色。清冷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路燈慘淡淡的亮著。落光了葉子的法國梧桐,伸展在薄霧中的枝椏,散發寂寞的氣味。雖隔著玻璃和混凝土的墻壁,他依然可以清晰嗅到它的氣味。這是一個模糊的場景。像舞臺上搭的布景,很美,卻不見出場表演的人。整個劇場空白寂寥,只有他一個觀眾。他在黑暗寂靜中點燃一根煙,等待一場戲上演。最后卻發現看錯了時間,只剩下等待。這一瞬間,閻初發現自己手心一片冰涼。他生活在光華耀眼中,令人艷羨。內里卻疏離平淡,冷清薄涼。對任何人,甚至親人也不能夠敞開心扉。他的身側從不缺少這樣那樣的女人,有傲人身材的性感尤物,有容貌千嬌百媚,媚眼如絲……也有秀美靦腆,溫婉大氣的。可這諸多種種,只是表象……他非常清楚,在這個現實的只重身份金錢的糜爛社會中——她們接近他,爬上他的床,用盡心機,無非是想討得他的歡心,得到奢侈的生活,從此有機會擠身上流社會。也有幾個性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