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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阿陰早早來了,不顧還穿著睡衣,很是開心,可阿陰張口就是“韓聽竺”,障月立刻撂了臉子,轉身回房,緊閉著門。阿陰扯了扯旗袍前擺,轉頭同藥叉理這么個事情。那人靠在個阿公最愛坐的搖椅上,樣子也很是像個老阿公。聞言眼皮子動了動,很是不耐,“我想著,這情形怎么這么熟悉?我們阿陰姑娘曾經做鬼差的時候,就不辭辛苦地幫竺寒小師父捉五通,響徹鬼界,這莫不是又要舊事重來?”她肅了臉,有些正色,“哪門子的舊事重來,木雕是我做的,還不準我找回來?”他同樣認真,“阿陰,竺寒當初不是曾對你說過,不要妄動。這也算做韓聽竺的命數,你切勿莽撞?!?/br>女聲幽怨,“可為什么偏偏是……這一定是他在冥冥之中驅使,他許是怪我。我以為一千多年,般若寺早已化為塵土,隨著沒了便沒了,卻不想兜兜轉轉,從長安到上海,它在尋我?!?/br>藥叉瞇著眼睛,有很多話想說,又不能全說出口,最終化作語重心長的一句:“你執念太深了,就不該來上海?!?/br>“你說的是最無用的后悔話,陰摩羅鬼執念不深,如何能成形?我不來上海見他,如何活下去?”藥叉語塞看向窗外,烏云壓城,不見艷陽,這種日子最適合鬼出動了。障月打開房門,靠在門框上,阿陰楞楞看過去,聽那人冷聲開口:“我勸你近些日子別離了韓聽竺太遠。若真有鬼作祟,沒動陳萬良,就定奔著他去……”阿陰倏地起身,拿了隨身的絲絨手包失神向外走,幾乎沒了身影,縹緲留下句“先走一步”,很快聽到門外汽車啟動的聲音。藥叉看著障月搖頭,“阿修羅道的惡神,竟開始做好事了?你心里有她,又何必教她越陷越深,還不如早些回頭看看你?!?/br>他坐在阿陰剛離的沙發上,一雙手很是修長,倒了杯隔夜茶好似作苦酒飲下。“何必教她越陷越深……可你拉的出來她嗎?”滿室無邊沉默。羅剎國初見,她是鶴身。西域黃沙漫天之際,她變回了人,衣衫襤褸、烏發凌亂,眉眼卻獨具風情、寫滿故事。做修羅族撫額抵肩的禮時,他多加了個心眼,還摸了下心臟,是向女子示愛的意思。她不懂,也無意了解他,他亦不怪??杀臼菓怂幉嫜垇泶筇贫虝河瓮?,就這么留下了。后來才知道,她兩度遠走羅剎,為的都是同一個人。藥叉說,那是“僧人、善人、阿陰姑娘心上人”。他去過般若寺,竺寒師父在禪堂中央,聽他講一下午枯燥佛法,好像能懂得了一些,阿陰為何如此執念。那人太過美好。不是接連陰日放晴后耀眼的光,是屏風遮擋下透進的午后斜陽。立春,心上人死了,她一夜殺數十人,罪有應得、無辜受累的皆有。雙眼布滿了陰摩羅鬼的藍,和厲鬼漆黑的煞,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親手為她束上鬼線,她滿眼凄楚,好似是在怨的??尚蘖_天性好斗,那次同人約戰,算得上是近千年來最兇狠一次,最后被對方算計,大火焚燒婆羅門教圣塔。她見人遲遲不歸疾行趕來,不僅救了火,還把他從傾塌的古剎中背出來。后腰被火燎大片的紅,藥叉給她醫了許久,至今仍有輕淺不一的傷痕。他問:該怎么謝你。她答:阿藥是老友,你也是,不談謝。若是有緣見到那個人,知會我一聲。崔判他,不告訴我。最后一句很是凄楚,受再重的傷也沒濕過的眼眶,現下濕了。他應該知道,她一貫慷慨,羅剎婆鬼丹亦或是得來橫財,毫不猶豫便給藥叉。無外乎最在意的就那么一個人了。障月想:我與你相識至今,你等他千年,我又何嘗少等一日。可他不怪,不怨,他陰壽足夠長,有耐心活過那個人轉的每一世。……汽車開到了城郊的俱樂部。阿陰高跟鞋踩的用力,直奔著話語聲嘈雜的正廳去,唐叁迎過來,直說要知會一聲韓聽竺。阿陰知他為人,佯裝嚴肅道:“韓先生這般大的派頭,正房太太特地來陪他交際,還要你提醒,莫不是韓公館外的花太香,他也忍不住背著我尋歡作樂?”她自然知道,從古至今男人皆是三妻四妾,即便已經廢除那封建的制度,韓聽竺身邊老板們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在她之前,他有過多少女人她不管,現下她在,齊人之福的好事就落不到韓聽竺頭上。本是逗弄唐叁,待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樣子,阿陰眉頭一跳。心想難不成真被說中,她可是從未主動找過韓聽竺,這頭一次便要中招,未免也太巧。正廳里,時辰尚早,人都分散著低聲敘話,她看了一圈,鎖定那個獨一份穿玄色長袍的人,倒是有些以假亂真地隱于大片西裝之中。身邊正坐了個洋裝打扮的少女,沒錯,是少女,阿陰忍不住笑,他居然還喜歡這種。腳步愈快,唐叁一貫敬重這個阿姐,只暗自祝禱韓聽竺自求多福,尋了個角落坐下觀望。阿陰走過去的路上,心里思忖著,她應該算得上是有些醋的。又想,若是韓聽竺當真背著她做這種事,她當如何。還沒決出來個所以然,已經到了沙發旁,半彎著腰,手臂搭在他肩頭,語氣很是平常。“聽竺?”他立刻就想站起來,明明自己什么也沒做,只是在同人禮貌說話,心里卻總有一種被妻子捉jian的感覺。阿陰使了力按下他,“慌什么?我碰巧路過,便來瞧瞧你,想著等你吃過飯一起回家……”“阿陰……”“韓太太,您好?!?/br>韓聽竺只覺得不妙,剛剛在他面前吞吐膽小的女孩,竟主動同阿陰打招呼。心里不由得把人向不好的方面想,愈加提防。阿陰眼睛一瞇,兀自坐在韓聽竺左手邊空位,同那黑紗禮帽下稚嫩的面龐對視。細致地吸了口氣,倒不是簡單的鬼味,還有些幾不可見的死人味。“這位是?”“蘇小曼,蘇氏洋行蘇玉良是我父親?!?/br>她倒是爽快,自報家門。未等再開口,侍應生端著托盤,送上杯白水,阿陰知道,是韓聽竺要的。蘇小曼緊盯著韓聽竺拿過那杯水,離嘴越來越近,在他馬上要張口之時,阿陰伸了手。“又喝涼水?平日里凈是念叨我喝溫的,現下天氣漸涼,自己倒不知注意?!?/br>話音落,扯下了那杯水放在旁邊臺子上??吹侥鞘虘€愣在原地沒走,阿陰搭了句,“下去罷?!?/br>韓聽竺未做反抗,沉默聽她決斷。蘇小曼好似慶幸,又好似松了口氣,面色輕松許多。阿陰直覺,有頭緒了。民國篇·韓聽竺(叁)回到公館時,將將下午,客廳內昏沉沉的,壓的人心慌。阿陰同他站著對視,誰也不坐。她先發制人:“你喜歡這般稚嫩的?”他不懂女人的醋性,只覺得莫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