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抓了個現形
185抓了個現形
下了飛機,車子給他們送到了一棟近海的別墅下。 雖是傍晚,但普寨的天仍是透亮,如同正午一樣。余青的同時跟他們一前一后的落地,落地后,兩邊立刻取上了聯系。余青的心被卷到工作之中,一路走來,他的眼就沒從手機上離過。 蕭凌是來度假的,他是來打工的。 按計劃,他們要先去跟這邊的委托律師碰頭,這兩天,就要出來進一步的方案。 蕭凌興致缺缺,她在飛機上本就沒休息,再加上不習慣的時差,整個人都帶著絲倦意。 不過,余青留意到,蕭凌似乎很熟悉這里。 熟悉這座城市,熟悉這棟別墅。 別墅前就是片海灘,這時候,還有些在沙灘上曬著日光浴。蕭凌站在陽臺,正從上往下的看過去。她沒什么精神,用煙給吊著,余青回完消息,走過來從后抱住了她,問:我陪你去走走么?或者去吃點東西。 蕭凌搖了搖頭說:不吃了,再過會兒就睡了。 這一算,她一天一宿都沒合眼,此刻看起來也是強撐著。 她過了三十后,漸漸是覺得力不從心,哪像是是余青。 想到這,蕭凌深吸了口氣,把要燒完的煙滅了。 余青從后攬著她的腰,下巴就抵在她肩膀,很是親昵。 普寨的溫度高,今天的最高溫直到了35度,即便是現在降下了些,也是燥熱難當,更別說兩個人湊在了一起??墒捔鑵s也沒說,縱容著他這么抱著。 我晚上不在,要過去,還有事要談。余青蹭了蹭她,他臉側貼著她的頸子,太膩了。 他跟團隊的行程住宿都是由至衡統一安排的,按照以往的情況也是,幾個人湊一塊,常要熬到半夜去。 蕭凌漫不經心的回道:去吧,大忙人,不用管我。 余青沒忍住的問:你以前來過這里? 蕭凌沉默,過了會兒,說:走吧,下去轉轉。 她突然轉了心意,沒回余青的問題。 有時候不回答也是另一種形式的肯定,余青沒追問,說:好。 普寨沒有春季這一說法,太陽毒辣,吹到面上的風都是燙的。 好在現是傍晚,不見太陽直射,兩人都穿的清涼,從別墅出來,就沿著近海的路走去。 余青牽著蕭凌,兩人走的很慢,這一看,像極了一對來旅游的小情侶,說度蜜月也不為過。 陽光海灘,海風陣陣,愜意非常。 走出會兒后,蕭凌問他:你知道這兒的特色是什么嗎? 余青搖頭,道:老板,你怎么不按規矩出題。要問我這的法律法規還行,哪有問風土人情的。就像是說好了要考語文,卷子一發,結果是地理。 蕭凌笑了笑,說:就你理由多。 余青說:還請老板賜教,我回去后肯定痛定思痛,下不為例。 蕭凌揚了揚下巴,給他指了個方向,說:烤面包冰淇淋。 她這一說,才叫他留意。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路過了幾家開著的冰淇凌店。店門口都擺著大大的招牌,還有奇異的冰淇淋造型。 并且,她這話一出,已經是在默認了余青剛在別墅里問她的問題。 她一向不喜歡別人去探聽她的心思、背景,等等關于她從前或是現在的事。 這么久了,余青自然也是深知她這習慣,不過,總有些時候,他就是捺不住自己。 想 想知道的更多一點,更了解她一點。 她如此說,是在給他暗示、回應? 余青摸不清。 不過現在,他終于肯承認他看不透蕭凌。 承認了,似乎也沒有他想象中那么丟人。 他們正停在一家店前,從門口看去,店里店外都是熙攘的客人。 無論游客還是本地人,都是一色的外裔面孔,也就他們兩個國人突兀的站在這人群,無比吸睛。 余青問她:試試么? 蕭凌說:行。 普寨有他獨立的語言,出乎蕭凌意外的,余青這一口倒是說的漂亮,跟店員交流起來不見障礙。 在等的時候,蕭凌問他:你會他們的當地話? 余青說:這里一戰時是英國的殖民地,當時英國在普寨普及英語,即便最后英軍從普寨撤離,但長久以往的文化侵略的影響還在。我之前有研究過,普寨話的本質其實跟英語沒太大區別,只是口音上和語法上有差異,所以乍一聽上去,別扭拗口了些。 他說的容易,但實際也花了不少心思在這上面。 他們做涉外業務的,多會一門語言就等于多了條路。他本身的語言基礎就好,就算讓他新接觸個從未了解的,兩三個月下來,也能說的通順流利。 兩人在店里等了十來分鐘,各買了個招牌的口味。一個樹莓的,一個巧克力布朗尼的。 裝著冰淇淋的雪糕筒是現烤的面包卷,沾了相應的糖粉,蕭凌手上的那個就是純粉的,他手上這個外面裹著巧克力粉,上面還撒了些堅果碎,看著扎實極了。 店里店外的都是拍照的游客,余青順應時勢,問她:拍一張? 蕭凌沒說話,但手也伸過來。兩個人的冰淇淋筒湊一塊,顏色還挺配的。 照片拍完,余青收回手機,這凡耽誤,頂上的那層雪糕都要化了,順著面包筒往下,淌著黏膩膩的糖水。 蕭凌含著樹莓冰,問道:不給我看眼? 余青沒想蕭凌會如此問,動作頓了下,倒沒在意。 把手機打開,從屏幕里點進去,先進的是相冊,一小排的縮略圖出現,他手剛剛過去,進到了蕭凌眼底,就猛的想起件要緊的,可手腕子被蕭凌一把抓住,連縮都來不及。 那就在那小排的縮略圖里,其中一張,就是他偷拍的蕭凌的睡顏。 這明明是見不得光的秘密,如今,他卻嘗了點甜頭就得意忘形,蠢到自投羅網般的,被蕭凌抓了個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