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漏水
熊霽山與竇任離開后,春月重新打開電視,游戲音樂依然節奏歡快,她開了新的一局。就她一個人玩,又要跑去煮飯,又要跑去切菜,屏幕上的小人跑到屁股生煙,可還是沒能達到過關的分數。不是她反應不夠快,而是這個游戲設定的場景和難度需要兩個人以上配合,才能順利過關。春月不信這邪,硬是反復玩了好幾把,將每一個動作都記得牢固,才三星完美過關。瞧啊,我一個人也可以的。她把游戲手柄甩到一邊,鼓著腮幫子快步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開始放水。水滿半缸,她連衣服都不脫,直接躺進缸里,由得漸漸漲起的水面將她慢慢淹沒,耳膜被如鼓擂的心跳聲震得發疼,喉嚨里像被若干只水蛭黏著吸血,又痛又酸。穿過搖蕩出圈圈漣漪的水面,她看著橘黃吊頂燈,春月忽然想起來,之前浴室燈泡壞了,是熊霽山來給她換的,順便還把燈罩取下來洗去里面的灰塵,現在浴室里明亮許多,連漂浮在燈罩下的些許浮塵顆粒,似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心靜不下來,氣自然也憋不住。嘩啦一聲,沉在海底的黑鯨破水而出,水珠順著黑藻般的發絲顆顆往下蹦,春月身上的白衣變得透明,輕薄布料緊貼著蜿蜒曲線,露出底下旖旎風光。可今晚無人能欣賞這美景,春月胸廓起伏得厲害,雙手狠狠拍打著水面,罵道:“讓你瞎cao心,瞎cao心!”一開始喬裝去郭家的時候,她其實有備毒藥在身,但沒有用上。春月解釋不了原因,是因為郭明亮給她的那個紅包?還是因為魏茵認錯人給她的那個擁抱?她給過郭明亮選擇,如果郭明亮當時選的是槍或刀,她確實可以當場送他們上路,可郭明亮最終選擇了“毒藥包”,春月覺得,許是上天也要她放過這一對老夫妻。只是她難得給出的一條活路,似乎并不是對方想要的,郭氏夫婦最終還是選擇了死亡,結束這不再有盼頭的人生。或許在很久之前,郭明亮與魏茵,早已走進了死胡同,無論別人給他們什么樣的路,他們都只能偏執地撞上那堵高聳入云的黑墻。他們也沒想過能回頭走幾步,看看有沒有別的分岔路可行。水龍頭沒關,溫水溢出浴缸,灘開成一片令人沉默的海洋。春月再次潛進海里,讓自己變回一頭孤獨的鯨魚,只能發出52赫茲的頻率,在死寂陰冷的海底,任憑她怎么呼喚,都找不到能聽見她聲音的同伴。她索性合上嘴,閉上眼,不看海面上的橙黃圓月,不聽潮汐起伏的聲音,不理紛亂無序的思緒。隱約中,恍惚有聲音從另一片遙遠的海域傳來,穿透了一切,幽幽鉆進她耳內。一開始春月以為自己聽錯了,竇任和熊霽山有電子鎖密碼,若是有人要來殺她也可以直接破解電子鎖,誰會那么傻一直按著門鈴?……門鈴?……她從水里浮出,歪著腦袋拍拍耳朵里的水,確實,是門鈴在響。關了水,她將濕透的衣物全數褪落,連底褲也是,拿起條浴巾簡單擦了擦身子便往客廳走。原來是曾博馳。春月看著電子貓眼顯示屏,微微挑眉,隔著門問:“阿馳?”曾博馳本來已經緊張得快要報警,心跳得像鐵軌上失控的火車,近期接連不斷的一次次生死錯過,讓他腦子里不停胡思亂想,該不會連阿娣都……門里傳來的一聲“阿馳”,將曾博馳全身繃緊的勁泄得一干二凈,他手肘撐在門板上用力地深喘一口氣,語氣里還有太多的焦急與無奈:“是我,你沒事吧?”“我沒事,我剛剛在洗澡呢,你等我一下啊?!?/br>春月迅速拿浴巾裹住自己身體,把門拉開條縫兒,只探了個頭從門縫看出去:“你怎么突然上來了?找我有事?”曾博馳怔愣住。眼前的年輕女子腦袋輕輕歪著,沒戴那黑框眼鏡,曾博馳能清晰看見她上下睫毛都像被雨淋濕的烏鴉羽毛,一簇簇的末端還掛著水光,那圓眸也是水洗過的黑曜石,在潔白月光下曝曬得通透漂亮。未擦干的水分從濡濕發絲顆顆下墜,滴落進白雪中無聲無息。曾博馳有些移不開眼,一直盯著那顆水珠從鎖骨滾過,是顆帶著尾巴的璀璨流星,從天際落進了幽深的山壑峽谷中,最后消失在看不見的陰影里。他強迫自己別開眼,解釋道:“我也是正洗著澡,發現浴室吊頂有些滲水,就上來看看,可能是你的浴室漏水了?!?/br>“啊,我家浴室漏水了?”春月倒是沒料到這件事,但想想,這房子歲數不小,確實有漏水隱患。“如果你方便的話,我進來幫你看看?”“方便的,你等等,我去穿個衣服?!?/br>曾博馳撓了撓自己太陽xue上的水珠:“沒事,你慢慢來?!?/br>天時地利人和,本來春月想著把曾博馳直接勾進自己的洞里生吞入腹,轉念一下,她剛拿來對著熊霽山的那把P226R還光明正大地躺在沙發上,要是被曾博馳見到,那這場游戲就要提前結束了。關上門后她先將手槍藏回原位,擦著頭發走進臥室,套上件寬松黑色T恤,長度恰恰好蓋住翹臀,下身則只套了條棉質短褲。曾博馳進門后看著她兩條白皙長腿,背著她嘆了口氣,這樣并沒有比剛才好多少。他自己也是洗澡洗了一半就跑了上來,脖子上搭著條毛巾,見阿娣的頭發還在滴水,便直接拿了毛巾蓋在她頭上,揉了兩把,叮囑道:“把頭發再擦擦?!?/br>“哦?!?/br>春月讓溫燙的潮氣包裹著,鼻息之間涌滿曾博馳的洗發乳味道,淡淡的檸檬薄荷清香。浴缸的水還很滿,地面積了薄薄一層水,角落的地漏正努力排著水,但效果甚微。“哎,看來真的是下水道塞了,我明天找師傅來看看?!贝涸乱荒樋鄲?。“我有相熟的師傅,我幫你聯系吧?!痹Y也不是專業的,搗鼓了下,覺得是地漏堵塞再加防水老化之類的問題。春月提議:“好啊,你浴室吊頂受潮的情況嚴重嗎?你領我去看看,到時候也讓師傅一起搞了?!?/br>就這么名正言順的進了曾博馳家。浴室吊頂有水滴從縫隙一點點落下,曾博馳跟熟悉的水電工聯系上,今天時間太晚,兩人談好了明早再上門。“師傅的電話我發到你手機里了,明早我晚點回局里,在這陪你看看情況怎么樣?!痹Y把手機放到茶幾上,順手將桌上一張張散落凌亂的資料收起,再將正在工作的筆電蓋上,最后把幾個啤酒空鐵皮罐丟進垃圾桶,動作連貫一氣呵成。春月應了聲“好”,看茶幾上的煙灰缸里堆起了一座灰燼火山,倒插的煙屁股都快沒地兒站了,輕輕一碰就要坍塌。再往茶幾旁瞥,地上放著一便利店袋子,里面還躺著許多罐青島啤酒,鐵罐上帶著水珠,黏住了薄薄的透明塑料袋子。春月問:“你心情不好嗎?一個人買了那么多啤酒?!?/br>曾博馳擠出一抹苦笑:“嗯,今天的心情確實有點糟?!?/br>春月背著手,長吁了口氣,語氣淡淡:“這么巧啊,我也是?!?/br>兩人站在屋內安靜地對視了片刻,誰都沒有出聲,卻都懂得流竄于彼此眼睛里的想法。曾博馳走上前,將阿娣籠在自己的影子里,伸手,牽起她背在身后的手。他手掌寬大,輕松就能圈住她纖細的手腕。曾博馳啞聲問:“今晚你能留下來,陪我喝兩杯嗎?”093酒精<黑鯨魚(NPH)(不姓周的老板娘)|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093酒精春月不怎么碰酒精。貝爾松有開各種酒類課程,紅的白的洋的。但在貝爾松里也是明令禁止,不許學生私下碰酒精,偶爾小酌可以,酩酊大醉不行。教官將這事說得簡單,他們干這行,時時刻刻神經得繃緊,喝酒之后的變數太大。酒精會麻痹精神,會讓反應變得遲鈍,稍微松懈一些,他們都有可能沒了命。所以春月為了小命著想,平日能不喝就不喝,出任務有需要時,也會提前先吃了特制的解酒丸。可黑鯨幕后大老板歐先生喜歡喝酒,春月跟在他身邊時讓他喂過不少。老板有時心情較好時會與她玩些情趣,將她手腳綁著,xiaoxue朝天,1990年的羅曼尼康帝喂進了她的xue里,再用軟木塞子堵住水淋淋的xue口,命令她不許泄出來。“怎么了?一直看著啤酒罐子。還是說你比較喜歡喝果酒那類的?”男人低沉的聲音把春月腦海內的旖旎情色趕跑。曾博馳站起身,欲往玄關走:“我去買幾瓶甜的,你喜歡什么味道的?我記得便利店有桃子還是草莓味道的?!?/br>是他想得不夠周到,現在的姑娘不都愛喝水果味道的調味起泡酒么,哪像他們這些大老粗,直接端著啤酒狂懟?春月急忙拉住他的手:“不用不用,啤酒我也可以的?!?/br>“你坐下嘛?!表樦Y的掌心往下,春月拉拉他略糙的手指,軟聲問道:“你先說,怎么今天心情不好了?”曾博馳重新坐下,沒有立刻回答她,先拿起了自己那罐啤酒,仰頭一口氣悶了大半罐苦澀。末了還沒忍住打了個氣嗝,曾博馳拿手背隨意抹了抹嘴角,長吁出一口氣才說:“上次也是在我家,我們聊過一個案子,有個女孩被三個未成年男孩囚禁強jian的事,你還記得嗎?”果然,春月早猜到曾博馳的沮喪消沉,與郭明亮有關。她邊喝酒邊點頭:“嗯,我記得?!?/br>曾博馳停了一會,苦笑了一聲,再道:“那女孩的父母,今天自殺了?!?/br>其實曾博馳很少與家人朋友談起局里的案子,尤其是經過自己手的,但今晚他實在是憋不住了,就想找個人陪他聊聊。春月佯驚:“自殺?為什么?!”曾博馳聳聳肩:“誰知道呢……”他再仰頭,將剩下半罐啤酒幾口喝光,手指頭力氣越來越大,鐵罐空了,也喀啦啦聲的被捏扁了。空罐被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內,曾博馳眼白爬上血絲,眼尾微紅,接著說:“負責這案子的同事跟我說,有找到兩人的遺書,而且,是女孩母親先割的腕,父親似乎是跟著她去了……”春月瞳孔微震。她以為是郭明亮終于下狠心殺妻后再自殺,沒想到,竟然是這個順序。“其實前兩晚我見過郭父,但我什么都沒做,我以為還有時間,但其實還是和五年前一樣,我什么都改變不了?!?/br>喀嚓!曾博馳又開了一罐啤酒,舉起往嘴邊送,可罐口才剛碰到嘴唇,就被人拉開。春月攔住他:“你別喝得那么急,這不是你的錯??赡苷娴氖?,那女孩的父母覺得太累了,想到此為止吧?!?/br>她的聲音平緩輕淡,小聲得快要讓空調的出風聲給掩去。但曾博馳聽清了,一瞬間還想起了就在一個多月前,他聽過同樣一句話。準確來說,這句話是曾博馳看到的,是梁偉全發到女朋友手機上的遺言,「我好累,到此為止吧?!?/br>一絲違和感在心里飛快竄過,曾博馳沒來得及揪住,已經見不到蛛絲馬跡。春月從他手里拿走啤酒罐,連同自己的一起放到茶幾上,跪上沙發,長腿一跨,直接跨坐到曾博馳大腿上。現在曾博馳無心去追趕那一閃而過的違和感了。懷里跳進個軟人兒,他當然要伸手接住,寬掌恰恰好捧住了軟彈臀rou。“這事不怪你,你別皺眉頭了?!?/br>春月伸直手指,去揉曾博馳兩道濃眉中間淺淺的皺褶,打趣道:“本來已經長得兇神惡煞的,總拉著張臉,你沒見快餐店那兩個小娃娃總不敢跟你打招呼?”她說的是巷口快餐店老板娘家兩個小男孩,暑假這段時間兩個小孩就在店里呆著,有的時候會幫客人拿拿飲料,可唯獨見著曾博馳,兩男孩總哆哆嗦嗦站得老遠。曾博馳低下頭,鼻尖抵著她的,輕頂蹭了一下,低聲笑:“不說我的事了,你呢?心情怎么不好了?”春月攀著他的脖子,嘴唇貼著他的,若有似無地廝磨。她一開口全是啤酒花綻開的氣味:“因為有個人,自從上次被我親過之后,就沒了下文,也不知道那人……唔嗯、嗯……”曾博馳直接堵住了她的話語,含吮住兩瓣水潤紅唇,帶著褪去苦澀后的酒氣,微甜微酸。他又不是傻子,人姑娘都跳到他身上了,要是再不主動點還能算是個爺們嗎?男人的吻里灌滿了酒精,一開始或許有些笨拙生疏,像條喝醉了的鯊魚闖進一片陌生綺麗的海域里,橫沖又直撞,春月故意勾著他胃口,左逃右閃,偏不讓他擒住。慢慢的,曾博馳緩了嘴里的勁,不再深入海底,細細舔舐海邊一顆顆白礁石,淺淺繞著她的舌尖繞,引誘那條狡猾小魚,讓它漸漸松了警戒心。而手掌沿著她背脊骨一寸寸往上攀,最后虎口倏地擒住她百合花莖般的脖頸,手指陷進她還濕潤的黑發中,舌頭長驅直入,開始在溫暖平靜的深海里攪起一圈圈漩渦。直到身前人兒快無法呼吸喘氣,曾博馳才放過了她,手指還在她脖后軟rou輕揉,好像逗著樓下社區小花圃里曬太陽的野貓:“……還生氣嗎?”春月細細喘氣,指腹讓男人短刺的頭發扎得酥癢,一開始搖搖頭,但想起什么,又飛快點頭:“還生氣的?!?/br>她抓著曾博馳胸口衣服,伸出舌尖舔他的唇:“還想要很多很多……”吶,曾博馳啊,我很貪心的。094小貝殼<黑鯨魚(NPH)(不姓周的老板娘)|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094小貝殼淅瀝不停的雨聲,半夢半醒的酒意,深深淺淺的吻,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處,多一分過頭,少一分沒勁。兩人第一次的正式接吻繾綣又漫長,都像小孩吃上盼望已久的糖果,誰都不愿意先停下來。春月雙頰酡紅,說不清是因為那幾口酒,還是因為這潮濕悶熱的空氣。肺里的空氣消失殆盡,她終于受不了了,手抵著曾博馳胸膛往后撤了一些,唔嗯聲嬌喘。曾博馳聽不得這帶了小鉤子的聲音,jiba早半硬半挺,寬松沙灘褲被頂出個明顯的帳篷。攬住她的腰,曾博馳深喘了口氣,耐心詢問她意見:“今晚可以?”春月咯咯笑:“要是現在我說不可以呢?”曾博馳看著她笑成彎月的眼眸,一下想起她店鋪的名字,倒轉的月亮。他啞聲道:“你要說不可以,我現在就放過你?!?/br>“哇,阿sir好正義,美色當前也不受誘惑?!贝涸滦Φ醚劬觳[成條線。曾博馳手指勾低了她的T恤圓領,朝著鎖骨吻了下去,還用牙齒啃,聲音囫圇:“給你五秒鐘考慮,5?!?/br>這時寬松衣擺下鉆進了兩只怪手,rou貼rou捂著她腰側,掌rou粗糙溫燙。春月挺胸扭腰,把胸脯往男人嘴邊送:“你家里有備東西嗎?”剩4了。“有,那天之后我就買了。3?!?/br>“嗯……2、1、0?!?/br>春月替他提前結束倒數。曾博馳手掌往上,如他猜測的,T恤下是真空,剛剛兩顆奶尖都在布料上頂出曖昧的形狀了。他先是虎口托住她兩邊乳根晃了下,沒過癮,手指收攏,掂著絲滑奶油般的下半球抓了兩把。他吮著鎖骨嘟囔了一句不清不楚,春月沒聽見,問他說什么呢。“我說,吃什么長大的……”曾博馳屈起指節,刮了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翹挺起的小乳尖。或許是被人揉大的這句話春月自是不能講,只能抱著曾博馳短刺寸頭,嬌聲哄他親一親她。曾博馳沒把她的衣服脫下,張口隔著布料直接含住乳rou奶尖,口津濡濕浸透衣料,牙齒也往奶尖上咬。尖齒把春月咬得哼哼唧唧的,朝他硬邦邦的肩膀甩了一巴掌:“你屬狗嗎!”“不屬狗,我屬老鼠?!痹Y撩眼皮看她,手指把玩著小巧奶尖,讓它熨上自己的溫度。春月搖著腰,用陰阜去蹭曾博馳那一處,動情的聲音黏糊糊的,像燒融的麥芽糖:“唔,可這里不像啊……”曾博馳咬牙,像被蜜糖黏住牙的棕熊,呼哧喘著氣,一把抱起她往臥室走。臥室沒亮燈,樓下路燈的昏黃往房間內暈進一些,和澆在松餅上的那一層薄薄的槐花蜂蜜一樣樣。春月被脫去上衣,赤條條的白魚被拋在床上,隱隱綽綽的白rou粉尖看得曾博馳眼眶guntang,扯著自己的黑背心脫下丟開。“你別這么盯著我看……”春月這時候才想起要稍微羞澀一些,欲用手去遮擋胸前白rou。“我女朋友生得靚,看多幾眼又如何?”曾博馳突然就講了句粵語。他攔住她的手,往上拉高至頭頂,將她錮住,埋下頭舔吻她胸乳。春月陡然睜大眼,她早料到一旦把曾博馳拐上了床,他肯定會想要把關系確定下來。曾博馳就不是那種隨便玩玩的人。可她被曾博馳舔得腰都軟了,索性先不想這事要怎么處理,放縱自己沉淪在情欲中。曾博馳嘗過山尖紅梅,舔過平灘淺洼,往散發潮熱的泥濘花園游走。他把她身上僅剩的小短褲褪下,只一眼,身下性器就狠狠一跳。這家伙不穿胸衣就算了,底褲也不穿,私處干凈無毛,是個脹卜卜的小白饅頭,剛從蒸籠里出來,散著yin靡熱氣,白包子綻開道縫兒,手指撐開輕探,rou包餡子擠出一小口汁液,把手指和腿心都打濕。曾博馳“嚯”了一聲,刮了些黏濕的yin液去逗弄花縫中的小rou珠,陰蒂還未完全勃起,靜悄悄躲在層層芍藥花瓣中間,曾博馳難得好溫柔,將柔軟花瓣層層撥開,粗糙帶繭的指腹揉著rou珠愛撫不停。春月滿臉溢滿情欲,鶯啼伴著窗外雨聲,當曾博馳頭也低下去,把她rou縫舔開時,她立刻顫著小腹xiele一小回。沒幾個男人會在第一次上床就給她舔,就連竇任第一次跟她做時,也只是用了手指。xiaoxue口滋了一串水珠出來,全噴曾博馳臉上了,他睜大眼不可置信,可他的不可置信不僅僅是因為姑娘會噴水,還有那一瞬間,曾博馳腦海中閃過似曾相識的畫面。是之前在弟弟電腦上看到的那位蒙面女主播,被炮機搗得屄兒水光粼粼,高潮時滋了一攝像機頭的那一位。曾博馳心跳得好快,緩緩抬起頭,安靜看著阿娣。他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直覺,但今晚他卻不愿意接受這沒怎么出過差錯的直覺了。他在心里狂罵自己瘋了癲了,罵自己離譜癡線還變態。春月不知道曾博馳心里裝著事,以為他被自己的反應嚇到了,伸手揉他發燙的耳廓,喘著氣問他:“怎么發呆呀曾sir?”曾博馳甩開那些不對勁的感覺,笑著應她:“還沒見過會滋水的?!?/br>他從床邊起身脫褲子,手臂一伸在床頭抽屜里摸了個套子,用嘴咬開后單手往yinjing上套,另留一手在濕淋淋的水xue口輕拍出細細水聲,啞著聲做著比喻:“像個小貝殼,逗一逗就滋水了?”春月伸腳去踹他肩膀,笑罵他:“你才是貝殼,哦,不是,你是顆臭田螺?!?/br>曾博馳擒住她腳腕,跪上床把她拉到身前,扶著jiba頂開一翕一張的xiaoxue口,垂下頭去咬她的唇,臭不要臉道:“好的,那臭田螺要進來了?!?/br>房間光線再昏暗也不會耽誤春月對曾博馳那一根的打量,以前她估摸著曾博馳應該比熊霽山小一點,可脫了褲子發現兩人的尺寸相當。她今晚就生熊霽山的氣了,她就這個德行了,愛留不留隨便他。男人而已,性愛而已,不過是她了無生趣的生活中一點點調味料。世界那么大,只要還能活著,她就能找到差不多的。guitou鼓鼓的好似浸飽水分的蘑菇,剛送進一些,春月已經小喘一口氣,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嬌聲喚他的名字,阿馳,阿馳。曾博馳被她下面的小嘴咬得額頭隱隱現出了青筋,一手捧著腿慢慢往內送,一手抓住她的奶rou揉,刮著奶尖哄她:“乖,你放松一點,我好進去……”撞進去五分,退出來三分,曾博馳一下下跟打釘子似的鑿進去,最終抵達了深處,他嘆了口氣,牢牢嵌在濕軟緊致的甬道里不動了。他想讓阿娣那一處好好記住他的形狀。“這小貝殼真厲害,全吃下去了?!痹Y啄了下她眼角的小斑點,朝她笑笑。春月微愣,因為曾博馳嘴角勾起的模樣帶了些罕見的邪氣,跟平日總是正義凜然的樣子有些差別。小腿環上他精壯的腰背,春月回吻著他:“好脹好酸……你快動動啊……”曾博馳偏不依她,緩慢地退出一些,再緩慢頂進一小截,但就是不去撞她甬道深處的小軟rou。他咬她鼻尖:“那你求求我?!?/br>“臭田螺……”“嗯?”曾博馳開始往外撤了。“阿馳、阿馳……”春月雙腿全掛在他身上,死死箍著不讓他跑。“不對,喊對了才有得吃?!?/br>春月貓崽一樣舔他喉結和下巴的胡茬,聲音軟甜得好似熟透了的柿子:“寶貝、寶貝……”095殘缺彎月<黑鯨魚(NPH)(不姓周的老板娘)|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095殘缺彎月吱呀吱呀——四根床腿被搖得胡亂叫,春月也被撞得聲音破碎,軟綿綿的嗚咽聽在曾博馳耳朵里,撓得他心火燒得通天高。窄腰動得越來越快,粗長yinjing每次都撐開rou壁上的道道細褶子,狠搗進水嫩嫩的花心,cao得又深又快。春月自己捧著腿兒,折在胸前,膝蓋彎彎抵在乳rou上磨蹭得發燙。曾博馳幾乎是自上而下貫穿她,房間的冷氣吹不熄他胸腔里的欲望,汗水從發尾落下,甩到身下人的胸乳上。每次她哆嗦著肩膀蜷起腳趾頭時,曾博馳便知道她到了,粗喘著停下來等她痙攣完再繼續頂弄。花xue里的汁液不停涌出,有些隨著抽送被帶出,有些被堵在花道中,床單濕了一大片,深深淺淺好似被海浪沖刷過的白沙灘。曾博馳極少嘗試過這么酣暢淋漓的性愛,以前何融常嫌他太糙,那根驢物太兇悍,甚至有一次磨得有些出血,整得何融經常喊痛,他總得控制著力度不敢弄得太兇。可阿娣卻把他全部都吃了下去,吃了還不夠,總嗔著要他再深一點,再快一點。“小貪吃鬼?!痹Y抱住她吻,拍拍她的屁股:“轉過來,從后面喂你?!?/br>“好……好,從后面cao,我會好舒服的?!贝涸绿蛩掳偷暮怪?,含糊道。曾博馳被她迷迷糊糊的模樣逗樂,深深吻她,從溫暖水xue中拔出了yinjing,擄著她的腰將人兒翻了個身。臥室里還是昏暗一片,曾博馳伏下身吻了吻她的背脊,正想扶著jiba送進去,這時發現了異樣。他蹙眉瞇眼,直起身,盯住她透著白光的背部,上面錯落著幾道傷疤,有長有短,有新有舊,好像是天神開的玩笑,將一道道殘缺彎月刻在她身上。曾博馳從情欲中清醒了一些:“……阿娣,你背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仿佛這時才“大夢初醒”,春月掙扎著起身,伸手去抓身邊的毛巾被,裹住自己,整個人退到床頭拼命搖頭,眼角懸著淚珠,激動道:“不要、你不要看那里……”曾博馳心里一沉,眉間的皺褶更深了。他見過太多被家暴的女子,很多身上都沒有一塊好rou了,被鞭子抽,被酒瓶砸,被火機烤,身上坑坑洼洼布滿傷痕,還沒長好的rou又添了新傷,反反復復,結痂流膿。女人反常脆弱的模樣攥得他心臟發疼,他趕緊坐到她身邊,隔著毯子抱住她,低聲哄她:“好,好,我不看,都依你?!?/br>曾博馳一下下拍著她的背,像安撫一只受驚的小動物:“我身上也有疤,大大小小的,最長的那個在右手臂,是我以前在派出所時落下的,那天我休假出門逛街,結果遇見個當街打老婆的,我上去阻止,沒料到對方還帶了刀子,被劃了一刀?!?/br>春月抬起頭看他。曾博馳沿著她的眉毛細細摩挲,柔聲道:“你有疤,我有疤,我們還真配,是不是?”他的眼睛里仿佛有隕石劃過黑夜,爆綻開的火星跳進了春月的眼里,似乎再多一點點,再多一點點火花,或許就能點燃那被雨淋濕的火藥桶。春月伸手攬他脖子,也不再多說什么,不停吻他,呢喃著:“阿馳,你重新進來啊,我想要……”曾博馳依她,扯開她身上毛巾毯子,還是讓她跪趴著,從后面送了進去,小腹啪一聲撞上軟臀。他揚起薄毯,兜頭蓋住自己,這下連那一點點昏黃光暈都瞧不見了,兩人置身黑暗中。曾博馳彎下腰,邊弄她邊咬她耳廓,說,這樣子就看不到了。被小插曲臨時截斷的快感很快又連接上了,春月被黑暗罩著,更加肆無忌憚地嬌吟尖叫,她出汗,曾博馳也出汗,兩人都汗津津的,快沒法呼吸。曾博馳本來就是死忍著精意,一聲聲粗喘好似黑夜里蟄伏的野獸,汗水進了他的眼,又酸又疼,等著阿娣顫著大腿往下滑時,他撈住她,也松了精關,伏在她耳邊說了句話。喑啞的聲音像烙紅的鐵,直接燒燙了春月的耳朵。她回過頭,啄著他的唇說:“我也是?!?/br>保險套剛打結丟進垃圾桶的時候,曾博馳的手機就響了。春月還趴在床上,抱著個枕頭搖晃屁股,戲謔道:“還好是做完才打來,不然你可能做一半就得跑了?!?/br>曾博馳不大好意思,他的手機常年不能關機不能靜音,以防局里有急事時找不到他,而且阿娣說的情況確實發生過類似的,以前剛談戀愛時他常被急事叫了出去。他套上沙灘褲,朝那小白屁股甩了輕輕一巴掌:“把被子蓋上,別著涼了?!?/br>手機在客廳茶幾,曾博馳拿起一看,真是吳東。他心里嘆氣,這個時間吳東還打來,怕是局里真有事了。果然接起后,吳東聲音有些焦急,說十來天之前那死在鐵皮屋里的阿婆,她的兒子失蹤了,她的媳婦現在跑去局里鬧,硬說是我們警方抓走了她老公,還叫來了兩三個記者,現在在局門口吵著。曾博馳忍不住罵了句:“這都什么破事?!?/br>“我現在回局里,馳哥你呢?”曾博馳嘆氣:“知道了,我換個衣服就出門?!?/br>熄了手機,曾博馳轉身,一眼就瞧見已經穿回自己衣服的阿娣,歪著腦袋倚在門框邊,“局里有事?”曾博馳走到她面前,點頭:“嗯,出了點事讓我們趕回去。要不你先睡,我應該不用太久就能回來?!?/br>春月去拉他的手,勾著他的手指搖頭:“不啦,我回我自己那,你不在的話,我一個人在這好像有點奇怪?!?/br>曾博馳多少有些失落,屋里旖旎曖昧的溫度驟降,可這是他自己的原因,沒法強求對方配合。“好,下次吧,下次我想抱著你睡?!痹Y吻她發頂上的小旋。“好啊?!贝涸聯P起臉笑得乖巧。春月回家后又洗了個澡,擦著頭發時看手機未讀信息。竇任來了幾條信息,都是讓她別把今晚的事情往心里去,說老熊也不是故意動手的,說是他自己嘴欠,說他從小被親戚當皮球踢來踢去,和她與老熊在一塊倒是感受到些許家庭溫暖。中間有幾條信息被撤回。她回了竇任,說趁著這幾天沒任務,找個海島度假村去躺尸吧。竇任似乎一直守著手機,秒回:遵命。曾博馳也來了幾句話,是語音,給她道了歉,說今晚是他掃興了,說他最近組里案子不少,常加班,等空下來約她吃飯和看電影。春月呵笑了一聲,真是個鋼鐵大直男。她發信息回曾博馳,說沒關系,說你的工作最重要,說她今晚很開心。Max一個小時前發來信息,說護照做好了,這兩天空了過去取。春月找出美咲的微信,問她「我要去Max那取護照,你要一起嗎?」美咲回得倒也快「我現在和他在一起呢,嘻嘻嘻,要跟我視頻嗎?」春月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她,不打擾他們的千金春宵。只有熊霽山的微信一點兒動靜沒有,春月“切”了一聲,直接將他拉黑了。096恭喜春月睡了不知多久,被門外些許輕微的動靜驚醒,魚挺而起,從床柜里摸出格洛克26,一個翻身跳下床,貓腰踮腳往客廳走。聽見門鎖輸入密碼的聲音,春月皺了皺眉。撲街,她光顧著拉黑,忘記把門鎖密碼給改了!門一開,男人沙啞的聲音也一并傳過來,“是我?!?/br>樓道黯淡的燈光從門縫迫不及待擠進一些,卻很快被熊霽山掩上的門板切斷,只留一室黑暗。熊霽山不懼春月手里對準自己的手槍,從容不迫地脫鞋脫襪,隨后朝她走去。春月收起槍后白他一眼,轉身回屋。她狠推臥室門,但門沒有應聲關上,門縫里卡進了熊霽山的手掌,那寬大掌心生生挨下了這一夾。春月被吵醒本就心煩氣躁,嘖了一聲,拉開門后再一次重重甩上,熊霽山一聲不吭地承住,順勢推開門擠進半個身體。他依然一言不發,拉住春月的手腕扯她進自己懷里。在力量方面,春月遠不及熊霽山,平日的對打模擬練習中,她在身上沒有武器毒物的情況下,赤手空拳對付這皮糙rou厚的巨大坦克經常感到吃力,更不談平日熊霽山多少會讓她一些,今天的熊霽山是一點力都沒省著。她也不含糊,連連攻擊了幾處熊霽山容易吃痛的部位,熊霽山由得她打,痛也不吱聲,直接抱起她釘在墻上吻。春月咬他,狠狠地咬,舌頭,嘴唇,血腥味在兩人口腔里蔓延開,熊霽山只皺了皺眉頭,更兇狠地吻她。兩條血鰻在海里交纏不休,直到其中一方沒了力氣,吻才變得柔軟下來。“你到底抽了多少煙,臭死了?!边^了一會,春月推他胸膛嫌棄道,小口細細喘著氣。上來之前熊霽山漱過口也吃了薄荷糖,耐不住春月是個狗鼻子。他摟住春月,下巴抵在她發頂上,啞聲道:“對不起?!?/br>春月沒應他,但手指在男人腰側胡亂摸索,逮到塊能捏的rou就掐上一把。熊霽山彎腰低頭還去吻她,這次沒被咬了,一聲聲道歉像裹著糖粉的糯米團團,從熊霽山嘴里喂進了春月嘴里。春月手往下,朝他褲襠處的鼓囊掐了一把,解開褲扣,像條銀魚就想往他內褲里鉆。熊霽山猛地擒住她腕子,聲音啞得不像話:“不要,臟?!?/br>春月撩眼皮瞪他,熊霽山抿緊唇,搖頭拒絕。“那以后都不要了?!贝涸路藗€白眼,作勢要抽出手。熊霽山咬了咬槽牙,收緊手勁,拉著她的手用力摁到下腹處,無奈道:“等下你要洗手?!?/br>春月鼻哼一聲,手從內褲邊緣溜了進去,握著還沒硬的rou棍揉弄起來。熊霽山還沒沖澡,今晚出汗又淋雨,高速來回跑了一趟,難免有些咸腥氣味溢出來,yin靡又催情。rou莖沒幾下就在她手里昂首挺胸,龜首飽脹吐水,腺液黏了春月一手。熊霽山被她弄得彎下了背脊,下巴倚在她肩脖,咬緊牙不肯泄出聲音,只剩guntang鼻息灼著她的脖側。春月才不如他所愿,倏地把手抽出,狠心留下那只被快感侵蝕了意志的小獸,獨自在黑暗里紅著眼渾身發顫。見她停下,熊霽山直起身與她對視。“我今晚已經吃飽了,不想做,你自己解決吧?!贝涸鹿室庹f道。熊霽山以為是竇任喂飽了她,沒多想就點點頭。誰知春月還非要再扎他一刀,聲音在昏暗中模糊不清:“我和曾博馳睡了?!?/br>一瞬間熊霽山覺得心臟好似從高塔上蹦下,自由落體,摔到地上啪嗒一聲爛成面目全非的rou泥血塊。“……恭喜?!痹S久,熊霽山才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他聲音真的太啞了,聽在春月耳朵里,像砂礫進了貝殼,不停在細嫩的貝rou里攪著刮著。她并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快活和舒暢,反而好似有濕透棉花堵住了她的喉嚨,她皺著眉推開了熊霽山,不再說話。熊霽山知道她心里還在氣,也不惱她的故意刁難,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拉著她手走出臥室,進廚房里打開水龍頭,帶著她的手在冷水里沖洗。纖指根根洗凈,熊霽山拿來擦手布為她擦干水分,完了才說:“好了,你去睡吧,我去廁所?!?/br>春月垂著頭低喃:“浴室漏水,漏到曾博馳家了,明早有師傅上來處理?!?/br>“好,知道了?!?/br>熊霽山沖澡時忍不住想象著春月在曾博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