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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黑鯨魚在線閱讀 - 084 墓碑

084 墓碑

    科爾馬七月底的傍晚溫度有些冷,樹葉低鳴,風吹起青草香,拂過經歷多年日曬雨打的滄桑墓碑。

“爹地,媽咪,我和哥哥來看你們啦?!笔拿羯仙砬皟A,將膝蓋上的花束放至墓前。

石白瑛扶著她的輪椅把手,安靜看著面前相連的兩塊墓碑。

與許多墓碑不同,面前的墓碑沒有雕刻任何花邊和圖案,連出生年月都沒有,只有簡單的名字和逝世年月。

左邊的是OliviaLee,是石白瑛的養母,也是石心敏的生母,李婭,死于1998年。

當年石白瑛10歲,石心敏6歲。

右邊是SamShek,則是石白瑛的養父石森,死于2003年。

他也是石白瑛這輩子殺的第一個人,是石白瑛的“畢業考”。

石心敏今天精神還算不錯,與父母聊了許久,直到天邊的蔚藍開始被紅霞驅逐,石白瑛才低聲提醒她要注意時間。

“哥,你怎么沒跟爸爸mama講講話???好像一直都是我在說……”石心敏嗓子有些啞,咳了兩聲。

“我有什么好講的?不都是那樣嗎?”石白瑛遞給她保溫杯,再推著她往墓園出口走,聲音懶懶散散:“接活,跟蹤,吃飯,殺人,收錢,睡覺,就跟爸媽他們以前的生活差不多啊?!?/br>
“可爸爸mama還有我們兩個啊,要是你和爹地一樣,也找個‘同行’組建一個家庭,生兩叁個小寶寶……你們要去工作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們看著小寶寶的……”石心敏邊喝水,邊給哥哥提意見。

同行?

石白瑛仰起頭,看見那已經掛在天上、但還沒完全顯露出樣貌的月亮,突然就想到了那個小瘋子。

沒見她快兩個月,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活?還有沒有到處撩男人?

但石心敏提的建議未免太荒謬了。

他和小瘋子?結婚?家庭?生孩子?!

石白瑛扯起嘴角笑笑,對這提議不以為然:“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別說小孩,我這輩子應該都不可能結婚了?!?/br>
“為什么???你的女朋友們不會總問你什么時候娶她們嗎?”石心敏垂著頭,刻意在“們”字上加重語氣。

石白瑛單手推輪椅,另一手屈起指節往她后腦勺用力一敲:“我什么時候有女朋友們了?喝你的水,別說話了?!?/br>
石心敏摸著后腦勺嘟囔著“好痛哦”,保溫杯里漫起的熱氣掩住了她得到“答案”后心滿意足的笑容。

剛開車沒多久,石心敏就睡過去了,石白瑛在路邊臨時停下車,走到后排座替她蓋了條毯子,再重新啟動車子,往舊金山方向開。

科爾馬是舊金山南邊的一個小城市,城中常住人口還不到兩千,但卻有著大大小小若干個墓園,地下埋著超過150萬個亡靈。

在這個地方,死人的數量比活人還多,路上的車輛叁叁兩兩,路燈也不甚明亮,昏黃得如石白瑛腦海里的回憶。

快路過一家殯儀館時,他稍稍放慢了車速。

這原本是石家開的殯儀館,如今早已易了主。

表面上,石家與小城里大多數人一樣從事著喪葬業,為周邊城市的華人提供殯葬服務;而實際上,兩夫妻都是職業殺手。

直到石森去世之后,兩兄妹才離開了科爾馬,搬到舊金山居住。

石白瑛一邊開始“子承父業”,以養父「宙斯」的代號接活,一邊拉扯著meimei長大。

開始的日子并不順利,即便當時15歲的石白瑛已經被父母訓練了8年,但委托人們見「宙斯」變成個毛頭小鬼,都紛紛去找別的殺手,石白瑛只能接到一些低價的單子。

直到在一個雨夜里,石白瑛從四公里外將殺死養母的殺手一彈爆頭,他才開始名聲鵲起。

一晃眼已經過去了17年,石白瑛成了行業翹楚,石心敏則去了日內瓦定居,說是不要留在美國給哥哥拖后腿。

與安靜的科爾馬不同,舊金山城區燈火通明,電纜車鈴鐺聲音清脆,車水馬龍是地面的星光游行,顆顆星火從斜坡路上傾瀉而下宛如火瀑布。

車子穿過大半個城市來到北端,坐落在山頂上的公寓遠眺著橫臥在海面上的鋼鐵大橋。

石心敏在顛簸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被哥哥橫抱在身前,她惺忪睡眼里只能看見男人棱角分明但流暢明朗的下顎線。

石白瑛察覺到目光,低頭問:“醒了?你想回臥室睡還是在沙發休息?晚餐我簡單煮個面,很快能吃?!?/br>
她臉頰倏地一燙,上身掙扎著要石白瑛放她落地:“你放我下來!我、我最近吃胖了好多!”

石白瑛還真不客氣地掂了掂手里的重量:“不會啊,你比別人輕多了?!?/br>
別人?

石心敏迅速地捕捉到特定詞語,故作自然地試探問道:“比起誰我輕多了呀?”

“……一個朋友?!笔诅韲涤行┌l緊,那小瘋子雖然看著瘦,可身上的rou挺結實,在抱cao的時候還是有些重量的。

他轉了身走回客廳,把石心敏放到沙發上:“你休息一下,我去煮面?!?/br>
石心敏扯平長裙上的皺褶,交代一聲:“好,我不是很餓,你不用給我煮太多?!?/br>
“知了?!?/br>
廚房是開放式的,石心敏看著男人修長的背影,漸漸斂起了嘴角的笑容,眼里的睡意消退,卻有其他的情緒彌蒙了雙眸。

其實她一直知道哥哥的感情觀。

不談戀愛,不結婚,不會與別人組建家庭,更加不會有寶寶。

哥哥,就一直這樣下去吧。

這樣子,你的家人就只有我一個。

*

黑發少女推開貼滿囍字貼的玻璃門,大喜店內沒有客人,她將門口「營業中」的紅牌子翻了個面,變成「休息中」,再抬起手將門上的門栓栓上,才往收銀臺走去。

良伯正記著賬,算盤珠子相撞的聲音干脆利落,鵼對他鞠了個躬:“良伯?!?/br>
“嗯?!?/br>
“很抱歉,昨晚的任務我失敗了?!冰y看了眼樓梯方向,說:“歐生在樓上嗎?我可以當面同他解釋的,是那女人故意阻止我的……”

良伯抬眸睨她一眼,眼角細紋明顯:“歐生今日沒來?!?/br>
老板不在也好,鵼才敢大膽投訴那個女人:“良伯,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囂張,居然說她自己就是規矩,完全不把黑鯨的規定放在眼里!”

少女恨不得再添點油、加點醋,可昨晚的行動被歐生和良伯監督著,她只能將事情再重演了一遍。

啪!popo屋682596267

成串的算珠撞至木框上,那年份已久的紅木珠子竟現出一條細細的裂紋。

“呵,她就是規矩?”良伯的笑聲陰陽怪氣,與這滿室火紅喜慶的氣氛格格不入。

“是啊,她就是這么說的,不就仗著有歐生給她撐腰么!”

想起昨晚的事,鵼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雙手叉腰在收銀臺前來回踱步:“良伯你說,她這次替欠款的委托人出頭,說不定下次她就要把目標給放跑了,這么下去,黑鯨其他殺手一個個都學著她自定屬于自己的規矩,那還怎么辦事?”

一道銀光從良伯眼里飛逝而過,他在面前一迭收據里面翻了翻,抽了一張出來,上面蓋了個「鵺」字印章。

他低下頭重新算起賬,淡淡說了句:“若是她真這么做,那就最好不過了?!?/br>
鵼停下腳步,瞬間明白了良伯的意思。

“……故意放過目標,等同于背叛組織……良伯,你指的是,狙殺名單?”

良伯沒有清楚明確地回答她,只拿起手中的古董犀飛利,在收據上的紅色印章處,劃了個叉。

第二幕fin.

0852007

暑期的少年宮門口人頭攢動,送學的車輛大排長龍。

嘈雜的喇叭聲與如浪的蟬鳴交織成一灘融化的冰淇淋,黏膩又惡心,同這燙腳的地面溫度和車輛尾氣一樣,令誰都生不出一絲痛快。

歐晏落臨停后,一手牽著歐美珠,另一手幫她提著小巧的尤克里里,朝叁樓教室走。

小女孩午覺睡過頭了,這時還有些起床氣,腮幫子鼓得像只小青蛙,歐晏落捏捏她的手心,溫柔哄道:“等你上完課,我們去接媽咪,然后去吃你中意的披薩,好嗎?”

“還要吃薯條同雪糕!”美珠趁機追加要求。

“好啊?!?/br>
“下午好啊美珠,”教室門口站著教尤克里里的鄭老師,與小女孩打完招呼后,接著跟歐晏落打招呼:“今日怎么是美珠爸爸接送的?”

“她mama今日有個聚會,就由我送來了?!睔W晏落把樂器遞給女兒:“那晚點下課了爹地再來接你?!?/br>
“好啊,爹地拜拜?!?/br>
鄭老師還想與他聊幾句美珠學習尤克里里的情況,剛跟其他家長打了聲招呼,回過頭,男人已經不見了。

女兒的尤克里里課要上一個半小時,歐晏落開車到旁邊一家綜合體商場,帶了本書,到星巴克打發時間。

書頁翻動的速度不快不慢,歐晏落翻過第叁頁時,斜對面靠玻璃窗的空位有人落座了。

他輕抬眼皮,視線與對方的在半空相撞。

坐在矮椅上的春月雙腿交迭,前傾著上半身,手指捏著紙吸管攪著桌上的桃桃烏龍,杏眸微瞇,對著歐晏落笑笑。

怎么這么巧啊,歐生。

她沒有發出聲音,只有嘴型時圓時扁。

只見歐晏落微微垂眸,視線是落在她唇上,但男人的嘴唇卻是緊閉著,狹長眼眸藏在鏡片后,讓人估摸不出他這會的心情是好是壞。

不過春月心想,應該是壞透了吧。

這是她第一次在歐晏落的私生活中明目張膽地出現,嗯,很明顯又是壞了歐生的規矩。

但誰叫他昨晚不聽她解釋,就直接給她發了條「扣100分」的短信,她急忙打電話回去,這廝還關了機。

春月沒覺得歐生是在開玩笑,這人說一,絕沒有二。

而且早上起床后,她就收到了組織人事部門發來的積分變動信息,把她氣得肝都疼了,原本她起了個大早,是想去腸粉店打包牛rou腸和皮蛋粥,帶去給曾博馳當早餐,被這么一搞,她什么心情都沒了。

歐老板沒睬她,低下頭繼續看他膝蓋上的書,一頁頁翻動。

春月也不在意,杯底半透的粉色果凍被吸管攪得打轉。

她還是習慣咬吸管,但紙吸管沒一會就被她咬得爛融融。

冰涼飲品半杯飲落肚,中途春月對著歐晏落換了幾次腿,一會左腿在上,一會右腿在上,那輕飄飄的裙擺慢慢往腿根滑落,難免有玻璃窗外走過的途人望了進來,而當事人仿佛察覺不到。

歐晏落面前的咖啡已經半冷,他啪一聲合起書本,起身時西褲褲管落下,蓋住他好看的腳踝骨頭。

他轉身離開,沒往室外的露天廣場走,而是走進了商場。

春月低頭,虎牙咬住下唇笑了笑。

她自然不會錯過歐晏落做的嘴型:叁樓,殘廁。

來到叁樓,進無障礙衛生間時她左右各看一眼。

雖然歐晏落身邊的護衛保鏢更替頻率密集,但大部分人春月都打過照面。

今日眼熟的,有在星巴克里坐在吧臺喝手沖的男人、在室外樹蔭下推著個空嬰兒車的女人,這倆她以前都見過。

而且,應該還有一人在停車場盯著歐晏落的車,以防有人在車底放些意外的“小禮物”,然后還會有一個狙擊手隨時standby。

這一些春月都十分清楚,畢竟13歲那一年的“實習期”,她就跟在歐晏落身邊做他的貼身護衛。

待了足足有個兩年,直到春月爬上了歐晏落的床,她的實習期才結束了,沒再日夜守在歐晏落身側。

這樣倒好,她不用整天看著那時的歐晏落頻繁去相親約會。

還有現在,在廁所門口拿著手機假裝講電話、實質為歐晏落把風的年輕男子,是上次在大喜辦公室門口的那個新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春月還來不及對他笑笑,對方已經移開了視線。

呿,敢情把她當成會吃人的妖怪了?

拉開洗手間門,剛踏進去一步,春月就被一股疾風擒住了腕子。

她早有準備,身體下潛,手肘沖前,手腕向下,準備直接撬開歐晏落的鉗制。

但歐晏落是什么人,似乎早有預感她會這么做,一個掃腿便往她的下盤攻。

這真不是位憐香惜玉的爺,專挑容易發麻生疼的部位踢。

春月白花花的小腿肚硬生生地挨下了這一腳,歐晏落的皮鞋鞋頭好硬,疼得春月小臉一皺,一聲“嘖”從貝齒中間溜出。

歐晏落飛速換了個握法,避免再讓她掙脫了,接著抓住她手腕往上提,毫不留情猛壓到門板上。

結實的大腿從春月雙腿中間強硬地擠進,歐晏落同時控制住她上身和下身,仿佛要將她當成蝴蝶標本釘在標本框里。

還不忘了把門上鎖。

春月不反抗了,這本來就不是她這次的目的,而且她已經惹得老板夠生氣了,到了這個節骨眼再同他硬碰硬,真保不齊歐晏落會直接把她掐死。

她眨巴著星眸,觍著臉喃喃道:“扣100分真的太多了……”

“誰讓你要摻合進去?”

歐晏落的聲音毫無情緒,如死寂一片的深海海底:“2007,你還能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太久了。

真的太久沒被喊過這個編號。

而一旦被叫到,春月還是會渾身繃緊,眼里撒嬌軟綿的眼神不見了,一瞬間帶上了瘆人的殺氣。

歐晏落沒錯過她眼神的變換,嗤笑一聲:“你看看你,以前好歹還能同我過幾招,現在呢?”

空著的手往下,直接撩起她的裙擺,往她側臀臀rou上用力甩了一掌:“現在只懂得用身體來做武器是嗎?2007,這么多年了,我就是這么教你的是嗎?不穿內褲光著小屄到處跑?嗯?回答我?!?/br>
盡管從聲線里聽不出來異常,但歐晏落確實氣得夠嗆。

在星巴克時春月頻繁換腿交迭,歐晏落已經瞧見她裙下空無一物,偏生她那一處毛發處理得干凈,一眼望去,就是一片白嫩嫩的軟豆腐。

那些個從玻璃窗外經過時偷瞄進來的男人,歐晏落竟恨不得將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春月瞪著他,反駁道:“你們不是最愛談‘規矩’嗎?黑鯨有哪一條細則寫了‘不能以身體為武器’?而且,規則里明明白紙黑字寫了‘干涉組織其他人的任務扣50分’,但為什么我要扣100?歐生,你這是假公濟私?!?/br>
歐晏落又覺得自己聽見了個好好笑的笑話,扯起的笑容冷冽吊詭:“假公濟私?我濟什么私了?2007,你倒是講給我聽聽看?!?/br>
在貝爾松的編號一次次被提起,仿佛過往一次又一次歐晏落喚她“春兒”,都是海市蜃樓。

春月咬著牙沒回答他。

她不想讓歐晏落察覺到,自己心臟上那一道幾不可見的裂痕。

明明這些年她用好多好多更加嚴重的傷口來告訴自己,你看,那道小傷是多么微不足道,但有的時候,那一處仍然會像左肩的舊患一樣,時不時抽疼酸軟。

瞪著男人的眼睛長久不眨,身體開始本能產起水汽,霧氣蒙上春月的眸子,很快已經成了水汪汪的湖泊。

“你說細則寫的50分,為什么我要扣100分?因為這一條規則,是昨晚我提出修改的?!?/br>
歐晏落對她眼里溢滿的憤怒視若無睹:“2007,我代表的就是黑鯨的規矩,但凡你還有一天在黑鯨,我就是你的規矩?!?/br>
他提腳,大腿隔著西褲,在春月的yinchun外碾壓蹭磨,冷聲問她:“能聽明白嗎?2007,回答呢?”

086害怕

昨晚與佟永望無節制的歡愛,讓春月今天的xiaoxue依然殘存著高潮時的記憶,剛剛的真空露出她已經濕得透透,現在被歐晏落的西褲軟磨硬蹭了幾下,也管不著現在是什么氣氛,花xue更濕了。

而且這男人還故意擠壓著她向來敏感的rou蒂。

于是,歐晏落沒等到正正經經的回答,只等來一聲帶氣音的鶯啼:“嗯啊……”

無論剛才歐晏落說出來的話有多惡毒多難聽,瞬間都被這一聲嬌吟攪合得沒那么正經了。

仿佛他刻意喚的一句句「2007」全都掉進了軟棉花里,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歐晏落槽牙咬緊。

這女人就是這個模樣,他越是逼著她成為無堅不摧的鋼鐵,她就越是要化成一灘捧不住的春水,讓他總是打不中她的痛處。

他手勁已經松了一些,但腳沒放下,大腿依然在那花xue處蹭磨,沒一會已經察覺到布料濡濕。

“這樣都能濕?春兒無時無刻都在發情是嗎?”

歐晏落嘴里不客氣,但已經放過了她的手腕,一下扯落她一字肩的裙子領口,發現她連胸衣都不穿,只貼了塊兒薄薄乳貼,兩團奶rou又白又晃,縱誰看了都會心猿意馬。

明明當年剛從貝爾松出來的小女孩身材干癟,胸前二兩rou好似還沒開始發育的小奶鴿,怎么現在就成了這樣的尤物?

春月像被抽了骨頭一樣軟綿綿地掛到他身上,眼睛一眨,氤氳在眼眶里的水分就簌簌滾落。

水汪汪的一雙杏眸還瞪著他:“你喊誰???誰是春兒?我是2007啊,我不知道誰是春兒……”

歐晏落看著懸在春月下頜晃晃悠悠的淚珠,終是斂了清冷的眸色,探舌將那顆咸濕卷進嘴中。

他剝開她左胸前的乳貼,將那顆顫巍巍跳出來的奶尖,用食指指尖按進乳rou里,若有若無在她耳邊低嘆了一聲:“春兒啊,你這里,不能軟下來?!?/br>
歐晏落指的是心臟,可春月偏偏要與他作對,嘴硬地回他:“奶子不軟怎么行啊……硬梆梆的、你摸著能舒服嗎?”

歐晏落輕嗤一聲,上面這張小嘴就是硬,但凡給她遞個臺階,她就要上屋掀瓦。

他伸手探進裙擺里,在水淋淋的花xue那兒才揉了兩下,已經滿手都是水。

歐晏落有些意外,因為春月動情得太快了。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濕成這樣?”歐晏落往她淌水的嫩xue里喂了一根手指,緩緩抽插起來。

春月只用右手攀著他,左手虛虛扶著他的手臂,半耷著眼皮睨他:“唔……可能是昨晚中的迷藥藥效還沒退吧……”

“……你受傷了?”歐晏落蹙眉。

只是與一個新人對打而已,歐晏落沒想到她還會掛彩,是新人確實太厲害,還是春月退步了?

抑或,是他過分相信春月的能力了?

“嗯?!?/br>
“哪里?”

春月眼神幽幽,垂眸瞄了眼自己的左手臂。

她似乎完全看穿了歐晏落腦中的想法,自嘲道:“sorry咯,對上這么個新人我都會受傷,丟你臉了?!?/br>
歐晏落將裙子再扯低一些,便瞧見她手臂新刻上的一抹刀痕,那里不再流血,已經結起薄薄一層痂。

他抽出被水嫩暖rou包裹著的手指,把腥甜的sao水涂抹到她的傷口上。

再低下頭,舔走泛著銀光的yin液。

舌尖猩紅,更襯得歐晏落的皮膚好白,春月有些恍惚,不知怎么,就覺得歐晏落現在好像在幫她口。

好難得的溫柔,一下一下幫她舔著最敏感脆弱的部位。

前些年,春月還能自稱小姑娘的時候,心高又氣傲,曾經以“歐生未來一定會心甘情愿為她口”為目標,可直到這兩三年,她發現歐生口不口,對她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她已經不是小時候泳池邊那個小女孩,眼巴巴地仰望著逆光中的俊美少年,歐晏落不愿意做的事情,有大把的男人愿意為她做。

春月指尖輕點他腕間的勞力士,聲音啞了一些:“你這個‘好爹地’,幾點要去接女兒???來得及嗎?”

歐晏落拉著她的手,壓到自己鼓囊的胯間,舔舐已經從手臂移到了她的鎖骨脖側,鼻息灼熱,嗓音粗?。骸跋胍妥约耗贸鰜?,別問那么多?!?/br>
半勃的小獸被她放了出來,春月熟練地往他敏感的位置揉了幾下,rou莖就硬得猶如烙鐵一樣要將她的手心融化,漲紅的guitou吐了點兒水,她用掌rou抹開,又涂到微微彎翹的莖身上。

雖然已經讓人在廁所外看著,但在這種場合zuoai,歐晏落心里多少有些膈應。

他想速戰速決,快些把這小sao家伙喂飽了。

他抱起春月一條腿兒環在腰間,將輕薄裙擺扯高,拉到春月嘴邊,語氣還同剛才訓話時沒太大差別:“咬緊了?!?/br>
春月媚眼如絲,張嘴銜住布料。

挺翹性器擠開金魚嘴一般的xue口,一鼓作氣頂到最深處,甬道里頭又暖又濕,煨得歐晏落舒服暢快。

他一上來就抽送得狠又急,臀rou被撞擊的聲音清脆響亮,他也不管不顧外面的人會不會聽見。

聽見便聽見了,歐晏落自懂事起就沒害怕過什么。

知道黑鯨的存在,4歲的歐晏落沒有害怕。

母親當著他的面,把水果刀插進從小將他帶大的奶媽的太陽xue里,他看看變成紅面惡鬼模樣、一直念叨著“誰讓你勾引老爺”的母親,又看看躺在地上腦袋好似一顆爛蘋果的奶媽,5歲的歐晏落沒有害怕。

看著每年過年時給他包利是、說“落仔快高長大”的叔伯們將背叛黑鯨的叛逃殺手直接活埋了,7歲的歐晏落沒有害怕。

見到父親殺了母親,9歲的歐晏落很冷靜,還吩咐良伯要把書房地毯上的血跡處理干凈。

更不說第一次殺人和第一次遭暗殺,這些不重要的事情歐晏落都快要忘記了。

所以他得不停提醒春月,那顆心不能軟下來,一刻都不行。

心軟了,恐懼就會開始找上你。

害怕了,死亡也會隨之而來。

他們太熟悉彼此的身體,彎翹的jiba狠頂著甬道深處平日能讓春月尖叫不已的軟rou,才幾十下功夫,春月便皺著眉頭高潮了。

掛在歐晏落腰間的長腿一個勁哆嗦,他埋在春月體內沒動,被她痙攣的媚rou們一下一下咬著,好像過了電,腰椎也一陣酥麻。

歐晏落抽出一半yinjing時帶出一灘黏膩,順著春月大腿洇下,有些也沾上他的西褲,接著他又狠狠撞了進去,撞到最深處,撞得春月輕聲嗚咽,奶貓一樣的聲音撓在他胸腔里。

春月忍著不喊出聲忍得好辛苦,雙頰漫起潮紅,口津已經沾濕了口中薄薄的布料。

歐晏落扯下她咬著的裙擺,抬高她的下巴,用拇指指腹抹開她嘴角的水光,嘴唇吻碎她歡愉的淚水,像吞下一片鹽漬過的月光。

吻來到春月的嘴角,鮮艷惑人的紅唇,是以鮮血為肥料的薔薇。

他被那抹血色迷了眼,俯首想去舔吻,不料唇與唇之間有了阻擋。

春月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眸里的水色被男人撞得晃晃蕩蕩。

吻什么吻?你的規矩不是zuoai不接吻的嗎?

歐晏落眼里閃過不悅,掐著春月的大腿又狠頂了幾十下,生生將她再推上另一波高潮。

再撥開她擋在兩人中間的手,惡犬一般,朝她鮮紅的水唇咬了下去。

087春兒(3000)<黑鯨魚(NPH)(不姓周的老板娘)|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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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春兒(3000)

“滋滋——喂,阿九,你催過老板沒有?少年宮已經過了接送時間了?!?/br>
被喚為“阿九”的男人,就是編號4009的那位新人,前兩個禮拜他選了名字,終于可以不用那個跟了自己十幾年的編號了。

貝爾松的殺手在實習期里就可以選名字,這也是他們之后正式執業時用的殺手代號。

阿九看著一堆洋里洋氣的名字,還有一堆他念都沒法子念的生僻字,也不糾結了,因為自己編號里有個9字,他就叫自己阿九了。

現在阿九滿臉為難,按住耳機卻不知該怎么回答同事。

他已經在廁所門口“打”了一小時的電話,中間只要有人想使用無障礙洗手間,阿九都得攔住對方,說里面是他家奶奶在使用,老人家便秘嚴重,估計沒那么快能出來,麻煩對方繞道去樓上或樓下的廁所。

四點要去少年宮接女兒,這個是來商場之前歐生交代下來的,眼看現在已經四點一刻了,他只好硬著頭皮再去敲門。

叩叩叩,阿九清了清喉嚨:“歐生,我們必須得走了?!?/br>
門內早沒了先前曖昧不清的啪啪聲和呻吟,阿九覺得老板也應該完事了,他看了看手表,一個多小時啊……這兩人怎么一碰上面就非得來個一趟呢?

木門突然被橫著嘩啦啦聲拉開,阿九立刻站得腰桿筆直,可目不敢斜視,只敢低頭看著腳尖。

“你身上的風衣,脫下來?!睔W晏落命令道。

阿九上身穿了件黑色薄款防曬衣,下身穿運動短褲,看上去就像個大學生,他沒有多言,把衣服脫下來遞給老板,自己上身只剩下件打底的白色背心。

歐晏落將衣服拋給春月,沒再多停留,抬腳離開。

阿九緊著跟上,走出細長走廊時,他回了回頭。

前輩也出了洗手間,慢悠悠邁著步,他的那件防曬衣穿在她身上顯得寬大又過長,純黑色顯得她兩條腿兒白得晃眼。

見對方也望向自己,阿九一直沒退過燒的耳朵更燙了。

他轉回腦袋,一邊留意著已經走至下行電梯的老板,一邊給群里的同事發信息,「老板下來了,準備出發」。

*

“喂?鄭老師,不好意思啊剛才我信號不好沒聽清,麻煩你把事情再說一次?!?/br>
姚菲頭上裹著紫毛巾,肩膀也鋪著一條,水珠從沒擦干的發絲尾部蹦跶落下,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跟發型店里的小弟指了指一直往下淌的水滴。

小弟醒目地趕緊再遞上一條毛巾,姚菲才能將滿脖子的水漬擦干。

她下午與閨蜜曹燕行街hitea,曹燕說她想洗個頭,她就一起來了,結果在泡沫滿頭的時候接到了少年宮鄭老師的電話。

可洗發的地方在二樓夾層處,信號極差,老師說的話斷斷續續,她只好叫停洗頭小弟,匆匆把頭上泡沫沖了,裹了條毛巾跑到樓下重新打給老師。

“那個,美珠mama,你能不能聯系一下美珠爸爸,他還沒來接美珠……”鄭老師在電話那邊說道。

有水流進了姚菲耳朵里,忽然嗡一聲,那一邊的耳朵似乎什么都聽不見了。

她皺起眉頭:“好的,我現在立刻給他打電話?!?/br>
第一個電話丈夫沒有接。

第二個也是。

第三個接了,姚菲還沒開口,對面先說了話:“喂,我到少年宮門口了……”

姚菲聽得仔細,丈夫的聲音有些喘,背景音里有小孩嬉笑的聲音,還有大步跑的腳步聲。

她微微松了口氣,但很快又有不滿的情緒漫上胸腔:“你怎么這么晚才去接美珠???去哪了?”

“哎,我去附近那家星巴克了,要離開的時候被人潑了一身咖啡,花了點時間擦干……鄭老師,實在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

丈夫應該是跑到辦公室了,姚菲很快聽見美珠喊爹地的聲音,鄭老師也同歐晏落寒暄了幾句。

“好了,我接到美珠了,你和曹燕現在在哪里?”

姚菲壓下剛才翻涌不停的焦躁不安,回答了丈夫。

“那我先帶美珠回家,順便換衣服和洗個澡,晚點過來接你去吃飯,ok?”歐晏落指了指自己襯衫褲子上一大片的咖啡漬,笑問女兒:“爹地這樣不好直接去接媽咪,我們先回家一趟?!?/br>
美珠咯咯笑:“爹地全身都臟了,是只邋遢豬?!?/br>
姚菲應承了下來,再同丈夫講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回到洗發床上,隔壁床的曹燕問她:“無事吧?”

已經躺下的姚菲淡淡回她:“我老公晚了去接美珠?,少年宮的老師打來問,現在無事了?!?/br>
曹燕本來微瞇著的眼倏地睜大:“怎么這么巧?!”

也是巧合了,剛才她們在喝下午茶的時候,正好聊到近期一部出軌劇,里面的男主就是因為抓緊時間與小三私會,結果忘了去接兒子放學,這種情節氣得她倆把草莓蛋糕攪成豆腐渣。

曹燕與姚菲交好,自然知道她的一些疑心病,她見過幾次姚菲老公,以前曹燕還總酸姚菲,說她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非得給自己找點麻煩,調侃她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總疑神疑鬼的。

但現在她想了想,藝術來源于生活,指不定生活還比藝術狗血千百倍,如果姚菲的疑心全是真的呢?

“其實……你老公有沒有什么白月光初戀?按你之前的說法,他的店里也沒異性同事,那有沒有比較交好的女顧客?”曹燕瞎出著主意。

姚菲心里籠罩著疑云,情緒不高,也不想在洗頭小弟面前聊這種話題,索性只應了聲“不知”,閉上眼假寐。

一小時后,頭發吹得蓬松順滑的姚菲在發型店門口等來丈夫。

歐晏落下車與正要離開的曹燕打了聲招呼,接過妻子手中黑色與橘色兩個大紙袋,邊往后車箱走邊笑道:“今日的戰績不錯嘛?!?/br>
姚菲買包時刷的是丈夫的附屬卡,她在后排座車窗同女兒做著鬼臉,邊用眼角掃過男人新換的衣服:“我買了什么東西,你不是立刻就收到短信了嗎?我在你面前哦,可是一點秘密都沒有的?!?/br>
她沒和往常一樣同女兒一起坐在后排座,而是拉開副駕門上了車。

將紙袋放好的歐晏落回到駕駛座,語氣含笑:“你講這話,好似我就有秘密了?”

姚菲不動聲色地檢查著車內有無異樣。

副駕座椅有被調過嗎?安全帶上和椅枕有沾上毛發嗎?椅子下地墊邊角有沒有掉落口紅或珍珠耳環?

但什么都沒有。

“誰知道你有沒有秘密呢?”姚菲笑得溫柔,故作輕松地試探。

歐晏落嘴角掛笑搖搖頭,沒再繼續這個問題,指了指手套箱:“里面有張小票,是我們家附近那家洗衣店的,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話就替我拿回來吧?!?/br>
姚菲拉開手套箱,里面向來整齊干凈,顯眼處是一張票據,確實是他家附近一家洗衣店的小票。

“好?!彼研∑笔者M包里。

*

夜晚九點,歐晏落把妻女送至家樓下車庫電梯口,美珠抱著新買的毛絨啤啤熊跳下車,一臉不情愿地問:“爹地,你一定要回店里嗎?”

歐晏落幫妻子將大小紙袋從后尾箱提出,空出一手揉揉女兒的發頂:“對啊,老伯說店里有點急事,讓我回去看看?!?/br>
老伯指的是良伯。

“什么事情那么著急啊,不能明天再處理嗎?”姚菲從他手中接過沉甸甸的紙袋們。

“嗯,有一批貨寄去美國的,說在海關那卡了,我回去看看情況,你今晚不用等我門?!?/br>
“那今晚誰給我講故事哦?”美珠嘟著嘴拉拉爸爸的褲管。

“好啦,媽咪今晚給你講故事?!币Ψ评鹈乐榈男∈郑骸案卣f拜拜?!?/br>
“拜拜……”

負一層的電梯門打開時,姚菲才聽見車子離開的聲音,引擎聲越來越遙遠,直到完全聽不見,電梯門已經關起了。

美珠搖搖母親的手,仰頭疑惑道:“媽咪?”

姚菲回過神,趕緊再一次按下上行按鈕。

進電梯后她松開女兒的手,裝著奢侈品的紙袋也隨意丟到地上,掏出手機想給良伯打電話,剛找出良伯的電話,又頓住。

良伯在大喜干了三四十年,要是他早與歐晏落套好借口了呢?

她沒找良伯,而是給曹燕撥了電話。

曹燕家就在大喜附近,她麻煩閨蜜幫她去店里看看,看歐晏落是不是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去了店里。

曹燕也是mama,這時候正在哄小孩睡,心里吐槽姚菲真是作精,但還是把孩子交給老公,換了套運動服就出了門。

女兒在床上催著講故事的時候,姚菲才收到曹燕的信息。

是張相片,曹燕隱在暗巷里拍著大喜的門面,高光的地方模糊且曝光過度,但放大相片還是能瞧見歐晏落站在收銀臺后的身影,身旁還有良伯。

姚菲嘆了口氣,一時分不清,這一聲嘆氣究竟是出自心安,還是出自遺憾。

她給曹燕發了個道謝紅包,熄了手機坐到兒童床邊,伸手輕撫著女兒的額發,笑問:“寶寶今晚想聽什么故事?”

歐美珠一對黑眸在昏暗夜燈中熠熠發亮,她眨了眨眼問:“媽咪,你會講春兒的故事嗎?”

————作者的廢話————

題外話,我腦子里的出軌梗實在太多了,好想將它們全部都變現哦(托下巴苦惱狀

088情婦(2700)<黑鯨魚(NPH)(不姓周的老板娘)|PO18臉紅心跳

來源網址:

088情婦(2700)

耳機里,護衛報告道:“良伯,對方離開了?!?/br>
“好?!?/br>
良伯把話轉達給歐晏落,問:“你和歐太吵架了嗎?最近她好像盯得你很緊?!?/br>
要不是剛剛在門外偷拍的那女人名字有列在白名單上,這時的暗巷又要吞下一具熱騰騰的死尸。

歐晏落毫不在意地聳聳肩:“沒有,也可能是因為沒有吵過架,夢幻得一點都不像婚姻了吧?!?/br>
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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