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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黑鯨魚在線閱讀 - 080 拖鞋

080 拖鞋

    “永望哥,rou菜還有牛奶雞蛋那些,我都按照你的習慣幫你擺放好了?!?/br>
羅碧關上冰箱門,走到倚在島臺旁的男人身前,忍不住總盯著他清秀英俊的臉看:“然后呢,冷藏最上那一層,還放了一盒我自己做的蛋糕盒子……就在牛奶旁邊,希望永望哥你會喜歡?!?/br>
佟永望笑笑:“小碧,你真的太客氣了,買的這些東西多少錢?我轉賬給你?!?/br>
“不用不用!”羅碧連連擺手:“這樣你才是太客氣,我只是順手一起下了單?!?/br>
“要的,要收的,如果你不收,下次就不要再幫我買東西了?!辟∮劳麍猿?。

羅碧鼓了鼓腮幫子,有些悶悶不樂:“好吧,一共158元,你給我150就好啦?!?/br>
佟永望直接從錢包里摸了兩張一百塊錢給她,摸了摸手表:“謝謝你,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家吧?!?/br>
羅碧還想跟他說,能不能留多一會兒,她想和德彪西玩一玩,但佟永望已經轉身往玄關走,她只好將錢收進口袋里跟在他身后走。

她彎腰從鞋柜里拿出自己的鞋子,一眼瞧見那雙整齊擺在最上層的拖鞋,是淡粉色的,女士的尺碼。

“欸,永望哥,鞋柜里多了一雙拖鞋耶,這雙不是我之前幫你買的吧?”

“對,那是我自己買的?!?/br>
“那我下次來的時候……能用這一雙嗎?”羅碧試探問道,心里跳躍起希望的小火苗。

忽然之間,佟永望察覺到了什么。

他很快回答:“啊,抱歉,之前的客人拖鞋都穿舊了是嗎?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會重新換一批的?!?/br>
少女一瞬間斂起了臉上的笑容:“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佟永望雙眼失明,看不見面前鄰居少女驟變的表情,但他可以很敏銳地感受到她聲音里情緒的降溫。

這時,響起的可視門鈴打斷兩人的對話。

佟永望循著聲音走去按下接通:“你好?!?/br>
“佟先生,有位客人來訪,姓林的,林小姐?!?/br>
羅碧一聽見保安說的話,倏地皺起眉,趕緊看向門鈴上的小顯示屏。

在保安張叔隔壁站著一位女子,但她背對著鏡頭,羅碧看不清她的模樣。

林小姐?

春月?

怎么突然就過來了,也不先給他打個電話?

佟永望心跳突然加速,忙著說:“好的,我知道了張叔,麻煩你放行?!?/br>
掛了電話后,佟永望轉過身對羅碧說:“抱歉了小碧,我有客人來了?!?/br>
“嗯嗯我聽到了?!绷_碧換好鞋子,聲音故作正常:“永望哥這里平時很少有朋友上來呢,這么晚了,你們是有什么要緊事要聊嗎?”

“嗯,是有些事情要談?!辟∮劳媪_碧推開大門。

羅碧其實就住在斜對面,與佟永望道別后她回了自己公寓,但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湊在貓眼旁盯著門外的動靜。

很快電梯到了他們這一層,羅碧聚精會神,從貓眼里看見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穿著款式有些老土的粉色風衣,凌亂的黑發遮住她的側臉,羅碧看不清她的樣貌,一時心急,唇舌間輕輕嘖了一聲。

幾乎是氣音,照道理來說隔著厚重大門,走廊不應該能聽得見,可那女人竟在一瞬間轉過了臉,面無表情地盯著門上的貓眼看。

羅碧被她蒼白的臉色和不善的眼神嚇到,捂著嘴猛退了幾步。

是巧合吧?

她不可能知道有人躲在門后偷窺著吧?

佟永望站在門口迎接,聽見春月腳步聲突然停下,問:“怎么了?”

春月收回視線,朝他走去,還刻意放大了聲音:“沒事呢,就是看見你還跟上次一樣站在門口等我,有些開心呀?!?/br>
嬌軟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佟永望情不自禁的,朝著前方虛舉起雙手。

見狀,春月像只鳥兒一樣撲進他懷里,雙臂直接摟住男人的窄腰,聲音像燒融的麥芽糖一樣黏糊甜膩:“永望,你有想我嗎?”

佟永望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到她了,他的手機里存著她的手機號碼,但這一個月來沒有等來讀屏軟件念出一次“春月”的名字。

可他也沒有勇氣打出電話。

如今軟香在懷,佟永望收緊了手臂,把她圈在懷里,可聲音還是有點委屈:“想,但你沒給我打電話?!?/br>
一路跑過來吐了兩叁次酸水的春月這時已經清醒許多,就是身體有些發冷。

男人的胸膛溫暖且干燥,她往佟永望的懷里鉆,聞著他身上淡淡木香,吸了吸鼻子嘟囔著:“那你怎么不給我打?”

“我怕打擾到你?!辟∮劳伊藗€看似很正常的借口。

其實只因他太自卑,就像在「微光」時那樣,他只能盼著林小姐哪一天會來。

“汪!汪汪!”

德彪西對著春月一聲聲吠叫,佟永望低頭對它解釋:“噓——這位你上次不是見過面了嗎?是我的朋友?!?/br>
但德彪西沒有停止叫喚,佟永望察覺到異樣,鼻翼動了動,這才聞到一絲血腥味道。

濃眉驀然緊蹙,他尋著血腥味道側臉低頭,聞見味道來自身前人的左臂位置。

“你又受傷了?流血了?”

佟永望緊張起來,松開手臂,他看不見春月的傷口在什么位置,所以也不敢隨意觸碰她。

“嗯,不用擔心,手臂劃了個小口子,剛剛已經包扎好了?!贝涸聞恿藙幼蠹?,看見風衣袖子染了星點血跡,看來是剛才飛跨天臺的時候扯到傷口了,血滲了一點出來。

佟永望先蹲下身示意德彪西回書房,再起身往玄關走:“快進來,我幫你看看傷口?!?/br>
他心急,也沒想這句話的“語病”在哪里。

春月看見擺在地上的淡粉色拖鞋,是她的碼數,她低頭,笑著換上。

“拖鞋的碼數剛好呢?!彼撓嘛L衣,走到沙發坐下,提醒他:“我現在坐到沙發上了哦?!?/br>
佟永望現在哪有心情去管拖鞋的事,他半跪在地,將手掌平攤在她身前:“左手給我?!?/br>
春月乖乖將左手遞給他。

“哪里痛就要告訴我?!辟∮劳淮绱缧⌒牡赝厦?,直到指尖觸到了紗布。

血腥味道不太重,裹挾著碘伏的味道,他細細摸索出包扎的范圍,低聲問:“怎么受傷的?”

春月低笑道:“我爬樹想去摘芒果,不小心被樹皮劃破了口子……”

這是沒多久之前郭明亮安慰魏茵說的謊話,但佟永望不是魏茵,當然不會相信這種荒謬的大話。

你怎么整天不是這里傷就是那里傷?

還有背后那些傷疤,又是怎么來的?

都是爬樹給刮的么?嗯?

一直以來,佟永望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一個個問號在胸腔不停翻滾,已經擠到嘴邊了又被他咕嚕一聲咽回去。

他有種預感,若是他問出了口,這一次或許就是他與春月最后一次見面了。

朦朦朧朧中,他能感受到春月看似輕松和善的態度里,依然筑起了銅墻鐵壁。

佟永望盡量讓眼睛對準了她的視線方向,另一手握住春月的左手手腕,拇指指腹隔著薄薄的皮rou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

他無奈一笑:“那你下次爬樹時,可要再小心一點了?!?/br>
081盲文(2700)

無障礙浴室寬敞明亮,水聲淅淅瀝瀝。

氤氳的熱氣一寸寸爬上玻璃與鏡面,不時有水滴飛濺,劃破盈滿淋浴間里的旖旎色氣。

春月受傷的左手臂平舉,右手拿著花灑,背倚著墻壁瓷磚,身前是佟永望光裸白皙的胸膛。

她的發尾濡濕,皮膚已經被溫水和撫摸熨成漂亮的薔薇,仿佛再多浸泡一會,花瓣的邊緣就要可憐巴巴地皺起,用手指輕輕一揉,就會流出甜滋滋的花液。

“唔——胸部再洗一洗嘛,上面還有泡沫……”

她搖著花灑,將溫水澆淋在佟永望背脊上。

佟永望的喉嚨似乎也被溫水煮得沸騰,一呼一吸都是潮濕炙熱的,每一聲低喘都帶著火苗。

雙掌本來緊貼在曲線逶迤的腰臀之間摩挲,聽見春月的要求,他便重新將手掌移到她的胸乳上。

可哪里還有泡沫的痕跡?剛才又捏又揉的,兩團豐腴的奶rou早被他摸得滑不溜秋。

“又騙我,剛剛不是洗干凈了么?”佟永望啞著聲音,捻起她兩顆奶尖尖搓揉,圓滑的指甲刮過挺立的乳果。

春月半倚在他身上,靠著他的耳朵輕聲笑:“誰讓你總那么相信我呀?”

佟永望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循著她的體溫和氣息,側過臉,用鼻尖去蹭她的耳畔和臉頰,溫燙的吻一片片落下,最后尋到了她濕潤的唇。

兩人的舌頭都柔軟,佟永望格外溫柔,順著她口內一顆顆貝珠舔舐,舌尖劃過她敏感的上顎,再繞著她的小舌糾纏不休。

手指捏采了一會熟透了的果子,佟永望繼續按原來的計劃往下,指腹在小巧肚臍撫過,再下個幾寸,就觸到了那一塊濕軟滑嫩的羊脂膏。

那里的毛發處理得干凈,所及之處全是猶如新生嬰兒一般的肌膚,佟永望仔細撫摸著每一寸,在腦內作成色情絕美的畫作。

“摸一摸……嗯啊……”春月輕咬男人的下唇。浴室里蒸騰起的水汽讓她視線朦朧,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

佟永望依她,探出中指,緩慢地從花瓣中間切進。

指尖很快觸到一顆硬果子,像顆夏日枝頭上掛著的新鮮櫻桃,藏在軟滑香甜的奶油里,一直繞著水潤櫻桃把玩,那顆小果子就會越來越硬,掛上了不知哪里來的水,濕噠噠的惹人憐愛。

手指再往前探,便找到了會出水的xiaoxue兒,滲出來的汁液與花灑溫水質感不同,滑膩且濕黏,佟永望就著水兒往內送了半截手指,xuerou已經迫不及待地追著他咬。

一想到等會被追著咬的是身上另一處,胯下性器就不爭氣的跳動。

佟永望沒有全裸,身上還留著條白色內褲。

也早被打濕了。

濕透的布料透出底下色情的rou色性器,粗長yinjing被緊緊包裹著,卻突破不了禁錮,只能可憐地分泌著腺液,guitou處的布料明顯濕得比別處更厲害。

春月見狀,索性丟下花灑,伸手去撫慰可憐的小獸,隔著浸滿水的棉布,她都能感覺到rou莖興奮的搏動。

從繃緊的莖根到沁水的龜首,春月都沒有放過,更是用指甲在馬眼處輕刮了一下。

“你在想些什么呀,硬成這樣,好色哦?!贝涸氯嗯膅uitou,仰頭去舔他的耳垂:“是不是在想……等一下要怎么cao我?”

佟永望喘得更厲害了。

這女人還是那個招人魂魄的海妖,而他就是在霧夜里被她蠱惑了心智的吟游詩人,跟隨著她妖嬈的歌聲,墜入深不見底的海底。

他不甘示弱地將手指整根送入。

逼仄緊致的水xue是成熟的蜜桃,只是一根手指就已經逼出了豐沛的果汁,軟爛的果rou輕輕一按便咕唧作響,佟永望時快時慢地抽送著手指,指節在rou壁上輕摁重碾,每探索到一處時都會留意春月的反應。

春月開始動情地呻吟,一聲接著一聲彎彎繞繞,尾音都帶著鉤子,上面掛著散發情欲的誘餌,拋進了倒映著月光的海里,看看哪一條魚會愿者上鉤。

佟永望加快了速度按壓令她動情的那一處,低下頭去吃她的唇,吃她拋下的香甜誘餌。

落在地上的花灑頭像海蛇一般在瓷磚上胡亂彈跳,水柱四濺,水珠從下方往上噴濺到他們的眼角和唇邊,流進了他們嘴里,煨熟了彼此。

許是因為迷藥殘余的藥效,春月泄身時,似乎從地上噴濺的水柱里看見了彩虹,赤橙黃綠青藍紫,好美的。

她嗚咽著去咬佟永望的肩膀,剛才多喝的水分這時候全隨著高潮排了出來,舒暢得她都流淚了。

佟永望被咬得疼,但那種疼讓他硬得更厲害,巴不得在這里直接抱著她cao進去。

春月細喘著,伸手從男人內褲邊緣探入,rou貼著rou揉著上次有過一面之緣的小獸,啞聲問他:“要我幫你舔舔嗎?”

“不用了,它已經好硬了?!痹偬虻脑?,他又要直接繳械在她的唇舌之間。

佟永望拾起地上的花灑洗干凈自己,關水走出淋浴間,熟稔地從毛巾架上拿下浴巾,遞給春月:“本來我想幫你擦的,但我看不見,怕弄到你的傷口?!?/br>
春月接過浴巾,踮起腳,將松軟的毛巾蓋到佟永望頭上,在他滴水的發尾擦揉著:“我先幫你擦擦?!?/br>
佟永望一怔,抿了抿唇,很快彎了腰背,低下頭適應她的身高,不用辛苦她踮腳或高舉著雙手。

兩人回到臥室繼續沒做完的事,臥室里沒開燈,落地窗窗簾敞開著,淌進城市的萬千燈火。

“你的傷口會痛嗎?需要開燈嗎?空調會太冷嗎?”佟永望心跳得飛快,不停問著亂七八糟的問題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這張大床上這幾年來只睡他一個人,偶爾德彪西會跳上來和他一起睡,他花了許多時間來習慣這份安靜和孤寂,而此時生生多了一個人,房間的空氣都變得不同。

他連視線該往那里放都有些迷茫。

“你別著急,慢慢來,閉上眼睛,留意我的呼吸?!贝涸屡跗鹚氖?,放到她的左胸口上。

噗通噗通的心跳聲讓佟永望慢慢冷靜下來,他半闔起眼皮,尋著她溫燙的呼吸,親吻她,愛撫她,用另一只手將她濕潤的發尾掖到耳后,露出珍珠一樣的圓潤耳垂,用指腹捻燙,用舌頭卷進嘴里含吮。

他開始感受到熱烈的回應,手掌下的心跳聲逐漸加快,耳朵聽到春月嬌軟的發情吟叫。

他告訴春月,新買的保險套在右手邊床頭柜第一個抽屜,讓她幫他戴上。

春月拉開抽屜,看見里面整齊摞著叁四盒保險套,是不同品牌的。

而每一個紙盒上都貼著透明pvc標簽帶,她用指腹去摸,標簽上浮著一顆顆白色顆粒凸點。

是盲文。

想起買保險套的過程,佟永望耳朵有些發燙:“我不知道現在哪個牌子好,就讓店員每一個牌子相同尺寸的都拿了一盒……”

他還厚著臉皮讓店員在每個盒子上做上簡單的標記,回家后他再用盲文標簽打印機制作出標簽,貼在盒子上。

他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哪一盒的包裝被撕開了。

緊接著,溫暖潮濕的呼吸好似夏季季候風,吹拂過他的小腹,直抵亞熱帶叢林。

佟永望還聞到了甜膩水果的氣味,不是真實水果那種香甜氣息,是人工香精調制出來的那種。

他記起,保險套里面有一盒是超市大媽強烈推薦的,說現在的小年輕都喜歡買這個牌子,超薄,還有水果味。

佟永望眼前一片漆黑,一切感官都變得更加敏銳,rou莖似乎已經感受到要發生的事情,無助地在黑暗中跳動。

被握住了。

被含住了。

性器又一次被包裹進了溫暖里,但沒有想象中的濕度,被薄薄一層乳膠隔開了。

水果爛熟的氣味更濃了,佟永望分不清是香蕉還是櫻桃,亦或是其他熱帶水果,甜得他有些頭暈目眩。

“春月……”他喘著氣,啞聲喚她的名字。

春月幫他戴到一半,發現只用嘴沒辦法戴完,便退出來,用手把剩下的戴好。

她低聲笑了幾聲,問:“你買了那么多,我們今晚把每個牌子都試試看,最后看看哪一款你最喜歡,好不好?”

082看著我

春月輕輕一推,就讓佟永望躺進蓬松枕頭里,接著跨到他身上。

“我要開動咯……”

她舔了舔殘留在嘴唇上的人工香精味道的潤滑油,右手往下扶穩了佟永望的yinjing,一寸寸喂進自己的花xue里。

她今晚特別濕,吞吐了兩下就將他整根吞下,被刺中花芯的暢快讓她腰椎都酥麻了,邊搖著腰臀,邊拉住佟永望的手,再一次放到自己胸口處:“嗯啊……這里也要你摸摸……”

怒脹的rou莖被最柔軟的貝rou包裹住,手里捧著單手握不滿的乳rou,佟永望很快掌握回主動權,另一手扶著她腰間曲線,挺起腰胯從下而上刺進她身體里。

列車開上了車軌,快速飛轉的車輪與軌道摩擦出絢爛火花,照亮了墨色黑夜。

“月……春月……”佟永望情不自禁地沉聲呢喃。

春月被他頂得另一顆乳球亂晃,乳根扯得悶疼,只好一手壓著他的結實腹部,一手捧住自己的胸乳,吟叫聲旖旎又繾綣:“好深,你頂得好深……啊啊——”

“這樣子可以嗎?你舒服嗎?”失去視覺,佟永望只能調用其它的感官去感受她,觸覺,聽覺,嗅覺,他只能不停詢問她的感受。

春月扭臀縮緊花xue狠絞了他一下,在昏暗里如愿看見他面露難色,她笑道:“你認真感受一下啊?!?/br>
隔著薄薄膠皮,guitou都能感覺到被她身體內深處的小嘴一下下嘬吸著,佟永望眼角都燒紅了,咬著牙使勁向上送胯。

皮rou撞擊聲清脆利落,佟永望感覺到胯間毛發和大腿漸漸的濕了。

他認真去感受春月身體的變化。

用什么角度頂到了哪里,她會用上揚的聲音嬌嗔著永望你好厲害。

用什么速度持續cao弄哪個部位,xiaoxue會咕唧咕唧的叫喚。

鶯聲燕語如同貝殼里產落的乳白珍珠,叮呤當啷掉落在黑暗里,佟永望將它們一顆顆拾起,收藏在左心房的口袋里。

好多年沒開葷的男人又兇又猛,春月本來想著剛開始就先讓佟永望適應一下自己的sao模樣,沒料到反而是自己被cao得脊椎都酥麻了,嗚嗚咽咽地被他直接送上高潮。

“xiele、xiele啦……”她眼角懸淚,手臂后撐在男人緊繃的大腿上,腰肢往后彎成皎潔的月牙,潮水洶涌從yinxue內噴出,全滋到了佟永望的小腹上。

甚至有水滴濺到了他的下巴處。

佟永望的喉嚨渴得發癢,胸膛燒燙,不停上下起伏,他沒想到真能像上次她說的那樣,把她cao噴水了。

他用手指刮了下小腹上的液體,喂進自己嘴里,其實沒什么味道,不腥不膻。

春月看他舔弄yin水的認真模樣又是小腹一陣發顫,俯下身去主動吻他,在他唇間呢喃:“我的水好吃嗎?”

“好吃,你好甜?!辟∮劳匚侵?,抱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將她翻了個身,壓在自己身下,提醒道:“小心傷口?!?/br>
他先用手探了探位置,再將yinjing再一次送進花道內。

這次不用春月引領,佟永望已經知道要怎么取悅她。

他會從慢至快,在她全身緊繃并放聲尖叫的時候低下頭去吻她,將她的鶯啼全數吃進自己口中,咀嚼成破碎卻依然閃亮的月輝。

春月用沒傷的右手去抱佟永望的脖子,手指穿過他干凈利落的短發,眼里聚集起潮濕的雨霧,她透過水汽,在他眼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像是一彎倒映在黑海里的月,皎潔白凈,隨著海浪起伏搖晃,推成一片片波光粼粼。

明明他什么都看不見,春月卻覺得他看到了許多。

至少這個時候,他的眼中只有她。

有時抽送得兇猛時,佟永望的視線會稍微找不到焦點,臉上會帶些著急,好似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海里迷了路。

春月雙手去捧他的臉,伸長脖子去吻他,輕聲說:“在這里,我在這里?!?/br>
德彪西一開始聽見臥室里啪啪聲的異響,爪子撲在門上嗷嗚了幾聲,沒得到回應,最后委屈巴巴地回到自己的窩。

屋內,妖媚的海妖同失明的詩人反反復復地接吻,床單被彼此的體液汗液弄得深淺不一,空氣里溢滿yin靡的味道,是令人著魔的罌粟,讓人早已忘記了那廉價的熱帶水果氣味。

白精灌滿了乳膠套,一個,兩個,打了結準確無誤地丟進了垃圾桶里,啪一聲或許會驚擾到誰的美夢。

春月是顆不停淌水的荔枝,xue兒被干得熟軟,她還拉著佟永望的手,去摸兩人交合的地方,用最yin穢的語言描述給他聽,什么小sao屄讓哥哥的jiba撐得好脹好滿,之類的。

最后一次時,佟永望把春月抱在懷里,抵在落地窗上cao,也不去想這一室狼藉會不會嚇壞了一直以來幫他打掃衛生的家政阿姨。

“月、春月,我又想射了……”佟永望舔走她眼角噙著的淚,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

“我想要你、要你看著我射……”春月的話語也被撞得支離破碎,虎牙在佟永望的耳廓上嘴唇上胡亂咬。

佟永望將人抱回床上,汗水從他額頭滴落,心臟也往下沉:“可是,我看不見……”

“你可以的,”

春月抬起手按在他汗濕的胸膛上,左胸口里是蓬勃有力的砰砰砰心跳聲,她屈起指節敲了敲:“用這里,你用這里看啊?!?/br>
原本跌進黑暗深淵里的心臟觸底反彈,與快感一起越升越高。

他用手摸過她的臉廓,她的眼耳口鼻,她纖長如百合花莖的脖子,帶有陳年舊患的左肩,用多少昂貴的精油都無法讓它恢復光滑平整模樣的背部,有薄繭的虎口,抓握時會有滑膩乳rou從指縫擠出的胸部,輕輕刺激兩叁圈乳暈就會顫巍巍立起的乳尖,像爛熟果rou攪出甜液的rouxue……

每一個他接觸過的春月,一顰一笑,一動一靜,慢慢成形。

快感達到了最高值時佟永望腦內一片空白,這個時候,有一個身影在一片白光中走出來。

她的皮膚是珍珠的顏色,頭發是烏木,嘴唇是紅梅,眼睛是天上彎月,

佟永望俯下身去吻他喜歡的姑娘,嘆了一聲:“我看見你了?!?/br>
083波及(2900)

春月沒有留在佟永望家過夜。

即便佟永望能讓她放下心防,甚至她能將光裸的背脊曝露在他面前,但她還是沒有辦法習慣,同別人共睡一張床。

但令春月意外的是,佟永望也沒有開口留她。

似乎一早就預料到了她的選擇,還說要幫她叫車。

大城市凌晨兩點的馬路上車與人依然不少,佟永望手持盲杖,陪著春月在公寓門口等著的士來。

看得出來佟永望平日作息規律,很少這么晚還沒睡覺,更何況經歷了幾個小時的激情歡愛,這時候男人的眼角已經有了些許疲意。

“你先上樓吧,我在這等著就行了?!贝涸驴戳丝磿r間,估算著就算熊霽山開得再快,也至少還得十分鐘左右才能到這兒。

佟永望低著頭面對她,歡愛后的聲音依然沙?。骸安恍?,沒辦法親自送你回家我已經很慚愧了,你讓我陪你等一等吧?!?/br>
若是他現在眼能視物,應該由他送春月回家……

不對,應該說,如果他沒失明,是不是就能有點底氣問她愿不愿意留下來過夜?

即便他知道,就算他問了,春月應該也不會答應。

春月舉手輕觸他的臉頰,提醒一句:“現在我要摸一摸你的眼睛哦,你先閉上眼?!?/br>
眼皮快速眨了幾下,佟永望沒問她用意就闔上眼皮,任由她的手指覆上他最自卑的地方。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看不到的呀?”

春月輕聲問,聲音淡得好似夜空里飄在月亮前的薄霧。

五年來有許多人問過佟永望這個問題,而他也回答過許多次。

每一次回答他都看似已經淡然,已經接受了命運,但強烈的不甘總會在他內心陰暗角落里叫囂不停,憑什么,憑什么是他遇上了這種事。

但現在,或許是佟永望五年來第一次感到,他真的釋然了。

他只挑最簡要的說:“五年前,我出了場車禍,之后就失明了?!?/br>
“……五年前的車禍?”

“嗯,不知道你對這個新聞有沒有印象,雙十一的11輛車連環相撞,當年的媒體還稱呼它是‘死神來了’?!?/br>
“……抱歉啊,我對這個新聞沒什么印象呢?!贝涸率栈厥种?。

佟永望看不見,她的眸色已經完全黯下來。

他睜開眼,笑容誠摯:“道什么歉?沒事啊,這又不是什么好事,沒印象也正常?!?/br>
孔雀綠的士在兩人面前停好,熊霽山降下車窗,問:“是手機尾號6899的乘客嗎?”

“是的?!贝涸聭怂宦?,對佟永望說:“好了,車來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br>
佟永望伸手摸索著發燙的車身,為春月拉開后車門:“等你到家了,我再睡?!?/br>
春月也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上車后降下車窗與他道別:“回到家我給你打電話?!?/br>
佟永望對她笑笑:“好?!?/br>
再對司機說:“師傅,麻煩你了?!?/br>
熊霽山盯著男人沒有焦距的眼睛一會,道一聲“好”。

佟永望后退幾步,辨認著引擎的聲音,接著將手機攝像頭對準車尾,錄下了車牌。

直到聽不見汽車引擎聲,他才敲著盲杖轉身走回大堂。

保安張叔來替他開門,好奇問道:“佟先生,這是你女朋友???我記得不久前她也來過一次?!?/br>
佟永望心里有些酸澀,搖搖頭:“不是,是我的朋友?!?/br>
計程車上,熊霽山看后視鏡里的姑娘有些無精打采,像朵蔫了吧唧的野薔薇。

他想了想平日竇任是如何說些逗她開心的話,學著他講了句玩笑話:“怎么了?這小子技術不行?”

春月頭側靠著車窗玻璃,抬眼看一顆顆飛逝而過的流星,許久后才反問他:“老熊,你記不記得五年前有一場車禍,正好是在雙十一那天,11輛車連環相撞,還恰恰好死了11個人?”

熊霽山嘴角掛起的笑容僵住,昏黃路燈的晦暗不明,讓他臉上的傷疤顯得愈發可怖。

“沒什么印象?!彼芸旎卮?。

春月沒留意熊霽山表情的變化,長長地嘆了口氣,車窗上起了淡淡白霧,很快又消散。

她沒繼續往下說,而是跳到另一個話題:“老熊,我大概能明白你為什么讓我完成任務的時候,不要波及路人了?!?/br>
她突然想起什么,前傾了身子扒拉在車廂中間的不銹鋼欄桿上,問:“欸,之前解決鄧深的那一天,如果我對突然找上門的那個小女孩下手,老熊你會不會生氣?”

*

熊霽山在羊城有叁四個住處,市區有,市郊也有,這是他以前當臥底時的習慣,就像他在城中好些地點都安排了備用車,光是出租車就有兩輛,還有不少假車牌,都是一個道理。

他送了春月回家,再驅車半小時出了市區。

他在番禺一個尚未有拆遷計劃的村子里租了棟舊樓,一個月租金不到一千塊錢,從村口停完車,得彎彎繞繞走上十來分鐘才能到。

熊霽山很少來這一個住處,桌椅都蒙上了厚灰,墻角躺了好些蚊蟲蟑螂尸體,打開水龍頭后流出的水是銹黃色的,得放上一會才能恢復干凈,叁樓臥室燈泡之前就壞了,空調也有難聞異味。

可再骯臟不堪的環境熊霽山都呆過,這種情況已經算好了。

他從衣柜角落拉出個餅干鐵盒,打開。

里面裝著幾張相片,相片受了潮,邊角翻起褪色,但借著月光,熊霽山還能看清上面女人清秀的樣貌。

盒子里還有一條小紅繩,繩上穿著一只精致玲瓏的小木馬,純金的。

手繩擱在熊霽山大掌中央顯得好小一條,他用兩指捻住,高舉起,溫柔的月光穿過木馬金墜中間的空隙,輕輕落進他深沉的眸色中,但卻照不進他心里管理⑧⑼⒈0㈧⑦零Ⅳ⒊的暗角。

他還沒來得及給未出生的孩子起名字,就已經與他、或者她生死相隔。

“娃娃,爸爸會替你報仇的?!彼麊≈ぷ?,對著月亮起誓。

衣柜里還有許多文件夾,厚厚的一沓,每個文件夾里裝滿了他剪下來的報紙和打印出來的資料,按年份收集成冊。

他拿出15年下半年的那個文件夾,從后往前翻,很快找到了春月剛才在車上說、媒體稱之為“死神來了”的那個連環車禍新聞。

當時熊霽山還不認識春月,只是憑著直覺將一個個新聞收集下來,沒想到這樁“意外”竟與春月有關系。

每年連環車禍的新聞不少,但這個新聞與其他交通意外最大的不同,是意外中有一輛囚車嚴重受損,車上押解的政治犯在車輛爆炸中身亡。

這也與上個月,北京十車相撞的連環車禍很是相似,而這場“意外”中死亡的是落馬高官周華平。

熊霽山將這半年收集起來的資料,裝進新的文件夾里。

因為竇任給了他進入暗網更深層的權限,所以現在他能找到的資料越來越詳細,其中有許多份資料是英文的,熊霽山文化水平不高,一詞一句都得用翻譯軟件翻譯出來,資料上備注得密密麻麻。

「印度知名女企業家索納姆·賈殷在米蘭一酒店浴缸溺亡去世,享年68歲,經警方初步調查,死因為突發心?!?、「生前索納姆·賈殷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她在梵蒂岡住了一個月,每周周日都會在圣彼得大教堂參加彌撒」、「索納姆·賈殷逝世后留下55億美金遺產,將由獨子繼承」……

最后的新聞,則是還沒公布就被壓得密實的周華平車禍新聞。

連暗網里開的殺手賭盤,熊霽山都截圖打印了出來,最后的下注結果,赫赫有名的獨立殺手「阿瑞斯」占了大半個圓環,開賭局的人還特意做了幾毛錢特效,給一整片血紅色的區塊加上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雖然只是打印在平面紙張上,但這抹烈火依然在熊霽山眼底燒得guntang,火苗順著喉嚨往下,將他的五臟六腑無情炙燒。

熊霽山摸出煙盒點了根煙,他吸得猛,沒一會就燒剩煙屁股。

淬著火星的煙蒂被狠狠摁在資料上,紙張很快被燙出破洞。

火苗舔著「阿瑞斯」的名字,不過幾秒,便波及到賭盤上其他人的名字。

眼見「鵺」的區塊也快要被火焰吞噬,熊霽山眉頭一皺,倏地揚起手,徒手將紙上的火苗撲滅,指腹沾上了燒焦的灰燼。

他粗皮厚rou的,被火燒過也不癢不疼。

可那小家伙終有一天會知道他的目的,或許會因為這樣與他割席,一想到這樣的情景,熊霽山的心臟,就像被長滿尖刺的荊棘死死纏住了。

春月剛才問他的問題,熊霽山的回答是,會的,他會很生氣。

那他之后要做的事情呢?

春月得知后,也會很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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