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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信號不好,程沛玩游戲老掉線,因此對于陪阮梨這件事雖然在程母面前不太耐煩,但內心并不排斥。 畢竟阮梨長得漂亮,性格也溫溫柔柔的,兩人漫步山野之間,一前一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打發時間,竟挺有野趣。 程沛甚至覺得,如果阮梨不是他堂妹,他應該會喜歡這姑娘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雖然兩人戶口本上沒什么親戚關系,卻是實打實的三代以內的血親。 所以雖然對小姑娘很感興趣,但程沛把距離控制得很好,他拒絕女生早就拒絕出經驗了,了解如何把控朋友之間那個度。而且在他看來,阮梨對他很溫柔,但也客氣,明顯是和自己不熟,把自己當普通親戚來相處。 后來程沛回憶起這一茬才恍然大悟:阮梨哪里是和他客氣,她這是沉住氣憋大招呢! - 程沛和阮梨中午回來,只看見了程家父母的車尾氣。 阮父替哥嫂解釋,是因為公司出了點事,不算大,但很棘手,必須要程父親自去處理,他們過幾天就會回來,所以沒有帶上程沛。 阮梨微微張開紅唇偽裝驚訝:大伯、大伯母這 少年雙手交疊放在腦后:我都習慣了,他們倆總這樣忘崽夫婦罷了說著,聳了聳肩膀,表示毫不驚訝,且坦然接受。 阮梨被他逗樂了,笑著在他肩膀上輕捶一下:有你這么說自己爸媽的嗎? 程沛佯裝委屈撇嘴:怎么說實話還要挨揍呀?我可真是一株小白菜 少年唇線清晰精致,眉目間盡是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應有的朝氣,阮梨后來知道了,這叫做少年感。 上一世的程沛三十多歲了,依然氣質干凈澄澈得像高中生,更別說現在剛剛高中畢業的程沛。 簡直就像校園漫畫里走出來美少年! 阮梨扣了扣自己的手掌,強迫自己從花癡狀態中剝離出來,她怕自己等會吃飯時憋不住笑意,讓父母看出端倪。 今天的午飯是阮母下廚做的,因為程母忙著收拾行李去了。 飯桌上少年非常捧場:嬸嬸你做飯可真好吃!比我媽做得好吃多了! 阮母那雙和阮梨相似的杏眼笑得彎彎,不住地往少年碗里夾菜:喜歡吃你就多吃點!這段時間嬸嬸有的是機會給你做! 阮梨慢條斯理地扒著飯,沒摻合這兩人商業互吹。 反正也吃不了幾頓了。 少女默默想道。 阮家父母是在第二天清晨走的。 昨晚淅淅瀝瀝下了一夜的雨,山間一片泥濘,直到晨光熹微,依然飄著濛濛雨絲。阮梨和程沛經過好幾天的朝夕相處,早已熟絡。外面下著雨,上山不安全,兩人吃過早飯后就窩在程沛房間里打游戲。 阮母早早接到弟弟的電話后,便著手收拾行李,此刻收拾好了東西,她卻站在程沛房間門口徘徊了好一會,遲遲不敢進去。 結束了一局游戲,阮梨抓著自己喝空的水杯站起來:我去接杯水哦~ 走出門,兩母女便撞了個面。 老媽你在門口站著干嘛呀?阮梨率先開口。 阮母對著女兒扯出一抹尷尬,又帶有幾分討好的笑容:阿梨呀 阮梨疑惑地歪了歪頭:怎么了呀?你怎么這幅表情? 你舅舅他酒駕出車禍了,挺嚴重的,爸爸mama得馬上趕回去。阮母一邊說一邊牢牢盯著阮梨的臉,觀察著女兒的臉色。 雖然阮梨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但聽到舅舅二字時,少女依然臉色一冷。她對她血緣上的舅舅一家,實在是有生理性的厭惡,光是聽到,都能極大的影響她的情緒。 阮梨冷淡地哦了一聲:那你們去吧,我覺得這里很舒服,我還想住一段時間。 阮母不贊同地搖搖頭:那怎么可以,你和阿沛兩個小孩子多危險呀,mama不放心。 我不管,少女冷硬地繞開母親,往自己房間走去,我才不想因為他這種人影響我放假的心情。 可是他畢竟是你舅舅!阮母皺著眉小聲道。 阮梨嗤地笑了,聲音格外冷漠:我沒有舅舅,他不配當我舅舅。 少女說完,刻意用力甩上大門,想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阮母有些委屈,還想開口,阮父連忙過來打圓場,扶住妻子的肩膀,安撫道:閨女和你弟弟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好不容易她高考完,來老家輕松會,你就隨她去吧。孩子大了,都是懂事的。 說著又對聞聲走過來貼著門板略有些不知所措地少年道:阿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