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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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沛推開門走了進去,阮梨若無其事地跟上。 跨過門檻時,少女趁著走在前面的少年不注意,小手輕輕帶過,門板慢悠悠在她身后闔上,沒有聲音,就好像一陣清風吹過那樣毫無聲息。 這些床單被套都是新的,我媽買回家洗干凈了帶過來的。程沛指著屋內一角的床鋪說道。 阮梨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床上,又細又白的兩條長腿便在床沿邊晃呀晃。 現在是夏天,阮梨穿著清涼的短褲和小衣,毫不掩飾自己窈窕的身子。少女腰細腿長,俏生生地站著,什么也不用做,就是一道矚目的風景。 此時她坐在床邊,晃著腳左看看右看看,嘴邊噙著一抹淺笑,應當是對自己的床挺滿意。 程沛站著,自上而下俯視,少女寬松的領口微微敞開,白嫩的渾圓小露一半,隱藏在衣間的溝壑引人目光向下探尋。程沛被那抹雪白晃了眼,愣了一秒,連忙移開視線,但那抹渾圓卻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閉了閉眼,少年情不自禁地磨了一下后槽牙。 這個小表妹實在是,又純又欲勾人得很??! 少年下意識拈起兩根手指揉搓了把,剛才那抹柔軟的觸感仿佛還停留在指尖。 阮梨坐在床上,悄悄用余光瞥身旁的少年,看到少年有些局促地轉移視線,下意識唇邊便溢出笑意,她努力克制,才壓下自己上揚的嘴角。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也不枉她今天特地挑了個蕾絲邊的內衣穿! 阮梨在床上假裝津津有味地環視著自己的房間,程沛倚在床邊低頭看手機。 碰突然一聲輕響,嚇了阮梨一跳 少女口中小小地驚呼一聲,一把抓住少年自然垂在一旁的手臂,抱在懷里。 是風把門吹得關上了。 阮梨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得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點大驚小怪 乳尖蹭到少年的手臂,刮得她有些癢。 看著朝思暮想的人活生生站在眼前,情感尚且被理性壓制,身體的本能卻無法抑制。 她想被他抱著,緊緊得抱著,男人強勁有力的臂膀用力錮著她的腰肢,仿佛要把她揉進懷里,那種擁抱。 阮梨長了張極為嬌艷的臉,懸膽直鼻,花瓣粉唇,本該妖艷得像只勾人的貓咪,但因為一雙又大又圓的杏子眼,讓少女整個人的氣質,由妖嬈變為了嬌俏。程沛被那雙水潤清澈的眸子注視著,莫名覺得有些喉干。 少年精致的眉尾微微上揚,輕笑一聲:沒關系。 阮梨被少年的笑晃得一怔。 這里好多蚊子呀,我去老爸車里找一下花露水若無其事地松開抱著少年胳膊的手,阮梨腳尖一點,跳下了床鋪。有些急切地往外走去,越走越急,越走越急,最后竟有了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程沛自然沒有感覺到少女心情詭譎的變化,他邁著長腿,不緊不慢地跟在少女身后,眼見阮梨急得小跑,還揚聲提醒道:你慢點,當心摔了。 阮梨強壓下鼻腔中的酸意,打開自家車的車門,在后座一堆抱枕毛毯中翻找到了花露水。 她按下噴嘴,花露水略微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阮梨終于垮下肩膀,小小地嗚咽兩聲,流下清淚。 - 阮梨坐了兩天的車,整個人都不太熟悉,簡單洗漱了一下,便拖著自己的行李回房間里躺倒。 她和程沛會在這里度過一個月的時光,她不急于一時。 而且,很快,他們倆人的父母都會因為某些原因離開,整棟老宅,將會只有他們兩個人,直到那時,阮梨才會開始她的行動。 所以現在,不急,她真的不急。 將自己整個人埋在軟乎乎的被褥之中,阮梨迷迷糊糊失去意識前莫名想到少年身上的味道。 干凈、清冽,是一聞到,就讓她很安心的味道。 - 兩家人在老宅其樂融融得過了四天。 老宅不遠的山上有一個小湖,程父和阮父兩兄弟天天扛著魚竿端著小板凳坐湖邊釣魚,一釣就是一整天。兩位mama窩在一起做瑜伽、追劇,竟頗有幾分相識恨晚得感覺。 阮梨這次在老宅小住還有一個重要目的采風。她從小就表露出了藝術天賦,繪畫、舞蹈不敢說精于此道,但也絕對不算門外漢。她一個學舞蹈編導的學姐主動找上她,兩人一起排一個具有山野氣息劇目。阮梨便每天拿著相機往林子里鉆,程沛雙手插在褲兜里,悠哉悠哉地跟在她身后這與前世是不一樣的,前世阮梨是整天抱著畫板,動也不動;程沛則窩在房間里打游戲,兩人在這段時間幾乎沒什么交集。 這一次,是阮梨刻意為之的結果。家里大人們能放心她一個小姑娘上山采風嗎?那必須不能啊。于是程母便玉手一指,直接指派程沛做阮梨的小跟班,每天跟著meimei轉山爬樹。 省得他一天天只知道打游戲!程母笑盈盈地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