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大王子穆亞也好不到哪去，他和瀚丹時常偕同出國狼狽為jian。我請妳來，也是聽新加坡那邊說妳對改變學生和說服人很有一套，希望妳能幫忙改變瀚丹。瀚丹本質是個好人，他很疼愛年紀尚小的弟妹們，但是他的生活需要改變，他不能說一套做一套。表面上愛家又愛國還很正直，還是個出書的浪漫詩人，背地里卻有亂搞的嫌疑。本國人不敢批評他不代表不知情或是往后他繼位會支持他。

    洪妍突然覺得頭好昏。

    洪妍？二王妃注意到她的臉色不太好。

    王妃，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

    妳去吧，我知道妳病了。反正瀚丹不在，妳就繼續住在這里吧。

    謝謝，我先退下。在英國進修過禮儀課程的洪妍微彎雙腿向二王妃行了英國宮廷禮，就快步離開客廳。

    二王妃從沙發里站起來，臉上表情高深莫測，她將洪妍一舉一動看在眼里。

    窗外不知何時已經變成黑夜，洪妍坐在房間白色梳妝臺看著筆電熒幕發呆。網路上很多不真實，但也有很多真實。原來瀚丹吸毒和私生活不檢的傳聞是來自美國政府的情報被泄密網站公開張貼在網路，雖然最后傳說瀚丹父親花錢軟硬兼施壓下來，成為唯一被撤下泄密網站的丑聞，無遠弗屆的網路卻已經將內容流傳在各處。

    來到大公國之前，根據新加坡公司給的資料里，她本來就知道掌管大公國并居于首都的皇室納業家族才是大公國對外實際掌權者。來到大公國后，聽聞新同事說大公國皇室大部份都很低調，甚至某大公還立了個女繼承人，但其中就瀚丹所屬的拉希德家族因為是世上最富有王族之一而最為人知，也不怕人知道，但學校的人說瀚丹幾個堂兄弟在政府任職許久，不管學歷或風評都很好。所以她以為瀚丹也和他們一樣。

    瀚丹告訴她很快會回國卻消失整整一個月。沒有他的干擾，洪妍在學校的工作和瀚丹為主委的商業發展委員會和青年創業家委員會也透過瀚丹幕僚協助完全上手了，但她還是不習慣使用瀚丹的司機，以及安全人員及成群仆傭隨時隨地存在。

    瀚丹一回國就急著找她，透過幕僚安排城里旅館隱密中式餐廳包廂讓兩人共進午餐。

    我的護照和身分證件請還給我。洪妍語氣不太好。她下午沒課，被瀚丹的幕僚騙出來，說什么要去商務委員會的辦公室，結果把她帶來這。

    聽說妳和二王妃很友好？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可愛，一個月沒見也不問問他好不好或是告訴他她想他。

    二王妃告訴我你有個好不容易追來的未婚妻。其實洪妍非常想知道他的說法。

    是有這么一回事。二王妃還說了些什么？二媽絕對是故意說給洪妍聽的！

    她還說傳聞你吸毒和時常去男女雜交狂歡派對。他沒有否認！洪妍的心往下沉。

    我承認。吸大麻或含大麻的香煙在有些歐洲國家不算犯法，不過在大公國是違法的。他的確也出入一些歐洲和中東國家富豪或王公貴族的派對場合。

    我該相信嗎？洪妍唇邊出現瀚丹沒看過的笑容，只有一邊的嘴角上揚，嘲諷式完全不相信他的那種。

    洪妍。瀚丹語氣充滿警告。他不喜歡她這個態度。

    對不起。我錯判情勢，留下來是個錯誤，試用期只剩不到兩個月，到時候請立刻解除我的職務，并請告訴新加坡的公司我不適合這里，我就會從那家公司得到別的工作安排。洪妍突然語氣變得認真。

    識時務為俊杰，她該低頭就低頭，現在認賠出場還不遲。她不會笨到否認自己對他的好感，在英國第一眼看到他，她就知道自己栽了，但是她可以在事情失控之前離開。

    不，留下來。瀚丹按住洪妍放在桌面上的手。

    殿下，我只想要有單純的生活。

    她絕不會成為他的禁臠。以二王妃和大皇子在她面前的說法推測起來，瀚丹絕沒有對她認真的理由和可能性。她本人對加入復雜的皇族家庭斗爭也沒興趣，對嫁給王子當王妃更是連想都沒想過。雖然是獨生女，她的父母親從她懂事開始都有各自的工作，從沒灌輸她女人要被男人養的觀念，更沒有讓她沉浸在王子公主的童話故事里，特別是初戀男友慘死讓她完全沒了想像。

    她有能力養活自己，比起世上許多男人，她的人生都比他們還要成功，和一般上班族比起來她在各國教書的生活有趣又不乏能過得舒服的薪資，何苦拼命想嫁入皇室貴族或富家名門過著錢用不完卻沒有自己的人生？

    我們個性不適合？或是我的生活太亂？我那未婚妻想離開我的時候說的理由妳也是這么想？瀚丹雙眼魅惑著洪妍。

    都不是。洪妍撇開眼逃避他的眼神。

    她雖然想追問他的未婚妻為何想離開他，現在人又在哪里，他為何又不解除婚約。不過女性特有的直覺告訴她別多問，若貿然打開潘朵拉的盒子，一切就再也回不到原點。無論如何她和瀚丹不能有任何發展，她現在就能知道最后不會有好結果，她沒興趣搶別人的未婚夫。

    那就是和妳的男朋友有關了？瀚丹開始猜測。

    不要將不相干的人扯進來這件事很簡單，純粹是工作，公事公辦。請殿下不要把事情復雜化。洪妍自認雖然和他有親密關系但沒有對瀚丹解釋私人生活的義務，況且為了保護她常自稱是她男友的學長其實是愛男人，向來公開和男人出雙入對。

    妳不留，我自有方法對付他。洪妍沒有其他親人，他也不知道她有哪些親近朋友，從他知道的人下手最容易。

    洪妍抬頭瞪著眼前被寵壞的男人，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冒出來：我絕對不會成為任何男人的玩物。

    我只是要妳留下來。

    洪妍氣惱不說半句話，撇開頭不理他，猛喝面前的茶，似乎這樣就可以令他放棄。

    他的新加坡公司在本地有為數不少的英文老師，不過有另一家加拿大公司很有興趣加入本國派遣老師過來的業務。瀚丹微微笑著，他發現自己慢慢能從她的臉色判斷她的行為和起因。

    你。他的話吸引洪妍將眼光放回他臉上。她不能害從大學開始就處處照顧她的學長公司倒閉，也不能害其他老師沒有工作。瀚丹這種有權有勢的人，絕對不是她可以任意挑戰的。

    怎么？舍不得男朋友生意失??？

    這和殿下無關。洪妍瞪著眼前看來美味的港式點心，故意不看他，像是和點心有仇似的。

    瀚丹不再說話，拿起他為了她而練習整整一個月好不容易有辦法輕松用來進食的筷子，專心在眼前的食物。他不想承認因為洪妍在意別的男人也不對他解釋和對方的關系而心情很差，就算對方愛的是男人，而且有極大的可能只把洪妍當成感情深厚的家人。

    洪妍放在手提包的手機響起，不想面對瀚丹，她連忙掏出包包里的手機。

    殿下很抱歉，但是我必須接這通電話。她不想讓他對她沒有禮貌的在餐桌接電話有話可說，電話也剛好讓她有暫時不必面對他的借口。

    瀚丹點點頭，連眼睛都沒抬起來。

    洪妍拿起手機走到連接包廂的露臺才按下通話鍵，她不希望瀚丹聽到。

    洪妍，瀚丹今天回來。我之前跟妳提過的，希望妳開始幫忙瀚丹調整他的生活。二王妃聲音響起。

    我。本來想接起來說服二王妃找別人來幫瀚丹的洪妍被堵得沒話說。她想起瀚丹的威脅，想出口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妳在學校的教職和大公國幾個委員會的職務會繼續，不會因為這個受到影響。我也會多派薪給妳。

    過去這一個月以來，瀚丹的幕僚已經讓洪妍接觸大公國商業發展委員會和青年創業家委員會的工作。洪妍知道這陣子她幾乎取代不在的瀚丹作一些重要的決定，成了他的替身。以她的學歷和經歷，做這些工作并不突兀。不過關于幫助瀚丹這點，她毫無選擇，被二王妃趕鴨子上架，因為新加坡方面推薦她有能改變人心的能力而淌入這場混水，再加上瀚丹的威脅，為了報答身為新加坡公司老板的學長在父母過世后的協助還給她工作，她沒有拒絕的條件。

    但依本地的禮俗殿下已經回來，我恐怕不方便繼續住在瀚丹殿下的寢宮。男女同居在大公國是違法的。

    別擔心，我和國王說了算。沒人會找妳麻煩或說嘴。

    瀚丹看著她的背影，猜測她在和誰講電話。

    回到皇宮的路上，司機和瀚丹的幕僚知道主子臉色不好就是心情不好都不敢多說話。洪妍自顧自看著窗外，她連車子要開去哪都不想知道了。

    殿下，大公國航空班機在外地機場被攻擊。幕僚接完一通電話轉頭朝后座向瀚丹說明。

    嚴重程度？瀚丹冷靜詢問。

    人員平安，飛機有被武器擊中的痕跡。

    開始航空公司制式的調查程式。另外，派人去探查被攻擊的原因。

    是。幕僚不浪費時間開始聯系相關人員。

    洪妍沉默沒有理會，她現在自身難保。

    瀚丹和洪妍下車后一前一后走進皇宮建筑，身后跟著幾個搭乘另一臺車子的安全人員，站在車旁的幕僚和司機擔心交換眼神，眾所皆知大公國的幾個主要和廉價航空公司都是主子的心血結晶，攻擊班機的人沒有造成大傷害，意圖非?？赡苤皇鞘就?，針對大公國拉希德皇室二皇子王儲瀚丹而來的攻擊之開端。

    洪妍不得已開始跟瀚丹同居生活。她發現原來瀚丹果真每個周末都有參加不完的派對，周末幾乎不回家。

    大公國算是較開放的阿拉伯國家，男士長袍和頭巾有淺黃色、淺灰色、灰藍色、淺棕色、亞麻色，不過瀚丹喜歡白色，她猜。每次他總是穿著整潔的白色袍子并戴著白色頭巾。與國外政府高官正式會面會再披上一層紗質外袍，同樣有不同顏色。

    從瀚丹消失一個月回國那天不愉快的談話之后，他就把她當成隱形人，他又早出晚歸，兩人也沒什么機會打面照。試用期還沒過，也擔心學長的公司真被瀚丹替換，外面有多少公司搶著做教師派遣她很清楚。她不敢輕舉妄動怕觸怒瀚丹或二王妃，只怕她吃不完兜著走就算了，學長要喝西北風呢。

    她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學校和商業發展及青年創業家委員會，不讓自己想太多，反正有錢可領?；蕦m她也住了一個多月，開始有點熟悉，雖然占地不小，但皇室成員為數不少也常旅行，每個人真正分到的個人區域雖然比一般人的住家大很多，不過里面是每個空間坪數都很大卻并沒有許多房間。共用的一樓除了有廣大噴水池的中庭和幾個花園，就是招待客人的幾個大廳、宴會廳、專業大廚房或是仆傭工作和等待招喚的地方，還有個超級大的休閑室、健身房及室內泳池。二樓才是所有人各自分開的生活空間，以有門的通道相連好讓大家保有隱私。

    瀚丹的住處在整個廣大建筑物邊緣，所以有很好的景觀，幾乎每個空間都有陽臺和窗子。有一間設備新穎的書房，客廳連著開放式廚房，像是小精品店擺設的更衣間的套房式主臥室和客房，主臥室里的浴室還有三溫暖和大浴池。廚房雖不大但都是昂貴大廠牌貨，在洪妍搬進來之前沒有使用過的痕跡。瀚丹不在的時候洪妍曾跟女仆要些簡單食材下廚。

    幕僚急敲門然后闖進辦公室。

    殿下！洪顧問她。

    瀚丹從文件里抬頭，皺著眉懷疑他的幕僚是否過度關心洪妍。近來他都盡量不要接近洪妍，免得她又提要離開的事而被她氣死。在英國初遇時她明明就很喜歡他的。

    說！因為大公國航空公司班機被攻擊事件，他已經開始多加注意洪妍的人身安全，因為攻擊飛機的人很大可能是沖著他來，洪妍和他一起住在皇宮里就算兩人目前只是公事上關系，難免也會被波及。

    洪顧問搭的車子可能在今早大雨造成的大車禍里。她和司機及安全人員沒有到達首府參加預定出席的學術會議。車子和所有隨行人員手機定位據查都顯示還在高速公路上。

    瀚丹回國后依舊讓自己的司機搭載洪妍，自己反而得要開車或讓幕僚充當司機接送上下班。

    洪妍緊閉雙眼臉色發白躺在病床包著大棉被，她其實沒受重傷，是因為失溫渾身發冷。

    今早路上的霧大到幾乎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后來霧慢慢散去，車子上高速公路卻遇上大雨，最后遇上幾十臺車子的連環車禍。自己和瀚丹的人只受到輕傷，她要那些人去檢視其他駕駛人的狀況，由于不能回到引擎冒煙可能會燒起來的車子里，大雨和大霧又阻止來自首都或是瀚丹所在城市來的救援，所有的人被雨淋幾個小時才等到救援。

    她要瀚丹的安全人員從所有車子里收集傘和衣物給老弱婦孺。她身上雖然多披一件安全人員遞上的薄白袍擋雨，薄薄的布料不久就被雨淋濕。

    安全人員和司機都是大漢，輕傷和淋雨好像對他們沒有大影響，就算她趕他們去休息卻仍舊堅持守在病房外，洪妍最后放棄勸說任他們去。

    殿下。安全人員和司機見到瀚丹走到病房門前就想下跪。

    我又沒死，你要治他們的罪太不合理吧。病房內透過沒關上的門見狀的洪妍趕在他開口之前搶著說。

    妳。瀚丹瞪洪妍一眼，垂在穿著白袍身旁的雙手握拳大步走進病房。

    她竟敢在他的地盤公然挑戰他？

    滾。他微微轉身對門外說。他沒有忽略她語氣中的疲憊，要閑雜人等離去。

    所有人聞言不敢有任何耽擱快速離開。站在門外的幕僚連忙機靈的關上門，有洪妍的說法相信不會有人因為保護不周被責怪。洪妍顯然不清楚主子將她當王妃般保護，從主子回國那天起她出門的安全規格可是幾乎參照其他皇室成員，連主子那位無緣的未婚妻都沒有這種待遇。

    洪妍和他們平常習慣的王室或貴族女子截然不同，她對所有人的態度都是一視同仁，不會因為身分階級或性別而有差異，反倒是驕傲慣的主子常吃她的排頭。雖然是瘦弱女人氣勢卻很強，主子還大膽將自己在商業和青年創業委員會的工作試著交給洪妍，她還真的做得來，決策能力不比主子差。遇上車禍先關心的卻是其他人，救援來到也先讓其他人離開。要不是洪妍是個外國人，要當個王妃的確夠資格，也難怪主子會喜歡她。

    不要瞪我，天氣是老天管的。洪妍雙手推開棉被，揉揉頭兩邊疼痛的太陽xue。

    妳這個笨蛋。瀚丹一個跨步向前，把半坐在病床上的她拉進懷里。他進門就清楚看見她臉上淤青和割傷，他的幕僚竟然還說她留在現場等到所有傷患送醫最后才離開。她一個肩不能挑又背不能扛的女人能做什么。

    洪妍下巴靠在他肩上，楞楞的讓他抱著。

    我是笨蛋也不干你的事。洪妍習慣性反駁他。

    瀚丹不得不正視自己對洪妍的感情不只是rou體關系，她幾個小時生死不明，他心臟竟然有疼痛不已的生理感覺，不是只有心理上的，是真真實實感覺得到的。他知道洪妍的父母去探訪留學的她，離開美國前夕因為天氣不好在下雪天車禍身亡，她會在車禍現場幫忙可能是種補償心態。

    醫生在瀚丹的脅迫下讓洪妍立即出院。洪妍本來就只有些淤青和小割傷，淋雨影響較大，不過也恢復了，因此沒有發出任何抗議。

    瀚丹發現不發一語的她并不快樂，他的刻意回避似乎仍沒辦法改變她的心意留住她。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再避免出現在她面前。

    你。洪妍拿著慣用的透明水壺走出自己的房間想到廚房冰箱裝些飲用水。

    怎么？這是我家，我在這里很奇怪嗎？瀚丹正坐在客廳沙發上使用手機，超大平面電視也開著。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她只是嚇到，平常他們都是各過各的，瀚丹這會兒沒事出現在客廳很奇怪。

    她還以為這陣子他應該很忙，忙著參加派對、忙著和大公國里的重要人物開會，瀚丹的幕僚說他最近因為鄰近地區局勢不穩和國王及二王妃一起參加許多相關會議。今晚他怎么一副完全不忙的樣子。他該不會，怎么可能，他要的話要多少美女都有的。洪妍打斷自己不純潔的想法，裝完水連忙溜回自己的套房。

    瀚丹好笑的看著她背影消失在門后。

    ??！??！不要！

    深夜，瀚丹被一陣女性尖叫聲吵醒。他找到鑰匙打開洪妍的房門，原本他的房間。

    洪妍、洪妍！

    ??！爸！媽！洪妍坐在床上雙手抱頭。

    是我，瀚丹。瀚丹抓住她的手臂。

    洪妍渙散的雙眼焦距朝向他，神智也慢慢回復，逐漸安靜下來。

    很明顯的，洪妍這種反應是創傷癥候群。車禍勾起她對父母過世的回憶，觸動記憶深處傷痕。瀚丹過去見過類似的狀況。

    他伸手抹去她臉上淚痕，情不自禁的吻了她，梨花帶雨不是他能拒絕的。她柔軟身體被他緊抱在懷中。意識混沌的洪妍沒有再推拒他。瀚丹拉開身上睡袍附上她身體，用他的身體溫暖她的心。他在她身上落下許多細吻，她攀著他身體吸取溫暖。他拉開她大腿，手指滑過敏感皮膚，低下頭親吻她的腿，吻近她小核所在處。

    不，不要吻那里。洪妍低聲抗議。

    皇宮招待各國使節的宴會里，洪妍被迫成為注目焦點之一。

    瀚丹卻是輕松自在穿梭在眾人之間。

    妳是洪妍？

    我是。

    洪妍轉過身面對聲音的主人。

    是一個女人。

    洪妍無法整理自己所聽到的，離開熱鬧的室內快步走到戶外花園。

    是她逾越，意亂情迷的是她，瀚丹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屬于她。

    瀚丹追上來拉住她手臂將她扯到自己懷里再狠狠的吻她。

    啪！洪妍推開他，甩了他一巴掌。

    瀚丹扯著她的手臂想往花園深處走，以便避開賓客和皇室成員。

    一陣機械和片狀物轉動聲音從遠到近。洪妍與瀚丹還來不及反應，帶著強光的直升機出現在皇宮建筑物頂端，槍枝快速無情的掃來許多子彈，建筑物被打出很多凹痕，許多塊狀物和粉塵四散，攻擊停止之后直升機像是確認什么般停止然后迅速飛離。

    洪妍被瀚丹拉在身前護著壓在地上，她的手傳來濕黏感，她注意到站起來的他胸前出現一小塊鮮紅顏色。

    瀚丹！洪妍尖叫。

    妳沒事吧？瀚丹說完因為疼痛倒抽一口氣，剛站起來腳步不穩的身體靠向她的身體。

    沒事！沒事！你。洪妍扶著他的身體，眼見紅色拓染著他的白袍，淚水不聽使喚的流下。

    妳沒事就好。瀚丹說完露出欣慰微笑，緩緩閉起眼睛，整個人往她身上倒。

    醒醒！你醒醒??！來人！快來人！洪妍驚見他背后更大片的血跡。

    國王和大王妃及二王妃默默坐在瀚丹的客廳。

    洪妍，過來坐下。二王妃開口對著走進門里的洪妍說。

    洪妍雙眼紅腫，剛剛才由女仆為她清洗身上血跡換過干凈衣物。

    陛下、王妃殿下。洪妍走向三人行禮后在二王妃指定的位置坐好，小心翼翼就怕冒犯瀚丹的父母，還好國王和大王妃態度還算冷靜。

    這件事不是妳的錯。大王妃拉起她的手。

    洪妍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淚又開始滾落，要不是她走到外面怎么會讓人有機可趁。

    國王邊走出瀚丹的寢宮邊嘆氣，他的二兒子是所有子女中他最喜愛也最有能力擔任國王的，卻老是喜歡不合身分的女人，其他適婚年齡的兒子都乖乖結婚了，就瀚丹年過三十還不婚也不生。他不過有兩個老婆，這小子女朋友換個不停就算了，已經有個平民未婚妻但還沒結婚就在宮里養外國情婦？傳出去還能聽嗎？為什么不和其他皇室成員一樣干脆兩個都安排在國外，另娶身分合適的妻子？他在其他大公面前的面子要擺到哪去。不合禮俗的作法以后國民要是紛紛仿效不結婚只同居豈不是天下大亂，同居在大公國可是違法。更甚，兩個女子都是知書達禮的西方化女性，不是任意能用錢就輕易打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