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 1》四
四
鹿妍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繼續,深入,你都多久沒好好做過了。 可大腦,或者說是矯情,卡死了那道防線。 他問,想不想? ......她說不出口,可說不想實在是太裝蒜了,身體都快黏在他身上了。最后她妥協,鼻尖學他嗯了聲,不過是第四聲。 想做就做。熊煦頂頂她,將他的感受傳遞給她。 鹿妍雙手攀上他的肩,那......套?她腦袋打結,在to be or not to be的死結上糾結,脫口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這里是酒店。 他們沒洗澡,所以一些脖子以下的細節步驟沒有進行。 鹿妍覺得可能是兩人身上膩了汗,不舒適。熊煦想的是抓緊時間,給第一波結束留有緩沖時間。 他喜歡快沖,再慢跑。 窗簾被拉上,室內半黑,白床凌亂。 光影交錯在深淺不一的墻上,來來回回。 漸續的液體交纏聲響起,剛開始是唾液,再然后是蜜液。 鹿妍快得不行,快到羞恥。 她以為會羞澀,畢竟沒有那般接觸過,可許就是沒怎么接觸,她敞開時胸襟時比預想的坦然。 空調風擺動,刮到胸前的濡濕,徹底吹破了她的底線。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做了再說吧。 不知他察覺沒,幾乎在他抵入的一瞬,她就痙攣地high了,雖然努力咬唇抑制,生理反應應是騙不了人的,她先是快樂,又覺得丟人,小腹緊緊鎖著,將他攪得頓在半道前進不能后退不得。 熊煦自然是清楚,微訝異,但沒有余的血液往腦子里去,順著那陣高潮同她繼續糾纏。 兩人皆沒洗澡,脖子以下均沒細節,能作為的只能是嘴巴耳朵和頸間,下頭彼此較著勁,一個本能配合著扭動,一個本能負責著抽插。 房間中,一時yin靡聲蓋過了窗外的嘈雜余聲。 他們面朝著面,沒接吻時,顛著顛著,眼神便顛到了一處。 黑瞳中倒映彼此,美好,陌生。 喘息交錯,竟生了尷尬。鹿妍撥開調皮的發絲,避開眼神,鼻息仍是亂序,面上的嫣紅不知是運動還是害羞。 沒幾下,鹿妍被翻了個面,頭朝下。 她嘴角偷偷飄出了笑意,媽的,活真好,剛剛自己在猶豫什么,有套,衛生,有力,快樂,簡直了。沒了眼前的人,她徹底放松,意識一陣渙散,一陣清晰,開始毫無顧忌地享受起來。 熊煦眼下的流線背脊線在暗光下一凹一凸,一起一伏。 他掐著腰窩,循著一貫的慣性,直接沖刺。 空氣中,大起大合的拍打聲以不可思議的密集響起。 他再次感受到她失控的瞬間,想要調侃句這么快又來?又想,算了,沒那么熟,知道兩人都舒服就行。 他有過幾次不算舒適的體驗,知道這和誰主動誰被動無關。 總結下來,男人和女人,鎖和鑰匙,真的有配不配這么一說。 * 鹿妍沒出力,熊煦要抱她去浴室時她掙了一下,光腳踏在了地上,發熱的腳心觸上沁涼,無比舒服。 她半捂著胸口,回頭沖拉被子的他笑。 半分羞,半分欲。 熊煦抱住她,肌膚再次貼上,印了個唇印在她頰上,一手自然地揉上了柔軟,沒有任何猥瑣的表情,似是熟稔得很。 鹿妍想,都做了,能不熟嗎? 她全身輕松,任他摟著,不順暢地膩歪到了浴室。 簡陋的小間,因著婚禮,洗漱臺上擺著紅色的毛巾,她絲毫沒有被那色影響到,還覺得挺順眼。 玻璃罩縛住空間,熱氣將視線氤氳。 洗澡自然是不老實,可也不舒服,弄了一半,把剛因沒洗澡沒做的那部分給補了。 鹿妍在水下同他貼的嚴絲合縫,享受他唇的伺候。 來而不往非禮也,還給他口了幾下。 他挺衛生,這會沒套,也沒亂闖,見她搞了幾十下便喘著停了,也沒按著頭嚷繼續,床品不錯。 鹿妍那少女心的泡泡從嘴角溢了出來,又趕緊被她拉回。 就是做,別多想。 鹿妍要擦身,他說,別。 姑娘不是多嫩生的人,但也不是什么玩家,沒能立馬明白。 浴室里,懵著一雙被霧氣吻過的眼,鹿樣迷離,美得不可方物。 女人到底是飽餐后最美。 室外的那些劍拔弩張都消去了。 他咬住耳垂,稍稍使勁,聽她嚶嚀一聲,才道:我幫你擦。 去床上,熊煦才舒服地挺直了身子,細細緩緩磨磨蹭蹭地來了一發。 舌若風沙,刮過她平靜蜿蜒的湖泊表面。 她身上的水珠被他一下一下舔的干干凈凈又不干不凈,行至小腹,他似要深入,她抱住他的頭,深喘著,不要...... 熊煦沒勉強,換起了其他花樣。 鹿妍飄得不是一星半點。 久未開春,下頭摩擦過度也疼了起來,可人一會在云霧的綿軟翻騰,一會又在波濤的拍打中起伏,一時不知是酸涌的蘇爽多還是摩擦的疼痛多。 空調風陣陣地吹著,先是26度,滴滴,24度,滴滴滴滴,20度,滴滴滴滴,16度。 老舊玩意,使不上力,冷氣不足,風倒挺大,熊煦的汗濕了一身又一身。 鹿妍不好意思,都是他在賣力,上位倒騰了幾下,不得勁,又退居二線,由他主持。 熊煦喜歡cao控感。 雖然眼前的一對桃型小白兔活潑的上下跳躍,畫面絕對爽,可女上要爽基本要練家子,不然動靜頻率都跟隔靴搔癢似的,有種看A片不讓擼只給蹭蹭褲子的難受勁。一般都是男人圖個心理。 熊煦由著女上那會憋了鼓勁,一下猛抽插了幾十回,力道足,頻率快,沒前兆,姑娘鹿妍的嬌吟在喉間一下炸開。 熊煦的耳朵,開了花。嘴角也咧開了。聲兒可真好聽。 face to face的時刻,鹿妍對著他的眼,想著兩人第一回也說了幾句話的,雖然無關痛癢,這會也被顛得忘得差不離,可還想著交流一下,或者說探一下,上次什么時候? 熊煦輕笑,想都沒想,上輩子。 ???胡扯什么? 你要聽什么?他壓向她,埋進肩頭,靠了柔軟的抵磨和身體的支撐緩緩活動。 唔,算了,她環住他寬厚的背,指尖劃過微汗的肌膚,想著問那些好像自己別有意圖似的,就覺得你風格挺多的。 就兩回,第二回還沒泄,已經來了好幾種了,每種都很熟練,挺來事的。 熊煦笑得抖,帶著她一道顫。 鹿妍配合他,腿架得高了點,聽他笑有點不好意思,跟沒見過世面似的,夸你呢。 主級正向波不可測定定理聽過嗎? 嗯?什么? 有些東西,時間幅度方式是不可測定的。 她彎唇,真是個風流哥,跟這樣的人,沒個結果也蠻舒服的。 你沖著結果去的,人醫生根本就沒能帶給你這樣的快樂,反而在分手時拖泥帶水煩惱無盡,還要接受母親趵突泉式的口水洗禮,出個門都要貓手貓腳。 不如這樣的意外舒服,沒個后患。 想著,她開心了。 這婚禮,還不賴。 她分了心,腳在空氣中亂晃,熊煦感受到冰涼的腳丫在他發力的臀上蹭,一瞧,目光渙散,笑成朵花,想情郎呢? 他心念一起,抓住兩個腳踝,上身直起,在她回神的注視下,打起樁來。 他睥睨地看著她。敢走神,這是對男人最大的挑戰。 攥著傾心的腳踝,他越來越快。 直到,下腹若有一根羽毛,劃過小腹,直抵下水口(?)。 直到,她秀眉擰起,呼喘失控,胸口的肌膚透出粉紅...... 兩人皆脫了力,熊煦也累了,可沒舍得放下那骨感的漂亮的小腿。 他用目光丈量記錄,末了,鼻尖貼著那踝部曲線,深嗅后蹭了半圈。 鹿妍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