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10日

    第四十一章·態度的變化

    滕玉江的目光向我投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一副她懂的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滕玉江為什么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但是我卻看出她并沒有相信我，此刻的我內心真的很想吶喊，這真的是個巧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走著走著走到了這邊。

    然而未等我開口反駁，下一刻，滕玉江卻是突兀吐出了一句讓我一瞬間，所有想說的話統統都哽咽住。

    “既然你在，那就幫我個忙吧”

    也不容我有拒絕的機會，說完便提前轉身向辦公室里走去，丟下我一個獨自在風中凌亂。

    頓時我火冒三丈，媽了個雞，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叫我幫忙我就要幫你的忙啊，揚言就手舞足蹈的跺了跺腳，看這架勢就要沖上去揍人。

    “還不跟上"，亦然滕玉江一個回頭，剛才還氣勢沖沖的我，頓時乖得跟小雞一樣，笑出了菊花綻開的韻味，“好的好的，我這就來”。

    這時若是有外人看見，絕逼會大叫，媽的，真他媽狗腿這個人。

    跟上滕玉江的腳步后，杵在后面的我，臉黑得跟焦炭似的，心不甘情不愿的。

    很快，我便跟著縢玉江來到了一處文件置放的儲藏室，空間不大，里面只有整整齊齊四排架子，上面擺滿了文件夾。

    “這些都是附近居民的一些資料,最近上面發放了一項福利,需要核實我們小鎮的居民資料”

    “我原本想要等到明天同事上班在一起搬的，既然你來了，就幫個忙，將這些搬到我的辦公室去”

    “這些?這里?全部?”，我看著四排架子上堆得滿滿的文件夾，臥槽，這尼瑪是要玩死我吧?不用搬完我就得累死了。

    “當然不是，只是這些而已”，說著滕玉江指向了最后一排架子的右下角那一塊，大概有一整排架子的四分之一。

    我沿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猛然噎了噎口水，就這些?還而已?沒錯，是比搬一整個儲藏室要少一點，可是那滿滿的鐵架，看上去數量一點都不少啊，等我搬完,就算不累死也得虛脫。

    “搬吧”，滕玉江一聲令下，感覺像是我欠了她的一樣。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動手搬了，幸好文件儲藏室都會常備著一些紙箱，我隨即挑了個大的紙箱，把架子上的文件夾一個一個地放進紙箱里。

    別看這些文件夾單個看起來不算很重，可是一堆加起來就不是一般的重量了，我這平時沒怎么運動的細胳膊小腿的，揣著這沉重的紙箱，心里只有一萬個媽賣批。

    “玉江阿姨，你的辦公室在哪里?”，我面無表情的問道。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大極限了，若不是我一直強忍住，我都想打人了。

    滕玉江當然不會知道我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了她也無所謂。她邁開了那雙豐彈的絲襪美腿，先一步走出了儲藏室?！案襾戆伞?/br>
    不得不說，滕玉江拋開那副討人厭的性格，各方面都是一頂一的。光是這雙美腿，就足以讓人原諒她的所作所為了。

    灰色的絲襪裹在精致的美腿上，不僅纖細而修長，還有著令人怦然心動的韻味。有人說，是絲襪塑造了美腿，但是真正的美腿，卻是反過來塑造了絲襪，絲襪裹在真正的美腿上，才會發揮出絲襪的真正魅力，錦上添花。相反一些大象腿大媽腿穿著絲襪，一股風塵味撲面而來，別說誘惑了，不想吐就不錯了。

    但即便如此，我仍然還是止不住此刻內心的厭煩。拿著裝滿文件夾紙箱，跟在滕玉江后面的我，嗅著其秀發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不知道是體香還是發香，亦或者兩者的混合。我暗暗發狠，哼，就算再怎么樣，我也還是會很不爽的，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放下心中的芥蒂。

    大概吧。

    走出儲藏室后，轉過一處轉角后，便到了滕玉江的辦公室。畢竟這里并不大，甚至也就幾個人在這里上班，而且都是一些大媽。也難怪滕玉江會把我抓壯丁，這里平時上班都是女人，這種體力活，平日里都是靠著她們幾個人一起幫忙的。難得抓到我這么一個壯丁，還不往死里使喚。

    看著滕玉江的辦公室，我略微有些驚訝，這是我第一次來這里，之前都只是經過辦事處的外面，沒怎么進來過，即便是有事需要來辦事處，也都會是我mama去辦，我一般不管這些。沒想到這辦公室還不小，大概有二十平方左右大的空間，跟一般的辦公室沒什么兩樣。只是這辦事處也就相當于兩個我家那么大，擁有一個這樣的辦公室也不算太小了。

    畢竟怎么說,滕玉江也算是個主席，自治居委會的會長外加一個婦女聯合會，這小鎮附近的。然而才沒幾個人，這女人整天就趾高氣昂的，搞得比誰都高一等的樣子，這就是我之前各種不屑滕玉江的原因。

    才管理幾個人，就弄得跟天皇老子一樣了，那給你管理幾百個人，你還不上天?

    “放在這里就行”

    滕玉江引領著我走進辦公室里，然后示意我將文件夾放在她辦公桌旁邊的地上。

    我將紙箱里的文件夾一下全倒在了地上，“嗯好，那我再去把剩下的搬過來”，然即再次拿起空的紙箱盒，沖著滕玉江點點頭再次走了出去。中間沒有一絲的停留，心里只想著趕緊搬完離開這里。

    在我搬到第四箱的時候，滕玉江竟然為我遞過來一張紙巾，“累了吧，要不要擦擦汗歇歇，不用著急的，慢慢來都行”。

    “不用了”，雖然我接過縢玉江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汗，但是我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暗忖你不急，我急，我丁點都不想再與你呆在同一個空間里。

    走出辦公室后回到儲藏室，我一邊把文件夾丟盡紙箱里，一邊不爽地吐槽著，媽的，累死我了，怎么比我平時幫mama搬貨都還累，可能是我心里不甘愿吧。幫mama搬貨，是為了我心愛的人，不忍心看她受累，幫滕玉江搬文件，我能得到什么?

    臥槽，越想越氣，每次碰見這女人都沒好事，上次被她拉著喝咖啡，害得我沒能提前趕回看店，讓mama給發現，如今又叫我搬東西，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什么?

    不就是趁她睡著偷偷禽了她一次嘛?枉我當時還瞎了眼，那一瞬間居然有點心動，喜歡上她的感覺，我看我是鬼上身，才會被迷惑了心智。當即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想把自己給打醒,別再被鬼迷了心竅。

    看著眼前還有一大堆的文件夾，我宛似死了親爹般哭喪著臉，算了，繼續搬吧，就當是償還那次的嫖資了。

    當我要生要死地搬來最后一箱文件夾，不堪重負的我一下子虛脫半彎著腰，汗水順著我的額頭揮灑而下。媽蛋的，這恐怕是我家便利店兩次入貨的量了，簡直是要累死我。

    “來，喝口水吧”

    這時滕玉江捧來一杯溫水，“辛苦你了”。

    這次我沒有推辭，畢竟流了那么多汗，我確實需要補充水分了，不然還真的要虛脫而死。只是滕玉江這女人什么時候這么好了，居然主動為我端來一杯水，而且還是溫的，考慮到了我大量運動后不適合喝涼水，而是給了我溫水。

    怕不是因為拉著我干了這么多活，感到不好意思了吧?

    等等，不對啊，以我這些年來對這女人的了解，她可不會是什么感到不好意思的那種人，在她的心目中，全世界的人都應該欠了她的一樣，都應該受她奴役。就像是旁人為她做的任何事都是理所應當的，而且能為她做事還要感到高興，在我的認知里，滕玉江這女人就是這樣的想法。

    什么時候竟然會說出“辛苦了”的話?

    我愕然地看向滕玉江，雖然心中有些不解，可是表面仍然不為所動道:“沒什么，我就當是做了場運動，出出汗對身體也是好處的，我還要多謝玉江阿姨你給我這個機會呢”"。

    說到最后的“機會”的時候，我咬字特別的重。我謝你大爺!!!

    到這里，我越發地佩服我自己的微表情管理，仿佛如同陳群龍一般的虛偽，明明心中想把對方掐死，竟然還能冠冕堂皇的說出這一番場面話來。

    忽然，滕玉江擺動著曼妙的身形向我走來，款款地落到我的身前，在我不解她到底要做些什么的時候。她卻只是抬起了白暫的雪臂，更令我難以想象的事情發生了，滕玉江的手里不知從何時攥著的紙巾，此刻竟然為我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流了這么多汗呢”

    我的兩只眼睛猛然瞪大，只見滕玉江一邊為我擦著額頭的水珠，一邊漠然的淺笑道:“我本不想麻煩你的，只是臨時加急要處理的文件，若是等到明天再搬過來，會影響到工作的進度”

    “多虧有你的幫忙”

    “沒沒沒什么小小事而已己

    突然之間和滕玉江靠得如此之近，從那風韻有加的身姿飄逸而出的淡淡體香，一時之間即使已經不是初哥的我，都不禁陷入困窘，手足無措了起來，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尤其是滕玉江一向習慣性的學白色襯衫，翻領之下呈現的洶涌，兩塊鼓鼓的rou團宛如要破衣而出。雖然只是很平常的工作裝,可是在我的眼里卻是比什么情趣衣服都要來得誘惑，無她，光是這具成熟充滿韻味的身體，天生帶有性感的光環了。

    滕玉江微微抬起下顎，恰好與我的眼睛碰撞到了一塊，那副精致的面吞，高聳的鼻梁，彎彎的柳葉眉，金色的金屬眼鏡框并沒有讓她的顏值降低，反而給人一種知性的美。額頭的劉海與鬢發都被捆綁了起來，束在腦后，彰顯出獨特的成熟韻味。此刻的滕玉江，不像平時般盛氣凌然的，多了幾分溫柔，多了幾分親和。

    與之mama都不遜失色，連我都不禁癡了。

    “噗通噗通一—”

    這一刻我仿佛聽見了我的心跳聲，狂亂的心跳沒有一秒是處于低頻率跳動的，甚至我連呼吸都好像屏住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會忍不住的。澎湃的血液即將到達了頂點，我連忙抓住玉江阿姨為我擦汗的手腕，從她的手上奪過紙巾，羞然地測過身去，用悻然的笑吞沖著滕玉江道:“玉江阿姨，我自己來就好”。

    經過剛剛這么一鬧，我出的汗比我搬幾趟文件夾都還要多，一張紙巾根本不夠。很快紙巾己然被我的汗水全部侵濕，見狀滕玉江似乎要再去辦公桌上拔來紙巾為我擦汗，我急忙搶先了她一步，移步到了辦公桌旁抽出紙巾，先行把汗水擦了一遍。

    我這一舉動，引得滕玉江微微一愣，不過稍微一轉她似乎便猜到了我的想法，亦然她也沒有阻止我亦沒有拆穿，略有深意般地看著我。

    我多次偷偷看向滕玉江，都發現她沖著我溫和的微笑著。不知道為什么，結合我對她以前的觀感，總覺得滕玉江對我的溫和，和mama的帶給我如沐春風不同，滕玉江帶給我的是令我毛骨悚然的感覺。

    今天這是怎么了﹖滕玉江這女人怎么跟廣東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一開始叫我幫忙的時候，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現在又變得這么溫和?？傊畬ξ襾碚f不是什么好事，我看我還是盡快離開這女人比較好。

    “要不要吃點零食?”

    在我糾結要怎么表達出我要回家的意思時，縢玉江卻是翻開了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了幾包零食遞給我。

    我也是撾耳撓腮，暗忖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啊?

    “不用了，快到晚飯時間了，這時候吃零食等下吃不下飯的”

    “也是，飯點了吃零食不好”，說著滕玉江便把零食收了起來?！拔乙膊畈欢嘞掳嗔?，不如來我家吃飯吧，你幫了這么大忙，我也該好好謝謝你”。

    “不用不用”，我連忙擺擺手，“我mama應該也煮好飯等我回去了，我要是不回家吃，我mama會怪責我的”。

    “時間也不早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小龍陳群龍他聯系我了”

    就我欲要踏出辦公室時，身后的滕玉江突兀吐出一句話，使得我停住了腳步，目光微微一凝?！瓣惾糊埶撓的懔?”

    見我回過頭來，滕玉江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意味?！半m然之前他時不時都有回我的信息，只是大多數都是敷衍，昨天他卻主動跟我說，想我了想見我”。

    “那你答應了?”

    “呵呵，怎么可能，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許看到這個消息會興高采烈的趕去見他，現在?我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

    “那你是拒絕他了?”

    “還沒有，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說完滕玉江雙眸看向我，似乎是在期待我的答案。

    感受到滕玉江的目光，我卻是更加的古怪了，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陳群龍是你的jian夫，又不是我的，你問我干什么。

    噢對了,現在的滕玉江對陳群龍應該是恨之入骨，很想報復他吧,所以才會問我有什么想法，應該是要問我有什么辦法可以報復陳群龍吧。

    我主觀地猜測道。

    “那就好”

    我舒了一口氣。亦然放在滕玉江的眼里，我那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她莫名地升起了幾分神采，似是而非的抹過一絲笑意，不露痕跡的點點頭，仿佛像是懂得了什么似的。

    她輕輕地站在原地，似是想認真地聆聽我下一句說什么。

    “至于你問我有什么想法，我一時間也沒想到什么，我在想你不如先吊著他，他之前不是讓你苦苦的守候著他么，你也讓他體驗一下這種滋味。不答應他也不拒絕他，你可以想辦法游離在外，拐著彎帶他兜圈圈，吊著他的胃口，總之就是不要讓他發現你已經知道他背叛的事情，但又不能讓他離得太遠”

    “我猜測他應該是在我mama身上暫時找不到突破口，所以他又想來找你重溫一下舊夢，你可以像放風箏一樣，把他拉扯在你手中的線頭里，時遠時近，玩弄他于鼓掌之中。一來不但可以報你對他的一片真心之恨，又能看著他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若是一棍子打死，哪有這樣

    的報復好玩”

    “你說是吧，玉江阿姨?”

    “人家都說最毒婦人心，沒想到你一個小男孩，哪里來這么多雞肚心腸?”

    滕玉江頓了頓，“不過你說得倒是挺有道理，與其揍他一頓，打他幾巴掌，還不如讓他玩弄他，讓他欲生欲死不得好過，不然如何對得起我曾經對他付出過的一片真心”。

    說著滕玉江的眼神中還閃過幾縷兇狠的句芒，讓得身處在幾米外的我，都感到一陣惡寒。媽耶，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女人，她愛的時候可以為你奉獻一切，她恨你的時候，卻同樣可以毀掉你的一切。甚至，不惜代價。

    見縢玉江已經在想著如何玩弄陳群龍，報復他的時候，我卻忍不住出聲提醒道:“玉江阿姨你最好小心一點，陳群龍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到時候你別又再一次陷進去了”。

    “放心吧，我已經錯了一次，我不會再錯第二次了”

    “額，可陳群龍他”

    “你不要太小看女人，太小看我了，有時候不是男人在追求女人，而是女人給機會讓男人追求，以前是我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如今我已經看透了他，便不會再給他任何的機會”

    “那好吧”，見滕玉江如此堅決，而且滕玉江也不是一般的女人，想必同樣的虧她不會吃兩次，于此我也不好再勸說什么，再說了，這原本就是我的計劃之一，若是滕玉江不再和陳群龍聯系，那么我這一步棋下得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你要多加小心了，玉江阿姨，雖然我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和他相處的，可是在我與他接觸

    了以后，發現他的心機十分的深沉，你要多留點心眼”

    “你這是在擔心我?還是有著別的意思?”

    “額”

    滕玉江忽然轉過話鋒，用一種調戲的口吻說了一句，沒錯，正是調戲。

    這種不經意的口吻，讓我沒來由的一愣，這女人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我，只好支支吾吾，沒有回話。

    “玉江阿姨，既然你沒什么事了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就這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很晚了，再不回家mama她就要責怪我了”

    “沈夜卿她都不守婦道投向別的男人懷抱了，你何必再理會她”

    “無論如何她都是我的mama，即使全世界都唾棄她，我亦不能舍棄她，因為她是我的mama”

    我舒了一口氣，我的語氣很平靜，只是任誰都聽得出我的堅決。自然滕玉江也不例外。

    不過奇怪的是，滕玉江在聽到我的話后，起先是一陣黯淡，但很快又再次燃起了點點星光，在金屬眼鏡框底下，一雙漂亮大眼睛里炯炯閃爍，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者后，向我投過來的目光都變了。

    作為最直視這種目光變化的當事人，我，自然是感觸最深的，盡管我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種變化，只是覺得滕玉江看我的眼神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大一樣了。

    以前頂多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總有種不懷好意，如今仿似要把我吞了一般，連骨頭都不吐的那種。

    頓時我的雞皮疙瘩掉一地，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里才行，只是這女人似乎不會那么吞易放我走啊。

    “真是羨慕夜卿，有你這樣的兒子”

    “嘻嘻，你別說，我有時也挺羨慕我mama，有我這樣的兒子的”

    “噗嗤，你還真敢說”

    “對了”，滕玉江忽然一拍手掌，好像想到了什么，走到了辦公桌邊上，不知從何取出了一個袋子，把剛剛拿出來丟在桌面上的零食裝了進去。

    看到滕玉江的動作，我隱隱約約猜到她想要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滕玉江將裝滿慢慢一大袋的零食遞到我的面前，微笑著說道:“這些你拿回去吃吧，雖然你家是開便利店的，里面零食什么的都不缺，不過那些都是要賣的不可能自家拿去吃”

    “這些零食都是小匠的爸爸出差的時候給我帶回來的，都是些進口的零食，國內沒得賣的”

    “不用了，玉江阿姨，我平時也挺少吃零食的，還是留著您自己吃吧”，這婆娘轉性了?一

    下子

    對我好，一下子獻殷勤的，不會是有什么企圖吧?捧著以前對滕玉江不好的觀感，我并

    沒有往別的方面想，有的只是各種猜測滕玉江是否對我有什么企圖，于是我便推脫道。

    亦然，我的推脫并沒有讓滕玉江就此息鼓，她仍還是把一大袋的零食往我手里塞，“我家里還有不少呢，這些你就拿回去吃吧，就當做是今天辛苦幫我搬這么多文件的謝禮”。

    “真的不用，玉江阿姨，我真的不怎么吃零食，我”

    “拿著吧，看電視的時候可以吃，而且就算你不吃你可以拿給你mama，就當是我給夜卿的吧”

    “額，可是我mama不讓隨便收別人的東西”

    “我是別人嗎?都是鎮里居民，鄰里之間你來我往很正常，再說了小匠跟你又是這么好的朋友”

    “哎呀，我”

    這滕玉江實在也太熱情了吧,如此一來更加讓我確信她別有所圖,于是乎我拒絕得更加干脆，沒有絲毫的留戀。

    只是滕玉江仍然不依不饒，直到

    “噶擦一—”

    就在這時，滕玉江的高跟鞋在我與她互相推脫之中，驟然崴了一下，鞋跟從中斷開，然即滕玉江整個身軀一時間失去了平衡感，下意識之下往前傾倒。

    這時候見滕玉江就要摔倒在地上，我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顧，便是只好跨向前一步，接住滕玉江的嬌軀。

    一陣溫香軟玉入懷，一開始我還沒多想,直到我發現我的右手似乎接觸到了一團柔軟的東西，軟軟糯糯的，如同水球一般的，盡管隔著幾層布料，甚至還有一層較為硬實的“殼”，可我仍能感受到其中的柔軟，是我重來沒有體會過的。

    噢不對，這種感覺我好像在哪里體會過一—

    待得我把滕玉江扶穩，定睛一看，我才知道我為什么會感覺到熟悉了，因為那塊柔軟的地帶我曾經也摸過，在滕玉江熟睡的時候!!!

    只見我的右手手心竟然壓在了膝玉江其中一只胸脯上面，那塊堅聳圓潤的團團，透過淺薄的襯衫，仿佛印出了表面。而我的另一只手則是扶在了其纖細的腰肢上，那僅可盈盈一握的細腰，如同蠶絲般纏繞著我的手臂，甚至沿著我的手臂入侵到了我的心臟。

    然而我的思緒沒來得及落在那蠻腰上，全都被胸部上的手掌吸引了。

    此刻我的腦海中只屯現一個念頭，我竟然摸了滕玉江的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