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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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司馬晨也不生氣,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抓起桌上的小天酥扔了過去,露在外面的唇角弧度漸重,道:“膽子愈發大了。還同我使性子?” 他們幾個人自小一起長大,雖有主仆之名,但在司馬晨心中,這幾個人同大哥和二哥一樣,都是自己的親眷,因此,幾人甚少會有主仆之儀。少角自幼就是這么個莽撞性子,司馬晨原就不在意,現在自然也是如此。 “說長安公主抓了三百言官的事情?!鄙僬髯灶欁缘啬闷鹨活w柿子,擦凈后遞給了司馬晨,隨后又從少角手中拿過司馬晨扔過來的小天酥,擦了擦,毫不介意地吃了下去。 少角的脾氣來得快沒得也快,見他們在說自己知道的事情,腦袋向前探,神秘兮兮地說道:“長安這是作甚?是打算殺了言官,集權嗎?總不能因為真不想成親就整這事吧?!?/br> 司馬晨靠在窗邊,整個人懶洋洋的,她覷了眼少角,嘴角的笑容明顯,言語中也輕松了許多,道:“原來你還不是個莽夫啊?!?/br> “少君!”少角氣悶,扭過頭,似是不愿再理司馬晨。他自是比不得少征穩重成熟,可也是自幼跟著少君上學堂的,讀了不少圣賢書的人,怎么,怎么能說他是莽夫呢??? “你看看長安殺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再想想?!鄙僬鲝膽阎刑统鲎蛲砟玫降氖謺?,交給少角。 涉事三百余人,這些官員大多都是秘書省編書的人,看起來并非南楚朝堂重臣。然而長安公主這個女人,可不像個無的放矢的,這些人背后肯定有著絲絲縷縷的聯系。 是什么呢?少角看不出。 “南朝官員選拔是何制度?”司馬晨提點到。 科舉。 南北二國,不僅僅在文化上不盡相同,就是朝中制度也呈現南北之態。燕國朝中要職均出自勛貴世家,平民若是想要謀得一官半職,除非得到世家青睞,以征辟入仕,其余的就得上戰場廝殺,以軍功謀求;而楚國不同,楚國重禮教,行科舉制,朝中凈是沽名釣譽之輩,凡中舉生員大半是謝崔之流的門生。 “謝允?”少角有些遲疑。 司馬晨和少征看著他,淡淡地笑著,肯定了他的答案。 南楚黨爭竟如此激烈嗎?長安看似手握權柄,可南楚朝廷朝野上下,謝家崔家門生遍布,她一介女子,如何能夠斗得過那些個人?想到多日前少君收到的暗報,少角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扭頭看了看少征,隨后又盯著少君。 “是?!表n作武之死的緣由便是長安屠戮言官,崔謝給她的警告。 少角難以置信,他怔怔的 ,眼眸從驚訝逐漸轉為憤怒,他騰地站起身,急聲問道:“豈敢!他們豈敢!” “坐下?!彼抉R晨淡淡道。 少角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怎會如此?” 韓作武雖為敵將,卻是個光明磊落的。幾次征戰,司馬家與其有來有往,少角尚武,便同韓作武生了惺惺相惜之情。他本想等少君重上戰場,再和韓作武分個勝負,哪成想,他竟死在黨爭之中? 當真可悲。 第006章 福薄 福薄 \ “堂堂長公主,竟然還護不住韓將軍嗎?”少角深吸了口氣,鎮定了些許,他仍是有些不敢相信。難保這不是南邊遞上來的佯報,用來迷惑少君。 堂堂長公主?南楚說好聽了是文教發達,說難聽了就是一群老古董搞八股,禮教發展到存天理滅人欲的地步,簡直就是泯滅人性。長公主又如何,不還是被人盯得嚴嚴實實毫無自由的傀儡?圣人之女,可這世上又有幾個圣人?朝中大臣不想著治理國家、保衛疆土,都將目光放于內宮之中,就算有十個長安,也難改傾頹之勢。 “誰知這不是長安的一步棋呢?”司馬晨收斂心緒,瞥了眼還在侃侃而談長安軼事的眾人,隨后再次轉頭看向外面的霧靈山。 她可不認為長安是會被崔謝之流鉗制之人,韓作武死得過于順遂,以至于,就好像是長安將他的頭,送給那些個文臣一般。 少征少角對視,心下大驚。 少君竟如此忌憚長安公主嗎? 從茶樓出來,外面陽光刺眼,司馬晨還未完全睜開眼,忽感頭暈目眩。 見少角和少征正牽馬而來,她慌忙穩住身形,看似與平日無異,翻身上馬。 司馬晨當然忌憚長安。 現今的天下,燕楚二分天下。燕國高祖同司馬一族結盟后,才統一了北方諸部族,建立燕國。楚國強盛,若非楚王昏庸不理朝政,加之祖父一輩厲兵秣馬、枕戈待旦,想來到現在他們還是在漠北苦寒之地放牧,爭相攻伐的原始部族。 祖父一輩將楚國打到了大河以南,而父親更是一舉攻入楚國的郢都,逼得楚國不得不退守大江以南。 這才形成了如今的二分天下之勢。 父兄曾給她講,在康盛二十年,父帥攻入郢都時,楚僖王棄城而逃,太子卻是個硬骨頭。固守都城數十日,若非糧草供應不力,勝負難斷。那位太子不是旁人,正是長安的父王。 仁王在位十八年,勵精圖治,幾次派遣大將韓作武收復失地,同司馬一族征戰多次,雙方皆有勝負。幸而仁王子嗣不豐,僅有一位王子。然而不幸的便是王子年幼,朝中諸事皆有長公主長安決斷。 經由仁王親自教導的長安,繼承了仁王的才能,甚至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