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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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爹眉毛一跳:“媽你怎么現在這么八卦?沒說什么?!?/br> 杭柳梅攥起拳頭搗他一錘:“你真不夠意思,我昨晚幫你拉住她那個新男友,今天還特意給你制造話題讓你有由頭找穗子聊天,你怎么連這點事情都防著我?那你別替我去問她祁繡春的事了,我自己問去,然后我順便問問你和她說什么了?!?/br> 麥爸聽她說完,哎呀一聲從椅子上起來坐端了:“我就是讓她和我復婚,行了吧!等一下,你要祁阿姨的店鋪干什么?你要去找她?” 杭柳梅不回答他的問題,硬把話題往兒子的感情上帶:“你怎么那么離譜??!她正談著戀愛,你插一腳說復婚這誰能接受。烈女怕纏郎,你得循序漸進著來?!?/br> 麥爹悶著不吭聲??偙O帶著小弟給他倆剪頭發,用幾個大發夾把濕叭叭的頭發東一下西一下地分出層次,倆人一個比一個滑稽,一通忙活后雙雙頂上燙發機。 終于沒有外人了。杭柳梅動不了腦袋,伸出一只手拍拍兒子:“剛聊的還沒說完呢,你接下來什么打算?” 看他不回話,她繼續支招:“我昨晚幫你規劃了一下,要不你也去配個眼鏡吧,你不要那個表情,平光鏡也行啊,你沒發現穗子現在喜歡文文氣氣的那種嗎。應該是你們離婚的時候你太莽撞把她傷到了,所以她現在就找不一樣的,那你就得讓她看到你的轉變。馬上就是小麥的生日了,你可以借給兒子過生日約穗子見面……” 麥爹不是無動于衷,杭柳梅有那么幾條建議確實說到了相上。年齡上去了,他反而有些束手束腳的,轟轟烈烈愛過的人,再重頭追求一次,就是比第一次難一點而已。 坐了四個小時,終于捯飭完兩顆腦袋。麥爹要送杭柳梅回家,杭柳梅反讓他送自己去美容院,甚至問麥爹要不要也保養一下皮膚,麥爹以當晚要出發去山里露營為由推掉了她的邀請。 “那好吧,我自己去,”杭柳梅不忘叮囑,“你馬上給我問祁繡春的店在哪,我在里面等你消息。這理發店手藝還行,就是凳子坐久了硌得我難受?!?/br> 蒲芝荷此刻也很難受。 她進到包間才知道,這不是她單獨和祝甫一家吃飯,而是她們一家三口和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吃飯。她想轉身離開,只是一念之差留下來。大概是突然想到杭柳梅昨晚說那兩句不好好經營人就散了。她不是為經營祝甫,是不想傷爸媽的心。 但這頓飯她是一點也吃不進去。兩邊父母是第一次見,都在故作熱絡,話在空中繞來繞去。 祝甫的mama也捕捉到了這種虛空,她終于還是開口,往飯桌上實實在在地砸下準備已久的話:“其實我們這次來也是希望把兩個孩子的事情定下來。房呢已經買好了,雖然在新區遠了點,但是你們知道的老城里現在沒有好樓盤了。那邊地鐵很方便,而且從幼兒園到高中的學校都有,他們小孩以后念書也不用愁……” 蒲大師和歐導早就注意到女兒臉色不好了,不敢順坡下驢,只點頭附和:“好好好,咱們都是主要看人,孩子好就是最好的,也沒什么其他要求……” 祝甫的爸爸開玩笑似的一推老婆:“這才第一次見面,不著急么!”又轉過來補充:“我們也就是先表個態,你看兩個孩子這么要好,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急這一天兩天,我和他媽這次在西安待得比較久,咱們機會還多。但我們倆是很希望咱們早點兩好合一好,早成一家人!” 說完他號召大家碰杯,蒲芝荷像木偶被人用線提著抬起胳膊,旁邊的祝甫挺幸福,都笑出了魚尾紋。她和他兩個臨近三十的人,在飯桌上被安排終身大事,其他人歡天喜地做部署,仿佛與她無關。她覺得這很荒謬。 祝甫帶著一點夸耀地介紹蒲芝荷正在跟著大藝術家工作,最近比較忙,所以這頓飯才吃晚了。她順勢講自己在關鍵時期,有希望加入國際展覽,對職業生涯很重要,年內沒什么空閑了。 但似乎沒什么人在乎她的弦外之音。蒲芝荷后半場一直在走神,她突然非常希望杭柳梅也在這里,她想立刻告訴杭柳梅發生了什么。 她不聽信任何人,只想聽杭柳梅會怎么說。 第十八章 盜貓 杭柳梅一心要見祁繡春,她今天真是上了頭了,這會臉上敷著面膜,躺在美容椅上念念有詞。 “繡春姐,好久不見?!碧降?,好像分手后再見面的情侶才會這么說。 “繡春姐,我來照顧你的生意了?!碧谅?,萬一不買東西,會不會被趕出來。 “繡春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太卑微,她要是說還生氣,豈不是很沒面子。 杭柳梅穿著最喜歡的裙子,拎著最心愛的包,想用最好的狀態去找朋友,卻發現自己連開口說什么都不知道。管她呢,反正已經拿到了地址,先去再說。 祁繡春工作的珠寶店在南大街的路邊,紅底金邊的四個大字“寶春黃金”。這個春就是祁繡春吧,看來她還混成半個老板了。聽說她當年離開敦煌之后進省城拜了個老師傅學手藝,后來不知怎么的入了首飾的門道,一個人既要養家還要帶女兒看病,能做到今天不容易。 繡春姐真是個硬骨頭,也不知道怎么扛下來的,她當時要是回頭找我,我難道會不幫她嗎,杭柳梅在心里嘆氣。她在店門口轉了兩圈終于踏進門去,沿著柜臺走了一個來回,才問店員祁繡春在不在。聽店員說祁繡春給客人送貨去了,得晚上才回來,杭柳梅有點失望,又松了口氣。 “要不您留個姓名電話,我讓祁老師回來了聯系您?” “不不不,不用了,我就是隨便問問?!焙剂氛f完就慌張地離開。 她出門并沒有走遠,在街對面找了個咖啡廳坐下,隔著玻璃盯著寶春黃金的店門口,先蹲點到祁繡春回來再說。 “要是芝荷在就好了,她們小年輕姐妹多,這種事情她肯定有辦法?!焙剂窋囍嬃?,有點思念蒲芝荷在酒吧拱自己上臺唱歌的感覺。 “繡春姐,這店是你開的?我就知道你手又巧人又有本事,干什么都能成。當年你走之后我心里很后悔,咱們都一把年紀了,不如今天坐下好好聊聊吧?!本瓦@么實話實說挺好的,她能吃了我不成?杭柳梅打好腹稿,話都到了嘴邊,但是這個祁繡春怎么還不回來,憋得她心燒。 是貨太好被顧客請吃晚飯了?還是貨不對板和顧客打起來了?我眼睛都不眨在這盯了倆小時,她那個人總是打扮得姹紫嫣紅的,每天跟辦喜事似的,但凡她從這過,就不可能把她錯過。 想到辦喜事,杭柳梅拿出手機查看今天的吉兇。四月十三,“宜:破屋、沐浴、解除、余事勿??;忌:諸事不宜?!备幸恍袊诟馈皼_馬煞南”——屬馬犯沖,南方不利。 這不說的就是我嗎!杭柳梅心里驚呼大事不妙。自從宋疆倒在她面前,她就有點信這個了。 對面突然變得鬧哄哄的,是祁繡春回店了。那些年輕漂亮的店員全都迎上去和她笑著打招呼聊天。繡春姐就是這樣的人,走哪都是焦點,做事又周到,肯定惹人喜歡。但今天大兇犯忌,還是算了。杭柳梅心灰意冷地拎包走人,打包沒吃完的半個堿水結回去給小麥當早餐。 害怕引起祁繡春的注意,杭柳梅戴上了口罩和墨鏡。天已經黑了,她這么個裝扮反而不像好人。她也顧不上講究這些,快步走過門口,再拐個彎就可以離開了。杭柳梅站墻邊用拐角做遮擋,想再看一眼燈牌下耀眼的祁繡春。 腳邊突然發癢,是只漂亮的暹羅貓靠到了她身上。杭柳梅最愛小動物,馬上心軟了,蹲下把它抱起來:“你是從哪來的小可憐,臉跟鍋底似的,嗯?” 小貓扭著身子貼近她的臉,她想到兜里還有堿水結,騰出一只手撕下來一小塊喂給它,小暹羅吃了面包就粘著她不走了,在她臂彎里安心地拱著。杭柳梅摸到它脖子上有一條帶子,果然是家養的貓,把前面的金色吊牌反過來一看,“寶春黃金”,是祁繡春店里的貓! 杭柳梅趕緊把它放到地上,兩手往店鋪方向扇風:“嘍嘍嘍,去去去,找你主人去!”小貓不肯走,嬌滴滴地在她腳上臥下。杭柳梅正著急,就聽見有人往這邊走著找貓了。 杭柳梅一把把貓揪起來背過身去,兩手抱住它腋下,沒想到這小貓展開了還挺長的,她就這么提著貓,東一步西一步,不知道該往哪去,心一橫就等找貓的人過來了直接塞那人手里算了。 誰知道打頭的就是祁繡春。杭柳梅又慫了,自己現在這么狼狽,實在丟人。她思考一秒,就決定抱著貓向反方向跑。 身后有人叫:“小梅?小梅?” “完了完了,她認出我了,不能這樣叫她逮著我?!焙剂沸睦锝锌?。 小暹羅喵喵叫,祁繡春店里的小丫頭也追出來了,看見杭柳梅露出的貓爪立刻大喊:“那是我們的貓!有人偷貓!”邊喊邊招呼同事跟上一起抓賊。 這下不跑都不行了,杭柳梅慌不擇路向前沖,幾個小年輕在后面追,祁繡春吆喝著讓所有人都別跑了,但是壓根沒人聽。金子被偷了她們會報警,但是貓被偷了她們會拼命。 杭柳梅一把老骨頭沒幾步就受不了了,身邊是家賓館,她抱著貓就鉆進去,火急火燎地掏出身份證放到前臺:“開房,單間!”就這么連人帶貓被放了進去。 祁繡春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前面有個人像杭柳梅,剛喊了兩聲小貓的名字小美,杭柳梅就悶頭向前跑,祁繡春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本想獨自上前拉住杭柳梅,結果店員一嗓子破壞了她的計劃。 南大街人擠人,她們轉眼就把杭柳梅跟丟了。小姑娘們都不肯罷休,祁繡春攔?。骸皼]事,會有人再送回來的?!?/br> 此刻黑臉小暹羅興奮地在賓館的大床上跑酷,比它臉更黑的杭柳梅坐在沙發上呼哧帶喘,自己今天這干的算什么事兒??!小貓見她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從床上跳下來蜷縮到她腿上舔毛玩。 杭柳梅捧起它三角形的小臉,撫著吊牌上的“寶春黃金”嘆了口氣,決定明天一早把它拴到店門口再離開。至于找繡春姐的事,等芝荷和小麥回家了再討論決定吧。 一頓飯從中午吃到下午,蒲芝荷坐車回到杭柳梅家,沒想到祖孫倆都不在。早上告別的時候小麥說下午有籃球賽,也許杭柳梅是去看小麥了。蒲芝荷脫掉今天為見長輩特意穿的西裝裙,再把那雙磨腳的高跟鞋踢到一邊,換了套輕便的衣服往大學里去散心,不然她腦子都要炸了。 小麥在cao場上和三五同學穿著隊服打籃球,看來比賽已經結束了??磁_上沒有杭柳梅的身影,蒲芝荷抱著胳膊遠遠站在一邊等他,被小麥的室友先留意到。 這位室友扯了扯自己的運動頭帶,向蒲芝荷這邊看了好幾眼,顯擺似的跑遠了讓同伙把球傳給他,然后帥氣地投了個三分球。擊掌后他故意帶球往蒲芝荷那邊跑,一個脫手,球向蒲芝荷砸過去。而她正低頭回祝甫消息。 蒲芝荷打完字發出去,面前晃過一個人影,是小麥半路截走飛向她的籃球。他還沒認出蒲芝荷,只顧著三步上籃了。發帶男孩懊惱地責怪小麥:“我那個球是為了和美女制造機會,你可毀我好事了??!” 小麥這才看到蒲芝荷,揮手和她打了個招呼,蒲芝荷對他笑了一下。這極大程度地滿足了青春期男生的虛榮心。幾個同學都無心打球了,好事地湊過來問小麥這是誰,小麥拍著籃球說,一個朋友。 “我還以為是來看我的呢!你小子不聲不響地居然開始泡學姐了,成了的話記得請大家吃飯啊,我要讓學姐也給我介紹個年上女朋友?!卑l帶男孩吹了聲口哨,小麥不回話,跳起來搶了他的籃板。 幾人又草草打了幾場,天快黑的時候終于散場。一個女孩拎著奶茶走向小麥:“麥序,上次英語大課小組作業的時候我和你說過比賽贏了的話我請你喝飲料,給,我說話算話了??!” 周圍人開始尖叫起哄,還紛紛扭頭看蒲芝荷,小麥的臉紅到了耳朵根。他背上書包把外套搭在臂彎里,撓了撓頭說:“你說過嗎,我都忘了。謝謝你啊,不然你留著喝吧,我不愛喝甜的?!?/br> “我知道,我點的是無糖的?!?/br> 幾個男同學更激動了,發帶男孩更是擠到前排搭著小麥的肩膀代替他接下了奶茶:“哎呀人家給你送過來你就收下吧,你看我們想喝都還沒有呢?!?/br> 小麥還是害羞得不正視她,她也不在意,落落大方地告別。 小麥在一群男生的簇擁下走到蒲芝荷面前。扎著高馬尾的蒲芝荷被風吹亂頭發,她還在瞇著眼睛眺望那個女孩走遠的背影,欣賞熱褲下修長的雙腿。還是校園好,校園的空氣里都是多巴胺,演的都是偶像劇,哪像她只有家庭倫理八點檔。 其他人看她若有所思,以為有三角戀戲碼可看,都憋著不說話。 “打完了?一會兒沒課吧?”她問。 “嗯,晚上沒事了?!彼?。 “你家里有點事,把衣服換一下,等下詳細說?!彼f完就帶頭向前走。 幾顆腦袋轉著看兩張平靜的臉,這就完了?不吃醋?不問那是誰?他們拐著彎和蒲芝荷聊天,蒲芝荷反應夠隨和,他們講話也就沒有了顧忌。 “剛那個送奶茶的是公管院的吧,哇她有點背影殺手啊?!彼麄儺斨_始點評。 小麥不想聊這個,擺了擺手:“沒有,別亂說人家,都不熟?!?/br> 發帶男孩點蒲芝荷發言:“真的呀,學姐你說,她搭我們麥序是不是有點普信了,得好好學學化妝,最次得剌個雙眼皮。我覺得吧,女追男要是像學姐這樣的肯定就是隔層紗?!?/br> 他猛一抬胳膊,腋下那個汗味真讓她受不了,蒲芝荷站遠一步,眼看前方云淡風輕地說:“你還真說對了,我和前夫離婚以后找體育生,一釣一個準?!惫黄淙?,幾個小男生驚愕地交換了眼神,都不敢再和她搭話了。只有小麥聽她胡說八道,在低頭偷笑。 走到宿舍樓下,等其他人都散了,蒲芝荷問小麥杭柳梅去哪了,怎么家里沒人手機也關機。 小麥卻說,奶奶沒來找過我,不過她常自己在學校轉,我收拾一下咱們找找。 他沖上樓快速沖了個涼,濕著頭發下來,蒲芝荷已經從女同學那里借到一輛自行車。她跨坐上去,示意小麥也找室友借一輛,學校太大,騎車找人比較快。 “芝荷姐——我不會騎自行車?!毙←渻墒譄o奈地叉著腰, 發梢的水滴落在衣服上。 蒲芝荷拍拍那輛女士自行車的后座:“上車,我載你?!?/br> 第十九章 夜奔 “真的嗎,我怕你帶不動我,不然你騎車,我跟著跑吧?!蓖砩虾孟褚痫L了,小麥摸了一下鼻子,想打噴嚏卻打不出來。 “不要小看我,”蒲芝荷把車蹬到他跟前說,“我甚至可以把你公主抱上來?!?/br> 此刻的宿舍樓下有不少摟抱在一起的情侶。小麥穿白底紅字的美式復古連帽衛衣,露出下午剛又被曬黑了一度的瘦削臉龐。他正正佇立在宿舍樓門口,兩邊的路燈打在身上,映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一路延伸到蒲芝荷腳邊。不怪別人側目瞄他們,他們確實擋著道,還有點像演偶像劇。 還是找奶奶比較要緊,小麥三兩步走下臺階坐上去,折疊好胳膊腿,讓自己盤踞在粉紅色的后座上。 蒲芝荷一個漂亮的拐彎就騎著車往教學樓去,樓上突然傳來響亮的齊呼:“麥序加油!” 所有人都向上看,原來是小麥室友們疊著羅漢從窗戶里伸出腦袋,像擠在巢里的雛鳥似的張大嘴滋里哇啦亂叫,而小麥只留給他們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祈愿蒲芝荷沒有聽到這群顯眼包的聲音。 蒲芝荷聽到了。她覺得他們幼稚得有點好笑,不過這種幼稚并不招人厭,十年前她和祝甫約會,他室友好像也干過這種事情吧。聯想到祝甫,她心里很是不爽,于是把車子蹬得飛快,穿梭過一群抱著書剛下課的新生,等到人少的地方,她漸漸放慢速度,才覺得兩腿都有些酸了。 坐在后排的小麥也終于敢放松緊抓座位的手,剛有幾次他都想直接上腳剎,幸好蒲芝荷下一秒都靈巧地避開了人。 “我好久沒有這樣騎車了,你看,我還可以這樣?!逼阎ズ烧f著兩手都撒了把。本以為小麥會跟著歡呼,沒想到他一臉驚恐,她決定還是別嚇他了。 “奶茶呢?”她問。 “肚子不餓,不太想喝,留給室友了?!彼?。 “人家給你買的,別隨便送人呀?!逼阎ズ傻穆曇魪那懊骘h過來,小麥不知如何作答,幸好風把她的頭發吹到小麥的臉上,撩得他鼻子癢癢,終于打出了那個噴嚏,就這么糊弄過去。 “怎么頭發不擦干就出來,這樣吹風會感冒的?!逼阎ズ烧f著扭頭看他一眼,“把帽子戴上吧?!?/br> “今天吃飯怎么樣?”小麥看著她的后背問。 “很不妙,好像要結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