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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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蒲芝荷又說:“如果咱們可以去一次敦煌就好了,我還想和你奶奶一起去看壁畫呢?!?/br> “會有機會的?!?/br> 已經到了小麥說的階梯教室,里面并沒有杭柳梅的身影。兩人只得輾轉去其他地方。 他們在這座早已熟悉的校園里從黃昏找到夜幕降臨,連小麥的頭發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吹干了。他任由蒲芝荷把自己帶向東南西北,心一直向下落,落在角落里慢慢研磨,化成濃重的墨水。他斟酌著怎么和她開口聊天,把自己都斟酌成了一篇漂亮文章,只可惜都融進了夜色。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撥通了備注是“老爸”的那個號碼,和杭柳梅的一樣打不通,再看他的朋友圈,是秦嶺某個不知名峪口的晚霞,配文只有一個表情符號,是只帳篷。 他給姜云逸留言:“爸,奶奶和你一起進山了嗎?” 蒲芝荷一個急剎車,小麥只顧著捏緊手機,撞上了她的后背,才發現蒲芝荷穿得比他還單薄。揉著鼻子坐好,他有些局促地向后撐著身子,剛想問有沒有把她撞疼,蒲芝荷先扭頭問他:“我先去把車還了吧。你想想還能去哪找?” 麥爸一直沒回消息,家里也還是沒有人。 小麥想了一下,好像確實還有一個地方沒找,但不適合現在去了。是爺爺的墓地,在南郊公墓。奶奶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不打招呼自己個兒去看爺爺。 蒲芝荷想到昨天杭柳梅找到那幅畫后大喜大悲的樣子,有幾分相信這個可能,拍了一把小麥的肩膀:“那走吧,在關門之前找一遍,總比干等著強?!庇谑莾扇俗ゾo時間打了一輛車往公墓去。 蒲芝荷在車上問小麥,你的爺爺是個怎么樣的人? “爺爺?小時候我爸媽工作忙,都是爺爺奶奶帶我。開家長會分兩種情況,如果考得好就奶奶去,考得不好就爺爺去。爺爺給我買漫畫書,不過我寫作業的時候他會把漫畫都拿到一邊去自己看。我小時候養的蟈蟈和小雞都是爺爺買回來的,我的第一只小狗也是和爺爺一起撿的。他原來是工程師,為了奶奶才留在敦煌,所以數理化很厲害,直到我念高中都還能看懂我的數學作業……”他描述得雜亂無章,原來快樂的回憶太多了,小麥也有些想他了。 看他表情變得柔和,蒲芝荷腦袋里浮現櫻桃小丸子的爺爺說的那句“即便這個世界上的人都不偏袒小丸子,但我最最最偏袒小丸子了?!贝蟾判←湹臓敔斠彩沁@個風格。蒲芝荷也有點明白了為什么杭柳梅到了這個年紀,還有著年輕時候的天真嬌氣。 到公墓的時候里面拜祭的人已經走光了,門亭里的大爺暫停新聞聯播,放下油潑面,走出來驅趕他們:“快閉門啦都別進去啦,以后早點來,哪有這個點來掃墓的啊?!?/br> 小麥上前解釋:“我們就是進去找個人?!?/br> 大爺眼一閉,嗔怪道:“那就更不著急了,里面的人都跑不走,什么時候找都行?!?/br> 蒲芝荷哭笑不得:“我們找的是活人,家屬還在里面,我們就進去十五分鐘把她帶出來?!?/br> 大爺抹了一把嘴邊沾的辣子面,看看手表,思考兩秒后揮手放人:“那你們動作快點,我這準時鎖門啊?!?/br> 兩人進去之后直奔爺爺的墓碑,空空蕩蕩不見一人,墓碑前也沒有花果紙灰,看來奶奶并沒有來。蒲芝荷從包里拿出一顆蘋果兩只香蕉遞給小麥:“這是我們中午吃飯送的果盤,我覺得味道不錯就帶回來了。既然來了就祭拜一下吧,解釋一下不是咱們怠慢,只是太匆忙了?!?/br> 小麥接過去,芝荷姐今天一身時髦裝扮,真不曉得那么小的包怎么塞進去這些水果的。他聽話地擺上。天黑透了,墓園放廣播通知離開。蒲芝荷和小麥走到門口的時候,黑鐵柵欄門已經上鎖,纏繞著笨重鐵鏈和生銹鎖頭。門亭里是黑的,剛看門的大爺不知去向,多少有點都市靈異的前奏。 蒲芝荷問了兩聲有人嗎,無人應答。小麥拿出手機想打電話,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他這才記起來下午光顧著比賽,一直都沒充電。 “剛他眼睜睜放咱們進來,怎么不等咱們出來就把門鎖了,還沒到約定時間,人也不見了?!逼阎ズ勺呋貋韺π←溦f,但卻扭著臉不停向四周張望。陰風陣陣,遠近樹林被吹得沙沙作響,連結柵欄的是一圈不高不低的石墻,她向小麥提議:“不然,咱倆翻墻出去吧?” 蒲芝荷的妄為總是超出小麥的想象,現在家里的人一個比一個膽大包天,奶奶玩失蹤,芝荷姐在墓園翻墻,全靠他維持基本秩序。 但這樣的日子好像是也挺有趣,小麥點頭同意。 蒲芝荷雙手扒在墻上試著爬上去,小麥在她身后也有些緊張,隨時準備接住她。但墻對她來說太高了,手臂用不上力,幾次都上不去。 蒲芝荷望四周尋找墊腳的東西,小麥蹲在地上讓她踩著自己的背,蒲芝荷拒絕,小麥單膝跪地拍了拍肩膀對她說:“芝荷姐,那你坐上來吧,我撐著你上去?!?/br> 蒲芝荷還在猶豫,小麥以為她擔心危險,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摔著?!?/br> 于是蒲芝荷靠坐到小麥的肩膀上。小麥的肩膀很結實,她一手扶著墻,一手扶著他的胳膊,掌心傳來他的體溫,蒲芝荷突然有些害羞,幸好天黑,小麥在下面也看不到她臉紅。小麥仿佛沒有感覺到她身體變得緊繃,他一心擔心她摔下來,只顧著扶著她的腰和腿慢慢站起來。 蒲芝荷兩手撐在墻頭,試著把一只腳蹬在墻上,一下沒穩住,小麥立刻伸手從后面托住她的腰,幾乎將她半擁在懷里。她不重,脊骨的觸感很明顯,小麥手上用了一把力,將蒲芝荷扶了上去,這才發現額頭都沁出了汗,心也跳得很快,明明不熱。 蒲芝荷蹲在墻頭向下看,那一邊是草坪,雖然有點高,但可以跳下去。她把碎發捋到耳后,正打算縱身一躍,被一聲洪亮的煙嗓喝?。骸鞍ググァ桥优赖綁ι细扇瞿?!你們進去找人怎么不走正道!”大爺還算古道熱腸,邊喊叫邊搬來梯子。 “我就去上個廁所,你倆就要翻墻了,”大爺點了一支煙,還想批評點什么,突然想起關鍵的事情,“哎你們不是說進去找家屬的嗎,你們找的人呢?” “人沒在?!逼阎ズ珊托←溑纳砩系哪嗤?。 “那你說你們折騰這一趟干嘛???你倆開車了嗎?這會都沒什么公交了,你們要是叫車,人家司機都覺得害怕呢,大晚上誰來的公墓拉客,你們怕是走不成了?!?/br> 蒲芝荷和小麥對看一眼,大爺看他倆確實沒轍了,從門亭后推出一輛舊自行車說,我這把車抵給你們用,騎上大道好打車?!?/br> “多少錢?” 大爺伸出一只手:“不貴,五百?!?/br> 小麥打算付錢,卻想起手機早已關機。蒲芝荷在一邊堅定地說:“一百不還價?!?/br> 大爺把車塞到他倆手里,成交。 “你太厲害了,芝荷姐?!毙←溩谀莻€破破爛爛的自行車后座由衷地向蒲芝荷表達敬佩。 蒲芝荷扭頭說:“走夜路有點太安靜了,那你給咱們唱首歌吧,唱一首昂揚正氣的?!?/br> 小麥思忖良久,開口就是《好漢歌》,當他唱完最后一句“風風火火闖九州”,蒲芝荷一個急轉彎然后剎車, 他們正好趕上最后一班公交車。 到家已經是后半夜,卻仍然沒有杭柳梅的消息,蒲芝荷安慰小麥先休息,明天一早就去報案。第二天他們還沒醒,杭柳梅就已經回到家里來了,回來的不止她一個,還有一只黑臉暹羅貓。 第二十章 相會 杭柳梅昨天太累了,靠在賓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她醒來睜眼一大早就去還貓了,誰知道祁繡春比她到得還早,沒見過誰家做生意六點半就搬個凳子坐大門口的,祁繡春這明擺著是守株待兔。 于是杭柳梅又臨陣脫逃,抱著貓回來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我把人家貓拐走了,準確說是它自己送上門的,你們倆還回去的時候千萬不能暴露了我?!焙剂防阎ズ珊托←滈_三方會談,看他倆眼神發瓷,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補充強調,“然后呢就是套一下對方的話,尤其是看祁繡春生氣沒有?!?/br> 小麥把貓抱在懷里,打了個哈欠問奶奶:“奶奶你和祁奶奶之間怎么了?你不告訴我們,我倆到時候沒法隨機應變?!?/br> “哎呀你小孩子家不要問那么多,那這樣,你們把那幅《水月觀音》帶上,去了以后多問她一句,還記不記得這幅畫?!?/br> 蒲芝荷和小麥一到寶春金店,祝甫的電話就來了:“芝荷,杭老師人找到了沒?找到了就行。她是不是那個阿茲海默了?不是啊,反正我覺得這樣有點跡象,這個年齡的老人還是得看緊點。好好好,我不亂說話了。昨天不是和你說我和我爸媽去商場看三金嗎,我們相中了一套,但這個將來是給你的,還是得看你喜歡不喜歡,你沒事的話我去接你,咱們今天去看看?” “不是說結婚的事回頭咱們再談嗎。我不用三金,都是些老傳統而已?!?/br> “我和我爸媽也這么說,我就說你肯定也不在乎這種,他們都說你是個好姑娘,那我們更要做到位了,你看我爸媽也是選定你了??!你那邊沒事了咱就管管自己的正事吧,你說他們都來了,你成天忙得不露面也不行吧……” 小麥向蒲芝荷走過來,剛好她也不想和祝甫再拉扯了,急急說再見就掛了電話。小麥說祁奶奶不在店,帶著作品去會展中心參加活動了。 回到家杭柳梅聽說了這件事,問他倆那你們說咱們去不去,剛問完就改口,算了算了那里人多眼雜的,也不適合談事情,我還是回頭到她店門口蹲她吧。 蒲芝荷看小麥一眼,他倆回來的路上就預料到杭柳梅想去又不敢去,所以早就商量好聯合把她帶過去,你一言我一語,半哄半強制地把杭柳梅塞進了車。 祁繡春去的是會展中心的婚博會,館里沿四壁擺了一圈展臺,每家店都分到一畝三分地,雖然不算大海撈針,但要找起來也不容易。三人正往珠寶區找祁繡春的店,卻先碰見獨自閑晃的祝甫。 他也一眼看到了蒲芝荷三人:“芝荷!你看你,我叫你來你不來,非要自己來。哎呀我知道了,你也是為了能和杭老師一起吧!杭老師,又和您見面了,你們也來逛?我們倆不是快結婚了嘛,我就趁著周末來看看?!?/br> 見著祝甫呲著個大白牙過來,杭柳梅立刻沒有剛進來時那么緊張了,她順著他的話聊:“在準備喜事了啊,現在真方便,一個大廳里什么東西都有,比我們當年豐富多了?!?/br> “對,這號稱一站式解決,但我肯定不可能就這么省事就給她定了,一輩子就結一次婚,這里面也不全是好牌子,我到時候肯定要給她都選最好的?!?/br> 祝甫說得很熱情,他喜歡在外人面前故意擺出很寵溺那個勁兒,這讓蒲芝荷有些別扭。 祝甫裝作沒在意,招呼著杭柳梅和小麥一起,拉著蒲芝荷快走兩步在前排小聲和她布置:“你要來就自己來,把他們叫上干嘛呀,咱們倆選東西問價格帶兩個外人多不方便?一會兒還是找個借口和他們分頭逛吧?!?/br> “我不是來找你的,”蒲芝荷擰著臉不看他,“我們是來幫杭老師找人的,我跟你說了,這些現在都不需要考慮。要不你找個借口先回去吧,我們一會辦事帶著你也不方便?!?/br> “不要三金,婚慶、婚紗、攝影、攝像也不要嗎?你看你說的那話!別人的事是事,我的事就不是事?結婚啊,人生大事,怎么總是我一個人cao心,你是一點也不管?!?/br> “原來商量結婚這事我也參與一半,我還以為只需要等通知就好了。我和你說過我現在不想結婚,最起碼等我把杭老師的展覽忙完,咱們再好好談這件事行不行。為什么說好的吃飯臨時變卦成了家長見面,有沒有人尊重我的想法?”蒲芝荷昨天憋著的氣,今天終于說出來了。 祝甫不高興了:“為什么不和你說,因為知道和你說了你就這個樣子,告訴你是家長見面的話你還去嗎,你肯定是推三阻四!結婚是不是大事?長輩都來了,你還在那拖拖拉拉,我一個人辛辛苦苦籌劃,到頭來人家居然趕我走!” 眼看就要吵起來,杭柳梅突然在背后喊芝荷芝荷!我看到寶春金鋪了!杭柳梅激動地擠到前面來拉起蒲芝荷的手,扭頭對祝甫說,不好意思啊我要借用她一點時間,奶奶有要事要辦,沒人給我壯膽的話我不太行。 到距離寶春金鋪還有五十米的地方,杭柳梅突然放慢腳步,拉著蒲芝荷左挑右看,好像真的來買東西似的。逛到了祁繡春的鋪位,杭柳梅不看臺前坐的人只看飾品,還和蒲芝荷比貨:“這個手鐲是不是比那一家的更精致,但是你手腕細,不能買太寬的”。 祁繡春早就注意到她了,看她一路裝模作樣地過來,噙著笑等她的后招。 “二位自己戴還是送人?你拿的那個是我們家爆款,和這個項鏈是一套,試戴看看?”祁繡春站起來招呼她們。 杭柳梅的心猛跳一下,比結婚的時候還緊張,她手捂著胸口抬起頭來,裝作驚訝地說:“繡春姐——這是你的店啊,你,你真厲害,當年我就知道,你做什么都能成。你說都在一個城市,沒想到今天才逛到你的店?!辈恢醯?,越說越慢,最后聲音還有點發顫了。 祁繡春聽她這么說,眼里閃過傷感,故作輕松地打趣自己:“哪兒啊,我哪有本事開這么大的店,也只是給大老板打工而已。你們來逛???有人結婚?” “啊,是啊,這是我的助理小蒲,今天陪她隨便看看?!焙剂愤@會怎么腦子跟黑白電視壞了似的全是雪花,她在路上想了一肚子話,一句都倒不出來,反而還磕巴上了。 祝甫和小麥剛跟在兩人后面,也客氣地干巴巴聊了兩句。但他一眼看見她們停在那兒,就皺起了眉頭。他去商場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古法黃金的克價比普通的高多了,在他看來買黃金就是買個保值,柜員吹的什么工藝和傳承純屬消費陷阱,剛夸完蒲芝荷懂事她怎么就掉坑里去了? 于是在杭柳梅卡殼的空檔,祝甫擠進來了:“杭老師不愧是藝術家,一下子就看到這種花樣最復雜的店鋪。你說這東西拿給我這種粗人,我都看不出寓意?!?/br> 祁繡春剛還想和杭柳梅敘敘舊,感情烘托到了,怎么殺出來這個愣頭青。她問:“這位是?” 蒲芝荷有氣無力地介紹:“我男朋友?!?/br> “啊——那你們這是要看結婚用的三金?五金?” 蒲芝荷想幫杭柳梅找個合適的由頭留下來,正要說是,祝甫就搶話道:“沒有沒有,我們也是剛偶遇?!?/br> “我們就是要看三金,帶杭老師專門來幫忙挑選的。聽說您是她在敦煌的老朋友,所以慕名來您這里,剛說的配套的項鏈能不能讓我們看看?”蒲芝荷越過祝甫拉著杭柳梅問。 他剛在底下抓著她的手腕示意她走,她狠絕甩開,小麥站在最后看得一清二楚。 祁繡春把那只足金花絲青銅紋的手鐲和項鏈放在絲絨托盤上,端出來擺在她面前。蒲芝荷拿起來和杭柳梅比劃:“杭老師,這個開口的是不是寓意不好?你們再幫我看看?我不太懂這些,主要聽你們的建議?!?/br> 祝甫看到那個手鐲上的價簽寫著四萬多,但它總共還不到六十克,算下來七八百一克,現在外面的金價也才四百多,大牌子的加工費都沒這么貴。蒲芝荷居然還坐下開始選了,她這是在故意慪氣嗎。要是之前祝甫就由著她去了,過兩天她自己會好,但今天他也有情緒,結婚這件事總是談得不痛快,他也犯起了犟。 祁繡春又端出一套新貨:“這套好,如意祥云的鐲子配花絲燒藍鳳簪,穿中式禮服出閣的時候戴最合適?!彼诮o蒲芝荷推薦,眼睛卻在杭柳梅和祝甫的臉上游走,小梅還是那么藏不住事,至于那個男青年,肯定就是嫌貴。 果然祝甫說:“老板這可不行,現在婚禮上用的鉆戒啊首飾啊都是假的,那么貴重的東西,到時候一鬧一擠給弄丟了得多心疼,前兩天不就才出現這種新聞。人不識貨錢識貨,您這幾個鐲子一看就是好貨。但我們老百姓買了也是要日常用的,黃金本來就軟,這樣的戴著什么也干不了,只能供著也不行吧!” 祝甫說完拍了一下蒲芝荷的肩膀:“不然咱們和杭老師再看看?我給你在周大禧家看的也和這差不多,大牌子售后有保障,咱們再比對比對嘛!” 祁繡春有點同情坐著的女孩了,女人最容易在感情上栽跟頭,她自己年輕時也吃過這個虧。誰知道蒲芝荷說:“那就不看三金,我給自己買一個,這個帶鉆的小墜子能拿出來讓我看看嗎?” 祝甫臉上掛不住了:“你非得這樣嗎蒲芝荷?有事就好好說,拿錢置氣有意思嗎?” “我給自己買項鏈怎么能說是置氣。我就喜歡自己的東西自己買單,要是別人送上門我反而沒那么喜歡了?!逼阎ズ墒侵涝趺慈侨松鷼獾?,她這幾句話雖然硬,語氣卻很平淡。她越是漫不經心,祝甫就越是火大。 祁繡春看著倆人,沒有去拿項鏈,反而說:“別試了姑娘,你信我的,那個不適合你?!?/br> 唉,杭柳梅在心底嘆氣,自己這都辦的什么事,還害的小兩口吵架了?!岸际俏依掀抛幽X袋糊涂了,我是來幫云逸給麥穗看禮物的,芝荷其實是想幫我選,我叮囑她別說的,想給大家一個驚喜,你看反倒害你們誤會了?!焙剂芬膊恢雷约哼@一套圓場發揮得怎么樣,得過且過吧。 祁繡春聽了倒是來了精神:“他們倆要復婚啦?我家姑娘前兩天和麥穗同學聚會怎么沒聽她說。哎呀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鬧什么離婚??!該分的不分,這不該分的反倒分了?!?/br> 祝甫一聽她最后一句,臉色就變了,給杭柳梅說下午和蒲芝荷還有事,就不陪她們看了。說完就站蒲芝荷旁邊問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出去。 蒲芝荷坐在座位上不動。杭柳梅怕事情鬧大,拉起蒲芝荷對著祝甫說:“對不住了小祝,不知道你們下午有事,我約了醫生看病,得芝荷陪診去醫院一趟,人老了就是毛病多?!闭f完就用眼神示意小麥拉人快走。 小麥冷著臉過來扶起杭柳梅的胳膊,杭柳梅拉著蒲芝荷,三個人邁出門,杭柳梅回頭看到祝甫已經不見了,而祁繡春好像也在看她。 今天好像也不完全失敗,看繡春姐的樣子,我們倆和好也有戲,杭柳梅想罷又搖了搖頭——兩個老太婆,怎么也和小年輕談戀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