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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啊,”我說,“還不至于?!?/br> “啥叫還不至于,還不至于啥呢?”她膝蓋向我屈了屈,笑容愈發濃烈。 “我跟我女朋友還沒到那一步?!蔽移届o的回道。 牛秀琴住A棟八樓。值得一提的是,這什么濱湖花園據說均價五千多一平,在平海算是一等一的高檔樓盤了。這老姨生活確實滋潤。放好東西,牛秀琴就開了空調,如她所說,確實“熱死了”。 “想喝啥隨便拿,”她指指廚房又仰仰臉,“老姨先去洗個澡?!蔽夷苷f點什么呢,我根本無話可說。何況壓根不容我反應,她就扭向了樓梯。在肥臀的左搖右擺中,我只好在大紅色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的黑絲襪破了個洞,右腿肚責無旁貸地溢出一抹白rou。搞不懂為什么,我一點感覺沒有。 過了好一陣也不見牛秀琴出來,我只好站起身來。老這么坐著,我擔心自己會睡著。這套復式裝潢如何我說不好,但起碼,那些奔放的西方油畫和克制的中國字畫有點不搭腔。就這么溜達一圈兒,我決定“隨便拿”點什么喝。廚房很干凈,冰箱里也很干凈——清一色的洋酒,好在冷藏室的最底層躺著幾瓶礦泉水。 又干坐了一會兒,我擅自打開了液晶電視,卻是藍色的DVD畫面,于是我又關上了電視。我覺得胃里火辣辣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感正在體內緩緩蕩漾開來。正是此時,冷不丁地,牛秀琴叫了一聲“林林”。我扭過頭,便看到了那個淺黃色的女人。她站在二樓扶手旁,rufang高聳,豐韻娉婷,棕色的長條紋從微隆的小腹射出,沿著圓潤的rou體瘋狂地旋轉。興許是角度問題,短裙下的大腿豐滿白皙得有點夸張,而頭發也盤起綰在腦后,至于是不是這種發髻我拿不定主意——但毫無疑問,我幾乎能看到它在行進中輕輕跳躍的樣子。 “喂,”牛秀琴敲敲扶手,眉頭緊蹙:“發啥愣,上來!”于是我就上去。牛秀琴穿了雙黑色魚嘴細高跟,鮮艷的紅指甲在余光中不斷地放大,然后又漸漸地縮小。當那股青芒果般的香味環繞周身時,她撇撇嘴,猛地沖我撅起了屁股。這當然嚇我一跳,何況飽滿的豐臀上是一道雪白的脊溝,那渾然一體的隱隱凹陷讓我禁不住心里一顫。 “幫老姨拉上?!彼f。 于是我就幫她拉上??上钟悬c滑,試了好幾次我才捏穩了拉頭,隨著拉鏈的閉合,那片雪白也消失不見。顯然,牛秀琴沒穿文胸,或者這個文胸沒有背帶,至少以我有限的經驗來看是這樣的。 “瞅著挺機靈,手咋那么笨!”當我滿頭大汗地完成任務時,她白了我一眼。這老姨又化了妝,豐潤的朱唇亮晶晶的。我卻不知說點什么好。那顆汗津津的心躍起又跌下,砰砰作響卻不知所措。 “你說的是不是這件?”牛秀琴張開雙臂,自我欣賞了一番。 我想說點什么,卻只是點了點頭。 “披肩兒也差不多,老姨就沒拿出來?!彼龁问植嫜鼣[了個Pose,曲線便更加生動,連飽滿的三角區都若隱若現。 “咋回事兒?”我終于吐出了幾個字。 牛秀琴不答話,而是轉身朝走廊扭去。幾步后,她撇過臉來:“現在穿還真是有點熱?!边@么說著,她便推開一扇橘色的門走了進去。毫無辦法,我只能跟了過去?;蛟S是牛秀琴的臥室,寬敞整潔,卻沒有想象中的結婚照之類的東西。 頂著雙人床擺了一茶幾、倆皮沙發,再往里是張電腦桌,一臺聯想液晶顯示器端坐其上?!白??!彼虼惭刈?,沖我揚揚下巴,旋即在室內掃了一圈兒,“老姨這臥房咋樣?” “咋回事兒嘛?”我在沙發上坐下,簡直有點咬牙切齒。 “瞅你皺那眉疙瘩,”牛秀琴撇撇嘴,翹起二郎腿,“還能咋回事兒,這古馳兩件套有兩套唄。你媽那套是老姨送的,換別人我還不給呢,也幸虧是出貨價拿的?!庇悬c繞,可能我需要消化一下。 “你媽也是——”牛秀琴笑笑,突然粗著嗓子說,“肯定不會買那么貴的東西——哦,不會買那么貴的裙子,跟披肩兒。噢,肯定不會買,人家給倒好意思要?”這么說著,她拍了拍雪白的大腿,腳尖一晃一晃的。 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我很清楚它現在什么模樣。那些酒精正在我的腦袋里嗡嗡作響。 “女人啊,都虛榮,誰不愛美???” 我不由晃了晃腦袋。窗簾半拉,那燈火闌珊處應該就是濱海大道吧。 “我呢,也是借花獻佛,這陳建軍要出血就讓他出點大的?!边@么說著,牛秀琴嘆了口氣。接著,她猛然湊了過來,幾乎要貼上我的臉:“哎,老姨的事兒你知道多少?”這實在讓人猝不及防,我不由目瞪口呆。 “是不是瞧不起老姨呀?覺得老姨下賤?”她朱唇張合著,那口氣全噴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