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鐵餅。 “咋,沒了?”牛秀琴的杯子也見了底。 “當時一女的就穿那條裙子,跟一男的一塊兒,在華聯五樓?!蔽乙詾樽约簳Y巴,事實上并沒有。但這些詞句像被凍住了一般,速度越來越慢,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總算找到了說辭:“走得很近?!边^去的某段時間,我幾乎認定那個淺黃色的墨鏡女人就是眼前這位老姨,但現在又模糊起來,就像那些日子里時常出現在夢中的母親,一切都莫名其妙得如同一部三流言情小說。 牛秀琴托著下巴,好半晌沒吭聲。我知道她在盯著我看。酒柜里的五光十色令人目眩,我只好移開了目光。周遭越發嘈雜,有人要求來點音樂,但瘦子執意要大家接受奧林匹克精神的熏陶?!癱ao你媽!”那貨罵了句娘。 我咳嗽一聲,掃了牛秀琴一眼。她長嘆口氣,又要了兩杯威士忌?!罢α寺??”她說。 我不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看到就看到了唄,咋了嘛?”她撩撩頭發,甚至笑了笑。那頭烏黑的大波浪卷和上次見到時似乎略有不同,也許是因為盤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咋了”,于是就沒人說話。奧運比賽轉到了游泳館,很可惜,我沒能注意到那個大噸位女運動員的成績。 “虧你能憋這么久?!焙靡粫?,牛秀琴放下二郎腿,抿了口酒。她沒看我,而是盯著電視。美國人菲爾普斯出現在畫面里,頭有點小,像個機器人。這貨已經得了四枚金牌,而他的目標是八枚。所以理所當然,他調動起了觀眾們的熱情,包括酒吧里的諸位。在這片贊嘆聲中,我挺了挺脊梁。我希望身旁的老姨能說點什么,但她始終仰著腦袋,雙唇緊閉。雞尾酒令我越發清醒,甚至有點口干舌燥。 猝不及防,牛秀琴突然又翹起了二郎腿,她拍拍額頭,“哦”了一聲,調子拖得老長,再抬起頭時哈哈大笑起來。 別無選擇,我惱怒地瞥了她一眼。 “對你媽也忒上心了,我看和平也沒你這么緊張?!彼辛艘宦?,笑意未褪,而那雙露趾高跟恰好戳在我的腿彎。 “我爸不是不上心,而是太老實了!” 牛秀琴沒想到我回來這么一句。 “再來一杯?!迸P闱侔淹考赏屏诉^來。 我搖了搖頭。 “再來一杯老姨就給你說道說道?!彼籼袅?,臉蛋上浮起一抹紅暈。于是我就悶了一大口,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她卻不再理我,轉而跟吧臺后的瘦子聊起了奧運會,先是金牌,再是“揚我國威”,最后是今天的游泳比賽。提到菲爾普斯時,她說:“嘖嘖,瞧人家這肌rou?!?/br> 整個過程中,牛秀琴的腳始終戳在我的腿彎,還要有節奏地一彈一跳以便對其實施擊打。威士忌火辣辣的,所以我整個人也喝的火辣辣的。我搞不懂該移開腿還是提醒她注意這一點。當然,不勞我費心,牛秀琴很快站了起來,翻出錢包結賬。完了,她看看我,拎起了奢侈品:“走吧?!?/br> “去哪兒?”我有些發懵。 最^^新^^地^^址&039; &65301;&65364;&65302;&65364;&65303;&65364;&65304;&65364;&65294;&8451;&12295;&77; “廢話忒多?!迸P闱倨财沧?,卻猛然一個趔趄。我只好抓住了她的胳膊。 “到了你就知道了?!彼α诵?。 出了門,牛秀琴直奔雅閣。拉開車門時,她問我咋來了,我說騎車,她便揚了揚下巴:“往前二百米,嗯,一百五十米,左拐,濱湖花園。老姨先調個頭?!?/br> “你都這樣了還開個屁?!笔聦嵣衔乙诧h忽忽的,或許是這燈火輝煌的熱浪太過粘稠。 她愣了愣,環視一周,最后才轉向我,笑靨如花:“那就不開,先扔這兒?!闭f完,她撅著屁股在車里瞎翻了一通。之后,“噔噔噔”,牛秀琴扭到車尾,打開了后備箱。 “拿點東西?!彼龥_我招招手。于是我只好過去拿東西。然而東西有點多:兩箱酒(其中一箱是五糧液),一袋小米,兩個南瓜,一捆山藥,雜七雜八四五個禮品盒?!肮饽贸缘??!迸P闱傧銡鉂庥?。 于是我就抱起了小米:“南瓜也拿?” “南瓜往家里拿?!边@話讓我有點暈乎,但聽她的意思應該是不拿。 街道還是很寬,音像店切到了什么老鼠愛大米,聽得人直打擺子。我一手推車一手抱著小米,如你所料,rou夾饃不見了。牛秀琴拎著一捆山藥,腳步很亢奮,讓她飽滿的肥臀不可抑制地扭動起來。一路上她都輕哼著,直到進了小區大門。我腦袋里卻空空如也,不知該想些什么。在電梯里,牛秀琴問我現在的大學生是不是都喜歡在外面租房。我說有租的,不過也不多。她雙臂抱胸笑了笑:“你租過沒